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带娃三年,给了10万,现在老公要赶她走

酸酸的小草 2025-04-25 15:24:01

我叫刘晓,今年32岁,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美术指导。每天早上七点,我的母亲总会唱着京剧,我在高亢的歌声中醒来。我看着丈夫张昊皱着眉头往公文包里塞文件,心里也一阵无奈,我五岁的女儿小雨则被我母亲按在梳妆台前扎复杂的发髻。

"妈,小雨今天有体育课,你别扎这么紧。"我试图解救女儿被扯得发红的头皮。

母亲手腕一翻,又绕上一根红绳:"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样子,披头散发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我们林家祖上可是出过翰林的,要是像小雨这么懒散,那还得了。"她总爱提这事,尽管我查过族谱,那位"翰林"不过是个九品文书。

张昊在玄关冷笑一声:"小雨姓张。"他今天要去杭州见客户,行李箱里装着母亲昨晚硬塞进去的桃木剑:"辟邪的,那边酒店不干净。"

送走张昊后,母亲拉我到阳台,神秘兮兮的说:"我看昊子面相不对,印堂发黑怕是有外灾。我前两天托人算了,他今年犯太岁..."

"妈!"我打断她,"您退休前是人民教师,怎么信这些?"

她的脸色立刻沉下来:"要不是当年我找大师改了你的高考志愿,你能有今天?跟你表姐一样在县城当售货员你就开心了。"

这样的对话每周都要上演,我也是被烦的不行,转头就走。

“说两句你就生气,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

有一次外面下了暴雨,张昊一直没回来,我有点担心,刚想着打个电话给他,他就回来了,一身的酒气,进房间的动静有点大,"让妈回老家吧,三年给了十万,够请三个保姆的了。"

我刚哄好小雨睡觉,生怕吵醒了她,推着张昊往外走,”你说什么胡话?”

"胡话?"张昊扯了扯领带,从手机调出一段录音。小雨稚嫩的声音响起来:"外婆说爸爸是乡下人,不懂规矩..."

录音里母亲的声音接着道:"所以小雨要听外婆的,明天把爸爸买的裙子扔了,外婆带你去买真丝的。"

太荒唐了,上周张昊确实给小雨买了条碎花裙,母亲当时笑着说"料子不错",转身却偷偷问我:"地摊货也敢给林家孙女穿?"

"还有这个。"张昊又打开相册。照片里母亲站在我们卧室,正往枕头下塞什么东西。放大看,是一张折成八卦形的黄纸。

"镇魂符,"张昊冷笑,"你妈找道士画的,说是镇住我的野性。三年了,我在自己家里像个犯人!"

暴雨拍打着窗户,我想起母亲总是在张昊出差后烧某种味道刺鼻的草,说是"净化气场"。有次张昊提前回来撞见,咳嗽了整整一周。

"那十万是生活费,"我努力保持冷静,"妈还经常贴钱给小雨买——"

"贴钱?"张昊突然从公文包甩出一叠票据,"看看你妈多会演戏!小雨的早教班、你的美容卡、连她自己去普陀山旅游,全刷的我的附属卡!"

票据在灯光下白得刺眼。最上面那张是上周的,某高端童装店消费3888元,签字龙飞凤舞写着"张昊"——母亲模仿他的笔迹几乎可以乱真。

主卧门吱呀一声开了。母亲端着银耳羹进来了,仿佛没看见满地的票据:"昊子回来啦?喝点解酒的,妈特地熬的。"

张昊突然暴起,挥手打翻了银耳羹,汤水溅在母亲真丝旗袍上——那是去年我用生日红包买的,花了整整八千块。

"李老师,"他第一次这么称呼母亲,"您当年反对晓晓嫁给我,现在又千方百计离间我们,到底图什么?"

母亲慢条斯理地擦着衣襟:"昊子,你当初求婚时怎么说的?'让晓晓过好日子'。结果呢?结婚六年了,还住在学区房出租屋里。"

空气瞬间凝固。张昊的公司去年融资失败,这是他的死穴。我看见他拳头捏得发白,转身摔门而去。

深夜,我在书房找到母亲。她正在翻我的设计稿,看见我立刻举起来:"这种水平也能拿两万月薪?要是我当年有机会学艺术..."

"妈,"我抽回稿纸,"您为什么总在小雨面前贬低张昊?"

她眼神闪烁:"我这是为孩子好。张家祖上三代贫农,能有什么好基因?小雨得知道林家才是..."

我胃里一阵翻腾。当年张昊第一次来家,母亲做了满桌素菜——因为听说"农村人爱吃肉,显得没教养"。后来才知道,张昊父亲是村支书,家里开着当地最大的生态农场。

手机突然震动。张昊定位给我,紧接着是一条语音,语音里传来女人的轻笑:"张总,浴缸放好水啦~"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他部门的周秘书。上个月公司年会,她"不小心"把红酒洒在我裙子上,眼神却一直往张昊领口里飘。

母亲凑过来听,竟然笑了:"我说什么来着?农村人骨子里就..."

"够了!"我尖叫着把手机砸向墙壁。碎裂声中,小雨的哭声从儿童房传来。母亲立刻要过去,我死死拽住她手腕:"从明天起,您送小雨去幼儿园后,不准进我们家门。"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赶我走?我可是..."

"知道您要说什么,"我打断她,"'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但您想过吗?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母亲的表情变得陌生。她慢慢抽出手,从衣柜深处摸出个锦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十张汇款单。收款人全是"陈明远"——我的大学学长,现在是教育局副局长。

"你以为当年志愿是谁帮你改的?"母亲的声音像淬了冰,"陈处长儿子去年出国,我送了二十万。这些钱,本该是你的嫁妆。"

我腿一软坐在床上。原来我的人生,早就被明码标价了。

第二天清晨,母亲依然雷打不动地唱京剧做早餐,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看见门口的两个行李箱,她才终于慌了:"晓晓,妈都是为你好啊!小雨还小,没我看着..."

"我会请保姆。"我递过机票,"头等舱,您一直想坐的。"

她红润的脸突然垮下来,像张被揉皱的宣纸。临走前,她往小雨书包塞了块玉佩:"贴身戴着,挡你爸家的煞气。"

张昊三天没回家。第四天凌晨,我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摸到酒店发票,消费项目赫然写着"双人SPA"。同个口袋里,还有张B超单,患者姓名:周莉。

公司里,Lisa"不小心"把咖啡泼在我的数位板上:"王总监说你的画风太传统,客户想要更现代的。"她撩了下头发,露出和张昊同款的情侣表。

午休时,我收到母亲短信:「陈处长太太去世了,他女儿需要美术家教,时薪500。妈帮你牵个线?」

我直接拉黑了她。转身打开招聘软件,把简历投向几家儿童出版社。屏幕映出我浮肿的眼睛,恍惚想起美院毕业时,导师说我的插画"有温暖的生命力"。

下班回家,发现张昊罕见地早回来了,正笨手笨脚给小雨扎辫子。孩子头发被扯得生疼,却懂事地不哭出声——这是母亲"训练"的结果:林家女子要忍得。

"我们谈谈。"张昊递来一杯蜂蜜水,我结婚那天他也用这个动作俘获了我爸的心,"周莉的孩子不是我的,她只是想..."

"要多少抚养费?"我直接打断他。

他愣住了:"什么?"

"你挪用共同存款给她的钱。"我点开手机银行,"过去半年,每月转出两万,备注'项目经费'。但公司财务说,最近根本没有新项目。"

张昊的脸色变得惨白。小雨突然举起我的平板:"妈妈看!"屏幕上是我昨晚画的草稿——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正在用翅膀割断丝线。

一周后,我在儿童医院附近租了套房。签约时,房东老太太笑眯眯地说:"带孩子上学方便。"搬家那天,小雨在旧屋墙角捡到母亲落下的八卦镜。我正要扔掉,孩子却紧紧抱住:"外婆说能保护妈妈..."

我跪下来平视她的眼睛:"宝贝,只有妈妈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还有你。"

现在,我的插画账号有了五万粉丝。最新连载的《蝴蝶幼儿园》里,总有个穿真丝旗袍的云朵阿姨,她说话时会有奇怪的符咒飘出来,但小蝴蝶们总能机智地躲开。

昨天收到母亲托人捎来的包裹,是十本我小时候的涂鸦本。扉页上她的题字力透纸背:"吾女林晓,未来大画家"。最底下那本的出版日期,是我放弃中央美院保研、选择和张昊结婚的那年。

窗外,初夏的梧桐絮轻轻飘着。画架上的新作即将完成——一只破茧的蝴蝶,翅膀上是小雨笑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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