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给我赐了两位驸马一位是尚书家的小儿子一位是将军府的小公子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2-08 17:06:42

《公主二夫》

皇兄给我赐了两位驸马。

一位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儿子,我表妹的未婚夫,也是助他夺嫡的心腹。

一位是将军府的小公子,我同胞亲妹的心上人,也是他的从小的伴读。

「长公主,元大人和谢小将军可都是人中龙凤,还不快谢恩?」

1

周翡身边的大太监笑得双眼都眯起来了,好像是真心实意为我高兴。

我也跟着眉眼弯弯:「谢皇上圣恩。」

刘公公走了之后,我还没说什么,身边的照水却气得眼眶都红了。

「公主,他欺人太甚!」

照水从小跟着我,对我的称呼一直没变过。

我把圣旨往书桌旁的画缸一丢,提醒着她:「慎言,他的鹰眼无处不在,你不要命啦这么敢说。」

照水:「公主,先皇刚去没多久,他就敢如此对您!

说得好听是让您享齐人之福,说不好听的,说您,说您......」

圣旨虽然今日才来到长公主府,可消息前几日在京城早传遍了。

全京城都在说我一女侍二夫,不守妇道。

虽未出阁,但私底下说不准早就被人玩烂了。

大周朝男尊女卑刻在每一个人骨子里。

我的姑母,不过是与她的驸马情投意合一世一双人,也被钉在耻辱柱上辱骂善妒。

所有人都逼着她为驸马娶了两房小妾才肯罢休。

更何况我这种一下子尚了两位驸马的。

我的长公主府外全是臭鸡蛋烂菜叶,更有甚泼了那些污秽之物。

路过的狗都要吠两声。

周翡是赐婚了。

可他这旨意,要是换一个深受女德女训女戒毒害的,面子薄的,说不定宣旨的太监还没走,就已经触柱而亡以证清白了。

可惜我不是。

第二日,我亲自去京郊猎了两对大雁,并两份同等的聘礼让人一起送去了将军府和元府。

「我们长公主说了,皇上并未说哪位是正哪位是侧,所以,元大人和谢小将军的聘礼是一模一样的。」

传话的人回来报,元府和谢府的家主听了这句话,气得摔了两盏茶杯。

这就受不了了?

才到哪到哪啊。

我让人传出去,一会说驸马正侧由他们姓氏笔画多少决定。

一会又说大婚之日让他们洞房前打一架,谁赢了谁就做正。

那些抨击我的声音小了许多,转而开始讨论谢元两家谁能夺得正夫之位。

甚至还设了赌局。

谢元两府气得够呛。

却也并未将我送去的聘礼退回。

钦天监与礼部将婚期定到了三个月后。

我进宫谢恩,周翡一派和煦将我扶起。

「阿愿,自家兄妹无须多礼。」

他惯会装腔作势。

我顺着他的话头恭维了他几句,周翡才说:「谢元二人都是朕的股肱之臣,阿愿可不能厚此薄彼。」

看来谢元两家已经找他闹过了。

也是。

谢元两人尚公主不过是逼死我的一个法子。

没想到我不仅不去死,还大张旗鼓下了聘。

正侧之分闹得沸沸扬扬,谢元两家哪受得了这屈辱。

但圣旨已下,周翡只能从中周旋。

「皇兄,亲生父母尚且不能一碗水端平,更何况是两个夫婿。」

我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又把问题抛回给他:「要不皇兄替臣妹做这个决定吧。」

2

微笑,信赖,仰慕种种神情汇聚在我眼中,好像周翡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近之人一般。

周翡脸上虚假的笑一顿,紧接着握手成拳放在嘴边掩饰地咳了两声。

「阿愿,这个正侧由你自己决定,皇兄只是说你们成亲之后要相互尊重......」

想让我选一个然后再狠狠得罪另外一个,我不太一样。

我选:「皇兄,要不他俩都做侧,您再重新给臣妹赐一个正夫吧。」

两个是骂,三个也是骂。

为什么我不选三个呢?

「皇兄,太学的夫子说了,三个才具有稳定性!」

我越想越觉得这招可行:「我看太傅家的那位公子就很好。」

周翡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崔太傅三代单传,年近四十才得一子。

又有做太皇太后的姑母护着,可谓比皇子皇女还要来得尊贵。

且崔蕴才华横溢,处处出彩,去年中了探花。

现任翰林院编修,未来仕途无量。

怎么会尚公主,做悠闲度日的驸马?

还尚的是我这个「水性杨花」的长公主。

周翡脸色铁青,再也装不下去。

「阿愿,谢将军和元公子已经是人中龙凤,你也不怕噎着?!」

我十分谦虚:「皇兄不必怜惜,臣妹吃得下。」

说完我觉得这句话怪怪的,又改口:「呃,臣妹是说臣妹天赋异禀,喉咙比较大,不会噎着......

也不是,臣妹是说臣妹可以容纳......」

周翡说话像是从齿缝里扯出来的:「朕乏了,跪安吧。」

「不要啊皇兄,您不答应我把崔蕴指给我,我就不走了!」

「皇兄别走啊!皇兄!」

「皇兄,您要不问问崔蕴,说不定他早就对我情根深种非我不可呢?」

周翡让人把我拉出去。

大太监吴公公劝道:「长公主您别喊了,再喊说不定是非死不可了。」

我摸着自己下巴,回想起崔蕴俊朗如月的模样。

一脸荡漾道:「若能美人在怀一亲芳泽,本宫就是作鬼也风流。」

这句话理所当然被传了出去。

有人说崔家家风清正,崔蕴更如那天上谪仙。

就是一头撞死,也绝不会被我玷污半分。

但更多的人是说,崔蕴比谢简和元澜相貌更盛,又有长公主偏爱。

正夫之位,非他莫属。

崔家对满城风雨岿然不动,置若罔闻。

反倒是有人坐不住了。

我在护国寺上香时,遭人暗杀。

刺客一招一式全是奔着夺我的性命而去。

为首之人穿着黑衣蒙着脸,本是多情潋滟的桃花眼又冷又煞。

我佯装受惊一动不动。

待他擒住我时,我反手紧紧拽住他。

然后用唇扯下他的面巾,来人正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元澜。

3

我冲他笑了笑,元澜一愣。

紧接着,我吹出一口迷雾。

元澜的怔愣变成了不可思议:「你......」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倒下。

照水提着带血的刀从窗口跳进来:「公主,外面那些人我都解决了。」

我笑嘻嘻地抱住她的肩:「照水你好棒哦,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照水扬起小脸十分得意。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元澜,嫌弃地用脚拨了拨:「公主,那他怎么处理?杀了还是毒了?」

「他还有用,先绑起来。」

照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红色绑了个匪夷所思的样式。

我:......

元澜醒过来后,我先声夺人:「聘者为妻,奔者为妾。

元大人,本宫还是头一回看见有人上赶着要给我做妾的。」

元澜看清自己的处境,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翘。

若含春水,勾人心魄。

「长公主如天上明月皎皎,只要能常伴长公主身侧,不论是什么身份,臣都是愿意。」

官场上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但面上说的那是一个情真意切。

我看上去十分感动:「咱们迟早是一家人,那元大人是不是应该对本宫坦诚一些?」

元澜声音似乎也藏着钩子,他说:「长公主不给臣解开绳子,臣如何宽衣解带对长公主坦诚相见?」

好家伙,玩得比本宫还花。

我眯起眼:「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的东西一看便知。

但不知元大人是真心要进本宫的长公主府还是另有目的。」

元澜委屈道:「当然是真心。」

「真心这种东西,随便说说就能作数么?」

「那长公主如何才能相信?」

我用尖尖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心房,问:「不如元大人告诉本宫,本宫的好皇兄到底养了多少死士?

或者,告诉本宫,他在本宫身边安插了多少探子。」

元澜一直绷着的肩膀微不可察卸了力。

他说:「皇上和长公主兄妹情深,皇上怎么会在安插探子在长公主府?」

无论我如何威逼利诱,他仍是半点不松口。

我的手抚着长鞭,语气越发轻柔。

「也罢,元大人的真心果真是说说而已。

妾通买卖,方才元大人刺杀本宫。

本宫虽无恙,但也受了惊吓,元大人风姿绰约,买卖就算了,但罚还是得罚一下的。」

元澜看见旁边琳琅满目的刑具,还能笑着说:「悉听尊便。」

很好,很嚣张。

我甩出长鞭,浸过盐水的鞭子打在元澜身上,只一下便见了血。

随着鞭子一次次落下,元澜衣衫破碎。

原先的气定神闲变成了苍白虚弱。

只有唇瓣,被他咬出血来。

衬得他更加肤白如雪。

有种雪中娇花的娇弱之感。

不过骨头仍旧硬得很。

甚至问我:「长公主还未用膳吗?」

行,很行!

我举起鞭子,正想继续。

元澜却不知道牵扯到哪里,闷哼了一声。

痛苦之中,似乎夹杂着......欢愉?

嗯??

我视线下移,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这是……在奖励他?!

一时之间,我内心五味杂陈。

4

元澜被我扣下。

元家见不到他没有归府,假装四处找了几日,便直接上门找我要人。

我压着不放:「护国寺上下上百僧侣和香客都看见了元大人刺杀本宫,就这么算了?

本宫竟然不知这京城已经姓元不姓周了。」

元家的人忙说不敢,后又说即使要杀要剐,也应该由皇上做主。

我点头赞同:「也是,哎,毕竟是皇兄赐婚。

元大人不满意这门亲事,也应该禀告皇兄,怎么就青天白日前来刺杀本宫呢?

罢了罢了,本宫这就带他进宫,让皇兄取消这赐婚的旨意吧。」

元家的人又不敢去了。

元澜刺杀我是事实,周翡若是保他,那就说明对他一个外人胜过对自己的亲妹。

那平日里的兄妹情深都是假的。

也会让其他的皇族众人寒心。

但若是不保元澜,元家又会寒心。

元家为他做了那么多不干不净的事情,难保不会反水。

更何况,周翡真不知道元澜来刺杀我?

不知道元澜被我扣留在长公主府?

肯定知道。

知道,却一声不吭,不就是想要元家和我私么?

若是闹到他面前,他就再也不能装聋作哑。

元家的人也是想到了这些。

最后不得不咬牙应下我要的巨额赎金,以及......

元澜做侧驸马的要求。

唉,本宫是真的很感动。

天下这般又送钱又让地位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照水,把上好的舒痕胶送去元府,务必让侧驸马大婚前把伤养好。」

我想起元澜那张漂亮的脸,又嘱咐道:「下次提醒一下本宫,打人不要打脸嘛。」

「好的公主。」

「再选个懂事的嬷嬷一并送去元府,元侧驸性子太烈,一定要再好好调教调教,不然那可当不了我长公主府的男人。」

照水领命而去。

我躺在摇摇椅上,舒服喟叹了一声。

这大女人还得是我才当得明白。

5

我似乎对元澜上了心。

隔三岔五便差人送些精致的小玩意到元府给他。

坊间传闻,元澜对那些小玩意喜欢得要紧。

从不在人前显露,只关起门来仔细把玩。

元澜刺杀我和做侧驸马的事情被元家和周翡压下。

不知情的人纷纷下注,赌元澜是最终为正那位。

我靠在京城最大的酒楼窗边,听楼下说书人编我和元澜的爱情故事。

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引人入胜,身临其境。

「宸阳长公主与元大人花前月下,早就心意相通,可怜那谢小将军,还未入府,就已失宠......」

「噗嗤——」

照水笑得前俯后仰,一点仪态也无。

临走时,特地打赏了一锭沉沉的银子。

下楼后正要上马车,突然有人纵马从街尾而来。

转眼便到了我跟前。

那马跑得又快又急,直冲着我来。

照水惊呼:「公主小心!」

我将照水护至身后,眼看就要惨遭马蹄践踏,御马之人才紧紧勒紧绳子。

马带起的风将我原本卷起的幕帷吹落。

但那一瞬,我已看清了马上之人。

是谢小将军,谢简。

谢简看到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皇命难违,但我绝不为侧!」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我还没找谢简,结果他自己就送上门了。

人如其名。

古人云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我轻声问他:「谢小将军,你有何缘由让本宫选你为正呢?」

「那是你的事,我只是来告知你。」

谢简坐在马上,穿着黑色骑装。

窄袖劲腰,身高腿长。

少年将军,眉宇飞扬,皆是傲气。

我仰着头看他很不习惯,便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道:「谢小将军,你能不能下马,你太高了,我脖子好累。」

谢简:「我言尽于此,告辞。」

我却没放手,反而撩起了幕帷。

一双眼像是小兔子般。

又红又无辜。

我可怜巴巴道:「谢小将军,我被你的马吓得腿软,你能不能扶我上马车再走?」

谢简看了一眼好像柔弱无骨的照水,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马夫。

没一个能用的。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翻身下马。

行至马车上,我假装无力,非要他一起上去。

等他想退出来,我却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谢简被我压住了双手,没有办法推开。

照水十分懂事退出去,然后吩咐车夫启程。

谢简似乎没和女子接触过,整个人都僵硬了。

面上是个酷哥,私下里原来这么纯情。

谢简眼含薄怒:「你方才是骗我的?!」

我在他怀中仰起头,脸上四分难过三分受辱。

两分委屈,还有一分怒意道:「小将军,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声音带着哭腔。

可怜见的,我要是第三个人,都要指责他不动怜香惜玉了。

6

「我这就起来。」

我吸了吸鼻子,双手撑着他鼓鼓的胸肌要起来。

马车刚好这时突然停了。

因为没有坐稳,我又一次摔进他的怀中。

唇瓣轻轻地擦过他的喉结。

谢简耳尖通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彻底说不上话来了。

我发誓这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怕把人吓跑了。

后半程我坐得规规矩矩的,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

谢简精神有些恍惚。

一直到长公主府,他才想起来他其实可以下车骑马的。

趁他下马车时,我偷偷把自己的手帕塞进他衣襟之中。

那方帕子带着我常用的雪中香。

气味清冷,经久不散。

夜深人静,总能睹物思人吧。

有了帕子,下次才能有借口再见不是?

嘻嘻。

7

过了两日,皇后办了个赏花宴。

我到的时候,我的表妹。

也就是元澜曾经的未婚妻俞雪,正带头说着我的坏话。

说我看上去仙姿玉质,出尘脱俗的。

实则水性杨花,好夺人夫,寡廉鲜耻。

「可不是!元大人和谢小将军单挑一个都是超群绝伦,她居然一个占了俩!」

「自己的同胞亲妹和亲表妹的夫婿也要抢,当真是不知羞耻!」

「要我是她,早就一条白绫死了干净!」

有人见到我,掩着手轻轻咳了一声。

场上安静下来了。

众人回头看我,有些面露不忍。

有些心虚地闪躲不敢和我对视。

更有些眼含讥讽与不屑。

落座后,我上首是皇后,下首是另外一位长公主。

席间相互敬酒,好不热闹。

就我案席前,冷冷清清。

别人敬完皇后,直接无视我去敬另外那位长公主。

目不斜视,好似我不存在般。

我倒了一杯烈酒,仰头喝下后便起身离席。

假山处的亭子偏僻荒凉,没什么人来。

我站了许久,正要转身回去,却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胸膛。

谢简下意识扶住我的肩膀,察觉不对,又马上松开。

我的眼泪说来就来。

「你也嫌弃我是吗?你也觉得我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那些泪珠在我眼底凝聚。

然后,像是拆了线的珍珠般,一大颗一大颗往下掉。

我的睫毛,沾上了几颗。

湿润又乌黑,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谢简有些手足无措,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照水早就不知躲哪去了。

亭子周围只有我和他。

「你别哭......」

谢简抬起手想帮我擦眼泪。

我却把头扭到另一边,不让他看见我眼底的脆弱。

谢简收回手,又递上那一方帕子:「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了,先擦擦眼泪吧......」

我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道:「小将军不必管我,近段时日,京城中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我又不是没听过。

只是,只是我以前和俞雪的关系最是要好,今日听到她那般说我,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我和俞雪年龄相仿,又一同长大。

几乎无话不谈。

小时候经常躲在被子里一起说悄悄话。

「若我们是一男一女,说不准小孩都生了一箩筐了。」

「可父皇母后都已不在,皇兄对我多有猜忌,特地给我指了两位身份那样特殊的驸马。

她现今恨我入骨,再也不复当初。

可是小将军,我又有什么办法,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我知道你和元大人也不想的,若你有法子,自可去皇兄面前退亲。」

8

帕子我没拿回,谢简也没有去周翡面前要退婚。

只是,这之后,我们经常「偶遇」。

首饰铺子里,被尚书家的小姐指桑骂槐,说不守妇道的人进不了她家的门。

谢简转过转角,看到我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宁郡王生辰,被宁郡王郡主故意倒了一身的烈酒。

去换衣服,谢简不知有人,刚好开门进来。

最好的酒楼,国公府家的小姐与照水发生争执。

我上前劝阻,却不小心被推下楼梯。

谢简将我接住,眉宇间皆是怒意。

「你好歹是长公主,就这么任人欺凌?」

我凄惨笑笑:「小将军,你也知道我是长公主,可若没有那位的授意,你觉得他们会敢这般行事么?」

自这日后,谢简便主动护在我的身边。

那些讥讽和伤害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

照水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教她:「这男女相处嘛,他软你就硬。

他硬,你就软嘛,这有何难?」

谢简久在军中,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女子。

遇到我这样弱小无助可怜的,更能激发他身为军人的保护欲。

我给了照水一个「学着点」的眼神,然后双手捧着脸,眼作星星状看着谢简。

从谢简的角度看,我双眼又大又明亮,娇憨又可爱。

语气软软糯糯地夸他:「小将军,你好厉害哦!

京中男子大多是读书人,孱弱无力。

我还从未见过像小将军这般丰神俊朗,英武不凡的。」

谢简在为我削梨。

听到我这话,顶了顶腮。

却又冷着声问我:「是么?那前些时日长公主送了那么多稀奇的玩意到元府,那又算什么?」

我眼珠一转,说:「算我钱多。」

谢简冷哼了一声,不接我的话。

我讨好地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左摇右晃:「谢简,你可是吃醋了?」

「没有。」

「你就是!」

我越发地挨近他:「我那是做给皇兄看的,上次元澜还刺杀我,我才不喜欢他呢。」

谢简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装作不在意让我坐好。

我撒娇道:「你不喜欢我这般么?」

谢简言简意赅:「不喜欢。」

如果他没有耳尖红红的话,说不定我就信了。

呵,这人还真是好哄。

9

佳人在侧,时间总是要过得快一些。

大婚的婚服宫里的绣娘已经赶制出来。

我恰好在太皇太后宫中,礼部便让人送来。

试穿耽误了一会儿,出宫时,竟然遇上了元澜。

他上次被我打了个半死。

现在虽然能下床行走了,但那脸色还很苍白。

「长公主安。」

他朝我行了个礼。

我坐在轿舆上,垂下眼调笑道:「元大人伤痛初愈,怎么不在床上多躺会儿?

刚好些,就急不可待进宫要为皇兄分忧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皇室苛责元大人呢?」

元澜那双桃花眼灼灼地盯着我,旖旎道:「臣在府中许久未见长公主,日思夜想,怎么也好不了。

唯有此刻听到长公主的声音,见到长公主容颜,心中郁气方能消散一二。

自然,才一好便来见长公主了。」

听听,明明是偶遇,人家却说得这般动听。

我心中喟叹,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是么?那本宫给元大人送了那么多玩意,元大人怎么也不回个礼?

是不喜欢么?

是不喜欢那些玩意,还是不喜欢本宫?」

元澜眼眸一弯,唇角微微漾起一丝笑意:「臣都十分喜欢,恨不得日日夜夜握在手中把玩。

长公主无需着急,臣已备下大礼,过几日便献与长公主。」

从宫中回来,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宁。

元澜方才看似谦卑,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他这种面热心冷之人,语气越温柔,心中想得越狠。

我吩咐下去,让人探听今日他拖着伤体入宫到底所为何事。

「长公主,皇上与元大人在宣政殿密探了两个时辰,连皇上身边的刘公公都未能在场。」

「再探,看看元澜回去之后,元府有什么动静。」

探子还没探到消息,我却知道了他们到底在密谋何事。

辽国突破边防,将西北三城尽数收入囊中。

大周刚刚与南疆结束战争,兵力、粮草、武器都还未充足。

此时若再起战争,大周预计输多胜少。

只能求和。

辽国倒也没有提多过分的要求。

除了西北三城,还要大周的嫡公主和亲。

周翡嫡出的女儿才六岁。

这和亲人选,不用想,十成十是我。

周翡真是一招比一招狠毒阴险!

10

「怎么会?!」

谢简不敢置信:「西北军防是我谢家一手建立,绝不可能一夕之间全部沦陷!」

我嘲讽道:「怎么不会?和皇位相比,区区三座城算什么?」

谢简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相信。

自己拼尽全力保家卫国,寸土必争。

却被掌权者当作消除异己的工具。

甚至拱手送与敌国。

谢简似是信仰崩塌:「我不明白。」

「有何不明白的?鸟尽弓藏。」

周翡惯会伪装。

我和母后都被他骗过去了。

我眼中也是悲凉:「从前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为了权势地位,在我和母后面前伏小做低。

一朝登顶,第一个便要置我们于死地。」

我的母后,一直身体不错。

却被他一点一点下毒毒死。

那些毒被他放在随身携带的香囊之中,平常时只是普通香料。

但与母后宫中常点的瑞麟香相冲。

我的外祖家原本也是门第显赫。

在母后仙去后,又被他打压排挤,最后举家搬出京城才作罢。

现在又轮到我。

恩将仇报不过如此。

「谢简,你不也一样吗?」

我抬眸看他英俊硬朗的侧脸:「你与元澜被赐婚于我,本身不也是对你,对谢家的羞辱么?

元澜是他的心腹,为他做了那么多阴私的事情,再多一件也不算什么。

可你光明磊落,一腔赤诚。

你谢家又满门忠烈,为了大周为了他,鞠躬尽瘁,呕心沥血。

谢家祠堂上那些牌位堆砌成他身下的皇位。

可他现今又如何待你,待谢家?」

周翡刚被立为太子之时,根基未稳。

是谢家坚定站在他身后,用军功铺平他夺嫡之路。

西北战乱刚平,谢家便被收了兵权。

军功全落到周翡要扶持的人身上。

但谢家在西北军军中威望仍是极盛。

周翡不会任由这种情形继续下去。

解决完我,说不准下一个便是谢家。

我上前一步握住谢简的手:「谢简,你可愿意帮我?

九五之尊,既然周翡可以,为何我不行?」

论出身,我乃中宫嫡出。

论才识,周翡不过是我手下败将。

论心智,我轻轻笑了笑。

若没有元澜,玩周翡跟玩狗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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