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样醉酒出洋相后，一个月滴酒未沾，九平和启子不知道啥情况，喊赖样喊不出来，该他坐东了也不安排。启子对九平说，今晚咱去听赖样的房，看他天天晚上不出门搁家弄啥哩，九平一拍即合。

才九点多，赖样家就院门紧闭。启子和九平翻院墙进去，看堂屋门关灯熄，俩人一前一后，悄悄移步窗前，一个右侧身、一个左侧身，脸对脸，哈着腰，耳朵贴近窗户，开启听房模式。这一连串的动作相当“专业”，可以看出，俩逑货这些年听过人家不少房。

赖样家堂屋硬三间，中间客厅，东西各一间住人，赖样两口子睡东间。窗户是木制的，密封不严，里面说话的声音，在窗口能听得清清楚楚。

启子和九平来的正是时候，赖样和白菜应该是刚结束战斗。白菜说，咋样赖样，比喝酒强吧？赖样哈哈一笑，说比喝酒强，比喝酒强多了。

“以后，不要和启子九平那俩信求货喝了。想喝了咱俩少喝点，说说话，想那个啥了就上床，得劲儿着哩。”

“哈哈，是的是的，媳妇我听你的，再也不和他俩喝了。再说，我也喝不过他俩，老出我洋相。”

……

窗外，启子和九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捂着嘴笑了。为了不让笑声出来让赖样两口子听到，他俩笑的时候，连鼻子都捂上了。

突然，启子不笑了——赖样转移话题提到了他媳妇萝卜，说出的话，让启子始料未及，大吃一惊——

赖样问白菜说，媳妇，萝卜的裤衩子你给她送去了吗？

“我给扔了。”

“好好的裤衩扔了弄啥？”

“弄啥——”

白菜提高声音说，你穿过的裤衩，洗得再干净萝卜也不会穿了。赖样说，你不给她说我穿过不就行了？白菜说，不说，她的裤衩子咋跑咱家了，咋给她解释？赖样笑了，说也是。白菜说还有呢，我送过去，那天晚上你干的丢人事儿，不出两天，全村都得知道……赖样打断白菜说，对对对，你不送是对的，那天的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萝卜的裤衩子赖样咋穿过？”

“赖样啥丢人事儿？”

“萝卜咋没给我说过？”

“难道……？”

启子听不下去了，他心乱如麻，看看边听边笑，听得津津有味的九平，用力朝他腿上踢了一脚。九平猛不防挨启子一脚，“哎呦”一声大叫。

“谁，谁搁外面？”

赖样行动迅速，话音刚落人就出了房门，可还是晚了，只看到两个黑影从他家院墙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