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元和年间,有个书生叫茹冬暖,到都城去考试落榜,心里很不痛快。他就让书童在客栈看着行李,自己出去溜达散心。他在街上没头没脑地走了一会儿,感觉特别无聊,就去了一家小酒馆喝酒,想把心里的愁闷给去掉。
茹冬暖喝了两壶酒,有点微醉,把酒钱一结,出了酒馆,摇摇晃晃地往前走。转过一条街,就来到河边,河两岸被一条石拱桥连着。老柳树就在石拱桥旁边,树下围了一群人,茹冬暖心里好奇,挤进去一瞧,奥,是个算命先生在给人算命呢。
说起这算命,属于玄学一类,你要说他准吧,那有些算命先生,真的就是胡诌,一边对你察言观色,一边净捡你喜欢的说,哄你开心,然后让你不得不掏银子给他。
你要说不准吧,有的算命先生真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的底细刨个清清楚楚,让你感觉他就是一个神仙。
眼前这个算命先生,大概就属于后者。他大概五十多岁,穿了件泛白的道袍,下巴上留着长胡子,脸上满是精明的神情,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身旁竖着旗幌子,自己坐在石墩上正给人算命呢。
茹冬暖是读书人,听了一会儿以后,觉得这个算命先生还是有点学问的,不是那种江湖骗子。周围人都说“先生您算得可真准”。茹冬暖心里一动,为啥不让算命先生给自己算一算今生的命运呢?
前面那人算完之后,茹冬暖便进去,让算命的也给自己算一卦。算命先生问了他的生辰八字,推演了一下,摇摇头,叹着气说:“你啊,家境不错,可是你命不好,跟科举没缘分,别在科考这条路上走了,不会有任何结果。”
茹冬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我命里的财运如何呢?”他寻思着,既然做不了官,要是能发财也行。要是有财运,他就做生意,当个大富商也不赖,同样能过得很潇洒。
算命先生摇着头讲:“你财运也一般,不是因为你智商问题,你这人生性善良,看见别人有难,就想帮,这种人是发不了财的。生意人必须斤斤计较,心肠要狠,可是这两点,你都做不到。不过,你也饿不死。不过有一点不错,你一生比较顺遂,不会大起大落,倒也平平安安。只是你这一生比较短。”
茹冬暖心里一惊:“我短命?那我能活多大岁数?”
算命先生摇摇头,惋惜地说:“你看看周围这些人,你别看他们都是苦命人,都比你家穷,但是他们都比你命长。唉,你呀,剩下的时间不长了,大概也就几个年头了,还是赶紧回家,享受生活吧。”
茹冬暖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了一会儿,问道:“先生,那我具体能活到哪一年呢?”算命先生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是神仙,咋能算得那么准呢?不过,看你的命格能推算出来,你最多活到中年。”
茹冬暖猛地仰天一声长笑,凄惨地仰天长叹:“老天爷对我咋这么刻薄呢!”
他像丢了魂似的,离开卦摊往回走。临近客栈时,他伤心地哭了起来。
书童见公子回到客栈时脸上有泪水,赶忙问:“公子,咋了呀?你刚才遇到什么事了?”
茹冬暖没瞒着他,把算命的事儿说了出来。书童就劝说道:“算命的那是瞎说呢,公子可别往心里去。”茹冬暖哪能听进去呀?躺在床上心里头不舒坦。他想来想去,既然命不好,还不如照算命先生说的,早点享受生活得了。
主意已定,第二天他就写了封信,托人带回去,接着便带着书童从都城启程,游玩山水去了。他打算三年之内游遍全国,再也不碰书了。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进入河南地界了,茹冬暖带着书童朝着瓦岗山去了。他特别向往瓦岗寨的传奇故事,想要去瓦岗寨游玩一下。
上了瓦岗山后没走多会儿,天忽然就暗下来了,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两人赶忙抓紧时间赶路。哪知道他俩心里着急,结果走错了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一个悬崖边,瓦岗寨就在悬崖对面。
悬崖底下有个峡谷,差不多两丈来高,一丈多宽,中间没路能走。要是想去对面的瓦岗寨,只能绕路回去,从另一个路口进。没别的法子了,除非长了翅膀飞过去。
可是天已经很晚了,根本就来不及了。山上有野兽出没,他们不敢走夜路,只能在附近找个地方歇宿。找了好长时间,他俩终于找到一个山洞。他们捡了很多干柴,在山洞里生起篝火,随便吃了点干粮喝了些水,就躺在篝火旁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茹冬暖醒了,就出洞去方便。方便完了,正打算回洞里呢,突然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瞧,就看到远远地有几队武士走过来,这些武士都穿着黄金铠甲,月光照在铠甲上,闪着金光呢。
月光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茹冬暖很想看清他们的脸,可怎么都看不清楚,他们的脸模模糊糊的,五官轮廓也不清晰。茹冬暖认真地数了数,总共是四十八个武士,每十二个人一队,一共分成四队。他搞不明白这些武士是做什么的,为啥大半夜的在操练呢?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这些武士就开始排队往回走了。茹冬暖没看清他们是从哪儿来的,于是悄悄跟在后面,想看看他们要往哪儿去。
有一群武士,步伐整齐地走到悬崖边上,然后一个跟着一个就跳下崖去了。茹冬暖看得直发愣,心里纳闷儿,搞不懂他们为啥要跳崖呢?那悬崖可有两丈多高啊,跳下去不就死定了吗?他想走近悬崖去看个明白,可这时候听到远处有狼叫,那声音让人心里直发毛。没办法,他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转身回山洞里去了,那书童还在呼呼大睡呢。
天亮之后,他把昨夜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书童,书童满脸都是不信的样子。两人一块儿来到昨夜武士跳崖的地方,朝下看了看,下面只有乱石,别的啥都没有。茹冬暖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着:“怪了,我可是亲眼瞧见他们跳下去的,这么高的地方他们跳下来,肯定活不了。可是,我怎么没看见尸体呢?难道下头有别的情况?”
茹冬暖被好奇心撺掇着,打算下到崖底去看个明白。他早就把书给扔了,书箱里放着几捆长绳,还有些攀爬用的工具,这些都是为游山玩水时突然出现的状况预备的。
茹冬暖把绳子系在树上,叫书童在上面守着,自己抓着绳子往下坠。到崖底后,他到处找了找,除了乱石和泥沙,啥也没发现。
就在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脚下一软,身体一歪,就踩出个一尺来深的小坑。他觉着这个坑有点可疑,于是叫书童把小铁锹放下来。书童把绳子拉上去,绑好小铁锹再放下来。茹冬暖便在小坑附近挖了起来。
挖着挖着,茹冬暖就挖出个半人高洞口的大洞。他让书童丢下几根枯枝,点着枯枝进了洞,洞里宽敞不少,跟地窖似的。地窖最底下摆着四排东西,上头盖着厚厚的一层尘土。
茹冬暖把尘土拂去,金光立刻冒了出来。他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差点就叫出声来。只见这儿摆着四排金元宝呢,每排十二个,总共四十八个。他想起昨晚看到的四队金甲武士,也是四十八个,心里有点迷糊了,那些金甲武士难道就是这些金元宝变的吗?
他赶忙把金元宝抱出去,接着脱下长衫将金元宝包住,再拴到绳子上,让书童往上拉。总共分了六回,才都拉完。
也许看官们心里满是疑惑,茹冬暖就这么信任书童吗?要是书童带着金元宝跑了,茹冬暖难道不会饿死在崖底吗?
说起来,茹冬暖可是书童的救命恩人呢。十几年前的时候,茹冬暖到县城去拜访朋友,半道上听到有婴儿在哭,那哭声是从旁边的山上传过来的。他就顺着哭声找过去,结果在山坡的杂树林子里,看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子,这女子怀里还抱着个男婴呢。
有个女子饿死了,尸体都变了色。看她的穿着,不是本地人的样子,倒像是从北方逃荒过来的。茹冬暖去找里长说了这事儿后,买了口棺材,把女子就地下葬了,还收留了她的男婴。
男婴高烧不退,茹冬暖就找了个大夫来给男婴看病。在茹冬暖细心照料下,过了大概三个月,男婴的病好了。茹冬暖为了把男婴养大,还专门请了个奶娘。
男童懂事之后,每年清明节,茹冬暖都会带他去祭拜他母亲。男童十岁的时候,茹冬暖就让他做了书童。他俩名分上是主仆,可感情就跟父子似的。书童心里满是感恩,所以对茹冬暖忠心不二,没一点歪心思,茹冬暖对他也特别信任,一点儿都不怀疑。
茹冬暖上来之后,就把两个书箱里的绳子、杂物还有换洗的衣服,一股脑儿全给扔了,然后把金元宝往书箱里装。结果两只书箱才装了一半,他想挑起来放在肩上,却怎么也挑不动。你想啊,一个金元宝大概五十两呢,二十四个金元宝那可就是一千二百两啊,他就是个文弱书生,哪能挑得动呢?
茹冬暖思来想去后,只好找了个隐蔽的地儿,挖了个深坑把金元宝埋进去。他领着书童下山,在集市上买了匹马和两个箱子,之后牵着骡马回山,把金元宝驮下山了。
茹冬暖身边突然有了这么多财富,连旅游都不去了,直接就回家。他雇了辆马车,自己骑马在后面跟着。一边走,他心里就犯起嘀咕,算命先生不是说他没财运吗?现在他有了两千四百两金子,一下子成了富人,这说明算命先生算得不准啊。既然算得不准,那说他短命肯定也是瞎扯了。
这么一寻思,茹冬暖心里的郁气就全没了,脸上也有了精神,对往后的日子又满是憧憬。他打算拿这笔钱买上千亩好田,在家用心读书,接着去参加科举考试。
这么走了两天,眼瞅着就要到老家那片儿了。这当口儿呢,碰到个老道士,伸手把车拦下了,想搭个便车。茹冬暖让书童骑马在后面跟着,自己陪着老道士坐在车里,还趁着这机会跟老道士聊起了命理。
老道士才刚坐下,就朝着箱子指了指,说:“这财呀,不是你命中该有的。”茹冬暖被吓得脸都变了色,好半天后才开口问:“老道长,您能瞧见箱子里装的啥不?”老道士笑着回了句:“我都一百多岁喽,修行也有了点小成果,这透视的本事对我来说就跟玩儿似的。”
茹冬暖思索片刻后问道:“老道长,您能不能算出这些金元宝是从哪来的呀?”老道士笑着说:“不用算,这世上的东西都有生命,我能跟万物交谈,只要我把手放到金元宝上,它们就会告诉我是从哪来的。”
茹冬暖听了这话,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就打算试一下。他把锁打开,从箱子里取了一个金元宝,递给老道士。老道士将金元宝放在箱子上,伸出两根手指搭在金元宝上,那模样就跟医生把脉似的。
过了一会儿,老道士开始讲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些金元宝是瓦岗寨一个小头目藏起来的。瓦岗寨散伙之后,小头目就把攒下的金元宝偷偷埋在峡谷里,然后跟着李密下山了。再后来,小头目战死了,这些金元宝就变成无主的财宝了。
日子久了,这些金元宝就有了灵性,偶尔夜里会变成金甲武士出来操练。巧得很,茹冬暖走错路的时候撞见了,于是就现世了。
茹冬暖点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老道长您刚刚说这不是我的命中之财,那您给我说说呗。这些金元宝是我发现的,还在我车上呢,怎么就不是我的钱了呢?”
老道士笑着讲:“这世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有灵性的。有些财富啊,不过是过手财,就从你手上过一下,没法长时间拥有的,时间一久,就会招来灾祸,你还是尽早脱手比较好。”
茹冬暖静了一会儿,想到算命先生给他算过的命,于是就问:“老道长,您给我算下命,看我和科举有没有缘分,我是不是个短命的人呢?”
老道士笑着问道:“公子为啥这么说呢?”
茹冬暖把算命的事儿说了。老道士点点头道:“命数不是固定不变的,是能改变的。虽说有命由天定这种说法,可实际上,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老道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为啥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呢?这是因为人的行为和言语能够影响运势啊。就好比,有个人天生就富贵,可要是他肆意妄为的话,那富贵就可能没了。再比如,有个人天生贫穷,可要是他多做好事积德的话,运势就可能变好,福气多寿命也长。”
老道长瞧了瞧茹冬暖,接着讲:“你呀,命里没大财,也没法通过科举当官,还活不长呢。不过这都是现在的情况,不意味着以后也这样,关键得看你怎么做。你眼下就有个考验,就看你咋用这笔钱了。”
茹冬暖满心狐疑,问道:“老道长,命数真能改吗?”老道士放声大笑,笑完后,让马车停下,自己下了车,飘然而去。茹冬暖瞅着他的背影直发愣。
当天夜里,马车抵达县城,茹冬暖瞧见街道两边全都是流离失所的难民。他住进一家客栈后,向掌柜打听,这才晓得北方闹饥荒了,不少老百姓逃到这儿来,饿死人的事儿每天都在发生。官府尽管设了粥棚,可僧多粥少,没法解决根本问题。
茹冬暖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这笔财富反正不是自己的,为啥不拿它去做善事呢?第二天,他写了封信,叫书童送回家去,自己找好了一个地方,搭起粥棚,开始救济难民。
到了第二年春天的时候,难民们就一个接一个地回家种地去了。这时候,四十八个金元宝也就只剩下一个了。茹冬暖拿着这一个金元宝,回了家跟家人团聚。
还没到半年呢,朝廷那边突然就派使者来了,还带来了皇帝的旨意,任命茹冬暖为九品主簿。原来是当地的县令写了个奏章,把茹冬暖救济灾民的事儿禀报了朝廷。皇帝看到奏章后,龙颜大喜,一打听茹冬暖还是个读书人,就正式授予他做了主簿,让他到北方的一个县里去当官。
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茹冬暖本想靠科举当官,结果怎么也考不上。谁成想,因为救济难民,竟然意外得了个官职。他高兴得不得了,就带着老婆孩子到北方上任去了。
大概过了三年多吧,北方发生兵乱了。茹冬暖接到命令,要押送粮草到军队里去。他就带着三百个士兵,拉着粮草出发了,结果半路上就被乱兵给围住了。那三百个士兵拼死战斗,最后全都死了,茹冬暖也没逃过,脑袋被砍掉了,还被挂在乱兵兵营的辕门上。
茹冬暖的魂魄晃晃悠悠就飘到阴司去了。判官把生死簿一翻,吓得脸都变了色,赶忙说:“这人本来今天就该寿终正寝的,可他救济那些难民,好几万人的命都被他救下了,这可是大功德啊,已经给他延长寿命了。小鬼们,赶紧把他送回去复活。”
有个鬼差走上前报告说:“判官大人,这人的头和身子都分开了,脑袋挂在辕门上,身子扔在战场上,还不了阳了!”
判官恼怒地讲:“我可不管,这就是你们工作中的问题,要是不把他的尸首弄回来,就治你们的罪。”
几个鬼差没辙,只能分头行事,两个去找首级,另外三个去抬尸身。那去拿首级的两个鬼差到了辕门外,忍不住叫苦,辕门下站着两个站岗的士兵,这首级没法弄走啊。
有个鬼差突然灵机一动,跑到没多远的地方,用力摇晃一棵小树,弄出特别大的声响。两名士兵瞧见小树有异常,就挺着长矛走过去查看。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鬼差爬上辕门,摘下首级就跑了。
两个士兵回头一看,瞧见首级自己跑了,立马大喊大叫起来。没过多久,军营里跑出来好多士兵,可这时候首级早就没影了。他们到死都没搞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灵异的事呢。
另外有三个鬼差把尸身抬了回来,判官一看到,就忍不住叫苦。为啥呢?原来这尸身让野兽给啃掉了一部分,手脚都不全乎了,好在内脏还是完整的。
判官让鬼差把头给缝上,之后抬着茹冬暖到高山的洞府里,求太乙真人救命。太乙真人拿藕池里的泥巴把残缺的肉体补好,接着吹了口气,泥巴就变成肉体了。
茹冬暖被鬼差抬到一座山上,鬼差把她放下后就走了。
茹冬暖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山上躺着呢,就起身往山下走。到了山脚下的村子里,他身子太虚了,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了。村民们都围了过来,瞅见茹冬暖的脸后,全都跪下磕头,接着把他抬进屋里,还叫来大夫给他看病。
这些人为什么要给茹冬暖下跪呀?因为他们可不是别人,就是当初那些难民里的一部分,被茹冬暖救济过,就把茹冬暖当成恩人了。
在这些人的细心照顾下,过了三个多月,茹冬暖彻底好了,就脖子上留了一圈像细线似的疤痕。他的灵魂目睹了自己被救的整个过程,他把自己的故事讲给村民听,村民们都感叹道:“像你这样的大好人,就不该死,老天有眼啊!”
茹冬暖跟村民们告别后就回县衙了。县令因为他丢了粮草,把他抓了起来,连同他的奇特经历一起上报给州府衙门。
州府看了他的故事,觉得稀奇,又上报了朝廷。朝廷认为,给这样的官员治罪,违背天道民心,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批复不治他的罪,只是把他撤职为民。皇帝看到他的故事,想起茹冬暖以前赈灾的事,觉得不但不应该撤职,还给他升了官,让他做了八品县丞。
茹冬暖活到九十多岁才离世,最后官至五品。临死的时候,他跟子孙们说了自己的奇特经历,嘱咐他们要多行善事,毕竟行善真的能改变命运。就像他自己,就因为救济难民,不但做了官,还长寿呢。
人的命运啊,有一部分是老天定好的,还有一部分得自己说了算。命运最终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这就得看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了。命运的变化是由人的行为所决定的,做善事就会有好运,做坏事就会倒霉运,可能这就是命运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吧。
这个故事虽然很荒诞,不过,目的是讲道理劝人向善。如果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像茹冬暖一样,都是善良人,这个世界一定是一个美好的人间。
(注:这是我在某平台上看到的一个故事,觉得它不错,就收录于此,既非首发,也非原创。只是希望尽可能多的人看到,受到一点教化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