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归来,我带球跑了

每读故事 2025-02-27 11:40:53

墨清欢中午刚和李淮江分手,晚上就去酒吧了。

不过就点了一杯深水炸弹,喝到一半的时候全身发热,脑袋也晕乎乎的,墨清欢索性把酒当水,一饮而醉,任闺蜜周远菲在旁边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喝醉之后看谁都像是极品帅哥。当墨清欢热情地上前抱着周远沉不肯撒手的时候,对方硬生生扯开她,用极其不耐烦的语调说道:“滚远点。”墨清欢站在原地愣了愣,打了个酒嗝。

“哥,你对我闺蜜好点!我先去上课了!”

男人眸子一深,对面前这个醉酒的女人一脸嫌弃,不过看她的样子确实是醉了,只好拉着她的胳膊向外一路拖拽,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没想到墨清欢像个无尾熊一样,竟又主动环绕起了周远沉的腰,然后用脑袋不停地在周远沉肩膀处蹭啊蹭:“帅哥,约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墨清欢连半分停顿也无,只听她说道:“周远沉。”

周远沉,周远菲的堂哥,周家的准继承人。而关于周远沉的传说其实挺多的。名校毕业的他,年纪轻轻就将公司管理的游刃有余,外界有很多人都忌惮他狠戾的手段。冷漠,是一个成功商人的必修课。

墨清欢因着周远菲的关系跟他打过几次照面,他整个人感觉冷冰冰的,并不好接近。

想到这里墨清欢抬起头来看他,背光里,男人的面孔显得暗而紧致,而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尽是冰冷的光泽。

周远沉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墨清欢塞进车里,然后给她系上了安全带,不知道是不是闹累了,她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墨清欢老老实实地坐在车座上,胳膊抵在车窗上,然后脑袋抵在手上,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一双拥有着浓密睫毛的眼睛显得格外性感,双颊晕红,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

墨清欢就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这是父母给的,她也没办法。从小到大有无数男人追过她,但好像没有男人好好爱她。

她想起中午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李淮江和朋友的谈话。原来她和李淮江的恋爱,无非是李淮江跟别人打赌说看能不能追到她,没想到还真追到了,然后李淮江说,这么美艳的女人玩玩还可以,当妻子有点不太贤惠。

都什么年代了,还以貌取人。

她推开门冲进去,发现李淮江坐在圆桌的最里头,她懒得绕过去,于是随手端起一盘汤向李淮江泼过去,瞬间李淮江身上全都是菜汤,但她毫无报复的快感可言,感觉心脏都碎成了渣渣。

想到这里,墨清欢又忍不住落泪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挂在脸颊上,鼻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红了,整个人弱弱的,像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动物,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在等红灯的间隙,周远沉侧过脑袋看她,觉得安静哭泣的她比刚刚闹腾的她顺眼许多。

只是没想到,她刚安静没多一会儿,嘴里又开始絮絮地念叨:“李淮江那个不得好死的狗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哭过的原因,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喑哑。

周远沉是从来不关注八卦的,但是听墨清欢这么一说,才想起下午的时候在群里扫了一眼,说李家小儿子被一个女人泼了一身菜汤。

原来故事女主角就在自己旁边。

都是圈子里有身有份的人,墨清欢这么做,看来真是让李淮江很没有面子。

周远沉轻哼一声,继续心无旁骛地开车,可是墨清欢却不怎么消停,一会儿要求停车,一会儿要求解安全带的。

幸好墨清欢的家不算远,没多一会儿便到了,周远沉准备好人做到底,送这个醉鬼上去,结果在墨清欢包里掏了半天的钥匙也没找到。

只听墨清欢在他耳边轻轻道:“周远沉,钥匙在我口袋里。”

周远沉下意识地便向墨清欢的口袋摸去。这日的墨清欢穿一条贴身的裙子,周远沉没摸到钥匙,倒是摸到了她的大腿,虽然隔着衣物,但墨清欢还是浑身一激灵。

墨清欢再这么一抬头,就跟周远沉的目光对上了,两人的目光里尽是情欲的味道。

墨清欢像是着了魔似的,第一次主动地吻上了一个男人,而周远沉很快便反客为主,近乎疯狂地追逐着她,纠缠着,不给对方一丝一毫的退缩空间。

墨清欢没再找钥匙,直接用指纹开了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上汗渍太多,试了好几次门才开。

进门的时候,周远沉问了墨清欢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仰着头,笑得明媚:“知道啊。”然后又重新圈上周远沉的脖子吻上了他。

隐约中,墨清欢知道自己很疯狂,上床的那一刻,她似乎已经变得很清醒,但她并不想停下,不知道是因为周远沉太帅还是因为自己想自暴自弃。

周远沉身上陌生的气味与房间里熟悉的气味形成鲜明的对比,地板和窗户之间折射出的月光随着空气流动。

周远沉得知她是第一次后,动作明显一顿,后见她没什么不适又继续,毕竟现在停止是不可能的。

不过李家那个小儿子风流成性,竟然没跟她睡过,倒是让他一惊。周远沉心里瞬时有些五味杂陈,说不上来。

结束后,周远沉随手拿了条薄毯子扔到了墨清欢身上,然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了句:“酒醒了?”

墨清欢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干脆沉默装傻。周远沉轻笑一声,去浴室洗澡,然后出来穿衣,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话音刚落,周远沉便转身要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墨清欢扯着嗓子喊:“手表忘记带了!”

周远沉又折返回来戴手表,而墨清欢目不转睛地看着周远沉,一点儿也不打怵。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得周远沉突然又有了兴趣,“怎么,你还想来一次?”

“不了不了,慢走,”说完停顿一会儿,又说道,“其实我挺保守的……”

周远沉轻“嗯”了一声,搞得墨清欢尴尬得要死。

第二天,墨清欢彻底酒醒了,懊悔得不能自已。怎么就没把持住跟周远菲的哥睡了一觉,脑海里是片段式的记忆,隐约记得她抱住周远沉的胳膊不肯撒手,还指不定周远沉怎么想她。

第一次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的原因,酒精起了止痛的作用,或者因为周远沉技术好?

想到这里,墨清欢又忍不住红了脸,而空气中似乎还存留着专属周远沉的气息。

墨清欢在床上赖到了最后一秒钟,赖到她不得不起床工作。墨家是做家具的,加上自己爷爷那辈,已经经营了大概五十年,在国内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品牌。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遗传,墨清欢从小就对木头感兴趣,又加上家里的便利关系,她对木头颇有研究,毕业后她便自己出来创业,开了一家木艺工作室,主要从事木头的艺术创作。

而墨家的产业她并不感兴趣,大概率会把产业交到自己姐姐手上,姐姐在自家公司任职,父亲对其赞不绝口。

姐妹俩的关系不是那种天天黏在一起的,也不是那种表现出来的亲密,但是墨清欢活得很有底气,自己要是真出事了,姐姐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帮自己。

这大概就是亲情带来的自信。

墨清欢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那块困扰她很久的木头,在经历了昨晚之后,让她突然来了灵感。那是个有着浪漫情怀的女客户,如果把这个木头从一个人雕刻成交叠的两个人未尝不可。

墨清欢把头发一扎,套上围裙,说干就干了。她虽然长得像狐狸精,虽然细皮嫩肉的,虽然是真真切切的富家女,但她一点都不娇气。

时间像从前一样过下去。她和周远沉睡过的事情就像一个小插曲,她谁都不告诉。因为她并不觉得她会和周远沉那样的人发生什么,周远沉有些过于优秀了。

直到她去女客户家里送木头的时候,发现周远沉也在,两人对视了三秒钟,然后又双双离开,周远沉喊那个女客户叫姨妈。

和墨清欢猜想得差不多,周远沉姨妈对她雕刻的《相恋》十分满意。姨妈虽然独居已久,但仍然保持了足够的浪漫主义,对爱情也有无比的向往。

姨妈对墨清欢赞不绝口,讲起了她和木头的渊源:“年轻的时候喜欢金银珠宝,可不知道为什么越老却越喜欢木头了。每块木头都是历史的沉淀,就好像会说话似的,摸起来特别安心。”

墨清欢自然对木头十分感兴趣,她很乐意跟周远沉姨妈聊木头,两人相谈甚欢,很快便约好了下一件物品。姨妈想要一套木质花瓶,还说自己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会把创作权,全权交给墨清欢。

墨清欢在心里窃喜,想着这个大客户来得这么不费吹灰之力,更开心有客户能够这么赏识自己。

时间不早了,墨清欢提出要离开,在旁边像个隐形人的周远沉也开口说要走,姨妈一惊:“不是说好晚上留下吃饭吗?”

“不了,刚刚秘书发来消息,有点事要处理。”

就这样,周远沉随着墨清欢一路走出来。今日墨清欢的穿着朴素许多,身上的衣服是棉麻布料,质地十分舒适。

两人不算熟,毕竟从来没有面对面交谈过,说不熟吧,又有那种关系了。

而周远沉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便是:“看来墨小姐对那一晚念念不忘啊。”

一对拥抱交叠的恋人,像极了那一晚的两人。明明是块破木头,却让周远沉在心底重新融升起一股对墨清欢的兴趣来。

那一晚上床的感觉还算不错,周远沉并不排斥再多来几次。

“周远沉你不要乱说。”墨清欢突然红了脸,大声狡辩道,可这时的狡辩已经显得特别苍白,毕竟那个艺术品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远沉看见墨清欢红了的脸颊和耳廓,突然压抑不住心里对她的兴趣,揽过她的腰肢便吻了起来。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突然逼迫而来,让墨清欢一时间忘了反应,便真的让周远沉占了便宜。

那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周远沉附在墨清欢耳边小声耳语道:“墨清欢,你睡了我一次,我觉得好吃亏,我再睡你一次,我们算扯平好不好?”

墨清欢大力推开周远沉,咒骂了一句神经病,便一溜烟儿地跑远了,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周远沉心里倒是融升起一股恶作剧的快感。

她似乎真的和圈里传的不一样。虽然长得美艳,但性子当真是保守,随便逗弄一下就脸红。

墨清欢一路小跑,直到跑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她的心脏跳得剧烈,脑袋乱哄哄的一团,刚刚周远沉的一吻,让她想起自己少女怀春的时候其实是喜欢过周远沉一阵的。

那会儿去找周远菲玩,正巧周远沉也在,这完完全全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于是从此之后,墨清欢看的每一本小说都代入了周远沉的脸。

但后来,随着学业的加重,以及去了别的城市念大学,那种情感就不了了之了,本来也就不是多么深的喜欢。

可如今,墨清欢突然回忆起当时来,也是心里一紧,说不出是甜蜜还是兴奋。

而墨清欢和周远沉的再一次见面来得特别快。宋晴歌的生日晚宴,墨清欢和姐姐,周远沉和周远菲都在受邀之列,包括还有那个“菜汤王子”李淮江。

都是一个圈子的,想永远不见面,老死不相往来还真是不可能。自从李淮江被泼了菜汤,他心里一直咽不下这口气,正愁怎么报复墨清欢呢,没想到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墨清欢!”这日的墨清欢穿黑色吊带小礼服,很简单的款式,但露出性感而漂亮的锁骨,一双细高的黑色高跟鞋更是把她的腿修饰得更加修长,脚踝纤细,盈盈一握。

“你躲什么啊,是不是应该算算账?”李淮江一把拉住墨清欢的手腕,把她拉近自己,陌生的香水味撞了墨清欢满鼻。

“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

“怎么,那天听到我说你不像贤妻良母恼羞成怒了?”

“李淮江,我说让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墨清欢已经尽量喊得大声了,但她被李淮江堵住的地方过于偏僻,实在没什么人关注到这边。

“圈里人谁不知道你墨清欢长得这张狐狸精的脸?你在这给我装什么清高,你被多少人睡过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怎么,要不要跟我睡一次啊?”周远沉也调戏自己,但墨清欢除了有些害羞外,没有特别反感,远没像李淮江这么令人恶心,况且那天本来就是自己先招惹周远沉的。

关于墨清欢勾引男人的传闻,是早些年有两个父子曾为了她大打出手的事,严重到都进了医院。不过那件事真不怪她,真的就只是两父子同时喜欢上她,但就是单相思啊,墨清欢可是对他们拒绝得明明白白。

可是丑闻传出来可就没那么好听了,不仅说她兄弟通吃,还说她父子通吃,真是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做什么都是错的。

“我被多少人睡过,关你什么事啊,反正再睡也轮不到你。”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李淮江拽着墨清欢就要吻上去,墨清欢脸一歪,他亲偏了,然后墨清欢一个巴掌就呼过去,用力挣脱着李淮江。

两人幅度不小的拉扯,终于引起了远处人们的注意,而这时上厕所的周远菲也出来了,正到处找墨清欢。

“哥,你看那边是不是墨清欢跟李淮江啊,墨清欢是不是被欺负了。”周远菲也不管是不是了,拉着周远沉就往这边快步走来。

果不其然,“李淮江,你放开她!”

“周远菲,我们小两口吵架,你别多管闲事啊。”

“放屁,你们还小两口。”其实如果只是周远菲自己来,李淮江是根本不怕的,可周远菲这丫头还拉了个周远沉。

所以他不得不跟周远沉解释一下:“周大哥,没什么事哈,就是前些日子跟清欢吵架了,我在哄她呢。”

周远沉怎么会瞧不见墨清欢被强迫的样子多么委屈,于是只开口道:“放开她吧,宋晴歌的生日宴,别太难堪。”

“不会的,我们这就走。”李淮江显然是误会了周远沉的意思,拉着墨清欢就要走。

“你放开我。”墨清欢有了明显的挣扎。

“自己走,她留下。”周远沉见李淮江这地痞无赖的样子,显然心里有些不悦,连说的话都冷了几分。

李淮江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毕竟觉得自己和周远沉没什么过节,要是他硬把墨清欢带走,周远沉也不会怎么样。

谁叫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周远沉可是跟墨清欢有着那样一晚特殊的温情,周远沉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李淮江,你爸有个项目正有求于我,你要是不想在这个城市待了,你就说一声。”

“周大哥,咱俩无冤无仇吧。”

“她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别再打她的主意。”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此时周远沉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半点温度,身上的气场也全都显现出来,一句话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李淮江心里可是一百个震惊,实在气不过的他,只好又开口讽刺一句:“呵,墨清欢你爬的床可是够多的。”

那时的李淮江还没意识到,自己就因为这句口无遮拦的话,李家迫于周家的压力,把自己扔去南非三年之久,回来的时候李家早被几个大哥分割完毕,自己除了南非的那个分公司,真是一无所有,当然这是后面的话了。

墨清欢也没想到李淮江竟然这么执着,下手也这么重,现在她的手腕火辣辣地疼,目及之处更是通红一片。

被李淮江乱诋毁一通的墨清欢,心情很差,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本来想多在宴会上玩一会的她,没什么心情了,现下到处找姐姐,想让姐姐送自己回去。

没想到姐姐公司里有事,着急先走了。

这时,周远沉开口道:“我送你和菲菲吧,菲菲该回学校了。”十一点的门禁,宴会离学校很远,确实该走了。

“不用了哥,你送清欢吧,让司机送我就行。”学校、宴会地址和墨清欢家正好成一个三角形,这样送来送去白白浪费了时间。

周远沉开口道:“也好。”答应得很痛快,颇有些正得我意的样子。

墨清欢可无暇顾及这些了,谁送自己都一样,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家睡一觉。谁让自己当时眼瞎,看上了李淮江那么一个混蛋,导致他现在频频出现扰乱自己的生活,而此刻李淮江那些污言秽语不停地在自己脑海里打转。

于是她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周远沉,你相信我吗?”

“什么?”

“我真的作风淳朴,真的不像圈里人说的那样。”

“嗯。”

“你相信我?”

“嗯。”之前没跟墨清欢亲密接触过,确实不怎么相信,可这几次发现,她确实是个一心扑在木头上的小丫头,连亲个嘴都会脸红。

虽然周远沉也不像什么好人,但墨清欢听到周远沉的回复,心里还是有点小开心的。又过了一会儿,周远沉又开口道:“毕竟只有我睡过你。”

墨清欢顿时瞳孔放大,心里略微不爽,怎么这些臭男人总是把睡不睡的挂在嘴边呢!墨清欢发誓一路上都不会再理周远沉。

可周远沉的目光却忍不住向墨清欢看过来,在黑色小礼服的映衬下,她的肤色细腻白皙,而她怏怏不乐的样子更是惹人怜惜。周远沉虽然不会对她动什么真感情,但是对她的身子还是极其感兴趣的。

于是这车开着开着就到了周远沉的住处,后知后觉的墨清欢快到门口了才反应过来:“周远沉,这不是我家!”

“没说是你家啊,你今天不是来履行承诺的吗?”

“嗯?”

“你说对我负责的,我的要求就是再来一次。”一边说着周远沉一边放开了录音,录音里墨清欢清清楚楚地说道“哎呀,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对你负责的,要是你还委屈,那我以后也让你摸,让你睡。”

听见这恬不知耻的对话后,墨清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那天真的是喝醉了,然后垂涎美色,但后来她清醒了啊,清醒后就没再说胡话了。

见墨清欢许久没说话,周远沉又自顾解释道:“我的手表自带录音功能,哦对了,还是你提醒我回去拿的手表。”

墨清欢深感不测,真是刚逃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

最后自己实在是理亏,答应跟周远沉做最后一次,这一次两个人就扯平了。

这是在市中心的一处住处,顶层大平层,窗外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清一色的男色物品,屋内的空气也都是赤裸裸的男性气息,墨清欢突然有点腿软。

可周远沉没再给她反悔的机会,他早已熟门熟路地从背后抱住了她,然后开始轻咬她的肩膀,在宴会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然后肩带再轻轻一拉,这景色要多诱人有多诱人,不得不说墨清欢真是个人间尤物。

当时周远沉念着墨清欢是第一次没怎么折腾她,可这一次他发了狠地变着花样折腾她,最后惹得墨清欢哭着求饶。

第二天醒来墨清欢更是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她愤恨不平:“周远沉,你可真是个商人,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这么久了,那我不得要得利息?”这一刻墨清欢才知道什么叫不能跟流氓讲道理,你根本就讲不过他。

“好了,别赖床了,起来吃点东西,送你回去。”

周远沉平时一早就去公司的,今天特意取消了早会,在这里等墨清欢吃早餐,她拖着慢吞吞的步伐走出来,一脸的不高兴。

可周远沉心里倒是挺愉悦的,抛开其他一切不谈,他是当真喜欢跟她上床的。在床上把男人哄高兴了,生活中,男人也是愿意尽自己所能宠宠女人的。

男人能把性和爱分开,可到了女人这却总是喜欢混为一谈,而周远沉毕竟是墨清欢第一个男人,在第二次之后,她总是对他生出了一些别样的情绪,她越来越不排斥周远沉的拥抱和亲吻。

就这样,墨清欢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都胡思乱想,也搞不清楚周远沉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大概率就是跟自己玩玩,毕竟他可是从来没说过要在一起或者什么负责的话。

而这几天里,周远沉一直没联系过自己。

墨清欢心里没底,思来想去还是把她跟周远沉的事跟周远菲说了,周远菲的表情一言难尽,震惊、心疼亦或是高兴,连周远菲自己也说不清楚。

而墨清欢也是第一次听周远菲讲起他哥的情史,她没想到像周远沉那样冷冰冰的人还会那么爱一个人,那么刻骨铭心。

那个女孩叫陈烟,母亲不详,父亲是个烟鬼,所以她的名字起得也相当随意,就干脆叫烟了,一点都不像正经孩子的名字。

陈烟长得很好看,是那种清冷美人的感觉,高高瘦瘦的,话不多,却极有气质。她和周远沉高中就认识了,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两个人在一起。

陈烟读大学的钱还是周远沉拿的,两人一直感情很好。周远沉很中意陈烟那种类型,可是后来,陈烟就出轨了,大概在一起六年多的时候。

她出轨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老男人,留胡子,外貌不算整洁,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远沉从那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在对待感情上变得更加冷漠。

爱情成为他闭口不谈的东西,后来即便有几段男女关系,但也仅限于解决性需求,他再也没有动过心。

“所以清欢,千万不要喜欢上我哥,你会受伤的。”

墨清欢心里突然五味杂陈,但大多是失落,她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在偷偷地想,有时候自己的心可不是大脑能控制住的。

而这几天里,周远沉也没闲着,忙着跟周家商讨自己的婚姻大事,那天跟墨清欢在姨妈家门口亲吻的场景,被姨妈看了个正着。

多少年没见周远沉跟哪个女人这么亲密了,姨妈心里兴奋,转头就跟周母说了,周母转头又跟周父说了,搞到现在周家全家人都知道了周远沉和墨清欢的事儿。

自从陈烟走后,自家儿子像是变了一个人,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好不容易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女人,除了墨清欢风评不太好,但在生意场上的墨家风评不错,也算是门当户对,周家自然是想赶紧把婚给办了。

而令周家父母没想到的是,周远沉这次倒没那么排斥。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如今他已经三十三岁,已经是周家给自己宽限的最晚结婚年龄。作为一个传统家族,他不结婚是不可能的,可如今他确实对谁都提不起兴趣,与其找一个陌生的女人,倒还不如跟墨清欢。

所以,他同意了。

可墨父墨母这边却摸不着头脑了,两家一向没什么往来,墨家虽然也不差,但跟周家还是不能比的,怎么突然就得联姻了。

于是赶紧打电话把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叫回来。墨清欢听了来龙去脉,心里又震惊又难过,想了一个晚上就把这场婚事给拒了。如果周远沉提出要跟自己谈恋爱,她没准会同意,但是一下子上升到结婚,她却怕了。这场结婚更像是应对父母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没有爱。

周远沉也不是那种上杆子的人,墨清欢不同意,只好再换一个。没过多久,圈内便传来周远沉与宋家联姻的消息,墨清欢的心里骤然一紧。果真,如果不是陈烟,那他的结婚对象是谁都行。

再相见,墨清欢压住心里奇奇怪怪的情绪,只道:“恭喜啊,新婚快乐。”语调里却听不见半点开心的意味。

周远沉脸上表情全无,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迈步而过。两人像是陌生人一般,墨清欢继续回到工作室磨木头,只有让自己不停地工作,才能暂且忘记丝丝缕缕难过的情绪。

就这么拼命工作还没几天,墨清欢就病倒了,去医院检查,怀孕了。医生说,既然怀孕就好好休息,不要在做些超负荷的工作。

晴天霹雳的消息,墨清欢怔怔地站在病房,忘记了反应。

周家说什么也不同意墨清欢把这个孩子打掉,只想着周远沉和墨清欢的婚礼赶紧提上日程。孩子还没生,周家便送了许多大礼,毕竟周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而墨清欢最在乎的是周远沉的态度,听到周远沉对自己说“要是结了婚,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时,心往肚子里咽了咽。感情没有是可以培养的,她最怕周远沉儿戏婚姻。

就这样,墨清欢嫁到了周家,成为周太太,也成为周远菲的嫂子。

圈里人都说墨清欢好手段,那么多想嫁给周远沉的,最后的赢家竟然是生活如此不检点的墨清欢。

这么多年,各种风言风语她都习惯了,况且她现在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那些人也只敢背后说说,不会在她面前让她不自在。

住到一起后,她发现周远沉原来是一个自律到发狂的人,几点睡觉,几点起床,几点起床都有严格的时间表,结婚好像并没有影响他什么。

但墨清欢却洒脱恣意多了,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她可不喜欢压抑自己的喜好和欲望。

所以周远沉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她在睡,早晨上班的时候发现她还在睡,终于忍不住问她:“墨清欢,你是猪吗?”

她慵懒地抬抬眼皮:“你不知道孕妇嗜睡吗?”

周远沉一副随便你的样子。

墨清欢怀孕后的反应不大,每天吃好喝好,心情也不错。

从前的家里总是空荡荡的,现在倒是多了个小麻烦,不是一会儿烧糊了锅,就是一会儿打翻了碗。墨清欢除了在木头上有惊人的天赋外,在生活上简直就是个低能儿。

“远沉,你跟妈说说,让我去工作吧,我在家都快无聊死了,好久没摸木头,我的手都痒了。”

“看你表现。”周远沉一句看你表现,墨清欢可是费了好大心思,每天都在周远沉身边鞍前马后的,说不尽的情话和甜言蜜语。

看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周远沉到底是心软,于是在一楼腾了个仓库出来给墨清欢放木头和工具,还找工人简单布置了一下。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工作,终归是安全一些,不用跑进跑出的。

“谢谢老公!”到底还是年龄小,一点点小事就惹得她喜笑颜开,整个人像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乖乖地待在周远沉怀里。

为了感谢他的支持,还特意做了一支木质钢笔送给周远沉,上面刻了个“沉”,周远沉拿到后,用手摩挲了一下钢笔外壳,别说还挺精致。

有一次墨清欢去周远沉公司,看到他日常就是用这支钢笔签字后,心里别提多么开心了,于是后来又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袖扣、胸针、牙签盒、名片盒、甚至周远程的名片也是木头的。

周远沉收礼物收到手软,忍不住问道:“墨清欢,你是不是闲啊,做这么多。”

墨清欢的小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你不喜欢?”

“喜欢你也不用把我的生活物品都换成木头的吧?”

墨清欢闷闷地“奥”了一声,不再言语。见她不高兴了,揽过她的腰肢就吻了下来,希望能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这么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想着医生说三个月以后就可以了,于是没忍住,把她又拐到了床上。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家欢欢是个小发明家。”那语气温柔的,就像在哄小孩子。

“那我以后继续给你做了?”

周远沉憋着笑,有些无可奈何:“好。”

自从夫妻生活开始了,两个人的关系也急速升温,墨清欢发现周远沉除了性格冷漠一点,其实心思还是挺细的。孕期的许多事宜,都是周远沉在一遍又一遍地叮嘱自己。

“以前觉得你挺冷漠的,现在还挺热心的。”

“以前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现在有关系了。”周远沉一边说,一边查阅着手上的一份文件,连眼皮都没抬。

听到周远沉这么说,墨清欢想起他对周远菲的态度,好像确实是挺不错的。有了这个认知,墨清欢心里一暖,觉得嫁给周远沉真是件挺不错的事。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小半年,两个人虽然没像其他新婚夫妇那么腻歪,但也在平淡中透着许多温馨,墨清欢有信心,周远沉总有一天会爱上自己。

但是没想到,陈烟回来了。

那天墨清欢正在商场逛街,突然接到老宅的电话,说家里有重要的客人,让墨清欢和周远沉回老宅一趟。

商场离周远沉的公司近,墨清欢懒得回家了,直接去公司找周远沉。周远沉正在开会,她便到办公室等着,中途上了趟厕所,便看见一个女人也上来了。

“你好,我是陈烟,跟周总约了今天下午五点。”

“好的,周总正在开会,您坐在这边等一下吧。”墨清欢听到陈烟这个名字心里一顿,然后侧头向陈烟看去。

这是墨清欢第一次见陈烟,和周远菲叙述的一样,身材高挑,面容精致而清冷,已经怀孕八个月的墨清欢身材早已变样,下半身还有些水肿,跟陈烟简直没法比。

许是因为喜欢周远沉的原因,在碰到如此强劲的前女友,她心里竟然涌起一股自卑来,也有些许不安。毕竟周远沉和陈烟可是六年的感情,自己和周远沉不过是奉子结婚。

陈烟并不知道周远沉结婚,这次回来,是想和他复合的。

当年是她错了,从小就缺失父爱的她,爱上了一个年纪比她大许多的男人,在与周远沉的恋爱关系中,算是她的不忠。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脸回来,但是听老同学说周远沉这些年一直单着,所以便抱着一丝希望回来看看,没想到在公司与怀着孕的周太太打了个照面。

看周太太的反应,应当是听说过自己的。

墨清欢下意识地想要逃,正想抬脚的时候,周远沉从会议室出来,他先是看到了陈烟,然后又看到了墨清欢。

陈烟仍旧美丽,时间在陈烟的身上多了许多风韵,更有成熟的女人味。再见陈烟,周远沉以为自己会怨恨、责怪,亦或是念念不忘,但实际上他心里很平静,好似是见了一个事不相关的人,原来时间真的能打破一切,他再无年少时那么激烈的情绪。

周远沉为两人相互介绍了一下,然后像是老朋友那般,与陈烟寒暄了几句,便揽着墨清欢离开了。陈烟看见两人幸福离开的身影,突然悲从中来,后悔不已。

墨清欢在整个过程里,手心一直紧张得冒汗。

在回程的路上,她小心翼翼地问周远沉:“周远沉,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墨清欢的红唇一张一合,像是个在拼命呼吸的小鱼。

周远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开口安抚道:“你别乱想。”可墨清欢却在言语里听到了敷衍的味道。

怀孕后的女人本来心思就比较细腻,一点点风吹就有可能掀起惊涛骇浪,所以她第一次无法控制地与周远沉闹起来。

在老宅吃完饭回到房间后,非要跟周远沉离婚,给陈烟腾地方,“我知道你们刻骨铭心的恋爱,也知道你这么多年还爱她。”

周远沉觉得墨清欢不可理喻,明明自己啥都没做,也啥都没说,就在这一个人较劲,于是有些心烦意乱地回了一句:“你又闹什么啊?”

周远沉的语气不太好,墨清欢彻底委屈了,眼泪哗地一下就落了下来,“你是不是从来都瞧不上我。”

墨清欢一句比一句离谱,搞得周远沉一头雾水:“墨清欢,你现在什么都不准想了,赶紧上床睡觉,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你自己先冷静冷静。”

到底是多年没谈过恋爱的人,遇到这种事的周远沉只觉得手足无措,处理方法丝毫不对。

看到周远沉的反应,墨清欢彻底绝望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努力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却从来都不是真心实意地,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可以威胁到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

第三天,两人从老宅回到自己家,周远沉去上班,墨清欢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她怕大伙都劝和不劝分,所以这次离开她谁都没说,只是找了个离医院近的酒店住下了。

而周远沉许多年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先是把别墅的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又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找墨清欢。

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墨清欢,没想到小丫头执拗起来,脾气跟头倔驴似的。

她用身份证登记的酒店,找到她没有费多少力气,周远沉开门进来的时候,墨清欢正被手里的热水壶烫的哇哇大哭,离家出走后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所以倒水的时候不小心倒在了手上,手背上瞬时通红一边。

周远沉赶紧拉着她来到水龙头前冲凉水,然后吩咐前台送了烫伤膏上来,烫伤膏清清凉凉的,缓解了不少疼痛。

墨清欢紧抿着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坐在床边,不想理周远沉。

而周远沉这次终于拉下面子,卸下脾气,半跪在墨清欢面前,轻声道:“委屈了?”

周远沉鲜少用这么温柔的语调说话,每次他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墨清欢就把持不住自己,被她这么一问,心里更委屈了。

“周远沉,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嫁给你也不图什么,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们可以慢慢相处看看,其实我挺好的,但是你不能……”说到这里,墨清欢简直委屈死了,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掉,“但是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我,放弃了我们的婚姻,我们才刚刚开始,这对我一点都不公平。”

每次墨清欢一哭,先红的一定是她的鼻头,鼻头一红,整个人看起来就会特别楚楚可怜。那小模样看得周远沉心疼死了,不得不说墨清欢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谁说我不爱你了?你就一天天的自己瞎想。”说到这里,周远沉站起身来,将墨清欢揽在身前,墨清欢的脑袋刚好到他的肚子,他也不嫌墨清欢的眼泪弄脏了自己定制的衬衣,就这么宠溺地让她蹭。

“那你跟陈烟?”

“都多少年了,早过去了。”

“那你爱我?”

“嗯。”说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过这个字了,他对墨清欢一定是喜欢的,至于有没有到达爱的境地,他也说不准,但他后半辈子如果还能爱一个女人,那只能是墨清欢了。

即便在生意上做得多么成功,总归是需要一个女人在生活中陪伴自己的,而选择那个只会做木头的小妻子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她性子直来直去,从来没有些弯弯绕绕的坏心思。

开心就笑,不高兴就哭,就搞什么离家出走,耐下心来冲她说说好话,哄哄她,她又变得很开心,真是个简单的女人。

她更像是自己黑白灰世界里的一抹纯色,尽自己所能守护这抹纯色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陈烟怎么办?”

“不管她,我大老远地赶来这里,就不要负了这春宵一刻了吧。”周远沉也不管哭得小脸湿漉漉的墨清欢多么丑,按着脑袋就吻下去了。

“别压着宝宝!”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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