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诗会‖二丫:好像是爱情

孙梧谈文化 2024-03-25 02:02:45

好像是爱情

贡嘎雪山的雪不要融化了吧

我的朋友和我的对手站在那里

右眼看不清了

我无法带着黑去奔走

触目惊心的都在身后 我也无法回头

偶尔一只山鹰

好像是带着爱情

出走

她抱紧十朵菊花坐在刀刃上

一盆火不能让她悬空

那些黑夜之中很白的梦

火盆 瓷器 芦苇花 那条出走的路

她依旧羞于提起

折叠日子是一件痛苦的事

两边麦子地见过鞋子与挣扎

一匹马踏着玻璃

今夜村中失守

那人起身打花

苍源河的黄昏

一个人的黄昏是一条河的黄昏

光迫降在水面之上,碎掉了

我没有找到一根八月的羽毛。无法证明孤独就是一只水鸟

姐姐草

月光明亮的家乡

被人嫌弃的家乡的野草莓

我收了衣裳

土地贫瘠田脊高高隆起

那是死过亲人与众多邻里的村子

外乡孩子喂狼

之后很多狼孩子都在咀嚼他的梦

她是小麦生长抽离的疼

父亲骨骼弯曲发出一桩罪恶

她还是我如约而至结婚以及生子

开始深思为什么爱情

在日落后像行走的花豹子舔着她的新娘

矮墙上有一束光

有野草莓般不被人理解的疑团

东八里开始上升开始战乱

开始记起类似挫骨扬灰的敌人

她养的月亮已在南方椰树下望着远远地异乡

野草莓啊

抓住一根姐姐草

一起跳跃在矮墙上的光

水布垭的天空

我不知道站在水布垭的山上能干些什么

我的一生有着和别人一样大同小异的痛

我离开,赶着星光的家乡

泥土把我埋葬

水布垭的天空,还有些不成形的羊群

包裹着女人颠沛流离的面容

水布垭,妈妈在捡麦子

女儿过了葛耳山就是一个漂亮的人了

小男人

我们的爱情应该在流不动的岩浆上烫平

仄尾处不动声色的浅笔藏泪

彼此委屈又热烈亲吻

只有那样。我才能对峙一座山乌央乌央的黑斑

此后躺下来,没有法喜

连同苏州一起陷入我个人的情绪

虚月

我爱你双手探入星辰之后荒芜的瞬间

独自下沉海底罪不可赦的傲骨

又习惯把爱说出心惊胆颤

吹弹可破的不安

南方小雨。面对生活

爱你与站立

都是豹子衔住了昨夜失足而亡的虚月

一朵花无力的身骨

生活太过真实来不及虚幻就脱笔而出

然后我会写下从六楼到七楼的风与女人

几百公里以外还会沧海桑田

楼阁沙漠交替失去

悬空的男人熟睡在大地上

我掌管着黑夜的浓度与雨落的速度

我鞭打一朵花无力的身骨

身怀绝技地变出女儿又在双手间洒向天空

如同日子落地有声

如此反复。我开始做饭煽情

开始被轻轻抱起微微阵痛

月亮,斜出

哥特式的迷雾蔓延开了

我在这样想着

用我的孤独喂盘旋的乌鸦,即使没有乌鸦

月亮斜出

谁都看不出那些死亡飘荡的天空

是风,它有多近

再或者跑出一个古罗马斗角士的妻子

把自己摁在水中去赌

活着,月亮斜斜。北山之下小城枯枝寂寂

死去,月亮斜斜,北山之下河面漫过了寂寂的桥墩

二丫,80后,原名王爱萍,临沂市临沭县人。有作品见于《诗刊》《山东文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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