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光/文
1937年抗日战争开始后,国民党政府曾调青海以回族为主的一个骑兵师出省,参加抗日战争。我当时在该师任过参谋,对这个师参加抗日战争前后的情况略有所知,现就个人回忆和有关人员提供的资料,将这个师参加抗日战争的一些情况整理出来供作参考。
马步芳
暂编骑兵第一师的组成 当时,骑兵师的组成是以原青海海南警备司令部所属第一旅为基础,拼凑了原驻防在河西走廊一带的马步青部的一部分,并征调大通、互助、湟源三个县的民团共8千余人。成员中有回、汉、撒拉、东乡、保安、藏等民族,其中回族较多。马步芳调派原海南警备第1旅旅长马彪(马步芳的族叔)为师长,赵仁为参谋长,龚浔为政治部主任。全师分3个旅,马元祥为第1旅旅长,马禄(原马步青部)为第2旅旅长,马秉忠为第3旅旅长。1937年8月,国民党军事委员会颁令为暂编骑兵第1师番号,正式任命马彪为师长。
马家军
开赴抗日前线及初期一些情况 同年9月11日(农历中秋节),马步芳在西宁大教场对新组成的暂编骑兵第1师进行检阅,并举行隆重的欢送大会。当日在城乡父老热烈欢送下,从西宁出发,经过兰州、平凉到达陕西乾县,沿途人民群众热烈欢迎、欢送抗日将士,部队也精神抖擞,士气昂扬,表现了军民团结一致,抗日爱国的英勇气慨。 部队进入陕西后,即隶属当时的第8战区和西安行营指挥,各旅分驻兴平、扶风、醴泉、永寿和咸阳等县待命。1938年2月,奉命调驻临潼,各旅分扎在西安以东地区、河南陕州以西,担负陇海铁路沿线的灞桥、渭南、华县、华阴、潼关和灵宝一线与西安至河南荆紫关公路沿线的蓝田、商州、龙驹寨(丹凤、商南、山阳)一线防守铁路匪及保卫公路安全等任务。同时,并派出部分骑兵小队,由潼关、凤陵渡北渡黄河,至晋南的芮城一带,奇袭运城的日军,确保潼关安全,并消灭了这一带进行骚扰的白莲教匪徒和一些惯匪,取得了初步战绩。 4月间,部队奉命剿西荆公路龙驹寨一带由日本浪人和汉奸参加的白莲教匪徒,很快就将千余匪徒全部消灭。当时该匪众盘踞在华山南麓,据情报得知,在华山寺有几个化装的日本人暗中指挥。白莲教(又名红枪会)专门以邪术愚惑群众,其组织如同封建王朝以“玄德汉明元年”为国号,其服装亦按级别着莽袍、官服、兵勇等;所用的刀或枪均贴有写着咒符的黄标纸,自称刀枪不入,不时出没于西荆公路线上,肆意拦劫车辆,抢夺物资,致使西荆公路无法畅通,严重影响华中战备物资的运输与供应。这股匪徒被消灭后,此线随即畅通无阻,因而曾得到西安行营的传令嘉奖。7月,将第2旅(马禄旅)调赴开封以东兰封、商邱一带,堵击西犯的日军。但该旅正在和日军奋战之际,忽奉 8战区指挥部紧急电示,嘱即退守郑州以西待命。于是星夜退至泗水、黑石关,这时蒋介石命令空军炸毁郑州以东花园口的河堤,黄河决口,淹没了豫东和皖北10余个县区,其效果只是阻止了淮阳西犯许昌的一部分日军(当时一部分日军乘空投的橡皮船逃走了),可是这次水灾给当地人民造成的生命财产方面的损失,确是历史上罕见的。随后,全师奉命调赴河南许昌待命,继又进驻黄泛区的尉氏、扶沟、鄢陵和西华等县担负这一线的河防,受一战区孙桐楦集团军的指挥。 在驻守河防期间,不料驻守在扶沟县尹郭、白马庙等地的第 2旅马秉忠部3团1营1连排长马元林(原哥老会分子)暗地勾结河东伪军,并枪杀了一营营长马某,带走了几十名士兵东渡黄河泛区叛变。不到1个月时间,与日本侵略军的1中队及伪军千余人偷渡黄河,竟然侵占了我河防的七八个村寨,并扬言皇军即将西进,要夺取洛阳。一时情况紧急,马彪即电告洛阳求援,第一战区长官部立即派庞炳勋的两个师,开到郑州等地,准备堵击来犯敌军。这两个师进至离前线二百里处就停止不前。时值严冬季节,气候突变,风雪交加,师部即决定利用与敌不利的恶劣气候出动两个旅的兵力,向侵占我防线内村寨的敌伪军展开进攻,经过激烈的战斗后,敌势顿挫,我军连续收复各该村寨,打死打伤伪军数百人,同时将叛徒马元林生俘,当场杀头示众了。其余溃退的伪军数百人正想仓惶乘船东渡,因一时气候酷寒,黄河冰块集聚,加之朔风逆向,渡船很难成行,结果一半被我歼灭,一半跳河溺毙,无一生还。当时,洛阳后方曾因此敌情,搞得人心惶惶,直至大获全胜的喜讯传来,该防区各县百姓,无不箪食壶浆,犒军慰问,并给马彪师长赠送“万民伞”一把,以示对抗日将士的崇敬与慰劳。
马家军训练
扩编后的淮阳之战 1939年春,第2旅马禄部由郑州调往陕西耀县后,由驻防甘肃武威的骑兵第5军马步青部增补了两个旅,另组成暂编骑兵第2师,由马禄升任师长,驻防北同官(铜川)等地,与陕北边区八路军长期对峙,始终归胡宗南指挥。据闻马禄师长系哥老会头子,与陕北边区对峙中,在禁运等方面始终处于缓和情况。 与此同时,马彪的3旅旅长马秉忠调为2旅旅长,马步芳又从青海抽调了一个旅的人马,派孟全禄为旅长,补充为马彪师的第三旅。春末,暂编骑兵第1师,全师调驻周口至界首一带的黄泛区,主力驻项城,任务是防御淮阳的日军,因为淮阳是苏、鲁、豫、皖边区日军主要据点之一,所以日军不惜调集各兵种,严加防守并随时出击我部。而我师所驻河防,地处平汉线中段的漯河东站东侧,关系华东、华中战略要地,因此对淮阳的日军,我师常以轻骑不断地加以袭击,牵制其龟缩城内,而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师参谋长赵仁因受内部派系的排挤,自行离职,投奔胡宗南部。马步芳另派马仁接任参谋长。 这一年的八九月间,马彪师各旅先后轮渡黄河,经常以“小骑群”的游击形式,袭击淮阳一带日军,而主要任务是侦查日军在淮阳一带的敌情。先是1、3旅轮流渡过黄河偷袭敌军,任务完成后仍返回黄河南岸,最后以马秉忠全旅人马渡河进驻宝塔孔庄一带,进军围困了淮阳城,并占领了淮阳城西关。当时日军从开封调来一百辆大卡车的援兵,与淮阳日军配合步、炮、坦克各兵种,大举进犯我河防阵地,双方展开冲锋,形成了白刃战,我全旅将士奋勇迎战,马秉忠旅长在激战时中弹阵亡,全旅人马伤亡损失严重,同时牺牲的还有李营长、赵清心连长等。其所部暂由该旅四团团长韩某指挥,连续浴血苦战。在这期间,马彪师长从隔岸下达命令,要血战到底,并派一旅旅长马元祥率部分部队渡河前往宝塔前线支援,直到马元祥旅长负伤后才渡河返回后方疗养。由于我军与日军顽强交锋,誓死不退,并以轻骑迂回敌后奇袭,致使日军腹背受击,终于不支溃退。日军在仓惶溃退中,有两门大炮未及带走,当我方正设法拖拉中,敌人又反扑上来,使用催泪性毒气,于烟雾弥漫中又被敌人抢了回去。在这次战役中,前后总计消灭敌官兵1000多人,俘虏日军数十人均送交战区指挥部,而我军伤亡共2000余人。 事后,在水寨还为阵亡将士马秉忠、李营长、赵连长等开追悼大会,并在其墓前立了纪念碑。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第一战区长官部及青海当局都有悼念唁电,西宁也开了追悼会,悼念抗日阵亡烈士。此时全师官兵,以马秉忠等将士壮烈牺牲为国捐躯的英勇事迹,鼓舞、增强了杀敌复仇的决心,同仇敌忾,化悲痛为力量,誓死继续与日本侵略军血战到底。接着便在一次战役中,打死敌骑兵500余人,缴获战马数十匹;其中还选了20匹送往青海向马步芳报捷。因此,在以后的敌我接触中,敌人未免恼羞成怒,抽调重兵,配备优势武器,不仅将我宝塔一带阵地用炮弹摧毁,并在坦克掩护下,步兵向我猛扑。在这次战斗中,虽然敌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我军伤亡也相当严重,有百余战士陷于背水之战,弹尽援绝,因不愿被俘受辱和惨遭折磨(日寇将我军俘虏,常以剜眼剖腹致死)而投水自溺,壮烈殉国。同时,敌军还将我军遗弃拴在树桩上的战马200余匹用机枪扫射致毙,真是惨不忍睹。
马彪
整编为骑8师后的建制与作战情况 我军在各次战役中,由于豫东地势平坦,隐蔽不易,在作战中虽然行动敏捷,但骑兵目标过大,马匹损失不少,曾由青海补充战马500余匹。一战区长官部考虑到我师人马由于多次奋勇作战,伤亡较重,长此下去,不易补充,便于1940年5月间暂调后方至豫西叶县、午阳等地进行整训。 同年7月,全师调赴皖北的临泉及豫皖边界的沈、邱两县,并整编为骑兵第8师。为了便于指挥,有利于战斗,取消了旧的旅、营建制,改为新的师、团、大连编制。当时全师共编为3个团,1、2两个团为骑兵团,第3团为步兵团。此外,尚有师直属营、连等,马彪仍然担任师长。整编后,依然属于洛阳第一战区战斗序列,同时接受第五战区李仙洲集团军的指挥。 8月间,调赴皖北的涡阳、蒙城、怀远等县,驻守涡河以南,沙河以北三角地带,牵制津浦铁路蚌埠沿线的日军。当时日军在蚌埠一线为第60师团,伪军两个师,经常与我对峙。其间,我军经常进行出其不意的奇袭,破坏敌占区的铁路、公路、桥梁等,以断敌通路,使其运输物资困难,并牵制了敌军的行动。据当时情报侦悉,日伪军称我师为“马回子军”或“马胡子军’,对我戒备甚严。此时马元祥副师长回青海探亲,被马步芳留用未再回皖,于是,盂全禄就代理了副师长的职务。 1940年9月间,我师工兵连和一个步兵大连,进驻怀远县境涡河北岸的一个重镇——龙岗镇,并修筑了两道防御工事,埋设了很多地雷。日本侵略军认为对其构成了威胁,便以大炮、坦克、装甲车配合步兵,围攻龙岗镇,首先以大炮连续轰击后,就以坦克冲我阵地,而我军就大大发挥了地雷战的威力,当时一辆坦克被炸毁,敌人暂时停止了进攻。接着,敌人即以猛烈炮火掩护,派步兵持探雷器寻找地雷,我军便在隐蔽工事内,以机枪扫射敌人的探雷部队及出动的步兵,因而屡挫敌军的锐气,使敌军遭受了重大损失,打死日军有好几百人。此时,忽见敌军的一面太阳旗突然倒下,敌阵出现混乱情况,于是马彪师长当即命令两个骑兵大连,由附近的一个渡口渡过涡河,迂回袭击来犯龙岗之敌,敌军急忙溃退,而被我军击毙的日军尸体,因来不及运走,仅仅割走了各尸体的每只胳膊(据说日军把烧化的骨灰送回日本,叫做无言回国)。在龙岗镇战场上,尸体纵横,不下三四百具。敌人在退却中大放毒气,我军未敢穷追。经过这次战役后,皖北一带的敌军犹如惊弓之鸟,再不敢轻举妄动了。从此,“马胡子军”的声誉传遍附近敌占区群众之间。 蒋介石历来把他的嫡系部队摆在后方,把地方等杂牌部队摆在前线充当炮灰。1941年夏,日军以优势兵力由皖北的寿县,凤台两县出发,三面包围我军。当时马彪师长考虑到我军防守之地是涡河、沙河之间的一个狭长地带,敌军第60师团和一个师多的伪军沿沙河西进是在骑八师的右后方,我师腹背临敌,难以支撑,并判定敌军的出动是扫荡,而不是西进,因此,决定我军由怀远的河溜集,蒙城的双涧集、陆瓦房等地转移到阜阳、颖上沙河以北地区。这个时期,敌我仅发生小部队遭遇战,并无大的接触,敌人扑空后仍退回原据点。当我军返驻原防地时曾与新四军彭雪枫部接触,发生冲突,双方在黑夜中展开战斗,结果,彭部与我师双方都受到了一定损失。后来才知道,我师与新四军彭雪枫部所以发生战斗,完全是奉蒋介石之命行事。这次发生的不幸事件正值抗战第二阶段(武汉沦陷后),蒋介石包藏祸心,对日采取消极抗战,对八路军、新四军则暗中采取冲突磨擦,充分暴露出了积极反共的真面目。回忆马彪部队初到皖北时,全师官兵都认识到是来打日本侵略军的,因而与友邻部队彭雪枫支队双方经常派员联络,友好往来,彭雪枫部曾派人给骑8师100匹军衣布料,马彪骑八师也派人给彭部送去战马10匹和20支步枪,还随时互通情报,共同对付蚌埠的日本鬼子,为此曾受到过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和战区来电报责备。以后不久,彭部就调到津浦路以东去了,再未发生过联系。
马家军
马彪离职与马步康接任骑8师师长 1941年以后,马彪师的内部勾心斗角,意见分歧。当时马彪因兼任何柱国骑兵第2军副军长,并有升任64军军长的传说。于是有人即向青海马步芳告密,说马彪有野心,想脱离青海;加之补充兵源,多是来自豫皖陕西地区所抽调的壮丁,大有摆脱青海的迹象。1942年夏,马步芳生怕骑8师的兵权完全落到蒋介石中央军的手里,因而急忙由青海飞往重庆,向何应钦进行活动后就向蒋介石当面报告说:“马彪因年老申请退休,拟由马步康去接替……。”蒋介石随即准其所请。马步芳返青后,即派马步康带领部分人马(马步康系马步芳的堂兄,时任马步芳的100师 298旅旅长之职),前往皖北阜阳东北的马店子与马彪办理交接手续。马彪至此含冤未去青海,索性居住西安。不久,马彪接到蒋介石电召,旋去重庆,面谒蒋介石,当面诉说他并未要求退休,并表示;当此抗战紧急关头,宁愿当个老黄忠战死沙场,为保卫“党国”,死而后已。而蒋介石也假意地嘉许马彪勇敢善战,屡立战功,犒赏了美币10万元,并分别电示西安胡宗南及苏鲁豫皖边区总司令汤恩伯妥善安置马。汤恩伯接电后,便在沈邱筹备成立骑兵纵队,打算由马彪来领导,曾派人在甘肃夏河等地买马数百匹,先成立了第1团,当时由谁来任团长还未加肯定。但在继续买马中受到了马步芳的忌恨刁难,买马事宜很难进行。马彪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成立骑兵纵队的计划就要落空,于是他仍返回西安,即以中将参议的名义休居西安市。以后还是马步芳把他叫回到青海了。
马家军步兵
中原大会战前后 1942年,整个苏鲁豫皖边区一带除了零星的拉锯战以外,敌人基本上改变了战略方针。自南京汪精卫伪政府成立后,在日伪合作下各地大力推行伪政权,积极收买汉奸、叛国分子,扩编伪军,企图收到“以华制华”的效果,特别是要进一步勾结国民党军,共同进行反共。当皖南事件发生时,骑8师一直在皖北,没有参与其事。回忆在敌我进行拉锯战的一段时间里,在蚌埠靠铁路沿线一带,曾出现过3个轮替性的地方政权组织,即:汪伪政权、人民政权和国民党政权,由于汪伪政权和国民党政权里的官员乘机发国难财,压榨迫害群众,真是搞得民不聊生。 1943年至1944年之交,敌人又发动了猖狂的进攻,掀起了中原大会战。先是攻占了河南洛阳,后为继续打通平汉线,重占该线水、陆码头的漯河据点,调动板垣师团的主力,首先围攻漯河外围的阜阳重镇。为了保卫阜阳,苏鲁豫皖边区总部调马步康骑8师赴颖上一带作为侧翼掩护,参加了保卫阜阳的战役。在颖上县与友军主力部队取得联系后,作为机动掩护力量尽量迂回到敌后侧出其不意地进行袭击。当时正值田苗茂盛季节,人马容易伪装隐蔽,在偷袭、奇袭中,常使进犯的敌人付出惨重代价。后来,骑8师司令部暂驻后方的一个村子,由于敌密探告知,在我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副师长卢广伟和一士兵被敌人飞机投弹炸死。 中原大会战结束后,基于国际形势的发展和敌人的种种不利因素,豫皖一带的日军除和骑8师部队发生若干零星接触外,没有发生较大的战斗。但与此同时,蒋介石却密令,积极进行反共。惟这时在铁路以西活动的革命部队,如新四军的彭雪枫部早已调往铁路以东去了,所以再没有和骑八师发生过冲突。接着,骑8师又划归第5战区指挥,仍驻皖北。
马家军骑兵
日本投降以后 1945年日本投降后,骑8师向其他友军,奉命开往徐州“接收”,在徐州九里山一带待命。因为当时的中央军视骑8师是地方杂牌军队,只准在城郊驻扎,不准进城实际执行接收任务。而蒋介石嫡系部队在“接收”中,舞弊弄私,大发横财,故当时人民群众把“接收”称作“劫收胜利果实”。 “接收”完毕后,听说直接指挥骑8师的第22集团军总司令李仙洲和陈大庆等建议调骑8师到山东去打内战。当时马步康鉴于所属官兵多属家乡子弟,而且亟欲凯旋返乡;同时马步康也看出打内战将愈陷愈深,最后全师有被消灭的危险,因而除急电青海马步芳代为向有关方面斡旋外,马步康自己也直接向总部大事活动。最后,该师于1946年元月,由陇海路调至陕西富平一带,当时由于战后部队缩编和整编的需要,就与暂编骑兵第2师马禄部合并,整编为1个师,保持骑8师番号,马步康仍任师长。同年3月,调驻甘肃永登。 回顾这个师自离青东下,几经扩编、改编、整编,伤亡近万人,逐年补充的豫、陕籍士兵达半数。尽管这个骑兵师是国民党地方部队,有它反动落后的一面,但在整个抗战8年期间,全师官兵远离家乡,转战苏鲁豫皖边区,不惜流血牺牲,与日本侵略军奋勇作战,为保卫祖国是作出了贡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