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火石冲

从梦谈生 2025-03-19 17:00:44

[我的童年少年,是在随县三里岗尚店火石冲度过的,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七九年回城了,山村也没有亲友,虽咫尺之遥,却绝少再回故乡。但故乡的记忆在脑海深处从没淡忘,时不时地写点东西,儿时故乡的回忆便跃然纸上,于是儿时的小伙伴们通过各个平台又取得了联系。有个隆正洲,小我两岁,他家住在火石冲的太子湾,我家住在火石冲的天子岗,一条无名小河从他家流到我家,相距两里地。

小时候,我在尚店街边的红军小学读书,他在红岩小学读书,他说,他曾是我父亲班上的学生。他也喜欢文字,偶而在朋友圈发发乡愁记忆,正是我们几乎雷同的少年时光,读来是如此亲切。转录于下,与诸君共享。期望隆老弟还有后续。]

很多时候有人问,为什么你总喜欢回火石冲回太子湾?殊不知,那片土地下有我的父母和祖先,地上留着我的童年记忆和乡愁……

火石冲地势准确来说也算是大山,一条小河从六队贯穿整个村一直到一队杨个楼子汇入均水。古老的梯田被庄稼人粗糙的手码在小河两边。

1978年,秋天,庄稼地里的稻子已全部收回,火热的日头照在大地上,生产队每个道场都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稻垛,远远望去像披着斗篷的大雪人。堆放不久后便打开稻垛,以大场上为起点,下一排覆盖上排,以场子形状摊开,形状还是那么圆。

调皮的黑牯牛不适合碾场,但温顺的老黄毽被牵出来,黑牯牛它不得已套上了石滚,看起来很不情愿。牵着缰绳的五伯戴着一顶露顶的草帽,太阳当空照着他的头皮,和拉着石滚的黑腱子一同在稻草上一脚深一脚浅地转圈圈。转的同时盯着牛屁眼,一个屁都不能疏忽大意,牛翘起尾巴的时候,他得赶紧用稻草做个盘,兜住顺着后腿滚下来的牛粪,稍微一疏忽,那些滚进稻草带着水分的牛粪都会被石滚碾碎,和稻草粘在一起,被污染的稻子就白白的浪费,这活听起来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味道,但庄稼人不嫌弃。

大娘大婶们裹着头巾,一遍又一遍地用扬叉翻着被碾过的稻草,扬在空中的稻衣灌进领口,一阵风吹过,迷得她们睁不开眼。待稻草全部揭起来的时候,藏起来的谷粒夹杂着稻衣静静地躺在大场上。太阳已经悄然落下,天色渐暗,人们等风扬干净,这些稻子今晚必须收拾好才能收工,全部装进蛇皮袋,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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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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