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174】终章4:他是最大赢家,却不是真正的主谋,那个人是谁

江湖劈木说影视 2024-06-05 01:30:35

李诚仙顿时一惊,耳边的这个苍凉的声音,是个女人说出来的。

是个苍老的女人。

李诚仙圆睁双眼,一脸诧异,就在这一刻,只见郡主花白凤居然慢慢地抬起了头。

这句话,就是她说出来的。

李诚仙顿时惊愕无比,他微微地张着嘴唇,眼里满是恐惧地看着花白凤。

郡主那无神、空洞的眼睛似乎换了一双眸子,变得透亮、锐利。

“你……”

李诚仙微微地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花白凤。

花白凤眼神一凛,一抹锋利的凶光在眼睛里闪烁。

李诚仙颤颤巍巍,脸色变得苍白一片,他慢慢地直起腰,想要往后退。

就在这一瞬间,一直坐在轮椅上的花白凤伸出如枯槁的左手,如鹰爪般的手指一扣,立即抓住了李诚仙的手腕。

同时,花白凤的右手一抬,一把抓住宋一刀插在她头发里的那根银簪,顺手极速刺了出去……

花白凤的这套动作行云流水,电光火石,即使是站在她身后的卢千阳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卢千阳没有反应,那李诚仙自然更没有反应。

等李诚仙意识到的时候,他先是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一阵冰冷,随即又是一阵如火烧一般的炙热。

李诚仙下意识地抬起右手一摸,低头一看,黏糊糊的血液沾满了手心。

花白凤松开了手,松开了双手,既松开了刚刚扣住李诚仙的手腕,又松开了握着的那根银簪。

李诚仙踉跄着后退两步,他的右手死死地捂在脖颈处,抬起左手,一边往后退,一边指着花白凤。

“你……,你装傻,你……,你骗了宋一刀,你骗了我……”

李诚仙满眼恐惧地盯着慢慢从轮椅上站起身的花白凤。

花白凤撑了撑轮椅扶手,也许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行走过,她刚站起身,却又感觉迈不开腿,力不从心地坐了下来。

站在他身后的卢千阳,立即从后面伸出手,扶了扶花白凤的胳膊。

花白凤扭过头来,看了卢千阳一眼,没有说话,示意卢千阳推着轮椅向李诚仙走去。

李诚仙满脸苍白,此刻他已经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踉踉跄跄地往后退,那根银簪深深地扎在他的颈动脉上,那银斩上缠绕的金凤口中叼着两颗硕大的鲜红的血珠。

血珠摇曳,如同要命的厉鬼的眼睛一般令人胆寒,恐惧……

殷红的鲜血从李诚仙手指缝里往外喷涌,无论李诚仙怎么用力地挤压,都无济于事,血液如喷泉一般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洒在那客厅中央那朵巨大的地板拼花上……

殷红的血,殷红的彼岸花……

终于,满脸毫无血色,眼里满是恐惧和愤怒的李诚仙,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嘶吼了一声。

“阿景……”

卢千阳心里微微一怔,阿景在外面,李诚仙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他是一定能听见的。

不但阿景听得到,这李家别墅如皇宫一般,里面的安保人员,工作人员也是一定听得到的。

阿景和那些安保人员进来了,就不好对付了。

卢千阳警觉想要把把花白凤推到一边,坐在轮椅上的花白凤却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卢千阳握着车把的手背。

花白凤的手柔和而温暖,卢千阳明白过来,她是在示意自己不用担心。

这里是李诚仙的家,怎么可能不担心?

可是,阿景没有出现,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李诚仙的努力地张开嘴,重重地呼了几口气,眼里满是惊诧地看了看那巨大的玉石屏风后面。

阿景还是没有进来。

李诚仙眼里的恐惧之色更浓,他又踉跄两步,身体一软,顿时瘫坐在地板上,倚靠在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大理石茶几边上。

突然,李诚仙那扭曲的脸上,露出狰狞、恐怖的笑容来。

李诚仙的眼珠往外微微地凸出,他死死地盯着花白凤,盯着推着花白凤的卢千阳。

轮椅慢慢地推到了李诚仙的面前,花白凤一脸平静地开了口。

“你一直认为,你掌控了一切……”

花白凤左右环视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大厅,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是血腥味儿的空气。

“李诚仙,你始终认为所有人,所有人都在为你服务,他们所有人都对你言听计从,你是他们的上帝,主宰着他们的命运!”

李诚仙双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脖子,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才是最愚蠢的人,那个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李诚仙又使劲地笑了笑,他咧开嘴,一股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他毫不在意,他知道此刻已经没有在意的必要了。

阿景没有出现,藏在偏厅里的香港最强安保小组没有出现,李诚仙就已经想明白了所有……

他倚靠冰冷的大理石茶几边缘,干瘦的身躯颤抖得厉害,他那愤怒的目光越过花白凤的脸,死死地盯着偏厅的那道门,厚重的白色的欧式木门紧闭。

李诚仙说不出话来,可是他心里有千万的不甘心,有万千的恼怒。

“你,你在等他来……”

花白凤冷冷地看着李诚仙。

李诚仙没有理会花白凤,满是鲜血的双手依旧箍在自己的脖子上,那金凤叼着的两颗血红的珍珠颤抖得更加厉害。

推着花白凤的卢千阳心里一寒,从花白凤的话里,他当然听出了其中的玄机。

阿景没有进来,李诚仙的安保人员没有出现,这注定是一场黄雀在后的阴谋。

只不过,鼎鼎大名的李诚仙是那只螳螂。

慢慢地,李诚仙的双眼有没迷离,拖沓在地板上的双脚蹬踏得更加急促,可是他的双眼依旧死死地地盯着那道门。

终于,那道门嘎吱一声响,门开了。

快要滑倒在地的李诚仙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昂起头,看了那道门一眼。

最先从门里出来的的是两个人。

走在前面是个穿着白色长衫,清瘦的老者,白色的湖州丝绸,雪白的颜色,洁亮的绸面里窠绣着几条白色的银龙。

走在老者身后是个瘦高的年轻人。

李诚仙暴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两人,他缓缓地松开箍在脖子上的双手,一根血红的手指指着那两人。

两人越走越近,李诚仙毫无血色,惨白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他紧紧地盯着那两个越走越近的人。

忽然,李诚仙笑了,笑得恐怖,他猛地抬起手,一把扯出插在自己脖颈上的那根金凤银簪。

顿时,一股如箭的鲜红的血从李诚仙的脖子处射了出去,李诚仙嘴里嘟囔了一句,身体一滑,干瘦的身躯躺在地上那朵硕大的,鲜红的彼岸花上,头一偏,断了气。

花白凤平静地看着死去的李诚仙,身后那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卢千阳刚要回头,花白凤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别回头,别回头……”

花白凤的话还未说完,卢千阳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震惊,卢千阳从未如此地震惊!

卢千阳自诩是个非常沉稳的人,可是在这一刻,他的心仿佛蹦到了嗓子眼……

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白色长衫的老者;

另外一个是穿着贴身的黑色洋服的年轻人。

他们两个人,卢千阳都见过。

不,这两张脸,卢千阳都见过。

这两个人,卢千阳却不一定认识……

白色绸缎长衫的老者,卢千阳从未见过,可是他这张脸,卢千阳很熟悉。

不但他熟悉这张脸,几乎所有人都熟悉这张脸。

这张脸遍布密密的细纹,红润柔和,那双眼睛平静如水,微微有些灰白的头发梳得很齐整。

这张脸和那张脸一模一样……

那张扭曲,毫无血色,双眼圆睁,眼里满是恐惧和不甘。

不过,这张脸,就是李诚仙的脸!

卢千阳惊恐万分地盯着白衫老者,穿着白色长衫的老人也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更令卢千阳惊恐的是跟在老者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阿宝……”

卢千阳不由自主地轻轻唤了一声。

那个一身黑色洋服的年轻人是阿宝!

卢千阳在和平饭店见过阿宝,他和爷叔住在74号总统套房里。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阿宝对卢千阳的这一声呼唤居然无动于衷,他双眼茫然,茫然的眼底里又游走着一丝怨恨。

他看了一眼卢千阳,默不作声地跟在老者身边,慢慢地朝躺在血泊中的李诚仙走去。

卢千阳见阿宝没有反应,也闭上嘴,平静地看着那两个人。

这一幕,诡异的一幕,就在卢千阳的面前上演,他屏住呼吸。

两人刚走到坐在轮椅上的花白凤身边,只听花白凤说话了。

“李挚仙……”

老者停住了脚步,他把一直盯着死去的李诚仙的目光,慢慢地收了回来,侧过身,看着端坐在轮椅上的花白凤。

此刻的郡主坐得很端正,双手放在腹部,目不斜视,脸若秋水。

“郡主吉祥……”

白衫老者浅浅地笑了笑,微微地哈了哈腰,对花白凤说道。

卢千阳轻轻地转了转轮椅,花白凤缓缓地转过身,她对着白衫老者微微一笑,又随即叹了一口气。

“我老婆子实在想不明白,你们亲兄弟一场,最后竟然会落个如此下场……”

原来,他们是兄弟。

白色长衫的老者是李挚仙,躺在血泊之中的是李诚仙。

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李挚仙笑了,笑容里居然满是满意。

“郡主,我兄长是你亲手杀的,我这个当弟弟没说要向郡主您复仇的话,您怎么反倒埋怨起我来了……”

花白凤丝毫不在意李挚仙的话,他看了一眼站在李挚仙身边的年轻人。

“他,他应该是李家的少爷吧……”

李挚仙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年轻人,那个酷似阿宝的年轻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建忠,你爹被郡主杀了……”

“阿宝”抬起头,看了看躺在血泊里的李诚仙,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花白凤,俊朗的脸庞显得很是苍白。

他的嘴唇微微地颤了颤,犹豫片刻,侧过身,对一身白色长衫的李挚仙说道。

“建忠的命是二叔救下的,李家的事,全凭二叔做主!”

李挚仙默默地看着这个酷似“阿宝”的亲侄儿,脸色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

“建忠……”

李挚仙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从你五岁开始,你爹就把你送到了英国留学,直到你长大成人,你和你父亲也是见面不多。想不到,这次你一回到香港,就被会富豪张绑架……”

“不!那不是绑架!那我爹要用我的命,去给他们下投名状!”

没等李挚仙说完,那阿宝愤怒地嘶吼了一句,脸色涨得通红。

卢千阳注意到他全身有些颤抖,那是愤怒和绝望。

李挚仙没有说话,平静地看着面前的阿宝,沉默片刻,他轻轻地说道。

“建忠,回去吧,好好地去做你的学问。他们会给你安排好飞机,立即动身。香港的事情,就交给你二叔……”

李挚仙满脸怜惜地看着阿宝。

阿宝努力地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紧紧地攥着拳头,他那双愤怒的眼睛盯着那躺在血泊里的李诚仙。

一秒,两秒,三秒……

阿宝一转身,快步朝那偏厅走去。

卢千阳顺着他的背影看过去,偏厅门里闪过两个黑色的身影,那才是李家的安保人员。

卢千阳心里一沉,看来阴谋的真正主角就是这位李挚仙!

李挚仙瞥了一眼卢千阳,又回头看了一眼消失在偏厅的侄子,淡淡地笑了笑。

“你一定在怀疑我,怀疑是我设的这个局……”

李挚仙似乎是在问卢千阳,又仿佛是在对花白凤说。

卢千阳没有说话,他双手撑在轮椅把手上,平静地看着李挚仙。

花白凤昂起头,面带微笑,看着这个和李诚仙一模一样的人,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你和他……”

花白凤瞥了一眼血泊里的李诚仙。

“你和他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这一身衣裳……”

李挚仙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躺在血泊里的亲哥哥李诚仙,脸上立即露出阴冷的笑容来。

“郡主,你装傻充愣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他,铲除他么……”

李挚仙慢慢地坐在边上的沙发上,顺了顺长衫,翘上一条腿,静静地看着花白凤。

“郡主,你们应该感谢我才是,若没有我,这盘棋局的输赢,谁也没有把握。”

花白凤默默地盯着李挚仙,她终于明白过来,所有人,所有的局,都在为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做了嫁衣。

“郡主,你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李挚仙眯着双眼,看着花白凤。

“我不是他……”

李挚仙指了指血泊里的李诚仙。

“我没有他那些疯狂的想法和野心,我们潮汕人只会做生意,只想赚钱,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对我来说没有半点的兴趣……”

花白凤的脸色微微一沉,笑容渐渐地消散,她盯着李挚仙的眼睛,想了想,冷冷地说道。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的亲哥哥……”

花白凤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又沉重地说道。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们……”

李挚仙放下翘着腿,身体往前一倾,双肘撑在膝盖上,那双深邃无底的眼眸盯着花白凤,脸色阴沉得可怕。

“要说算计,我又怎能算计过他!他才是算计所有的这一切的人!”

李挚仙又顿了顿,眼皮微微地颤了颤,继续说道。

“庆幸的是,那个算计所有一切的人,是你们的人……”

卢千阳的心里顿时一惊,他立即明白过来,那个人会是谁。

那个人算计了李诚仙的算计;他也算计了李诚仙双胞胎弟弟李挚仙的算计!

忽然,沙发边上的那座精致的欧式电话响了,清脆的铃声在宽阔的大厅里响起,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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