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娘家,我都要跟父母斗智斗勇,这个春节回家我终于略胜一筹

天涯旧史光 2025-02-06 16:42:34

“你是不是又偷偷把钱塞回来了?”电话那头是母亲熟悉的声音,透着点责备,又带着一丝得意。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刚从车站行李袋里翻出来的红包,里面的钱一分不少,正是我回家时给他们的。

“妈,这钱你们就收着用啊,我还没到家呢,你们怎么又搞这么一出?”我忍不住笑着问,心里却有些无奈。

母亲在那头轻哼了一声:“咱家又不缺钱,你自己用,省点吧。”

我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坐在车站的长椅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父母对我一向是舍得的。

可他们对自己,从来都不舍得。

我叫李文清,今年47岁,在省城一家企业做文职,老公在事业单位上班,日子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过得去。

老家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子,村子不大,叫李家庄,而家里就只有父母两个人守着那几亩地。

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冬天炕上铺的褥子都是补丁摞着补丁。

可穷归穷,父母从来没让我和弟弟饿过肚子。

那时候我学习成绩一般,脑子也不灵光,但偏偏特别喜欢上学。

母亲常说:“这丫头书都念成啥样了,还死犟着不肯回家干活。”

父亲却总是护着我:“孩子喜欢念就让她念吧,说不定以后有出息呢。”

父亲的坚持,让我成了村里为数不多念完高中的女孩。

后来,我考上了省城的一个大专院校,村里人都说我给李家争了光。

可只有我知道,家里为了供我上学,几乎是倾尽了所有。

母亲为了省钱,每次我回家,饭桌上总是最简单的几样菜,可她总能变着花样,把最好吃的塞到我碗里。

而父亲,总是悄悄把大部分地里的粮食拿去卖了,换成我的学费和生活费。

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等我毕业有了工作,一定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毕业那年,赶上经济不景气,工作不好找。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硬着头皮给家里写信,说自己找了份不错的工作。

实际上,我在省城的一个小厂里做流水线工人,每个月工资只有几百块,连房租都快交不起。

父母隔三差五会给我寄些粮食和菜干过来,生怕我吃不好。

我知道他们也过得紧巴巴的,每次收到东西,心里都酸得不行。

后来,好不容易熬过了那几年,我跳槽到了一家更好的企业,日子渐渐有了起色。

可父母却依然省吃俭用,连我给他们寄钱都不肯收。

他们总说:“我们吃得少,花得少,攒着钱留给你们用。”

可我知道,他们并不是不需要,而是怕给我添麻烦。

这些年,每次回家,我都想方设法给他们留点钱。

可父母偏偏机灵得很,总能在我走之前把钱偷偷塞回来。

有一次,我把钱藏在灶台后的米袋子里,以为万无一失。

结果刚到家,父亲就打电话过来:“清啊,你藏那点钱,我早发现了,拿回去吧,别浪费。”

后来我每次回家,几乎都变成了一场“斗智斗勇”。

今年春节,我和老公商量着早点回去,顺便再想想办法让父母收下钱。

一路上,我脑子里都是计划。

这次,我决定把钱藏在母亲最不可能去翻的地方——炕头枕头底下。

到家后,母亲照例拉着我问长问短,父亲则忙着在院子里杀鸡,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吃年夜饭的时候,母亲突然问:“清啊,今年别想着给我们塞钱了啊。”

我装作没听见,低头吃菜。

谁知道等我初二回到城里,却发现行李箱里多了一个布袋,里面装着的正是我藏的钱。

母亲还在布袋里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藏了,拿回去好好用,家里真的不缺。”

我气得直跺脚,拿起电话拨过去:“妈,你们到底想干嘛?”

母亲笑着说:“你这点小把戏,还真唬不住我们。”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酸得不行。

过了几天,我越想越不对劲,决定回家问个清楚。

到家时,父母正坐在炕上看电视,母亲一见我回来,惊讶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理她,直接问:“妈,那两万块钱是怎么回事?”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还能怎么来的?你爸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呗。”

父亲在一旁摆摆手:“行了,别瞒着了,清是咱闺女,有啥不能说的?”

原来,这几年,父亲悄悄在镇上做起了小买卖——他用村里的土法酿酒,卖给镇上的商店。

这些钱,都是他一点点攒下来的。

我听得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问:“爸,你身体不好,还折腾这些干啥?”

父亲笑着说:“咱家不能总靠你们年轻人吧,老头子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还能活动活动筋骨。”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天晚上,我躺在炕上,脑子里全是父亲的话。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跑到镇上,把父亲的“酿酒生意”打听了个清楚。

原来父亲的酒一直卖得不错,可他为了省钱,从来没舍得换设备,连酒瓶子都是回收来的。

我一边听一边觉得心疼,回去后,直接告诉父亲:“爸,以后你只管酿酒,其他的交给我。”

父亲愣了半天,突然笑着说:“你这丫头,倒挺会算计你老子。”

春节过后,我回到城里,心里却踏实了不少。

父亲的酒很快通过我联系的渠道卖出了更多,父亲在电话里乐呵呵地说:“清啊,咱家酒卖得不错,我和你妈也算手头宽裕了。”

可我知道,他们的晚年,不该只是忙忙碌碌地为我们攒钱。

他们该有自己的生活。

挂了电话,我对自己说:以后,我一定要让他们真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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