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清朝的“荒唐王爷”,最喜欢的事竟然是出殡

骑驴聊武器 2025-02-27 18:32:40

1763年秋日的早朝上,和亲王弘昼突然暴起,将朝冠摔在地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挥拳痛击乾隆宠臣讷亲,这个戏剧性的场面在《啸亭杂录》中被记录下来时,而乾隆端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不加制止,只是轻轻说道:“弘昼,你太胡闹了”,仅仅简单一句话,就把和亲王殴打大臣的罪名揭了过去,由此可见,乾隆爷对于自己这个弟弟的疼爱之深。

而被殴的讷亲也绝非等闲之辈,这位出自钮祜禄氏的军机大臣,是乾隆前期最炙手可热的权臣,其祖父遏必隆乃康熙朝辅政大臣,姑母更是雍正帝的孝昭仁皇后,在满清贵族等级序列中,讷亲的镶黄旗身份比弘昼的皇子身份不相上下,而这场闹剧的本质其实还是皇家宗亲与外戚之间的抗争,而和亲王弘昼只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表达出爱新觉罗家族皇权不可侵犯。

而乾隆爷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心态,也体现出这种心理想法,据《清高宗实录》记载,当值班侍卫欲上前制止时,乾隆竟摆手阻止:“此乃吾家私事。”他将这种朝堂斗殴定性为“私事”,也直接暴露出乾隆对宗亲成员的偏袒,由此可见在当时的皇权体系中,皇帝一句话,世间万事皆可摆平,乾隆爷把“制衡”之术,玩的也是滚瓜烂熟。

纳亲剧照

在这次事件之后,和亲王弘昼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反而获赐双俸,这让和亲王弘昼在装疯卖傻的路上越走越远,甚至有一次因为缺钱,竟然直接将路过他家门口的银车掳进了自己家里,若果换作常人,这是诛杀九族的大罪,而乾隆得知此事后,只是要求弘昼如数归还即可。

弘昼剧照

弘昼在王府中定期举办的“活出丧”仪式,堪称18世纪北京城最荒诞的政治剧场,当这位亲王躺在棺材中享受众人祭拜时,《啸亭杂录》记载他常突然跃起抢夺祭品,引得满堂哄笑,看似癫狂的行为,实则是精心设计的政治表演。

在满族传统中,丧仪本是最庄重的礼仪场合,而弘昼通过戏谑性模仿,既满足了汉族士大夫对满洲贵族“蛮性未改”的想象,又巧妙规避了参与实际政务的风险,这种自污式的表演,与萧何强买民田、王翦求田问舍的典故异曲同工。

而乾隆爷对亲弟弟这些行径的默许,构成了一组完美的政治双簧,当皇帝在养心殿批阅奏折时,和亲王府的丧乐声恰如其分地消解着可能威胁皇权的宗室势力。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清史稿》中被美化为“上友爱之笃”。

亲眼见证了康熙朝九王夺嫡的惨烈,弘昼的荒唐行径也就很好理解,实为血腥教训后的生存策略,雍正帝登基后对兄弟的残酷清算,也给弘昼上了深深的一课,他选择用这种荒诞不经的外表,将自己包装成无害的“政治废物”,这种策略在《韩非子·说难》中早有预言:“夫龙之为虫也,可狎而骑也。”

在乾隆朝特殊的政治气候下,皇帝的绝对权威需要宗室成员主动“自我矮化”,弘昼越是表现得荒唐可笑,就越能凸显乾隆的英明神武,这种权力美学在圆明园的西洋楼建筑群中得到了空间印证——当皇帝欣赏着巴洛克风格的喷泉时,他的弟弟正在王府里扮演着中国式的“愚人王”。

这种生存策略的效果显而易见,当其他宗室成员因各种罪名被圈禁革爵时,弘昼却平安终老,死后获谥“恭”,这个充满反讽意味的谥号,暗示着乾隆爷对这个亲弟弟的绝对认可。

在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弘昼行乐图》中,这位“荒唐王爷”身着戏服,手持折扇,仿佛永远定格在插科打诨的瞬间,这幅画像与养心殿中正襟危坐的乾隆御容形成了意味深长的对照,而弘昼的“荒唐”,实则是专制皇权下的一种政治生存艺术,当我们在史书中读到这些荒诞不经的记载时,或许更应思考:在绝对权力的阴影下,疯狂与清醒的界限究竟何在?这种中国式的政治智慧,贯穿了中国几千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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