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简史说

编辑|简史说

前言

庞培很难招募新兵，因为随着凯撒的推进，应征入伍的士兵通常会被解散或跟随凯撒服役。

这些士兵的态度当然反映了农村穷人的态度，罗马总是在这些穷人中招募军团。西塞罗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庞培征税的失败可能预示着意大利城镇的统治阶级没有帮助招募军官。

元老院决议

12月初，元老院以多数通过了一项被古里奥否决的决议，该决议要求凯撒放弃指挥权。然后又以370票对22票的差距，通过了庞培同样要放弃指挥权的决议。

到1月初，大多数人的真实情绪不太可能发生变化。然而，它随后被迅速演变成挑起战争的措施。

新任执政官兰图勒斯把所有温和的建议都放在一边，带着最高咨议会的通牒，要求庞培和其他统治权的拥有者（西塞罗就是其中之一）确保联邦不受损害。

然后在1月7日，推动了进一步的法令，没有人可以否决，要求凯撒在指定的日子，显然是在领事选举之前，将他的省份移交给继任者。

根据凯撒的说法，元老院是被少数人操纵的，这些人对他怀有个人敌意，或者希望在战争中扩大自己的势力。

冲突产生

西塞罗没有出席这些会议，他于1月4日到达罗马近郊，但他不希望通过波米雷境内而丧失他胜利所需要的统治权。但在私下讨论中，他震惊地发现双方都有战争贩子。

后来西塞罗告诉瓦罗，“我们的朋友想要一场凯撒既不害怕也不想要的战争”，他把他们的个人动机归因于凯撒。

凯撒抱怨说，人民授予他的权利被剥夺，这侵犯了人民的主权；他还抱怨说，元老院在没有正常理由的情况下通过了最后通牒，这侵犯了保民官的权利。

凯撒还收集了参议院早期的一些措施，现在他认为这些措施仅仅是出于对自己的敌意而采取的违宪行为。

当然，对于对手来说，凯撒通过设立保民官来挫败元老院的意志，不恰当地颠覆了元老院的权威。进军罗马完全是叛国，他们是联邦及其自由的真正捍卫者。

西塞罗当然不同情凯撒，他对元老院在一月通过法令时所表现出的恐惧只字未提，并认为这些法令完全有效。

西塞罗一直认为应该由元老院来指导事务，他当然会同意庞培在9月5日所说的，无论凯撒拒绝服从元老院，还是诱导保民官否决元老院的法令，都是一样的。

他后来对严厉谴责安东尼，因为安东尼违背元老院的意志，并为凯撒提供了发动战争的借口，恺撒已经获得的权力地位令他厌恶。

在12月及以后，他经常毫无意义地指责庞培，自59年以来，他与凯撒联合建造了这座臭名昭著的城堡。

西塞罗还列举了庞培的错误，包括他煽动十护民官法。除了有一次，他故意忘记是自己促成了法案的颁布。

那个时候，两个王朝或多或少还保持着一致，西塞罗比他们的附庸好不了多少，回忆起生命中这个阶段，他感到屈辱的。

西塞罗在12月告诉阿提克斯，如果发生战争，他宁愿输在庞培那里，也不愿赢在凯撒那里。在此期间，他必须同意庞培希望采取的任何方针，但他会利用他对庞培的影响力来谋求和平。

他要在3月20日左右写信给凯撒，不仅说他一直主张和平，而且说在他的判断中，凯撒被敌人和嫉妒者所冤枉，他们试图剥夺他根据十保民官法律所授予的荣誉。

这正是凯撒所坚持的，但西塞罗并没有真诚地承认他的论点的正确性。然而，他确实看到了公元52年的意图，即允许恺撒直接从地方执政官升为执政官。

尽管恺撒要求超过他的法定任期是不公正的，在他看来，仍然不值得再去打一场战争了，因为他也许已经有了更好的准备，而战争的结果无论如何也是不确定的。

他认为尽管内战是公平的，但最不公平的和平比内战更可取。

凯撒占领意大利后说：“我们应该忍受一个公民的影响，而不是一个胜利者的武装力量”。

这是真的：如果恺撒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他将成为罗马的第一人，而不是军事独裁者，这是对手的不妥协和中立派的不合作，迫使他承担的地位。

不管他在49年1月的计划多么危险，如果避免了战争，自由联邦还是可以以某种方式生存下来的。

在参议院最后通牒通过后的秘密和非正式谈判中，西塞罗几乎无法达成妥协。

他说服恺撒的朋友们，恺撒将只保留伊利里贡一个军团，条件是他可以在缺席时行使代表执政官的特权，庞培将前往西班牙。按照庞培自己后来的说法，他打算同意，但有人不同意。

凯撒占领亚利闵的消息一出，罗马就惊慌失措。执政官和一群体面的人在1月8日逃往南方，西塞罗也是其中之一。

有人请他到卡普亚担任军事职务，但他几乎立刻就拒绝了。相反，他接受了一个模糊的委托，监督坎帕尼亚的征兵，但他什么也没做，也许他无能为力。

离开意大利之前，西塞罗一直呆在南拉提姆和坎帕尼亚，与庞培交往，并以事业支持者的身份对待他们，同时与凯撒和凯撒的朋友们交换表面友好的信息。

恺撒在1月底提出的建议使西塞罗重获希望，只要庞培去西班牙，恺撒就愿意把他的行省交给指定的继任者，并来罗马参加领事选举。庞培本人在答复中保证，让凯撒再次担任执政官。

凯撒的条件被接受了，但必须得到元老院的正式批准。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安全返回罗马，凯撒必须从已经占领的意大利城镇撤退。

与此同时，庞培没有说出自己离开的日期，也没有回应凯撒提出的与他面谈的要求，他担心凯撒的提议只是为了阻止他们准备战争。

尽管如此，西塞罗认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所要求的一切。对和平的热情，并没有受到他暂时相信凯撒无法维持武装冲突的影响。

战争爆发

但是西塞罗错了，他以为凯撒会满足于庞培的答复。凯撒不信任他的对手，就像他们不信任他一样。

西塞罗在23日得知消息，情况发生了变化，庞培现在只能通过饿死意大利来取胜，或者最终像苏拉一样重新征服这个国家。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下，都会给人民造成无法估量的痛苦，可能比西塞罗在8世纪年轻时所能记得的更加痛苦。

2月7日，西塞罗宣布将加入他在卢塞利亚，虽然与目的是促进和平的事业，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接近庞培了。

西塞罗把置自己于这种境地的优柔寡断，归因于他对和平的希望，而庞培的离去使这种希望破灭了。

早在3月3日，他就告诉阿迪克斯，一旦天气允许，他就乘船去东部。从此以后，他几乎没有动摇过离开意大利的决心，但耽搁他的不仅仅是天气。

由于恺撒现在是意大利的主人，西塞罗不得不隐瞒意图，他最初的打算是与庞培联合，在此期间他首先要与恺撒和解。

整个3月，恺撒本人和阵营中的其他“朋友”都在敦促西塞罗，不要无视对庞培的义务而站在恺撒一边，而是要为和平而努力，远离斗争。

西塞罗认为庞培不会接受任何条件，但无论如何，他不相信凯撒的诚意。

恺撒在布伦迪苏围攻庞培，使所有关于和解的讨论都变得毫无意义。无论如何，他将坚持庞培必须放弃他的行省和军队这一不可容忍的条件。

因此，尽管原则上西塞罗仍然希望进行调解，但他仍然在3月28日当面告诉恺撒，他不能出席元老院倡导的谈判，除非恺撒停止在西班牙或东部的进攻。

在军事行动继续进行的情况下，友好的姿态将是虚假的，恺撒从不准备放弃进攻的势头。

主张和平

到了3月，西塞罗想找个远离战火的地方避难，比如在伊庇鲁斯阿提库斯的庄园。4月3日，他几乎决定离开任何一个阵营，古里奥认为凯撒会欣然同意他的离开。

5月2日，西塞罗打算通知被恺撒委任监督海岸的安东尼，他将前往马耳他，不参加战争。

阿提库斯和图利亚觉得如果他想去马耳他这样的地方，至少要等到西班牙战役的结果揭晓。然而西塞罗认为这是不可预测的，与他的决定无关。

根据5月3日的一封信，西塞罗仍在考虑拿财产和家庭冒险。不幸的是，我们不知道他在6月7日启航时的最终意图是什么。

这封信涉及积极参与战争，他信件中的长时间空白也掩盖了他实际去了哪里。最终他加入了庞培，他在那里待了多久还不确定。

在48年战役中，他没有担任任何军事职务。西塞罗当时写信给阿迪克斯说，他逃避了责任，因为“没有什么事情是适合我和我过去的职业的”。

庞培的残酷报复令他震惊，阿迪克斯本人也被列为受害者之一。西塞罗仍然要求和平解决，事实上，庞培拒绝了凯撒的提议，而且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征求过凯撒的意见。

在法萨卢斯之后，西塞罗回到意大利寻求凯撒的宽恕。但已经太迟了，恺撒这段时间不在意大利，意大利陷入了近乎无政府的状态。

在这种阴郁中，他后悔自己放弃了斗争，正如他告诉阿迪克斯的那样，这是由于冲动，而不是深思熟虑所致。尽管懊悔，西塞罗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忠诚了。

西塞罗仍然认为庞贝人的事业是更为光荣的，如果庞贝人的事业取得了胜利，他们可能会把他当作叛徒。

因此，西塞罗认为那些在战败前被证明不如凯撒的军队，在被击溃后就会变得更强大，而他们唯一寄托希望的将军已经失去了，这是无稽之谈。

对于那些憎恨国内流血的人来说，把一次重大失败视为终结是正确的。战争的延长将彻底摧毁共和国，否则有一天它可能会从废墟中重新崛起。

笔者观点

所有这些都说明了他以前对和平的倡导和对庞培的最终支持。

一开始，他认为凯撒准备得更好，在信中，他认为自己离开意大利已成定局，认为自己再也无法回来。然而，12月，庞培对自己力量的信心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祈祷庞培和凯撒谈判成功的时候，他还相信凯撒不会赢。因此，他并不是因为确信庞贝的事业注定要失败，才在12月和1月主张和平。

总的来说，西塞罗认为战争的问题是不确定的，是乐观和悲观交替的。

庞培从意大利撤退后，他仍然可以写信说，他将回来，不会留下一块石头立在另一块石头上。

西塞罗被马西略特人抵抗凯撒的消息所鼓舞，这是西班牙战争即将到来的一个美好的预兆，但好消息也仅限于此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在庞培军队投降之前加入庞培的，还是在了解了最坏的情况之后才加入的。

不过无论哪种情况，清楚的是，西塞罗都认为西班牙的问题不会影响战争。另一方面，他在法撒路之后的态度表明，很难再坚持已经无可挽回的事业。

在任何时候，西塞罗都倾向于妥协的和平，这不是因为担心战争带来的个人风险，而是因为战争带来的普遍痛苦和任何一方利用胜利的残酷。

然而，12月，他却轻蔑地提到税农和土地所有者，因为他们愿意以黄金的代价服从专制。农村和城市的士绅，只想到土地、小乡村房子和硬币的储存。

西塞罗不把他们的感情看作自己的感情，他们每个人都在考虑自己的利益，西塞罗则在考虑公共利益。使他感到沮丧的不是个人被剥夺权利，而是普遍毁灭的前景。

参考文献

[1] 西塞罗与罗马共和末期的派系斗争[J]. 杨俊明;丁艳平.安徽史学.2018(04)

[2] 在荣耀与德性之间:西塞罗对罗马政治伦理的再造[J]. 刘训练.学海.2017(04)

[4] 论老年 论友谊. (古罗马) 西塞罗 (Cicero,M.T.) , 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5] 罗马的遗产. (英)理查德·詹金斯(RichardJenkys)编;晏绍祥,吴舒屏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

[6] 内战记. (古罗马) 凯撒 (Caesar,J) , 著.商务印书馆.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