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线索

达尼尔带着我直接来到三楼。

穿过走廊，第一个让我震惊的是墙的厚度和装修的粗糙，色调温和但是尖锐。与第五大道公馆的外在现代风格风格迥异。

我的承认这样的房子，让我从心底里感到不自在，但是我对于我的同事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可没有这方面的弱点。

当站在女孩子的房间，出于职业直觉，好奇或者是热爱，其它感受都暂时被排挤出脑海。

不管达尼尔夫人，关于女孩消失的陈述，是对还是错，我注意到这里有不少让人难以理解的部分，需要去一一解秘。

我详细记录着房间周围的环境。

第一件吸引我注意力的是，房间的奢华。不管管家怎么对我说什么，我都很难相信这个是给一个雇佣裁缝住的房间。

摆设的家具对比覆盖在地板上厚重的地毯来讲就简陋很多。至于房间体积，只能是巨大，即便对于第五大道的豪华公寓来讲。奢华堆砌中，我很难相信达尼尔夫人关于艾米莉是裁缝工的说辞。

房子中间的一个桌子上，我看见用于书写的深绿色摩洛哥日记本，装订的圆环看起来像是金子做的。花瓶里插着罕见的高级花卉。右边的窗台上，叠放着一打历史传记…

这些，激起了我的思考，但我没有问女管家任何一个问题。她也肯定也注意到了我的震惊，因为她问我：

—这里一直用于裁缝工的房间。当艾米莉来的时候，我想着这里只要简单的放一张床，她就不用住在上面那一层了。她是个很仔细的女孩，很爱惜她接触的东西。

这个勇敢的女人这是在嘲笑我！！一个裁缝，这样…用着五十路易的挂毯和地毯…

我没有做声，只是继续安静的观察这个房间。注意到三点：1，年轻女孩昨夜并没有弄乱她的床；2，有一场争斗或者是惊吓，一个窗帘被从金属杆上扯下了一半，应该是有人在绝望的时候，死拉着它不放；一个椅子被掀翻，并断了一条腿！3，看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他们离开一定走的窗户…

—您说今天早上的时候，门是锁着的？在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录好了以后，我问。

—是的，先生，达尼尔夫人回答。但是另一扇门，就是那一扇，朝着洗手间的，通向一个暂时没有用的房间。我们就是从哪里进来的。有人用椅子从这一边顶住了那扇门，但是也很容易推倒。

我走向窗户看了一下，趁着黑夜，一个男人从这里下去很难被看见。妇人对我说的梯子超过窗户至少有一米，梯子的脚，扎在房子前面的花园里，翻过栅栏出去就是另一条街道。另外，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紧邻着公寓，一个平房正在建设中。

—怎么样？先生！达尼尔夫人口气肯定的问。现在你知道他们肯定是从这里走的吧！

—我看到了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我说着，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准备也从梯子下去，看下难易程度怎么样！突然一个想法冒出来，我问：艾米莉有没有带走什么衣服？

达尼尔夫人冲过去打开一个柜门，然后抽出里面的抽屉，迅速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没有！先生，她说，什么也没有少，只拿了帽子和披巾，还有…

她突然停在哪里…一动不动。

还有什么？我着急的问。

—没什么，她说，同时关上了抽屉。一些不值钱的小东西而已。

—小东西？我喊着说。如果她能有时间想着带走一些小东西，看来事情并不是太严重。

说了这个，我决定欲擒故纵，于是假装着要离开！一刻也没有放下对丹尼尔的仔细观察，此刻她正满脸纠结。

—我真搞不懂，她默默说，用手抚摸着额头。真搞不懂。不管了！她用一直以来肯定的口吻对我说：不管你理解不理解，事情很严重，我再强调一次，一定要找到她。

她口气中带着某种独断超出了她位置应该有的语气，尽管事实可能比看起来更严重。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也没好脾气。只是对她说这个女孩可能只是有事临时出去一下。您也知道，你不是她父母，为什么对她的离开如此上心？

—我承诺给你，我所有的储蓄，难道还不够吗？作为找她出来的费用！我还需要给你解释，要找到她是出于什么动机吗？我是不是要告诉你，我爱她？我相信她是被强迫带走的，现在被关在某个地方？你要相信，我深深爱着她，我打算把我所有的积蓄都给到能找到她的人？.

对于她的回答，我并不满意！

—你在这里替布莱克先生做这些吗？难道不应该是他自己来处理所有这些事情吗？

—都告诉你了，她说，脸色有点苍白，布莱克先生并不怎么关心他的佣人…

我又用眼睛扫了一遍房间。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工作的？我问。

—十年前我就这里，服侍布莱克先生的父亲，当去年他死了以后…

—从那以后，你就开始服侍布莱克先生？

—是的。

—那，艾米莉，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应该是十一个月前。

—她是爱尔兰人吗？

—阿！不，她是美国人。她不是普通的女孩…

—怎么说？她的家庭条件很好吗？受过很好的教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