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余承东的职务调整引发热议,舆论场不乏猜测其是否与近期小米汽车事故有关。然而,深入分析华为的战略布局与业务逻辑,这场变动实为华为在智能汽车领域的一次“主动升维”,与外部竞争环境并无直接关联,反而折射出华为对汽车业务的长线野心。

余承东卸任车BU董事长的核心背景,是华为车BU被正式装入深圳引望智能技术有限公司,并完成股权多元化改造。引望的股东结构从华为全资变为华为持股80%,赛力斯、阿维塔各占10%,管理层由徐直军任董事长,余承东任副董事长。

这一调整标志着车BU从华为内部研发部门转向市场化开放平台,目标直指成为智能汽车时代的“博世”——通过技术输出与生态合作,扩大行业影响力。华为“不造车,帮车企造好车”的定位,在这一架构中进一步清晰。

知情人士强调,余承东卸任并非脱离汽车业务,而是更聚焦终端BG与鸿蒙智行。鸿蒙智行作为华为终端旗下的智选车品牌,已形成“四界”(问界、智界、享界、尊界)产品矩阵,2024年销量达44.5万辆,且品牌溢价位居国产车前列。

余承东需要集中资源推动鸿蒙生态从手机向汽车、PC等全场景延伸,而引望的独立运作则让车BU技术更广泛赋能行业,形成“终端主导品牌、引望支撑技术”的双轨模式。这种分工避免了资源内耗,强化了华为在汽车产业链中的双重角色。

华为车BU在2024年首次实现年度盈利(收入263.53亿元,同比增474.4%),这一成绩远超余承东此前设定的2025年盈利目标。此时调整架构,恰恰是华为在业务成熟后的主动选择,而非被动应对竞争。反观小米,其汽车业务尚处起步阶段,事故争议更多是新兴玩家的试错成本,与华为已进入规模化盈利阶段的业务逻辑不在同一维度。华为的调整是“强者优化”,而非“弱者避险”。

华为的汽车战略始终围绕生态构建:鸿蒙智行强化终端入口,引望提供底层技术,乾崑智驾ADS研发团队持续输出创新能力。这种布局超越单一车企的竞争逻辑,直指智能汽车时代的操作系统与标准制定权。相比之下,小米的造车仍停留在产品层面,尚未形成生态协同效应。余承东的职务调整,恰恰是华为从“造车参与者”向“生态主导者”跃迁的标志,其野心在于定义行业规则,而非与某家车企缠斗。

余承东卸任车BU董事长,表面是职务切割,实则是华为在汽车领域“断个体执念,联生态大势”的战略升维。与其将此解读为对小米事故的应激反应,不如视为华为基于技术自信与盈利能力的主动出击。当行业还在关注“谁在造车”时,华为已悄然布局“谁在定义未来出行”。这场调整,无关对手,只为更大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