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介:女主颜值很逆天,倾国倾城说的就是她,也因此成了众多男人争抢的香饽饽 。前期在赵家当丫鬟,面对少爷们的争抢和老太爷的刁难,不卑不亢,机智应对,努力改变命运,感情上,从对爱情抱有幻想,到被背叛伤害后,变得现实又果断,在不同男人间周旋,利用感情实现目的,慢慢认清内心!
【文章片段】
京城与汤城不一样,丫鬟流筝说,走在这里,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云端,飘乎乎的。
松萝只是腼腆地笑,并不附和,也不开口,她不爱说话,办事麻利,许多杂事抛下来也不抱怨,只一件件做好。
丫鬟流筝来到王府很快就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她说这府里的王妃不得宠,整日练剑,不关心王爷也不关心王府的事,活得像个局外人。
松萝点头,却不说话,流筝推了她一下,笑:“这屋里没别的人,你怎么还是不说话。”
松萝沉默了会儿,只摇摇头,觉得不安。
流筝笑意维持不住,直白道:“你觉得我们做错了,还是觉得逼走马奴不是为了小姐,是为了我们自个儿?”
松萝看着流筝,半晌才说出话来。
“小姐不是从前的小姐,若我们不收敛些,只怕终被厌弃。”
流筝面色苍白了些,轻飘飘的劲儿散了,只觉得一头要载倒下去。
“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起码当初不是,她真心觉得王爷好马奴不好。
是什么迷了她的眼,是这京城的富贵么。
她竟然急冲冲去打听王府女主人的事,生怕别人不知道新来的女人带的丫鬟,是个不知趣的。
打狗看主人,也丢了小姐的脸。
若王妃是个不好惹的,只这初来乍到的不知礼数,便能治了她的罪,连累小姐。
“我……”流筝微微茫然,怔愣,她也想要吗,也想依附着小姐得几分富贵,是吗流筝,她问自己,是那样吗。
松萝搂住了流筝,抱住她:“没关系。”
“人都有私欲,小姐有分寸,我们也得有。”松萝道,“此后,我们不要越过小姐做任何多余的事。”
“小姐指东,我们便朝东。”松萝安抚着流筝,“都过去了。”
流筝与松萝虽跟着队伍来到京城,入王府却被刻意分拨到离青蘅远的地方。
瑾王道:“虽有心护主,到底违逆了主子的心意,寻个好去处给些金银打发了。”
步默跪下道:“是。”
瑾王并未叫他起来,说是敲打那两个丫鬟,也是敲打他。
步默跪了许久,瑾王看了半册书才让他出去。
走出屋门,步默静静候在门外。
他沉默着,仿佛什么都未想,可一刹那,心中又闪过那女子的背影。
如果,只是如果,他才是主子,他才是站着的人,她会来到他身边吗。
步默从前是忠仆,做到足够忠心才能成为王爷的贴身仆人,在王爷跟前的,哪怕只是贱奴也尊贵了几分,外面的都要给几分面子。
王爷像一尊闪闪发光的大佛,他靠近些再近些,被王爷的金光晃到一点点就能舞着这光宣告仆人的胜利。
他站在最前面了,他是侍奉贵人的头一号。
可到底,还是跪着的,擦金身,抚金尘,无论如何,也够不到飘来的神女。
他只能抬头仰望,望见天上的神女落到金佛的肩上。
太高了,太远,他够不着。
他渴望她的裙角长些,从金佛的肩上垂落下来。
如果够不到她的真身,就让他抚去裙角的灰尘。
对她有用一些。
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是他的贪心作祟,而她从来也不需要他。
青蘅院里。
她搁下药碗,突然朝一个方向看去。
有人在偷窥她。
是谁。
陌生人。陌生的目光。
“出来。”她说。
伺候的丫鬟们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朝那方向看去。
躲在梁上的李玉喑心砰砰的。
他不再看她。
青蘅蹙眉。
是幻觉吗?
是吃多了药做起了白日梦?
丫鬟蹲下来问她哪里不舒服,也有丫鬟出去叫御医。
她摇头,让她们都下去。
王府的丫鬟不敢违抗,虽然王爷带回的女子并无名分。
她们乖巧地退了出去。
门闭上了。
青蘅再次道:“出来。”
她不怕采花贼,不怕杀人越货,敢出现在她面前,就做好丢掉一切的准备。
包括——命。
李玉喑躲在梁上,才不下去。
她让他出去他就出去,他是她的狗吗?
狗只会汪汪地叫。
他不一样。
他可以杀了她。
美人、世所罕见的美人……
一柄快刀,就此断了头颅。
用盐淹没,保留到一个春天。
春风来了,他再把她的脑袋抱出来,抱到怀里细细看。
腐烂了吗,生蛆了吗,眼眶里流下的除了血水,还能有泪吗?
真恶心。
快吐了。
她的脑袋还是搁她肩上罢。
再美的人死了,也令人作呕。
青蘅点燃了烛火,探看四周的光影。正是黄昏傍晚,光黯淡影轻薄,她瞥见房梁角落的暗影,是个拉长的人形。
找到了。
“躲在梁上,快乐吗?”她问他。
李玉喑杀戮的心委屈下来。
怎么就找到他了,竟不是个蠢货。
一个美丽的女子,怎么可以拥有一点点智慧,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第一局游戏,他输了。
没关系。
他会到她身边来。
待第二局开场。
黑影破窗而出,青蘅没有追去。
宵小之辈。
青蘅吹灭了手中的烛火。
几滴盈满滑落的烛泪滴在手背上。
疼。
腊八节这日,青蘅第一次见到这府里的王妃。
王府里的两个主人往日再是疏远,这日也聚在了一张餐桌上。
灯笼的光里,王妃静静地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吃一碗腊八粥。
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对于青蘅的到来并不抬眼,也不细问。
瑾王跟王妃无话,只贴心地将暖手的小炉递给青蘅。
宴会至半场,瑾王有事去了军营,席面上坐着的只剩她与王妃两人。
餐桌上的菜式很多,王妃却只喝着暖粥,她上了妆,唇很红。
灯笼的光是暖的,她的妆容也是暖的,可妆容未至之处,她的手,纤长、骨节分明、青筋……是一座冷山。
很大,比寻常女子的手大许多。
喝完那碗粥,王妃抬起眼来,隔着餐桌静静望青蘅。
青蘅饮了两口药,很苦。
王妃只是望着她,却不问她,对她没有敌意,也不在意,只有一点点好奇。
青蘅擦了擦唇,回望她,见着她目光,轻轻地笑了下。
王妃蓦然红了面颊。
她垂眸,想要继续喝粥,让忙碌代替茫茫的羞意。
可碗已经是个空碗了。
夜深时,王妃房里已无人。
她不习惯也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
一个人默默洗掉妆容。
看着镜子里的这张面庞,心神却恍惚回到餐桌之上。
女人。
女人是如餐桌对面的女子般吗。
他看见她的笑,会有一点羞赧。
李月溶抚上腰间的长剑,剑柄的冰凉唤醒他几分心神。
师父说他与玉喑这一辈子要做女子才能活。
他做了二十年的女子,还是不知道女人到底该是怎样的。
华服、妆容、金玉……他都尽力地试了。
可如今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那样一抹笑。
不算柔和、不算高兴,只是笑了,在灯火之旁。
他有些好奇,一点点,想要走过去,看得清晰些,抚上她脸颊,抚过她笑的纹路。
青蘅也在想她。
这府里的王妃,跟话本里的不一样。
没有打她,赶走她,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喝一碗粥。
不像王妃。
像个和尚。
清清静静、孤零零的。
化缘来一碗热粥,一点都不剩地吃下。
她对王妃产生了一点好奇。
不算深,不够多,只似一尾划过水面,溅起些许的涟漪,痒痒的。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可腊八到过年还是有一段时间的。每年这段时间瑾王都会到京都的慈林寺为皇兄祈福,王妃随行。
今年瑾王带上了青蘅。
年前这段时间青蘅跟着祈福,也能让皇兄对她态度好些,年后与王妃和离后,他便上书请求皇兄成全这桩婚事。
近日军中事务繁多,王爷无法整日呆在慈林寺,留下人手让护着青蘅,便又到军营去了。
王妃跪在蒲团上,静静地礼佛。
青蘅从原来的位置向王妃身边移了些。
王妃的心波动,默念的经书忘了念到了哪里。
守着的人都在门外,佛堂里只有她与她。
青蘅不说话,也一心礼佛模样。王妃的心却乱了。
她不敢扭过脸庞去看她,鼻间闻到她身上极淡的幽香,在冬季里有些寒凉,似天宫才会有的淡极远极的香气。
像嫦娥。
王妃无端地这么想着。
心中的经书突然换了,从祈福换成戒与空。
青蘅忽然将目光从金佛移到了王妃脸庞,她说她的唇好红。
王妃心急跳了下,她垂下眼眸,不肯搭理她。
青蘅问:“你走到哪里,都红似血的唇色,腰间也配着冰冷的长剑吗?”
她的剑,好似从不离身。
腊八节那日、进佛堂这日。
人跪着,这长剑拖曳到地上,像人的尾巴。
王妃又有一点点像蛇了。
王妃侧过脸,终于看向她。
她病容未愈,脸色苍白,似这佛堂的鬼魂。
王妃说:“我听说你是有丈夫的。”
忽然提到骓奴,青蘅怔了一会儿,答说:“去边疆了。”
王妃望着她静默的神情,有一点嫉妒。
是的,他不愿承认,但心底里浮起来的不是嫉妒,是什么呢。
他分不清。
“那你喜欢王爷?”他继续问。
青蘅摇摇头:“我无处可去。”
王妃的妒意散了个干净,他又回到王妃的壳子里面,成了她了。
“我从来没有跟王爷洞房,我是干净的。”她说得王爷仿佛是这天底下最脏的东西,谁跟他亲近,谁就溅上一身泥。
“洞房?”青蘅重复了这两个字。
王妃看着她:“是,洞房。”
青蘅突然笑了,笑得轻飘飘的。
她说她跟她的丈夫试过:“很快乐。”
王妃看着她的快乐,心中好不快乐。
“边疆是会死人的。”她在佛祖面前口出恶言,说出口才蹙眉,“抱歉。”
她怎么了,心绪如此不稳。
青蘅摇摇头,不怪她。
“我还没有跟你的丈夫试过,我不碰他。”
王妃听了并不高兴,只道:“跟我无关。”
“你碰谁,碰这天底下的男人女人,都跟我无关。”她转过头去,又一心礼佛,不看青蘅了。
青蘅捉住她话里的漏洞:“女人?”
她笑:“女人怎么可以碰女人。”
“菩萨无相。”王妃道,“男女皆同。”
“可世人最多做个泥菩萨,”青蘅靠她更近了些,“你想做我的菩萨么。”
王妃推倒了她。
他站起来:“别靠近我。”
他看着青蘅倒在蒲团上,脚腕露出一截,衣衫微微开了。
他闭上眼,重复:“离我远些。”
青蘅有些疼,王妃的力气可真大。手也大。
竟跟骓奴的差不多。
青蘅仰头望着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王妃不答她,仍闭着眼。
青蘅笑:“我碰了男人,在王妃眼里或许是洪水猛兽也未可知。”
“若一个娼.妓站在王妃面前,王妃怕是避之不及,急冲冲就要躲出去了。”
她在嘲讽他么,还是调戏他。
王妃静静站立,鼻尖仍然是她身上极淡的香气。
色、声、香、味、触、生、住、坏、男、女是为十相,涅槃离一切虚妄之相,是为无相。*
他已闭上了眼,却还念着她的香,记着她的声,离不了男女……心性竟软弱至此了。
青蘅慢慢爬了起来,站在紧闭着眼的她面前。
“你在怕什么?”青蘅故意地说这话,“我难道像这庙里的鬼魂,你不敢看。”
王妃睁开了眼,心已经平静许多。
她说:“你生得美,是一个女人,可我不爱你。”
爱?
明明谈的是怕的事,王妃偏偏要说爱。
青蘅轻轻捂住王妃的唇,僭越:“别说话。”
王妃的口脂一定沾到她手心了,王妃的唇好软。
李月溶垂眸望着她,她的手冰凉,听说是前些日子染上的风寒,到如今都没好。
他看着她眼里幽微的淘气、好奇,像个孩子。
行使着女人的魅力,心性却天真、野蛮、一团稚气。
她问王妃:“我的手有没有冷到你。”
李月溶说不出话来,若是说话,唇齿开合的气息会热到她的手心,是一件坏事。
风月的、暧昧的、不可说,于是他不答,不言语。
青蘅笑:“你怎么这样拘束,不像王妃,倒像这庙里的和尚。”
是她的罪过,是她让她如此的不自在。神佛在旁,若降下目光,一定怪罪她的。
青蘅不怕。
李月溶却退却了。
他退后一步,离了她冰凉的手。
看见她手心沾上的红色口脂,突然间,李月溶的心塌了一块。
青蘅放下手:“好冷。”
说这手,也说王妃。
唯独王妃的唇是例外,暖暖的、生机流淌、微微开合的薄雾。
有些湿了。
又沾红、又染雾,她的手狼狈极了。
她垂下身,要跪在蒲团上,继续礼佛,说些吉祥话给神佛听。
可别真怪罪她呀。
可王妃突然跪坐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问她:“还冷么。”
青蘅眼睫微颤,她做了坏事,她又做坏事了。
她怎么可以……引诱一个女人。
青蘅抽出了手,一向不怕的她临到头怯弱,摇摇头,离王妃远些。
她跪回了原来的蒲团,与王妃隔了一个。
李月溶看着她。
心中无恼,只说她:胆小鬼。
方才那样大的胆子,这会子却躲到角落里去。
犯了错似的,谁也不敢看,一个人缩在蒲团上,看着可怜,又讨气。
“我是要出家的,”李月溶说,“剃光这头发。”
今日冒犯了神佛,她不要怕,他的余生伺候佛祖,总能免去她小小的淘气带来的欲过。
青蘅却惊得抬眸,怯生生的。
她真怕了。
不是怕这神佛。
怕……怕了王妃……王妃的目光怎么可以如此坚定。
女人,是不能碰女人的。
青蘅落荒而逃。
王妃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地笑,很快又抿紧,有一点难过起来。
青蘅的心跳得好快。
她怎么玩起了这样的游戏。
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她越界了,她荒唐。
她把这天地当成什么了?她一个人的游乐场?
太傲慢了。
青蘅跑回房间的床榻上,屋外又下起雪来。
稍微暖些这雪便会融化,不用暖,只要有人踩上来,雪也会融的。
不干净了、脏成一团,挤作一块,踩上去吱吱呀呀的。
她听到脚步的声音。
是王妃追上来了?
她背过身去,盖上被子,装睡觉。
这一睡也就真睡了过去,她糊弄自己是一把好手。
瑾王都回来了。
坐在床榻旁,问她今日还好吗。
丫鬟说她从佛堂跑了回来,他问她是不是王妃欺负了她。
欺负?
王妃欺负她?
分明是她欺负了……她不敢想下去,愈发羞耻起来。
瑾王想要抱抱她,青蘅却不想他亲近。
白日才跟他的妻做了小坏事,怎么到夜晚又要跟他亲昵了。
一向不把道德伦理当东西的青蘅,也难免有些说不上的臊意。
她摸摸自己的脸,烫烫的。
她说她有点发烧,还是不要感染瑾王了。
只是一个拥抱都不肯给瑾王,瑾王垂下眸,抚上她额头,真是有些发烫。
大夫又来了。
瑾王听着大夫的叮嘱,却又不免仔细打量青蘅。
他总觉得青蘅不是躺在床上,是软在了床上。
仿佛被别的人勾去了心思。
大夫走后,他说年后便与王妃和离,再请皇兄赐婚。
青蘅听到抬眸看他,并不高兴:“我说了,我来京城只是养病,不是为了嫁你。”
瑾王神色冷淡了些。他突然上床,扯开了青蘅的被子。
他摸她,脱她衣衫。
青蘅挣扎:“你疯了?”
瑾王道:“你白日做什么了。”
青蘅道:“我做什么,还要跟你一一说不成。”
“没做什么,为何突然不想见我,我来看你,你躲着,我要抱你,你藏着,我倒要看看,这屋子里是不是藏了个男人。”
瑾王松开手,将这屋子翻箱倒柜地搅。
青蘅骂他:“你在外面受了气,别来我这发疯。疑神疑鬼,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有丈夫的,不二嫁。”
瑾王停下了手头的翻找,抬眸看她:“装什么傻,你来这京城不是为了当王妃,还能是为了继续当丫鬟。”
“丫鬟又如何,”青蘅冷眼看他,“还跟你没有什么,你就如此阵仗,你跟你的王妃好好过日子,等病好了,我自己走。”
瑾王听到这话,反倒消了怒。
他笑:“如果是王妃,你也见到她了,我怎么会喜欢她那样的女人。”
“她怎么了?”青蘅道,“你现在嫌弃她,终有一日也会厌弃我。”
“男子不过是这样的东西。”青蘅骂他,“你走。”
瑾王坐到床边,搂住她:“不一样。”
王妃是上天硬塞给他的,他不服软。
青蘅是他自己要的。
“我的王妃需与我真心相爱。”
瑾王一向口是心非,今天却不装了。青蘅不为此开心,反倒生出些不安来。
“爱?”青蘅说,“我只爱我的丈夫。”
瑾王捧起她的脸,低声说:“很快,我就会是你的丈夫。”
青蘅簇眉,瑾王却温和笑着。
“你喜欢马,我叫人搜罗来了一匹好马,明天,我陪你去看。”瑾王说着,越来越低,离她越来越近。
碰着了她脸颊。
青蘅忘了躲。
外面的风雪愈发大了,呼啸之声令青蘅清醒过来,她推开他。
“王爷,我累了。”
她蜷进被窝里去,瑾王空坐在床榻上,念着她未愈,没做纠缠,空坐了会儿离开了。
出门后,他叫步默查。
这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向他汇报。
“青蘅的身边,不需要出现除本王以外的男人。”
瑾王压抑着心中的火,说不清是怒是欲。
满京都的男人,没有一个如他,取了妻照旧独身。
他已经忍耐王妃太久。
丞相当真以为,随便嫁一个便能糊弄了他去?
全京城都不要的女子,嫁进他王府来。
侮辱他?
瑾王寡淡地笑。不至于。
审时度势罢了。
瑾王又回到青蘅房里去。
他不知道她是睡着了,还是装睡着。
他轻轻抚过她的脸庞。
“从前,你有丈夫,我不追究,此后,”声音很低,沉到他心里,“你只能有我一个。”
荡.妇。
他记得她的娇.喘,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多想就此扒光了她衣裳。
瑾王抚过青蘅的唇瓣,多柔软的一张嘴,却说出那些可怕的话来。
她曾经因着赵三关着她,便去勾引赵大。
又为了逼迫赵家自相残杀,躺到马奴狭窄的床上。
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女子。
瑾王掐住她,最小的力道。
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女子。
倒似分不开了。
瑾王松开手,给青蘅盖好被子。
夜里冷,省得又着了风寒,反反复复,总是不见好。
药喝了那许多,苦也苦死了。
他捋过她嘴边的一丝发,别含到嘴里去了。睡也不好好睡。
可忽然,他的指尖移不开了。
想要探进去。
柔软的唇。
瑾王垂下眸,过了许久叹了口气,挪开手,还是别折腾她了。
好好睡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洞房时候,他再好好待她。
深夜,瑾王仍然沐浴一场才入眠。
梦醒时,记不太清了,只依稀几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