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第一名将,却被儒家造谣抹黑两千年

墨下挥毫情难尽 2025-03-17 21:45:34

此人乃吴起。吴起堪称中国史上第一奇人,军政文武皆精,儒法兵史皆通。所至之国皆强盛无敌,曹操赞其使魏则秦惧,李贽誉其助楚则楚霸。然此等英才,却命途多舛,屡遭排挤唾弃。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呢?吴起失败因品德欠佳。司马光云:“德才兼备为圣人,无才无德为愚人,德胜才为君子,才胜德为小人。”中国人重德才,以德为先。吴起反其道而行,违背道德,才高亦小人,班固《汉书》列其为愚人,臭名昭著。

吴起真乃差劲之人吗?细究史书,实则不然。此乃政敌攻击之伎俩。不孝、杀妻、贪婪、好色等皆为诬陷与虚妄,无一属实。后文将详 析,敬请期待。有人认为,史上最强者乃做事与做人皆精者。吴起善做事,却苛刻少恩,不知灵活应变,得罪众人,致陷害中伤不断。终因做人欠佳,生前诽谤不断,死后声名狼藉,实属自食其果。我要指出,讲出这话的人,实属未曾亲身经历而妄加评论,毫不体谅他人难处。他所声称的那种既能行善举又能完美无瑕的人,实际上并不存在。有些世事,唯有不拘泥于世俗做人之道,方能矢志不渝地推行,诸如变法与维新之类便是如此。革命绝非轻松之事,如同请客吃饭那般简单。若企图保全个人名誉,同时又想做那些易得罪人的事,实属妄想,绝不可能实现。

实际上,吴起并非不懂处世之道,而是他不愿如此,因为一旦如此,他将无法继续推进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若非上述缘由,吴起为何会遭遇如此与时代不合的凄凉命运呢?吴起悲剧之源,在于他与时代脱节。他生于礼乐春秋向战国转变之际,贵族没落却仍控朝政,视他为新潮流威胁而排挤。若他晚生五六十年,平民掌权时,私德谤言或许不再针对他。历史的变革者常受毁谤,因变革中易被潮流吞没。张荫麟言春秋如平川安流,战国似湍濑奔流。吴起为战国奔流最前之舟,虽毁仍显磅礴气势,唯大英雄能本色,看不透者自候“峰岭千重”。

吴起儿时享有快乐童年,其父乃卫国巨富,家财万贯,留给他丰厚遗产。他平日沉迷于吃喝玩乐,好斗滋事,不爱读书,无人料想这问题少年日后竟大有作为。然而,随着吴起日渐成长,他的想法逐渐改变,萌生了从政为官的念头。中国古代商人地位低,无论多富有,非贵族出身仍遭轻视。吴起虽在街头闯荡,但面对有权有势的贵族子弟,也只能任其欺凌。吴起性格狂傲,不甘平庸,决意谋取高官,建功立业,扬名立万。他深信此生必有大作为,这份使命感时刻激励着他,燃烧着年轻的生命与灵魂。他四处奔波,不惜重金送礼,恳请他人引荐,以期谋取官职。

战国初年,春秋血统政治遗风尚存,世卿世禄制主导社会,平民难入仕途。吴起等出身平凡者,即便倾尽财力,亦难以获取官职。因此,吴起赠出的钱财,皆如泥牛沉海,唯余一声回响,却未见丝毫效用。战国末年,有位卫国大富商,家财万贯,企图以金钱谋高位。虽吴起尝试未果,但该富商却取得了非凡的成功。那位人物即是吕不韦。这或因战国末年,新富阶层获社会认可,而战国初年,旧贵族势力庞大,轻视并嫉妒新富阶层,未给予其认同。吴起满心郁闷,恰逢此时,母亲亦责备道:“你这不孝子,耗尽家财仍无所成,真是白费我一番心血!”她责骂他便也罢了,与他一同厮混的小混混们也来讥讽他,每次碰面都戏称他为“大傻瓜”。吴起愤而拔剑,将嘲笑他的三十名流氓悉数斩杀,随后返回家中,匆匆打包行李,打算逃离此地。母亲质问他:“你这孩子,难道还想离家出走吗?”吴起怒目圆睁,狠咬手心,鲜血淋漓,誓道:“吾今别母,若非位至卿相,持节乘辇,誓不入卫城见母!”吴起离去后,一路驰骋扬起滚滚黄沙,自此,他的威名令天下英雄闻风丧胆,一骑绝尘间,尽显其霸气。

吴起告别卫国之后,着手规划自己的未来道路。他的最终目标是建功立业,成为一国之卿相。然而,平民出身想为相,谈何容易。面对此困境,他该如何是好呢?此时,吴起注意到了鲁国的一位大学者——曾参。曾参为孔子高徒,位列儒家五圣。因独得孔子学问精髓,被尊为“宗圣”。他不仅著《孝经》,儒家四书中的《大学》《中庸》亦出自他与门徒子思之手。

当时,孔子及其高徒已逝,曾子名声最盛。成为其弟子,无异于鲤鱼跃龙门。战国初年,除贵族外,孔门子弟亦受诸侯礼遇。吴起遂决意投身儒家,以求富贵功名。吴起至鲁国,缴清学费后,成为曾子私立学府儒生,他勤奋不辍,日夜潜心研读。史书记载吴起事迹真实性存疑。钱穆《先秦诸子系年》考吴起仕鲁为公元前415年,时曾参已逝。而刘向《别录》称《左传》经左邱明传曾申,曾申再传吴起,故吴起师或乃曾申。无论是曾参亦或是曾申,统一称呼他为曾子即可,这样便不会出错。提及一事,孟子乃孔子嫡传孙子思之徒孙,子思为曾申师兄及吴起师叔。依此辈分,吴起竟是孟子师叔辈,颇为有趣。

吴起在鲁国潜心研读,因学业优异获曾老师青睐。老师不仅授其儒家经典,还让其研习《左传》,并促成其与齐国贵族女子的良缘,她温柔贤惠,十分相配。一切正向佳境迈进,吴起遇良师、娶贤妻,且结缘贵族,摆脱了平民身份。他似无所怨,只盼学业有成,仕途顺畅,财富加身,便是圆满之时。然而命运多舛,恰在此时,吴起家中突遭变故,这一事件彻底扭转了他的人生轨迹与名誉。吴起留学鲁国的次年,其爱骂人的母亲未等到他卿相之位衣锦还乡,便因过度思念,病重不起,最终不幸离世。树静风不息,子孝亲已逝。吴起幼失怙,与母共度数十载,未及报恩,母已仙逝,此最痛事。闻讯,吴起仰天泣三声,随即拭泪苦读,若无其事。吴起堪称历史异类,他认为人生理想超越亲情。母逝后,他选择前行而非沉溺悲痛。亲人的离去让他更悟生命虚无与功名不朽,誓要让一刚强之国在他手中崛起,号令天下。这个叛逆的弟子让曾老师极为愤怒,他怒指吴起斥责:“你这小子,你母亲去世了,为何不归家奔丧!”

吴起沉默着,垂下了头颅,一语不发。儒家礼制规定,父母亡故,子女应归乡守孝三年,期间清心寡欲,身着素服,斋戒祭祀,且不得出任官职,你可明白?吴起昂首挺胸,坚决地说:“我曾立下誓言,不达卿相之位,绝不踏入卫城。即便母亲去世,我也不能违背誓言前去奔丧!”曾老师怒不可遏:“忘本之徒!水无源则干,木无根则断,人无本何以为人!即日起,你不再是我曾参门生,快走!”吴起遭逐出师门,不孝之名扬四海,为后世所鄙。唐白居易《慈乌夜啼》叹曰:“吴起母丧不临,心不如禽。”诗佛眼中,吴起竟禽兽不如。我们最后说明,曾子为何无视师徒情谊,坚持要驱逐吴起?原因何在?儒家重孝道,曾子乃大孝典范。《新语》赞其昏定晨省,悉心照料父母。皮日休亦称其孝感天地。曾参编《孝经》,孝行广传。如曾子挨打后仍慰父,避“胜母”巷,故曾门岂容吴起不孝之徒?

吴起别师曾子后,家中学研兵法。虽受儒家诸课,他尤爱《左传》战事记载,辅以《孙子兵法》与《司马法》。吴起觉大争之世,儒家难济,战功兵法方为正道。历经三载,吴起精通兵法,至此,战国首位杰出将领横空出世。他犹如一只刚脱笼的猛虎,一旦拥有广袤山林,定能成为统领万兽的王者。所谓“山林”,对武将而言即是“战场”。吴起生于战国时代,自然不乏战场可寻。公元前412年,齐相田和派遣大将项子牛携手墨家弟子胜绰攻鲁,齐军所向披靡,鲁国形势岌岌可危。在齐鲁之地,此类事已屡见不鲜。齐国田氏欲篡位自立,必多建战功,而欺凌不善战的鲁国,无疑是最便捷之法。以往此时,鲁国会求助于晋国。但晋国已分裂为韩、赵、魏三国,它们与田氏因同道篡权而关系紧密,故三国均不愿出手相助鲁国。鲁穆公焦急万分,身旁虽簇拥众多“君子”,却无一通晓军事,能领兵打仗。紧要关头,鲁相公休仪向穆公举荐吴起,言道:“吴起兵学超群,若要拯救鲁国,非得启用吴起不可。”鲁穆公听后,表示赞同,随即下令迅速任命吴起先生为将领。

此消息传出,鲁国君子们纷纷反对,称鲁国乃礼仪之邦,岂能用一无名打工者?且此人乃儒家弃徒,背负不孝之名。如此,我等君子颜面何存?于是,众君子向鲁穆公进言:“起虽有将才,但娶田氏之女为妻,夫妻情深,谁能保证其无持观望之心呢?”鲁穆公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下令让吴起即 刻离开,不可迟延。即将实现抱负之际,却突遭此意外变故,吴起心中满是郁闷。真倒霉,我为何偏要娶这齐国女子,其他国度的女子不也可选吗?真是悔恨万分!并非我命中该绝,实乃此女不幸,生于齐国,又有何错?命运弄人,让她承受这般无奈。因此,别责怪我,这是命运的安排,非我之过。只能说,是你的运气不佳导致了这一切。吴起心生恶念,唤来妻子道:“我欲求功名,需你相助,夫人能否忍痛割爱?”你我夫妻同心,无需多礼,夫君有何打算,但说无妨,为妻定会尽力助你实现。那我便不客气了,需借用你的人头一用!”起妻惊愕万分,正欲言语,起猛然拔剑,血光一闪,瞬间,一颗满脸愕然的头颅已滚落在地。吴起无奈叹息,随后拎起妻子的头颅,前往鲁穆公处展示,以此表明决心。——主公,您现在应该明了我的忠诚。我这颗宝贵的头颅,便是明证,表明我与齐国,绝无丝毫牵连。

吴起被误认为踏着爱妻头颅、双手淌血夺得鲁国帅印,引人慨叹。但请注意,吴起杀妻求将实为读史误解,详情待战后详析。吴起领鲁军至前线,初示弱,继佯装求和。齐军见状,以为吴起无能,遂生轻敌之意,不加防备,静待其投降。齐国人犯了大错,却浑然不觉,他们即将迎战的,是史上最为可怕的对手,这一事实他们尚未意识到。他们迅速为轻视敌人付出了代价,吴起在众人未料之时,对齐军发起了最为猛烈的攻势。齐国人毫无防备,仓促以步兵应战,被吴起的重装部队碾压。随后,吴起令鲁军精锐自两翼包抄齐军后方,前后夹击,致使齐军大败而逃。齐军遭受重创,战场上遗尸遍野,随后败退,仓皇逃回自己的领地。

吴起得胜归来,迎接他的非所期盼的卿相之职,而是更为猛烈的谗毁之言,这些言语如同狂澜,瞬间将他的辉煌战绩尽数淹没。鲁国君子广为传播吴起劣行:“吴起妄杀无辜,母丧不返,背弃儒学,杀妻求官,此乃不忠不孝之人,虽有微功,鲁国断不可用之。”有人言:“鲁国虽小,却有战胜之名,恐引诸侯觊觎。且鲁卫乃兄弟之邦,鲁若用卫人吴起,无异于弃卫,实属得不偿失。”总之,吴起心胸狭隘、狠毒无比、恶行累累、疯狂无情、无德无行、不忠不孝、狡诈卑鄙,乃变态杀手兼极品渣男,鲁国君子岂能与之为伍!善战又如何,鲁国以德立国,胜仗反招祸端!吴起杀妻求将之说,应为鲁国君子谣言。休妻即可避嫌,何必杀人?且齐鲁联姻普遍,齐女貌美于鲁。魏武侯欲嫁公主予吴起,若其真杀妻,武侯岂会如此?司马迁疑此事真实性。众人皆言吴起为恶,他便难以自证。国人擅捕风捉影,如男女黑屋独处,女出面色桃红,便生诸多遐想,实则不过一屁。吴起妻死因不详,于造谣者而言,暧昧适时便足。为何这些“君子”会如此狂热地诋毁吴起呢?鲁国为礼教大国,坚守周礼与宗法。春秋转战国,宗法制将崩,鲁国贵族视吴起为危。吴起商人出身,却贪名逐利,乐战,贵族忧兵权落此人手。若平民效之,以军功晋身,则礼崩乐坏矣。

因此,鲁穆公深知吴起蒙冤,然基于种种缘由,仅得召见吴起,递上解聘之书,道:“鲁国弱小,难承大贤,望先生另寻佳处。”为何齐国大军压境时,鲁国众多自诩高洁之士无人能御?反靠吴起一外籍将领救国。大功不赏,反遭君子鄙弃,沦为千古罪人。呜呼,此谓诗书 礼义之邦乎?诚然,就连孔子本人亦对其祖国不甚满意。孔子叹曰:“鲁道之衰甚矣!洙泗间,争辩计较之声不绝于耳。”意指鲁国道德已至极衰,两水之间,人心纷扰不宁。太史公言:“鲁人揖让之礼从之甚笃,然行事何其悖逆?”鲁人对礼之讲究至极,而行径之乖张亦至极。

显然,那些终日沉浸于诗书礼乐之人更为可畏。他们鲜少行动,仅逞口舌之快。与之相处,实属不易!随后,吴起把解雇通知书狠狠掷于地面,随即甩袖离开,毫不留恋。哼,若此地不容我,自有容我之处。你们这群伪善之人,满口道德仁义,我还不屑与你们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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