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以后,秋天的脚步更近了。
在诗人们的笔下,秋有两面。
一面,是疏林野草,潇潇夜雨,凄瑟冷寂;另一面,却是长空澄明,穗实累累,盎然生机。
比如元曲大家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比如屈原《离骚》,“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比如清代诗人赵翼笔下的《野步》,“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
一律,都带着浓浓的凄楚与愁绪。
而在唐代诗人刘禹锡的笔下,秋,却是全然的另一番景致。
这便是脍炙人口的《秋词》二首其一: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刘禹锡说:
自古以来,骚人墨客们都悲叹秋天的寂寥、空旷、萧条。
而我却要说,秋天的美,要远远胜过春日。
君不见,那秋高气爽,万里晴空。
一只白鹤陡然冲破层云,便引得我的诗情,一同遨游到了云霄。
整首诗气魄雄壮,激越向上,令人只是读一读,都能自胸间生出万丈豪情。
但你一定想不到,写下这首诗的时候,刘禹锡正遭遇着人生中第一次重大打击。
公元805年,永贞元年,唐顺宗李诵即位。
他重用王叔文、刘禹锡、柳宗元、吕温、陆质等人,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史称“永贞革新”。
然而这次改革,仅仅轰动一时,便很快以失败告终。
新皇宪宗即位,革新主力纷纷被贬,刘禹锡也被贬作朗州司马。
这首《秋词》便是写于这个时候。
可以说,刘禹锡是在最沉沦落魄的时候,写下了最乐观昂扬的诗句。
而这,也成为了他一生的伏笔。
被贬朗州以后,他就开始了长达22年之久的贬谪生涯。
同苏轼一样,刘禹锡也不是被贬,就是在被贬的路上。
同苏轼一样,刘禹锡也被贬到哪儿,都能安然适之,安然处之。
同苏轼一样,刘禹锡的笔下,也永远洋溢着乐观豁达的心境。
有一次,刘禹锡被贬到了和州。
当地知县是个势利小人。他看见刘禹锡失势贬官,就落井下石,开始处处刁难。
最初,他说官府里边没有空房,只在偏僻的城南辟了几间房,让刘禹锡在那里居住。
房门前是一条宽阔的大江,出行很不便利。
刘禹锡只笑笑,然后写了一幅对联贴在大门上:
面对大江观白帆,身在和州思争辩。
知县看刘禹锡完全不以为意,气得不得了,干脆将刘禹锡的住房从三间改成一间半。
知县心想,这下,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谁知刘禹锡仍是高高兴兴地搬了进去,看着房前的杨柳依依,他兴致大发,又写了一幅对联:
杨柳青青江水边,人在历阳心在京。
知县恼了,他再次给刘禹锡调换住房。这一次,只有一间斗室,且仅能容下一床一桌一椅。
如此逼仄的空间,却困不住刘禹锡阔大的心胸。
反而正是在这间陋室里,他写下了流传后世的《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
孔子云:“何陋之有?”
知县再也无计可施。
这让我想起曾听过的一个小故事:
有人问:“樊迟的名字是谁给取的?”
另一人回答说:“孔子取的。”
那人又问了:“樊哙的名字又是谁给取的呢?”
另一人回答说:“汉高祖取的。”
那人问:“那么,烦恼之名究竟又是谁给取的呢?”
另一人回答说:“这是它自己取的。
我们为什么常常不豁达、不快乐?
因着我们总是自寻烦恼。
为还没发生的事操心,为已发生过的事后悔,为正在发生的事苦闷不已。
可其实,只要换一种心态,眼前的黑暗,不过是光明到来前的伏笔。
同一个秋天,可以萧瑟,也可以昂扬。
全在你用怎样的心态去看待。
心态不好,处处皆碰壁;心态好了,万事都顺心。
不能左右天气,不能左右季节,不能左右成败,甚至有时候我们也无法左右人生,无法左右生死。
但幸好,我们还能转变自己的心态,还能左右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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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春光,胜似春光。
还有吹尽狂沙始到金,天地英雄气,兴废由人事,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前度刘郎今来,先有倔强乐观的刘郎,后有旷达豪放的东坡,中华诗词乐观豪放双璧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来。刘禹锡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
诗以言志,诗以传世。
世界第三理论
秋去冬来竟不觉,满山红叶网上开。 坐困愁城难入眠,幸有足球扑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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