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骇人听闻的闻所未闻的惨烈一幕。
1994年6月的一个月黑风高的狰狞之夜,原山东省临盘油田职工韩跃,捆住已脱离夫妻关系的前妻,烧红铁锥,在她胸腹部一笔一划烙下8个不堪入目的字,一边烙一边说:“就是要让你找不到男人!”
剧烈的疼痛使这个可怜的女人一遍一遍昏死过去……

韦秀玲的老家在江苏农村,江南水乡使她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姑娘,身材苗条,个头适中,白白净净的脸上挂着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秀气。
韦秀玲有个姐姐,早几年来到了山东临盘油田,结婚成家。1984年初,韦秀玲的姐姐生孩子,没有人照顾。正在这时,韦秀玲也高中毕业,在家无事,便和家中父母商量,来到了临盘油田,照顾姐姐和孩子。
开始时,韦秀玲并没有想到在山东成家,而且她还年轻,不到20岁。后来,和她姐姐在一起的一个老乡提出了在山东找对象的事情。山东这个地方不错,油田虽说苦点累点,待遇也挺好,何不在这里安家,找个对象。同时,姐妹俩在一个地方,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一来二去,经常提起这个话题,韦秀玲心里也活动了,便同意在油田找个对象结婚的事情。于是,在老乡的介绍下,韩跃出现在韦秀玲面前。

韩跃长得仪表堂堂,1977年参加工作,父母都是油田的老职工,但韩跃有个毛病,就是好打架斗殴。时间长了,家里也管不了。参加工作后,工作也不积极,经常在班上找不到人,后来又到了河南中原油田工作过一段时间。回到临盘后,因盗窃单位财产被公安机关劳教二年,监外执行,单位每月发给30元生活费。正在这个时候,韦秀玲同韩跃认识了。
韦秀玲和韩跃谈恋爱也没有多长时间,有好心人告诉她韩跃的情况:劳教犯,好打架。
对这些,韦秀玲并没有特别在意,觉得现在还年轻,犯点错误改了就行,以后结婚过日子就行。
从内心里讲,韦秀玲和韩跃谈不上什么感情,更谈不上爱情。结婚时,韦秀玲还不到20岁,也没有考虑多少,觉得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就行。所以,当别人介绍韩跃时,她见小伙子长得挺漂亮,也就没多想就同意了。韩跃呢,本来在油田是个打架斗殴闻名的人,找个对象不容易,忽然韦秀玲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人又长得秀气漂亮。
对于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韩跃当然是喜上眉梢。他向韦秀玲表示,结婚以后,坚决改掉原来的坏毛病,好好上班,好好过日子。
1984年年夜,韦秀玲和韩跃结婚了。

结婚后的最初一段日子,韩跃比较守规矩,也不打架了,下班也能够按时归家。韦秀玲没有工作,在家中操持家务。不久,一个可爱的女孩诞生了,家里的家庭气氛浓了起来。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没能维持好长时间,韩跃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有了孩子以后,韩跃以前的许多“朋友”找上门来,他们一来,韩跃就要和他们喝酒、胡吹,常常一闹就是大半夜。韦秀玲也跟着忙活,烧水、做菜、做饭。如稍有怨言,韩跃就随手甩给韦秀玲几巴掌。
由于韦秀玲没有工作,为了维持家庭开支,聪明能干的韦秀玲开了一间裁缝店,给人做衣服,挣钱来补贴家用。韩跃喜欢喝酒,有时一天就要喝个半斤八两,喝醉了酒就要打人。1992年,韩跃喝醉酒骑摩托车撞死了人要赔人家钱,都是韦秀玲借钱赔上的。
日子过到1992年时,韩跃打骂韦秀玲成了家常便饭,有时用手打,用脚踢。后来就专门用韦秀玲做衣服的尺子打,边打边口中数着,有一次一气打了40下,打得韦秀玲身上皮开肉绽。
有一次,韦秀玲实在被打急了,跑到法院,找到法官要求离婚。法院、单位领导找韩跃,他态度非常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打了。”并且给韦秀玲写悔过书,保证今后再也不打妻子云云。

直到离婚之前,韦秀玲手中韩跃的悔过书就保存了厚厚的一叠。
不久,韩跃又故伎重演,在家里经常借酒施威,逼着韦秀玲脱光衣服,用皮尺抽打韦秀玲,打昏了再用水浇醒,不许穿一丝衣服、不准盖被子,甚至将韦秀玲撵到院子里挨冻。遇到不顺心的事情,韩跃总拿韦秀玲出气。
一次,韦秀玲遭韩跃毒打后,躲到姐姐家去。韩跃就追到韦秀玲的姐姐家,拿起房里的菜刀,要杀韦秀玲的姐姐,幸亏让人将刀夺下。
1992年夏,韩跃在外开了个饭店。从那以后,韩跃十天半月不回一次家,经常和女服务员睡在一起,后来竟发展到带女服务员回家来住。韦秀玲不答应,韩跃就打她,而且还不准韦秀玲哭,越哭越打,把嘴都打破了。打完后插上门,不让韦秀玲出去,怕韦秀玲鼻青脸肿让人看了说他。
韩跃常有朋友来,出于礼貌韦秀玲打个招呼,韩跃却不准她跟人家打招呼。韦秀玲做裁缝活,韩跃规定,接活时只能做女装,不能收男装。后来只要家中一来朋友,韦秀玲就躲在小屋里不出来,可还得给他们炒菜烧水,弄得韦秀玲无所适从,见来人就害怕。
有一次,韩跃晚上带了一个女服务员回家来。在那边屋里,韩跃与女服务员又搂又抱又玩又笑。这边屋里韦秀玲以泪洗面。韩跃出来看见韦秀玲哭了,举拳就打,打完了,又把韦秀玲拖到那边屋里,自己和那女服务员都脱光衣服,让韦秀玲看着韩跃和女服务员发生关系。

这对一个妻子,一个女人来讲是最大不过的耻辱,韦秀玲不同意要出来,韩跃不准。
韦秀玲闭着眼睛,眼泪流到了腮边、嘴角,流到口中,咸咸的。韩跃让韦秀玲睁大眼睛看,他毫无人性地和那女服务员纵情取乐。
这一来二去一折腾就是大半夜,韦秀玲一大早还要起来给韩跃和女服务员做饭吃,而韩跃和那女服务员则一觉睡到太阳升起老高。
这种情况多次发生,直折磨得韦秀玲几乎精神失常。
1993年,韦秀玲再次走进法院的大门,声泪俱下诉说了她的遭遇,法官们一个个气愤不过,拍案而起。一位老法官带着韦秀玲来到医院检查伤情时,在场的医护人员都惊呆了,流下了同情的眼泪。韦秀玲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韦秀玲的下身被韩跃摧残得已不成样子。
在同韩跃相勾搭的女子中有个妹妹,这个女的就想把她妹妹介绍给韩跃,韩跃一见,对方年轻漂亮,心动了。这样,韩跃才回家来同韦秀玲讲,他同意和她离婚。条件是,韦秀玲给韩跃5000元钱,家中电视值钱的的东西给韩跃,孩子不要,不给抚养费。
尽管离婚条件是那么不合理,但急于摆脱苦海的韦秀玲还是答应了,只要同意离婚就谢天谢地了。
1993年8月,法官依法判决韩跃与韦秀玲离婚。
然而,就在离婚的当天晚上,韩跃又强行与她发生了性关系,并扬言韦秀玲不准嫁,否则,杀了韦秀玲全家!

离婚后,韩跃打起了如意算盘,这边同年轻姑娘谈着,那边韦秀玲不准她嫁人,他可以为所欲为。谁知,他和那女孩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对方觉得韩跃品行不端,跟他处朋友不理想,跟他吹了。
这一下,韩跃火了。
1994年6月12日,星期天。晚上11点,韩跃喝得满嘴酒气,来到韦秀玲住处,恶狠狠地说:“今晚上,我要毁你。”
韦秀玲紧张极了,脸也变了颜色,“到底为什么,我怎么惹了你,已经离了婚,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韩跃说:“不为什么,我就要毁你。”
韦秀玲张口想喊人,韩跃过来一把捂住韦秀玲的口往屋里拖,韦秀玲这时大叫起来,韩跃随手从桌上拿过一块抹布塞进韦秀玲的口中。随后,韩跃将韦秀玲摁倒在水泥地上。韩跃骑在韦秀玲身上,用钢笔在韦秀玲前胸及腹部、小腹部上写上8个不堪入目的大字。
然后,拿着韦秀玲做衣服用的锥子烧红了,按照笔划在韦秀玲身上烫字,顿时,一阵焦糊味在屋里弥漫。边烧韩跃边骂:“我给你刻上字,男人见你害怕,你不能嫁人。”
为了不让韦秀玲头乱动,韩跃又抱来两床被子捂在韦秀玲头上。失去反抗能力的韦秀玲,只能任韩跃宰,蹂躏。

钻心的疼痛使韦秀玲渐渐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从午夜12点开始到凌晨4点多钟,一直将那8个字烫完,摧残韦秀玲长达四小时之久。
在这期间,韦秀玲昏了好几次,人事不醒。清醒后,汗水整个湿了一地。
韩跃累了,又威逼苏醒后的韦秀玲为他进行按摩,并洋洋自得:“心里痛快得很,等我找到对象再毁掉你那个地方,让你找不到人,今天火烧到这里。”说着韩跃躺在床上呼呼睡去了。
在烫字的过程中,韦秀玲起初还清醒,后来就麻木了,只闻到满屋的焦糊味,在后来法医出示的伤情鉴定报告中证实:韦秀玲的腹部烫烙字处已达三度烧伤程度,属虐待摧残性伤害,在毁伤过程中伤者所受痛苦巨大。
清晰的法医照片显示,在韦秀玲的前胸腹部烫烙的痕迹,竟有73处之多。

张韦秀玲事件发生后,油田采油厂党委贾书记闻讯,拍案而起:“败类!”立即指示公安处,迅速组织力量,将韩跃抓获归案。
随后,贾书记又仔细同公安处的同志一起制订方案,追捕韩跃。与此同时,厂党委书记为了给韦秀玲治疗和生活提供保证,倡议在全厂发展捐款活动,并第一个捐出了100元。
厂工会女工委员会派人妥善照顾韦秀玲的生活。不长时间,全厂为韦秀玲捐款2万多元,支付了医疗费8000多元,并在山东医学院附属医院进行了两次植皮手术,将韩跃刻在韦秀玲身上的8个不堪入目的字用手术去掉。
针对韦秀玲的具体困难,贾书记召开了厂党委会,提议破例分给韦秀玲一套单元楼房,有单独卫生间的二室一厅二楼套房;同时,又指示有关部门将韦秀玲安排在单位食堂临时工作,使其有了一份固定的收入。
韩跃案发后,一封封强烈要求严惩罪犯的控告信,雪片般飞向有关组织、新闻部门。据公、检、法多次调查了解,韩跃在家对韦秀玲非打即骂,在外盗、抢、赌、嫖、不杀人不足以平民愤。

1995年9月25日,山东省东营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流氓罪判处韩跃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韩跃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予以驳回。
罪大恶极的流氓犯韩跃终于得到了应得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