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中华文明的人都知晓:虽然中华老祖宗对动物界嗤之以鼻,认为“鹦鹉能言,不离飞禽;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但结果却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的视野从来就没有超过动物界,思维模式也永远停留在对现状的总结和提炼。
为此,中华老祖宗一方面积极在动物界中提炼生存技巧,比如通过老虎额头的纹路,提炼出了“王”字,又通过老虎独居的性格,参透了为王者“孤家寡人”的特殊习性以及立威震慑以治人的重要性,导致中华民族“一根筋”般踏上了君主专制的羊肠小道上。
另一方面,思维止步于现状导致了中华老祖宗缺乏开拓视野的决心,更没有打破现状常规之条条框框的勇气,如此导致了中华老祖宗学会了顺从,并据此提炼出了忠顺为“德”的意思。
既然忠顺是美德,那么好古自然也就是修德之绝佳途径。故而熟读中华历史的人都知晓,中华老祖宗在好古方面可谓达到了病态程度,即便时间来到了近现代的1772年,即便西方科学知识已经传播到了中土,但朝廷的主修科目依旧是2000年前的四书五经,这也是中华文明为何2000年停滞不前的深层次原因——病态好古。
中华老祖宗好古达到了病态程度:古人之事,皆是合理有德
作为万世师表的孔子,理应承担起教书育人、开拓视野、不断创新认知的任务,但可悲的是,就是这么一个人人都竖大拇指的智慧导师,却也以“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为荣,认为自己的任务就是延续古代圣人的经典著作,使得其延绵不绝、流芳千古。
故而,春秋时期,周朝的礼乐弊病明显,已经严重束缚了生产力的发展,到了不破不立的关键时刻,孔子不仅没有思考周礼对人心的高度束缚作用、对社会进步的高度阻碍作用,反倒以中华文明唯一传承人的身份到处游学讲解。
“郁郁文乎哉,吾从周”;“周之德,可谓至德业已矣”,仅凭个人的好恶,无视周礼对现实的阻碍作用,就轻易将周礼“封神”,实在是给历代读书人带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
虽然事实胜于雄辩,孔子竭力复古、开倒车的行动让当时的帝王嗤之以鼻,但他凭借着自己能言善辩、能写能画的长处,成功吸引了一大群追随者接过了周礼的火炬,朝着复古的道路一条道路走到黑了。
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孔子及其弟子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孔子死后700年“感动了天地”。一代武力爆表的汉武帝居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孔子及其儒家推向了历史最新高度。这不仅是儒家和周礼的胜利,更是复古彻底战胜现代的标志性事件。
自此,中华老祖宗没有最“复古”,只有更复古,人人都对上古时期的人或事充满了敬仰之情,认为那才是人类文明的终极形态,再回过头来看现代社会,则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既然不可能穿越到上古的理想时机,那就在梦中去追寻吧,故而中华老祖宗朝着想象之路越走越远,如陶渊明的“葛天氏之民欤,无怀氏之民欤?”
中华老祖宗好古达到了病态程度:夏禹治国以暴,发动对外战争,竟上乘天命,下得木德,还能有德?
与陶渊明怀念上古时期小众的葛天氏和无怀氏,中华老祖宗更为怀念的则是司马迁《史记》中高度赞扬的尧舜禹之禅让,这在中华文明史上占据了绝对的重头戏。
历代读书人在赞颂他们三人推行禅让之无私行为之时,更将古之评人最高标准“德”刻在了他们脸上,只为告诉后来人,他们之所以能登帝位、为人主,完全是因为他们有的,故而成天命,天下归心。
事实当真如此吗?尧舜暂且不说,就说禹,据现行史料记载:禹根本就不是一个有仁德的人,而是喜欢以暴治国、热衷对外战争的“暴君”。比方说我们熟知的禹诛杀防风氏一事,历史上记载禹召开部落联盟大会,防风氏只不过来晚了,就被禹残暴杀害并且暴尸三日。
稍微动点脑筋的人都知道:禹这是典型的杀人立威之举,而且太过残暴,人家路途遥远来晚了一些,禹就眼里容不下沙子,当即处死,跟性情冷漠、滥杀无辜的杨广又有何分别?这也能成为仁德吗?
扒开禹的黑历史更是令人大惊失色:原来禹召开部落联盟大会并不是为了商议国事、讨论民生,只不过纯粹是为了自己立威。看谁不来或者来晚了,一概杀无赦;为了彰显禹的权威,他特定铸造九鼎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力,不论哪个诸侯来了,都得朝着九鼎致礼。
等级之礼是确定了,没有刑罚威慑必然成不了气候,于是禹当即制定了各种刑罚,后世称之为“禹法”,如果对他不敬,就可以施行“大辟”、“膑”、“宫”、“墨”等刑罚,不是割鼻子就是脸上刺字,触犯一次,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
这样的禹,与暴君何异?但偏偏在中华老祖宗的字典里,将其晋封为“好德”之典范,比如《尚书·吕刑》说:“今天相民,做配天下”,认为他对老百姓很好,所以配当人君,对禹能够做君主管理老百姓持十分肯定的态度。好自然体现在了“仁德”方面;南宫乎钟铭:“天子其万年眉寿,俊勇保四方,配皇天”也是相同意思。
其次,禹还喜欢发动对外战争。史载禹征三苗就颇有争议,史书上并没有记载三苗侵犯夏朝的边界,三苗之人自己生活得好好的,没想到会引来战火。夏禹对三苗无故发动侵略战争,道义上完全站不住脚。但是后人因为“病态好古”,给了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认为这是上乘天命:
《古文尚书·大禹谟》:“帝曰:咨禹,唯时有苗弗率,汝征。”
好古小迷弟的司马迁对夏禹这番“缺德”做法自然要粉饰一番,于是在《史记·封禅书》中封给禹一个“木德”,并且有“证人”:
“黄帝得土德,黄龙地寅见。夏得木德,青龙止于郊,草木畅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