在北魏末年风云变幻、局势波澜。北魏一分为二后,东魏与西魏并立于世,二者都以正统自居,为争夺自己的控制区域,战火重燃,展开了无休止的互相攻伐。
为了争取主动,都采用联姻的方式争取柔然汗国的支持,西魏皇帝休了自己的皇后,娶柔然汉国公主做皇后。东魏不甘落后,也不得不谋划应对之策,丞相高欢派人出使柔然汉国,为世子高澄求娶“蠕蠕公主”,可汗回复:世子不行,要高欢自己娶才行。
一场围绕着联姻的故事就此拉开帷幕!
柔然汉国雄霸北方柔然汗国与高车王国不断发生战争,互有胜负,但都对北魏称臣。后来,柔然汗国发生旱灾,再加上汗国分裂,在与高车王国争斗中处于下风。
北魏奉行“势力均衡”政策,不愿柔然汗国被高车王国吞并,就大力扶持柔然汗国。北魏派兵送粮扶持在北魏避难的郁久闾阿那瓌返回柔然汗国,又帮他铲除政敌,柔然汗国重新统一并逐渐强大起来。
528年以后,北魏内乱不断,而柔然汗国越来越强大,雄踞北方。实力决定地位,郁久闾阿那瓌对北魏由毕恭毕敬变得逐渐傲慢,虽然使节不断,但已不再向北魏称臣。等到北魏分裂,郁久闾阿那瓌态度更加恶劣,不断侵犯两国边界。
西魏皇帝休了皇后娶柔然公主西魏丞相宇文泰为安抚柔然汗国,打算与柔然汗国结成姻亲。西魏皇帝元宝炬将中书舍人元翌的女儿封为化政公主,嫁给郁久闾阿那瓌的弟弟郁久闾塔寒。元宝炬自己罢黜乙弗皇后,另娶郁久闾阿那瓌的女儿当皇后。
联姻的成效立竿见影,柔然汗国与西魏联姻后,与东魏断绝邦交。
高欢为世子高澄求娶柔然公主,可汗要求高欢自己娶西魏与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联络,准备联合攻击东魏。
东魏丞相渤海王高欢得到这一情报后,非常忧虑。高欢决定效仿西魏,也与柔然联姻。
高欢派使者前往柔然,替世子高澄求婚。当时高澄正值青春年华,求配柔然公主非常合适。但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不这样想,他认为公主必须嫁给东魏第一号人物,至于年龄什么的都无所谓。可汗回复使者:“世子不行,要高王(高欢)自己娶才行。”
高欢犹豫不决,倒不是觉得年龄问题,而是考虑娶了柔然公主后,公主不可能做妾,怎么安排王妃娄昭君呢?
聪明的王妃娄昭君知道高欢在犹豫什么,就劝说高欢:“事关国家安危,还有什么可迟疑的。”世子高澄也作同样建议,高欢遂下定决心。
东魏孝静帝武定三年(545年)八月,五十岁的高欢亲自到下馆(山西省代县北)迎亲。十六岁的柔然“蠕蠕公主”抵达晋阳后,王妃娄昭君搬出正房,高欢非常感动,向娄昭君下跪叩谢,娄昭君说:“公主一定会发现事实真相,你以后千万不要来看我。”
柔然可汗郁久闾阿那瓌派他的弟弟郁久闾秃突佳(这名字够豪)护送公主到晋阳,吩咐说:“等外孙生下后再回来。”
郁久闾秃突佳忠实履行监督职责,严格监视着高欢。高欢曾经患病,行走困难,不能进入寝宫。郁久闾秃突佳就对高欢大发雷霆,高欢只好扶病上车,到蠕蠕公主住处。
写在后面政治婚姻就是这样,年龄不是问题,但身份却相当重要!可汗的要求是:公主必须嫁给第一号人物。
成就这场政治婚姻的是王妃娄昭君,有妻如此,高欢太幸运了。
高欢与公主生活两年后去世,史书没有记载他们生下子女。郁久闾秃突佳没有完成可汗交给的任务,他回到柔然了吗?不知道。
高欢与柔然公主的这段短暂的两年婚姻,却深刻地影响了东魏的局势。高欢去世后,高澄接过了东魏的权柄,高澄成为北魏第一号人物,蠕蠕公主依照政治婚姻的规则,又嫁给了高澄,这也许就是命——命运注定他们有缘,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
在权力与利益交织的时代,个人的命运往往身不由己,而政治婚姻则是那个时代国家间博弈的重要手段,其影响深远,值得后人细细品味与思索。

柔然公主网络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