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不孕后，丈夫顾行川搂着我的腰安慰。
可我一偏头正好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养妹程弯弯推门而入。
捂着显怀的肚子向丈夫求助。
“川哥，我屋里热水器坏了。”
丈夫撇下我毫不犹豫走过去。
我跟上去，正撞见两人抱作一团。
程弯弯动情地喊着“老公”。
却被顾行川用吻堵住。
“我老婆只有你姐一个，别闹。”
我愣在原地。
后知后觉意识到养妹怀的正是丈夫的孩子。
下一秒，我开始录像。
这会是我打离婚官司的最佳证据。
1
从医院回家后，丈夫顾行川搂着我的腰温柔地吻。
“没关系的老婆，生不了孩子我也爱你。”
我感动地抱着他。
结果眼泪还没落下，就瞥见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我动作顿了顿，还未来得及发问。
养妹程弯弯就推门而入。
她挺着显怀的肚子，炫耀似的走近，搂着丈夫的胳膊恳求。
“川哥，我屋里热水器坏了。”
“你帮我修修好不好？”
丈夫松开我，皱眉，语气嫌弃。
“笨死了，怎么每天不是这里坏了就是那里要修。”
他揉了一把程弯弯的头，站起身。
“老婆，我去看看，你等我回来，嗯？”
我点点头。
这样的场景时常发生，我早已经习惯。
可今天鬼使神差地。
我跟了上去。
两人并没有发现我的跟随，没走两步就双双撞开了主卧的门扑了进去。
我一愣，赶过去时两人就已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他们热烈地吻着，顾行川任由程弯弯扫落我梳妆台上的化妆品。
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一个遗物。
一个玉镯。
就是在某一天突然碎在地上的。
我跪在地上哭了很久。
顾行川抱着我，连声安慰。
“它怎么会突然掉到地上？”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注意到顾行川眼底的心虚与懊悔。
他捧着我的脸，吻去我的泪，然后扭头送了我一个相似的款式。
我那时感动不已，现在想来……
不会是程弯弯弄碎的吧？
我死死地盯着他们。
果不其然。
一吻毕，顾行川后知后觉皱起了眉。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准再碰我老婆的东西？”
程弯弯撇撇嘴。
“不就因为上次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镯子嘛，又不值钱，你还送了她一个更好的。”
她抬起手，露出手腕上与顾行川送我的相似的镯子。
“早知道当初你问我要哪个的时候，我就要她那个了。”
她笑嘻嘻开口。
“姐姐知不知道你送她的，是我挑剩下的啊？”
这话一出口，我的手下意识摸向手腕的镯子。
多可笑……
妈妈的遗物是程弯弯打碎的。
丈夫送我的镯子，是她挑剩下的。
可偏偏我还视若珍宝。
“老公。”
程弯弯甜腻的声音响起，“我们的宝宝踢我呢。”
这句老公让我猛地回神。
我抬头，顾行川已经掐着她下巴亲了上去。
“我老婆只有你姐一个，别闹。”
“以后不准这么叫我。”
程弯弯的声音被顾行川用吻尽数堵回。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
程弯弯肚子里的孩子属于我的丈夫。
原来之前的一切。
都是有章可循。
2
程弯弯投奔我的那天，我正和顾行川插着花。
她挺着一个肚子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一下她们母子俩。
我还没说话。
丈夫却突然推落了桌上的花瓶。
他看看我又看看程弯弯。
一脸不可置信。
“她是你妹妹？”
我皱眉：“对，你认识？”
顾行川很快回神连声否认，眼神厌恶地看向程弯弯。
“不认识，但老婆，我们要备孕恐怕不适合留住她。”
他这话让程弯弯红了眼眶。
她抬头看向顾行川，委曲巴巴开口：“川哥……”
我纠正：“你应该叫姐夫。”
那时的我想着妈妈生前也嘱托我，要照顾好自己跟妹妹，便也没拒绝，让她安心在我家养胎。
现在看来。
两人那时候就已经有一腿了？
我脸色十分难看。
手指颤抖地拽住了皱巴的衣角。
两人衣衫尽褪，已经退到了我的床边。
程弯弯勾唇。
“姐姐生不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可要当心点。”
顾行川动作一顿，恶狠狠亲了她一口。
“别在她面前作妖，否则我饶不了你！”
听着顾行川的话，我只尝到了满嘴的苦涩。
顾行川爱我，众所周知。
没有人怀疑顾行川对我的爱，可谁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个好男人，与我的养妹滚到了一块。
我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颤抖着掏出手机，对准了他们。
一想到顾行川用亲过别的女人的嘴亲我。
我就想吐。
两个人兴致很高，全然不顾一墙之隔以外的我。
我麻木地拍下了他们两人厮混的全过程。
自嘲一笑回到了客厅。
我坐在沙发上，泪珠大颗滚落。
此刻我终于明白，顾行川对养妹的优待是因为什么了。
我很喜欢下厨做饭。
程弯弯来的第一天，我做了丰盛的一桌子菜招待她。
顾行川看着一桌子海鲜皱眉。
“你不是海鲜过敏吗，还做了这么多。”
他端过我面前的瘦肉粥，细心地吹凉喂我。
“你呀……总这么为别人考虑。”
我笑了笑，亲了他一口。
“弯弯难得见我一次嘛。”
程弯弯看着我们的互动，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主动剥虾夹给丈夫。
却被丈夫黑着脸丢进了垃圾桶。
她眼圈发红，我甚至为此呵斥了顾行川。
到后来。
顾行川看见桌上的海鲜时，会下意识夹给养妹。
我欣慰于两人之间的感情好转。
却全然不知两人早已经暗度陈仓。
再后来。
我不做海鲜了，顾行川还会不赞同地看着我。
“弯弯正缺营养呢，桌上怎么没她爱吃的海鲜？”
思绪回笼。
我的回忆被顾行川的手机铃声打断。
“姐夫！不准偷懒，快接电话啦——”
娇憨的女声代替了顾行川原本的手机铃声，我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程弯弯的声音。
她给顾行川录制的铃声。
3
顾行川显然也听到了铃声。
他嘴唇红肿，衣衫凌乱地冲出来，看见我时愣了愣，又不耐烦道。
“弯弯什么时候背着我换了铃声。”
他解释着，又要过来抱我。
我避开了，直直地看着他。
“她怎么会知道你的手机密码？”
顾行川一愣。
接着他一笑，把我牢牢抱进怀里，鼻梁骨蹭着我的脖颈，低声问。
“吃醋啦？”
“那你给我换回来好不好。”
他撒着娇，仿佛之前我看到的情景都是错觉。
可我知道，那都是真的。
鼻尖的酸涩再度袭来，我吸了吸鼻子。
“公司有点事，我去处理一下，晚上回来给你赔罪。”
他耐心又温柔地哄着我，不舍到一步三回头。
我偏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
这才注意到走廊的阴暗处站着一个人。
程弯弯怨恨地看着我。
一言不发。
我无声与她对峙着，看见她冲我挑衅一笑。
我没理会，开始搜索离婚的相关事宜。
晚上回来时顾行川带回来了很多菜。
他将菜都布置好，将筷子递给我。
“老婆你快尝尝这家，味道绝对好。”
顾行川的示好是这样的。
我喜欢吃美食，他每次赔罪就会买一堆美食回家。
往往这时我便会扑上去亲他一口。
可这次。
我盯着满桌子的海鲜陷入了沉默。
见我不说话，他还剥了只虾递到我嘴边。
“你尝尝，老婆。”
我有很多话想说，到最后却又只变成了一句。
“我海鲜过敏，你忘了吗？”
喜欢吃海鲜的另有其人啊。
我看向对面吃得一脸满足的程弯弯，苦涩一笑。
顾行川一愣。
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对不起……对不起老婆，你看我，最近忙过头了，我马上让人再……”
他话没说完。
被程弯弯打断。
“干嘛呀川哥，姐姐不喜欢吃我喜欢吃呀，既然姐姐吃不了，那这些就都是我的咯？”
她俏皮一笑，将我面前的菜端走了。
顾行川警告性瞪了她一眼，却没拒绝。
我看着他们两个的脸，胃口全无，扔下筷子就上了楼。
顾行川察觉到了我情绪的不对劲。
也跟了上来。
他一进门，我第一句话就是。
“我想把程弯弯送走。”
顾行川闻言一愣，下意识拒绝。
“不行。”
“弯弯那么一个弱女子，离开我们她能去哪呢……”
“她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定定地看着他，忍不住出声打断。
以前顾行川唯我是从，不论我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他都照做不误。
可现在，他为了程弯弯反驳我。
望着我的眼神，顾行川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那明天我就让她搬走。”
4
我没想到将程弯弯赶走彻底激怒了她。
她走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给我发送了信息。
“姐姐，实话告诉你，姐夫早就不爱你了，你放手吧。”
下一秒，一堆照片被她发了过来。
我不说话。
只是沉默着将证据全部保存下来。
原来，顾行川在跟我订婚前几个月，就已经与她厮混在一起了啊。
那些他对我说出差、加班的日子。
原来是去陪程弯弯了。
我苦笑一声，听见车子引擎声，下意识抬头看。
是顾行川，他回来了。
准确来说，是从他为程弯弯置办的公寓里回来了。
看着他颈侧被人刻意留下的口红印，我没有拆穿他。
也没有接他手里的玫瑰花。
“顾行川，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吗？”
顾行川迷茫地看着我。
“老婆你在说什么？”
我看着面前将誓言忘得一干二净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提醒道。
“你说，你永不负我，如果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就出门被车撞，不得好死。”
经我这么一提醒，顾行川终于记了起来。
他在我面前举起手重新发誓。
“老婆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负你。”
他望着我的眼神，狐疑道。
“怎么了，今天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我笑着摇摇头，牵着他的手将他领进屋里。
桌子上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都是顾行川爱吃的。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心想，不管最后结局如何，顾行川曾经对我的好也是真的。
这算是我们共进的最后一餐了。
顾行川看着我，突然愧疚地将我抱住。
“抱歉老婆，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我明天补给你好不好？”
我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顾行川落座，筷子还没拿起来，手机铃声就又响了。
铃声依旧没换，他皱了皱眉，挂断了。
可电话一个接一个，我看着他说。
“接吧。”
顾行川抱歉地看回来，去厨房接起了电话。
他以前打电话从来不会避着我的。
忽然，厨房里传来一阵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我抬眼看过去，顾行川脸色很差。
他夺门而出，连拖鞋都忘了换。
我知道，是程弯弯的电话。
我叫住他。
他才恍然回神，愧疚地看着我说。
“抱歉老婆，公司有急事，我很快就处理完回来。”
我看着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不去不行吗？”
这是我给顾行川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头也没回，冲了出去。
外面下着大雨，我就那么站在窗边，看着他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我亲手给他织好的围巾被他随手甩落在地。
沾了满身的泥。
我扯着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半晌拎着大衣冲出了门。
顾行川将程弯弯藏得很好。
倘若不是程弯弯发信息来挑衅，我也找不到这家医院。
程弯弯生了。
我透过玻璃窗，看见顾行川低头逗着小婴儿。
结婚纪念日，他抛下我，与别的女人跟孩子其乐融融，如同一家三口。
我看着手机上他没回复的信息，又发了句。
“还不回来吗？”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传出了他给我设置的专属提示音。
可顾行川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复。
我彻底心死。
程弯弯躺在病床上，拉着顾行川的手臂软软糯糯道。
“老公，我们的孩子总不能一直没有名分……”
她还没说完，就被顾行川冷厉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我说过，我老婆只有你姐姐一个，你要是敢闹到她面前，我绝对……”
“绝对什么？”
他的声音被另一种声音打断。
我推开病房门，目光冷漠地看着他们。
肉眼可见地。
顾行川瞬间白了脸色。
5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大惊失色的两人，继续说。
“你生孩子怎么不跟我说声，反而只要你姐夫来看你？”
我没有撕开他们的伪装。
顾行川也以为我还不知情，松了口气就要来拉我。
程弯弯想说些什么，被顾行川瞪了回去。
我轻轻笑了声，挥开顾行川的手走到小婴儿面前。
程弯弯紧张起来，下意识大喊。
“你想干什么！”
我低头看着新生儿，突然说。
“行川，他跟你长得很像。”
听到这句话，顾行川浑身上下的筋骨都绷紧了。
“说什么呢老婆……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平静道。
“把我蒙在鼓里是不是很爽？顾行川，我们离婚，然后你把她们母子俩迎进家门好不好？”
这话一出。
顾行川知道他瞒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