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北方的马山东麓,有个地处边境的红石村。一九七一年秋季的一天,刚收完场的民兵排长王勇,忽然接到公社联防指挥部的一个紧急电话通知。
通知说,有个敌特从苏方潜入我国境内,已经进入山林。王勇迅速集合民兵,追捕潜入我国境内的特务分子。
王勇带领民兵们分路围剿,迅速在马山边境的座座山岗,片片丛林,条条路岔上,布下了天罗地网。
包围圈越来越小。王勇和同志们正在向前搜索。这时故特贴在一棵树干上,用无声手枪向王勇瞄去。
突然,“叭”地一声枪响,子弹正好打中敌人举枪的手腕。只听“啊呀”一声,敌特的无声手枪落地。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小伙子开了一枪。
敌特见势不妙,扭头就跑。不料,从前边深草遮挡的悬崖上跌了下去,摔得脑浆外溢,一命呜呼。
小伙子正要下崖检查尸体,崖下有人已经赶过去招呼道:“原来是你呀!一到这里就立功啦!”说话的人原来是边防检查站王站长。
这小伙子叫关锐,是春江市公安局侦察科科长。他是来马山边防检查站参加现场会的,追捕入境敌特刚赶到这里打伤了敌特。他走下高崖,王站长热情地向大家介绍起来··
这时,一个民兵从尸体的衣兜里搜出一把电工刀,几把钥匙,还有一个装着微型胶卷的塑料管,和几张伪造的介绍信。
王站长细心地看着介绍信,抽出其中一张,说:“关锐同志,真是冤家路窄呀,这个名叫崔三甲的苏联特务,原来是要到你们春江市去的。”
关锐回到公安局,向赵局长汇报了击毙苏联特务的经过。局长指示说:“春江是我国北方沿海的重要门户。近年来,苏特一再落网,敌人决不会就此甘休,可能还会派遣特务来刺探我市尖端的军工生产情报。”
一个星期天傍晚,少先队员张小华、李小海在江畔公园里游玩,发现一个人从一棵老槐树洞里摸出个亮晶晶的东西,慌张地走开了。两人见那人行动可疑,便悄悄地跟了过去。
转眼工夫,那人从人群中溜掉了,两个少先队员跑到公安局报告关锐。张小华说:“那人中等个子,穿一件黑色呢大衣,长瘦脸,脖子上有一道疤···”
关锐立即叫侦察员老杨开车赶到现场,一看槐树洞里什么也没有,洞口下方有个新刻的“十”字。根据以前破获这种联络记号的案件,是苏联特务干的。
关锐刚回到办公室,侦察科小于送来一封信。写信人是香港皮尔逊酒店工人郑阿顺,揭发一个脖子上有道疤痕、绰号叫刁疤子的人,和苏联特务在酒店接头后,潜入了春江市。
这封信是郑阿顺姐姐郑阿惠转来的。郑阿顺是解放前被迫离乡去港的爱国侨胞。一年前,关锐曾为他在春江找到了失散三十多年的姐姐——郑阿惠。
信上说的刁疤子,和少先队员在公园看到的那个人倒很象…………”关锐想到这里,转身走到地图前,用铅笔在马山一带划了个圆圈。
晚上,公安局召开紧急会议,赵局长说:“光华造船厂正在制造一种新型舰艇,苏联为此派特务潜入我市,妄图窃取技术情报。我们要立即采取行动。”
会议结束后,关锐回到办公室,急促的电话铃响了。他拿起听筒,只听对方报告: “我是四海旅社,这里发现一个可疑的采购员…………”
关锐来到四海旅社,听完旅社服务员的汇报后,又查看旅客登记簿,只见上面写着:“蔡长心,新城副食品公司采购员…………”,“购”字写了人们很少用的繁体字。
关锐马上挂了长途电话,询问新城副食品公司。经查对,这个公司确有一个采购员叫蔡长心,但出差的时间、介绍信号码,和旅社登记簿上写的都不相符。
关锐和服务员来到九号房间,屋里空无一人。关锐检查了一下蔡长心的行李,说:“这个狡猾的家伙,来了个‘金蝉脱壳’,已经溜了!”
在火车站候车室里,一个东张西望的中年男子,引起我公安人员的注意。关锐接到电话立即来到车站,并跟踪上了车。原来,这个家伙就是少先队员在公园里发现的那个人。
列车员来到23号座位对一个中年男子说:“你登记的卧铺有啦!”那人见女列车员叫他办理卧铺手续,拿了背包,跟着走了。
这人跟着列车员踏进乘务室,关锐向他指指桌上的卡片,他大惊失色,原来是张“逮捕证”。警察把这人押进审讯室时,那人见我们已掌握了他的罪证,只好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他叫孟德宝,这次奉命把微型胶卷放在公园老槐树洞后,在洞下方刻上“一”字,等见“一”字变成“十”字,再从树洞里拿走代号“101”放下的不锈钢制的小熊,发出“平安”密信...
审讯结束。关锐和侦察员老杨见案情比较复杂,便把这几天了解的情况作了分析,并制定了一个侦破计划,报局党委审批。
侦破计划很快被批准了。赵局长传达市委指示,要把工作重点放在光华造船厂,并决定组织一个侦破小组,由关锐任组长,造船厂民兵连长路英华任副组长。
当天晚上,造船厂党委为提前完成新舰艇总装任务,正在召开职工动员大会。路英华心想:这种时候正是敌特活动的时机,于是,她和两个民兵悄悄地走出了会场。
路英华和民兵正在厂里巡逻,突然,在办公楼一楼的东头,闪出一道微弱的亮光,一会儿就不见了。她立即辨别出闪光的地方是车间主任张一良的办公室。
路英华想到:下午他们几个人在办公室研究新舰艇图纸的情况,越发觉得这一亮即灭的亮光可疑。她一面叫民兵去报告关锐,一面和另一个民兵来到走廊。只见门锁着,室内寂静无声。
关锐赶到了现场。张一良检查完办公桌抽屉里的东西,后怕地说:“哎呀!幸亏下班时把图纸送回保密室,现在有几张报表已经被人翻乱了。”
关锐发现北窗窗台上有个半截模糊的鞋印,又见路英华几个人蹲在窗外,用手电照着地上三只不规则的鞋印:女式模压底纹,印文棱角分明,印长25厘米。脚印的方向正是从窗台向水泥道上去的。
“罪犯跳北窗逃走,窗子的插销怎么又插着呢?”关锐走到窗前,先将插销提起搁在边翼上,再把窗子轻轻一关,插销震落,窗子就自动关闭了。大家一看,说:“从这里可以断定,作案人很了解内情。”
深夜,关锐和侦破小组分析案情认为,今天下午研究图纸直到下班没结束,作案人是知道的。他以为图纸还在办公室,所以才会出现那个奇怪的亮光。
第二天,公安局赵局长来到船厂。路英华说:“昨晚,我们在技术科办公室窗台上,发现技术员周月英的一双模压皮鞋底纹同现场留下的一样。那天晚上动员大会,周月英中间离开过会场,技术员胡朋同时也不见了。”
关锐把伙房王师傅检举胡朋从后窗溜过和在鞋帮上发现两只男性指纹的情况作了汇报。正说着,侦察员老杨进来了。他取了胡朋的指纹,通过鉴定,和周月英鞋帮上留的指纹完全一样。
这时,赵局长联想到厂里检查员方敏揭发她爱人胡朋半夜偷偷摸摸拨弄一块手表的情况,说:“现在问题明朗了。胡朋偷小周的鞋作案,是转移我们的视线。”接着,和大伙研究了一个“诱敌上钩”的办法。
第二天下午,胡朋到车间办公室送报纸,张一良正在接电话:“明天上午在黄总工程师那里研究图纸。”胡朋听了,暗中高兴,便借故走进办公室,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这天上午,黄总工程师主持研究会。大家正在对图纸设计发表意见,办公室门被敲了几下,接着,探进半个脑袋,两眼朝室内一看,轻声地问:“张主任在这儿吗?”
张一良看是胡朋,立即叫他进来。胡朋见桌上摊放的正是那张新舰艇图纸,便走过去说:“我送工资时,你爱人要我转告你,你侄子要回云南,叫你中午到车站送一下。”
接着,胡朋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是十点五十分。别忘了,到十二点还有一个多钟头。”说罢,他把伸出的左手腕朝外侧了一下,使手表面对准了桌上的图纸。
胡朋走后,越局长从边门走进办公室,他看了大家一眼,颇有风趣地说:“刚才这出‘戏’演得不错吧!”逗得大伙哈哈地笑了起来。
夜幕降临,细雨蒙蒙。胡朋吃罢晚饭,抓起爱人方敏的雨衣,匆匆走出家门,很快消失在通向市郊的路上。
胡朋在郊区泥泞的路上边走边想:“101”布置我的拍图任务,总算完成了。只要不惜一切把它送出去,一笔巨款就可到手了···不知不觉来到卧龙山下。
在胡朋身后三、四百米远的路上,有一辆黑色的上海牌轿车。原来关锐坐在里面,正用微型报话机与公安局保持着联系。
汽车隐蔽在山下的林子里,各路侦察员不断报来情况,关锐随时向赵局长报告“黑熊”出洞的消息。在通向卧龙山的路旁,只见胡朋绕着一条石凳转了一圈,便坐了下来。
潜伏在树丛中的老杨和田大勇,见胡朋右手在口袋里摸了摸,伸向石凳底下,过了一会站起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老杨迅速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关锐。
胡朋走下山坡,不时地向四周张望。他见后面无人,才跨着大步向市里走去。
老杨和大勇仍隐蔽在原地。过了二十分钟,忽见一人从一条平时无人行走的小路上走过来。这人向四周窥视了一下,在胡朋放东西的石凳旁停了下来。
突然,一道闪电,雷声大作。那人立即蹲在石凳旁,伸手向下边摸去。然后又向四周看了一下,爬起来向山下走去。
老杨、大勇根据关锐的命令,为把敌人一网打尽,没立即对这人采取行动,而是隐蔽地跟踪监视。暴风雨来了,当那人走到卧龙山西麓的一条小道时,突然不见了。
当天深夜,侦破小组将敌特失踪的情况向赵局长汇报,关锐补充说:“眼下外线虽然断了,但胡朋这个内线,为我们提供了继续深挖的线索。”
同志们在分析会上热烈地交谈。田大勇汇报说,他今早在敌特失踪现场,发现一颗雨衣钮扣。老杨补充道:“这人个子很矮,从行动特征看,好象是五十岁左右的老头。”
赵局长根据大家提供的情况推断说:“胡朋不是‘101’,真正的‘101’是在胡朋后面指挥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矮老头。我们要尽快把这个关键性的人物查出来。”
这时,路英华想起船厂司机老肖检举的情况:大前天,肖师傅在红梅饭店看到胡朋和一个大脑袋的矮老头在一起喝过酒…………正说着,司机老肖进来报告,刚才在红梅饭馆,又看见了那个老头。
赵局长根据情况分析,这个人很可能住在红梅饭馆附近。于是,派关锐到红梅路派出所调查。原来,这个矮老头叫孔正文,是春江大学的俄文教授,现已退休在家,住在新建大楼。
孔正文的邻居是郑大妈家。关锐来到这里,郑大妈告诉他:“那天夜里下雨,孔正文穿着雨衣出去回来得很晚···第二天还把雨衣晾在外边。”关锐听到这里,迅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钮扣要郑大妈辨认。
郑大妈仔细看后,肯定地说:“这钮扣和孔正文穿的那件雨衣上的钮扣完全一样。他第二天晾在外边的雨衣是我帮他收拾的,那雨衣是掉了一颗钮扣。”
关锐告辞郑大妈刚要下楼,迎面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上了楼。关锐一看,这人正是和大伙说的那个老头一模一样。原来这人就是孔正文。
孔正文看着身穿毛蓝布工作服的关锐,脑袋瓜朝右侧一歪,斜着一对三角眼,偷看了关锐一下,便点头哈腰地走了过去。
隐藏的苏联特务胡朋和“101”的真面目终于查明了。为了把敌特全部逮捕归案,赵局长按照市委指示,立即向有关人员部署了行动方案。
正当侦破小组根据局里部署破案的同时,我新舰艇总装任务提前完成了。舰艇下水前,关锐和路英华决定:一路到江畔公园监视“101”,另一路到船厂逮捕胡朋。
“滴铃——”电话铃突然响了。关锐接完电话,对大伙说:“在江畔公园的老杨和路英华报告,他们已经看住了‘101’。现在咱们立即行动吧。”
关锐、田大勇和张一良乘车赶到技术科办公室,只见胡朋正在翻材料。关锐在他面前亮出逮捕证,田大勇上去给胡朋戴上了手铐。
胡朋押走后,张一良打开他的写字台抽屉,从中搜出手表式微型照相机和其他特工器材。
“101”不知道胡朋已经落网。这天早晨,他绕到公园假山后面,装着打太极拳的架势,两眼窥测着走过来的瘦高个,这人就是“莱卡”号外轮上的水手沙林。他们的举动,已被路英华看得清清楚楚。
一会儿,“101”坐在一条石凳上,装着听广播,等待沙林前来接头。沙林凑了上去,说:“请问,这里的喇叭花有没有叫‘十姊妹’的?”
“101”见这人上衣口袋插着一支黑色钢笔,手里提着咖啡色塑料提包,正是要接的“客”。便指着前面说:“公园门口南边,有‘十姊妹’。”沙林道谢后,向公园门口走去。
老杨这时发出已经盯上敌特的暗号。沙林和“101”一前一后出了公园大门,往南没走多远,进了一家点心店。
两个家伙坐在一个角落里。沙林向“101”递了个眼色,以对火抽烟的动作为掩护,两人交换了烟盒。侦察员老杨见此情景,立即到对门小卖部打电话报告了关锐。
服务员送来点心,他俩边吃边说,互相用暗语介绍情报。敌人根本没有料到,三天前当沙林乘“莱卡”号进港后,就被我公安机关发现了。
老杨见沙林走出点心店没多远,有四个同船的海员和他打招呼,随后他们穿过大街,来到百货大楼服装部。老杨隔着一个柜台,借助对面的穿衣镜,紧盯着沙林的活动。
沙林和另一个海员各自选购了一件衣服,一同进了试衣室。两人出了试衣室各买了一件后,走出大楼分了手。沙林来到出租汽车站,用生硬的华语向司机喊道:“嗳!到春江三号码头。”说罢,钻进了车里。
轿车开到公安局门口停了下来。当沙林钻出车门一看是公安局时,便“啊”地一声惊叫起来,衣服袋“扑塔”掉在地上。原来,给沙林开车的是一名穿便衣的人民警察。
沙林被押到审讯室,关锐亮出老杨在点心店拍下沙林和“101”换烟盒的照片。沙林狡辩说他是一个普通的水手,不认识什么“101”,只是临时和那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罢了。
关锐从沙林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拦腰折断,一卷密封微型胶卷落在桌上。他拿起胶卷问道:“这是什么?!”沙林在罪证面前,只好承认: “我…………我有罪!”
押走沙林后,关锐检查冲好的胶卷,原来全是白板!他气愤地说:“沙林原来是明的,而真正取货的人却在沙林的掩护下暗地里溜走了。敌人太狡猾了。”他叫老杨再想一下当时的情景。
老杨想了片刻,对关锐说:“当时和沙林一块进试衣室的一个海员,很快就出来了。这人很可能和沙林在里面偷换了胶卷。”关锐斩钉截铁地说:“追!我们一定要把他抓住!”
为逮捕混在“莱卡”号客轮上的苏联特务,经上级批准,派关锐、路英华、老杨、田大勇四人去执行这一任务。他们上了公安快艇,顶风破浪向港外驶去。
关锐叫讯号员通知“莱卡”号抛锚!正在“莱卡”号执勤的我港务监督员张志华,发现我快艇发出的灯光信号后,立即通知引水员老宋下达停车、抛锚的命令。
站在一旁的船长纳霍特见此情景,忙问引水员出了啥事。老宋看了他一眼,说:“船长先生,你马上就会明白的。”纳霍特耸了耸肩膀,向三副下达停车、抛锚的口令。
关锐指挥快艇,飞速追上了“莱卡”号。快艇靠上外轮后,一副软梯从“莱卡”号甲板上放下来,我方引水员老宋顺着软梯登上公安快艇。
关锐简要地和老宋交谈了情况,便带着老杨他们登上外轮甲板。
关锐在“莱卡”号大副陪同下,检查海员登记簿。这时,老杨向关锐报告,那天在百货大楼试衣室里那个人穿了一件黑色外套,他一个人住在A一46号房间,名叫赫拉克。
关锐心想,老杨刚才报告赫拉克上船时穿的是黑色外套,现在又换了件细蓝条上衣,货很可能在他换下那件衣服里。于是,马上请船长陪同到A—46号房间去。
关锐和侦察员来到A—46号房间,在大副协助下检查赫拉克的衣物。赫拉克这时捂着肚子,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
“站起来!”关锐用俄语命令道。赫拉克一听,慌忙从床上跳下来。他不自然地回答着关锐的询问:“我叫赫拉克,由香港来贵港··”
关锐提起赫拉克的皮箱,箱子很轻,问道:“你的外套那去了?”赫拉克一听“外套”二字,顿时惊慌起来,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
关锐从老杨手里接过一件外套,端详了一会儿,拆开衣领的夹层,从里面抽出一个小胶卷,正是被他换了的那个微型胶卷。他严肃地质问赫拉克:“这是什么?你最清楚!”
田大勇又从盥洗室里搜出一管药交给关锐,说:“这是在他牙膏管里搜到的。”关锐一看,是一瓶烈性杀人毒药。
关锐揭露赫拉克,说:“你带毒药的目的很清楚,万一沙林暴露,就用它杀人灭口。”船长听后惊得目瞪口呆。他握着关锐的手,抱歉道:“鄙人对船员查证不严,深表歉意。”
这时,一艘苏联海轮从“莱卡”号不远的公海上驶来。正要被押下船的赫拉克突然“噗通”一声,跳进了波涛翻滚的大海里。
关锐接着跳下大海,向赫拉克追去。站在快艇上执行监视任务的路英华,看得真切,立即开动快艇,向他们驶去。
赫拉克见后面有人追来,就拚命向苏联海轮游去。关锐眼看敌特要逃走,便露出水面,瞄准赫拉克“呼呯”两枪,敌特肩上中弹,一股殷红的颜色浮上水面。
关锐游过去抓住这个苏联间谍。这时,路英华也赶了过来,和关锐一起把他揪出水面,擒到快艇上去。
在公海的苏联轮船甲板上,这时正等待接应赫拉克的苏联特务头目,从高倍望远镜里看到赫拉克被捕,只好懊丧地命令轮船向公海逃去。
夕阳照射着海面,“莱卡”号甲板上站满了不同肤色的国际友人,虽然大家的语言不同,但都异口同声谴责苏联特务的罪恶行径。
站在快艇上的关锐,向“莱卡”号上的国际友人宣布,春江海关依法逮捕苏联特务赫拉克、沙林的决定。博得了国际友人的齐声喝彩··
关锐和战友们胜利归来。赵局长紧紧握住协助破 案 的民兵连长路英华的手,说: “你们辛苦啦! ”接着他告诉大家,那个代号“101”的老特务孔正文和同伙一无漏网,全部逮捕归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