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上的狙击枪,此刻或许已经瞄准了她的头
说不定,只需要舒薏或者那个英俊男人的一个手势,亦或者不需要任何手势,在早就计划好的时间里,分秒不误,朝她开枪。
斐斯露出几分诧异的目光,他转头看向舒薏:“她是真的很有趣,有趣到.....我一时间都舍不得杀她了。”
舒慧自然不敢干预斐斯的任何决定,听到这话也只是附和:“先生决定就好。”
“我要是能决定,那就太好了,把她留着豢养在身边多有趣。”斐斯笑意深浓,说完后,却又轻摇了摇头:“但是,她不死,我父亲那边可不好交代啊,可惜了--”
闻轻眉心皱了皱。
抓住了那个英俊男人话里的关键
他的父亲
原来,真正和闻家有恩怨的那个人,没有出现,而今晚出面的这个英俊男人,是那个人的儿子。
“斐斯先生,别来无恙。”
闻行止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紧接着,闻轻看到了闻行止的身影,以及商应寒的身影,他们同时出现在这,
闻行止目光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商应寒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明明知道她现在是苏慈宴,三哥和五叔不会关注她,可此时的难受就像胃壁被凿了一个大洞,她不敢皱眉,不敢哭,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要紧了牙关。
“闻先生来了,幸会。”斐斯扬起热情的笑容来,亲切的打着招呼。
目光遂又落在闻行止身侧的商应寒身上裴斯脸上的笑容凝了几秒,客气的道:“商先生你好。”
他伸出手去,商应寒抬眼看向斐斯。
对视短短几秒的压迫感,让裴斯蹙了蹙眉
这是他第一次从他父亲以外的人身上感觉到这样的压迫感,果然是燕京最不能惹的男人不过好在,这只是他们家跟闻家的恩怨。
商应寒浅伸了一下手,裴斯示以友善的微笑的问道:“商先生怎么出来了?
“找人。”商应寒言简意赅。
站在围栏边的闻轻,朝这边看来
在斐斯讶异的目光下,商应寒朝她阔步走
那一刻,闻轻没有如释重负,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头重脚轻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倒。
短短几步
商应寒走到她面前,在那些人的目光下牵起了她的手腕。
闻轻一动不动,不止手臂僵硬得厉害,整个人几乎都僵得很厉害。
商应寒垂眸看着她:“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表示没想什么。
她不确定五叔他们是不是找到苏慈宴了亦或是发现她反过来代替苏慈宴,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问,只固执的站在这。
不说话,也不回答。
闻行止看向斐斯:“谈一笔交易怎么样?”
“闻先生兴致不错,我洗耳恭听。”裴斯露出一脸的兴趣。
今晚的目标只有闻轻,即使闻行止是闻家的人,但还比不上一个闻轻对闻家的影响,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更想在今晚送这一对兄妹去见上帝。
但是父亲的警告他不能忽视,只要闻家小女儿的命,就足够了。
呵!
光是想想,闻家痛失小女儿的场景,多么棒的计划。在这样致命的打击下,闻家夫妇沉浸在伤痛里无心应对外来的吞噬,这样一来,欧洲闻家,这个百年家族,就彻底是柴切尔家族的囊中物了
“那批军火,当作拜礼,赠予柴切尔家族。
闻行止说。
斐斯讶然:“闻先生是在开玩笑?”
闻行止淡淡一笑,反问道:“你觉得像是在开玩笑?”
“不像,闻先生的态度,很真诚。”裴斯抬手环胸,另一只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问道:“军火给我们,那么闻先生的要求是什么?
“我妹妹。”
闻行止沉声说道,
裴斯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多么大的诱惑
摆在眼前
那批父亲一直想要拦下来的军火,就这么唾手可得,可是闻家小女儿的命,今晚必拿无疑。
“瞧,我都不太明白,闻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斯装作若无其事,并对此丝毫不知情的态度,“闻先生的妹妹不是好端端站在那么,是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闻行止眯了眯危险的双眸:“我不喜欢的绕绕弯弯,这笔交易,很值,我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考虑。”
等等等等..….….”裴斯脸上又重新扬起温和的笑意:“闻先生既然提出了做交易,也给足了诚意,我怎敢怠慢不放在心上,只不过,闻先生也知道,柴切尔家族做主的并不是我,我得给我父亲打一个电话。
“可以,请便。”闻行止点了点下巴
裴斯转身,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他进去里面。
随着斐斯暂时的离开,闻轻僵硬的身体也慢慢好转。
商应寒的手还扼在她手腕上,她垂眸看了眼,低声道:“商先生。”
她
商应寒没应声,一双深沉晦暗的眸子看着
她知道他在生气,因为她不听话,因为她擅自上了邮轮,因为她擅自替换了苏慈宴,只身面对危险,所以五叔很生气,
当然不止五叔,还有哥哥。
闻轻甚至不敢再抬头直视他们的目光。
因为愧疚。
可是当红外线再一次落在她身上,闻轻身体骤然一僵,下一秒,商应寒把她拉了过来两人对换了一下位置,闻轻下意识出声一-
“五叔!!”
红外线落在了商应寒的肩膀上,
“无碍,这里没人敢对我动手。”商应寒说可闻轻心里并不踏实,神情满是紧张,
此时闻行止走了过来,目光上下打量闻轻身上,确定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这才放心一些等会跟着商应寒走,片刻不能离开他,知道吗。”
闻轻摇头:“不!
闻行止拉下脸来:“你上邮轮这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听话,乖乖跟他回去,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
“我不!”闻轻坚定的说不。
闻行止瞪着她,明显是被气得不行
商应寒抬手挡了一下闻行止的视线,温声说:“走吧。”
“我不走……”
闻轻摇头,她试图挣开商应寒的手:“我怕死,但是我不能让别人代替我死,这会压得我一辈子喘不过气来,我不接受你们的安排。”
“闻轻。”商应寒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听话这里你不能久待。”评
闻轻趁机挣脱开商应寒的桎梏,她脚下后退:“都是冲我来的,没有这一次,也会下一次我是胆小,我没法经历了一次之后再经历一下次的恐惧。”
她摇着头,泪流满面:“对不起五叔,对不起,哥哥。”
“闻轻,过来。”
商应寒朝她伸手
海风吹来,闻轻的发丝缭乱,女她脚下在慢慢后腿。商应寒疾步走过去,一把攥住闻轻的胳膊,将她拉入怀里,抱紧了她。
候
'五叔……”哽咽的声音被海风吹得几近破
商应寒单手将闻轻揽入怀里,由于在甲板上站太久的缘故,他身上的寒气比她身上还重些许。
除了寒气,还有微薄的怒意。
“你不会有事。”他的一字一句落入她耳畔边,“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别怕。
闻轻一言不发,脸颊上是干涸的泪痕。
“闻先生!”
斐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闻行止凝重的思绪被裴斯的声音打乱,他转过身来,海风吹起了他身上风衣的领子,斜翻着,发出挲挲的声音。
去而复返的裴斯从里面走出来,他手里还握着手机,余光警了眼甲板边上抱在一起的两人,很快收回视线,言笑晏晏看着站在甲板上的闻行止:“方才我询问过我父亲的意思,实在很抱歉,这笔交易,不做。”
斐斯眼里的笑意加深:“虽然很可惜,但是我父亲的命令我实在是没办法反抗,抱歉了闻先生。”
刹那间,闻行止眼底涌现出一抹杀意,
斐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下一秒,就见闻行止手伸手后腰,摸出-把手枪指着对面的斐斯。
速度快准狠,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斐斯的额心中央。
裴斯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没有恐这下,慌和惧怕,只有沉着冷静的质问:“闻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闻行止扯了扯唇,挽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要么,做交易,于柴切尔家族来说这笔交易很划算。要么,等柴切尔家主来给他的儿子收日
站在边上的舒薏,没料到闻行止会突然拿出一把枪来。
而她现在就站在裴斯先生身边,指不定下-秒就会沦为炮灰。
她脚下慢慢后退。
以为裴斯没有发现,可脚下才退出一步就被斐斯呵止:“站住!”
舒薏心口一颤,犹豫几秒,还是站在原地
“闻行止,你敢拿枪指着我,可考虑过后果?”斐斯冷静自若周旋。
他没想到闻行止会有备而来,今晚狙杀闻家小女儿的计划,已经筹备了数月,闻家不可能提前得到消息。
而刚才,闻行止无非是发现了灯塔上的狙击手,才临时提出用那批军火换走她妹妹安全,
晚了。评
刚才说给他父亲打电话,其实是交代下去五分钟后,直接击毙闻家的小女儿。
等他再回来,狙杀已经完成。
可谁知道,耳麦里传来狙击手的报备,无法精准狙杀。
因为那位商先生和闻家的小女儿抱在一起,这加大了狙击手狙杀的难度,狙击枪子弹的威力可以直接穿透两个人的身体,这一枪要是开火了,一箭双雕,狙杀任务是完成,但却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姓商的,不能惹!
该死!
闻家的小女儿和商应寒扯上关系他知道只是没想到商应寒这么在乎她。
闻先生,我认为我们可以再好好谈一下。
裴斯试图拖延时间。
'咔嚓’
手枪上膛的声音传来
斐斯脸色骤然一变,
闻行止脸上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一丁点紧迫的表情,十分淡定的对峙对他来说,有些浪费时间了。
“灯塔上的狙击枪,收起来。”闻行止冷声命令道。
斐斯很配合,抬手按下耳麦上的按钮说话'好,收手。”
红外线消失。
灯塔上的人影也随之消失,不知去处。
“闻先生,我的诚意够足吗?”裴斯问道
“当然。”
闻行止脸上的狠戾消失,取而代之是温和的一张脸:“谁不知道柴切尔家族的那个疯子裴斯,即使我用枪指着你,也没见你有多怕,你只是在拖延时间,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被说是疯子,裴斯不仅一点没有生气,反而发自心底的高兴:“你说的没错,我是疯子,所以疯子做起事情来,从不计后果。”
闻行止举枪的姿势似乎有些累了,他把手放下来,以把玩的姿态勾着手里的枪,满不尽心回道:“不计后果那是你的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邮轮靠岸,带妹妹回家,给她做顿宵夜哄她早点睡觉。”
话音将落
斐斯这才发现,涂南号已经驶离公海,开始靠岸了。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闻行止这么器张,又这么淡定。
他有嚣张的资本,却也有十足淡定的姿态
涂南号上的人已经悄无声息被换了-批!!
还真是有备而来!
可是行到这一步,裴斯不甘心,这是他能在柴切尔家族证明自己最难得、也是唯-一次的机会。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
eee ee
此刻,靠在商应寒怀里的闻轻一动不动,呼吸平缓。
她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连同着她的心跳一起,慢慢平静下来
而另一边,哥哥在和那个叫裴斯的男人谈条件,他的每一句对话她都能听到。
哥哥举了枪。
裴斯从一开始的不屑再到有了一丝丝忌惮,再到现在,涂南号驶离公海,要不了多久就会靠岸。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她会平平安安的离开邮轮,今晚经历的一切会在平稳的日子里烟消云散,所有经历过的恐惧都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也都将回到正轨
她不曾遭遇过这一切。
她会好好的生活。
“五叔。”
她低低的声音喊道
“我在。”他回应她。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传入她耳朵里,每一个字都让她感到格外心安
“一切都结束了吗?”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结束了。”他回答的同时,手臂上的力度松了几分:“我们回家。”
他说的是,我们回家,一起回家
他的手滑下去,稳稳地、紧紧地牵住她的
天
掌心温热,她感觉全身都暖了,
过去的这一路,闻轻走在商应寒身前,
他始终护着她,不管任何时候,或是面临着任何危险,他永远将她护在他最放心的位置闻轻怎么会不知道,不是谈判结束就代表着一方胜利,一方落败。
闻行止没有胜利。
斐斯也没有落败。
只是现在的情况,裴斯不得不暂时退步或许在这期间,裴斯会做出别的对策,亦或是直接将刚才的谈判作废,最初的计划不变。
在涂南号没有靠岸之前.……
在没有彻底离开这里之前,四面埋伏,全都是看不见的危险。
闻轻脚下迈出的每一步都很沉重,她并没有一丝轻松,眼前的混沌使得她越发感觉头重脚轻,好似随时会摔倒在甲板上
每走一步,她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她看到,裴斯冷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的心跳突然变得不再平稳起来时,
当她再看到,裴斯动了动唇角,无声的说了一句什么话之后,闻轻只觉得脑袋轰然之间炸开--
裴斯他要……
不,不,不可以,不可以走到这一步….
闻轻转过身,商应寒将她拉到面前:“怎么
闻轻小脸苍白,她使劲摇头,再想发出什么声音的时候,喉头涌出一股腥甜,她瞪大了眼睛,猛地一咳嗽,浓郁的腥甜充斥在鼻腔里,
“闻轻,闻轻,闻轻..…”
“小妹,小妹.....
哥哥在喊她,五叔在喊她,她听得见,可是她无论怎样都应不出一句声音来回他。
一张嘴,浓郁的腥甜充斥在整个鼻腔。(评
她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终于,在看到那本该消失的红外线再次在灯塔上亮起时,她眼里出现了可怕的皲裂
那一刻,就在那一刻!
她不顾一切推开了眼前的商应寒,推开了过来拦她的闻行止,不顾一切,冲向了夹板的围栏。
“闻轻!”
“小妹!
“闻轻….”
“嘭!
一声枪响,贯彻在天际的夜幕里,被海浪吞噬。
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入水里的噗通声,所有的一切慢慢归于平静。
闻轻的意识是清醒的,冰冷刺骨的海水湮没耳鼻口眼,她的身体骤速往下沉,沉入了很深很深的海里
她想动一下四肢,可动不了。
她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她想说话,一张嘴,海水便不停的往她嘴里灌入。
“闻轻。’”
“闻轻…”
“闻轻 ”
有人在喊她,耳边嗡嗡嗡的噪音快盖过喊她的那一声声,她想看清楚看她的人是谁,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她的手艰难的动着,试图抓住什么,可身体还在往下沉,裹挟着她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海水,什么也抓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时。
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她也在那一刻好像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拼命挣扎,试图游上去。
可她沉得太深了,她的体力很快消失殆尽连抓住的'救命稻草’也因为脱力而松开,
绝望是那些灌入耳鼻口眼的海水,是无能为力。
原来这才是真正接近死亡的一刻。
ooe oo
eee oo
“曲款款。”
“曲款款。”
闻轻在迷迷糊糊中沉睡,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直到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喊着什么意识到这可能是在喊她,甫一睁眼,终于醒了过来。
她像是在大梦中初醒,盯着天花板上的浮雕看了许久。
当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她,闻轻一下子坐起身一-
“嘶....疼.…
她龇牙咧嘴的喊了声,疼过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惊觉:“我还活着..…
她真的还活着!
那一枪虽然没有打中她,可她坠海了,冰冷刺骨的海水,慢慢湮没耳鼻口眼的那种绝望窒息感,回想起来似乎就发生在几分钟前,
就好像,那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款款小姐。”小佣人走过来。
闻轻一抬头,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不认识。
没见过。
佣人制服也不是庄园的佣人制服,
闻轻一时间不知道做哪种表情合适,酝酿半晌最后干笑了声:“叫我款款就好了,不至于叫小姐。”
她立马问:“这不是庄园?
小佣人微微笑,细声回答她的话:“款款小姐,这里是曲家园林。”
曲家园林??”闻轻愣了一下,又问:“哪个曲家园林?”
小佣人并不会认为醒来的款款小姐,问的这些问题有什么不妥,款款怎么问,她就会怎么回答,这是家主交代过的。
于是说道:“款款小姐,您现在在港城,这里是港城曲家的私家园林。”
闻轻:“……”
刚出虎穴,又入狼穴。
她迅速掀开被子起身,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是睡衣,她环视着找自己的衣服,没找到小佣人走过来询问她:“款款小姐,您找什么?
“找衣服。”闻轻回:“我的衣服!99
小佣人走到一边,双手将折叠放在单人沙发上的衣服送到闻轻面前来:“款款小姐,你的衣服。”
闻轻立马接过:“谢谢。
“不客气。款款小姐,您睡了两天,现在应该多休息,以免出现一些头晕目眩的症状。”小佣人贴心的提醒道她道。
正准备去卫生间换衣服的闻轻,脚下一顿。
她折返回来,问道那个小佣人:“我睡了两
小佣人点点头:“是的,款款小姐。
“那我是怎么来这的?”不会是她坠海之刚好遇到载着曲家人驶过的邮轮,然后就后,那么巧合的捞了她吧?
见小佣人不回答,她又问道:“对了,我手机呢?
既然现在好好活着,她得跟哥哥报平安跟五叔报平安,要是他们还在海面上没日没夜的打捞她的话,那她岂不是要愧疚死。
可如今这样的结果,在那些人看来,是不是就代表她已经死了呢?
她死了。
那苏慈宴就不用死了吧.……
那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人代替她了吧.…….
在她神游天外回忆这些事的时候,小佣人已经将她的新手机送过来。
闻轻接过来就立马说了声谢谢,但是一看手机,全新的,这就算了,电话卡也是一个新
闻轻:“….
“这不是我的手机。”她委婉的向小佣人表达:“虽然我有些好多事,但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想要我自己的手机。”
小佣人告诉她:“款款小姐,家主说,这是你今后要用的手机。”
今后要用的手机.……
闻轻放弃了与小佣人沟通,
值得庆幸还好她能记得哥哥的电话,
抱着衣服去了盥洗室,她关上门,拨了闻行止的电话。
那边接起来。
“谁啊?”
听筒里传来闻行止的声音,
闻轻想也没想回答道:“你妹!”
闻行止:“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闻轻:“…”
听电话里闻行止这语气,他好像不是很着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