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王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遇见了刘大爷。他端着旱烟袋,眯着眼睛看向远方,忽然对我说:“小伙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咱们村77年那个‘母夜叉’的真相。。。。。。”
我叫王建国,生在河北省丰宁县的杨树村。说起我们村,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村里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四季不断。溪边种着几排杨柳,每到春天,柳絮纷飞,像下雪一般美。
我们村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1965年那会儿,我才15岁,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那时候,村里有个叫李玉梅的姑娘,比我小两岁,是隔壁李家的闺女。
李玉梅生得清秀可人,皮肤白净,眼睛大而有神,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羞涩。每天清晨,我都能在村口的小溪边遇见她挑水。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衣裳,却掩盖不住那股子青春的活力。
记得有一次,我去溪边放牛,看见李玉梅在溪边洗衣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在她白净的脸庞上印下斑驳的光影。她低着头认真地搓着衣服,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我,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慌忙收拾衣服就跑。
那时候,我们村的年轻人没什么娱乐,晚上吃过晚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要么听收音机,要么聊天扯淡。我和李玉梅也常常混在人群里,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总是默默地留意着对方。
有一天傍晚,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遇见了李玉梅。她穿着一件褪了色的碎花衣裳,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摘的野菜。看见我,她低着头想要绕过去,我鼓起勇气叫住了她:“玉梅,等等!”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脸蛋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苹果。我结结巴巴地说:“这野菜。。。。。。我帮你拿吧。”她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说完,又低下头往前走。
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难受得很。忽然,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抿着嘴唇说:“建国哥,你。。。。。。你要当兵去了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嗯,村里给我报了名。”她低着头,用脚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半晌才说:“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过完年就走。”我说。
她咬着嘴唇,眼圈有些发红:“那。。。。。。你会回来吗?”
我心里一热,鼓起勇气说:“玉梅,你。。。。。。你愿意等我吗?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星一样,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等你。”
就这样,我和李玉梅约定好了。那一年,我18岁,她16岁,我们都以为未来的日子会像村口的小溪一样,平静而美好地流淌。
1970年春天,我穿上了军装,踏上了开往部队的火车。临走那天,李玉梅没有来送我,我知道她是个害羞的姑娘,可能是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来送别。但我知道,她一定会等我回来的。
在部队的日子,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每天除了训练就是站岗,闲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李玉梅。想起她在溪边洗衣服的样子,想起她低着头害羞的模样,想起她说“我等你”时眼里的星星。
1975年春天,我因为一次训练受伤,提前退伍回到了村里。那天刚好下着蒙蒙细雨,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家走。路过李家的时候,我看见院子里晾着的衣服,心里一阵欢喜,想着待会儿见到玉梅,要给她一个惊喜。
可是,当我问起李玉梅的时候,村里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最后还是我娘告诉我:“玉梅。。。。。。去年嫁人了,嫁到了隔壁青山村。”
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不相信,那个说要等我的李玉梅,怎么会嫁给别人?可是这就是事实,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要她的一张照片,这样至少还能留个念想。
从那以后,我整个人都变得消沉起来。整天借酒消愁,村里人都说我变了,不再是那个阳光开朗的王建国了。我娘看我这样,整天以泪洗面,可我却无法走出那个阴影。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多,1976年冬天,村里来了个外村女人。大家都管她叫“母夜叉”,说她长得丑陋不说,脾气还特别暴躁。每次在村里碰见她,她都是蒙着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
村里人都说她是个扫把星,嫁过两次人,两个男人都没几天就不见了。有人说是被她的样貌吓跑的,也有人说是被她的脾气气跑的。总之,她一来,村里的人就都躲着她走。
我娘看我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整天愁得不行。这天,她突然跟我说:“建国啊,娘给你说个事。那个张巧云,就是村里人叫的‘母夜叉’,她家托人来说了,想跟咱们家结亲。”
我一听就火了:“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才不要娶个母夜叉!”
我娘叹了口气:“孩子,你都二十七了,再不成家,娘都要愁死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整天就知道喝酒,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我娘说得没错,我确实愧对她老人家。自从李玉梅的事情后,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要我娶个“母夜叉”,我实在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可是我娘却不依不饶:“人家张巧云虽然长相差了点,可人品不错。而且她家有几亩好地,嫁过来还能帮着家里干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下给你磕头!”
看着我娘说着就要跪下,我赶紧扶住她:“娘,你别这样。我。。。。。。我答应就是了。”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这门亲事。村里人知道后,都说我是疯了,娶个“母夜叉”回来,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可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我的人生已经够失败了,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1977年正月十五,是我和张巧云的婚期。那天,整个村子都来看热闹。张巧云还是和往常一样蒙着面纱,但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嫁衣。说实话,要不是那身红嫁衣,还真看不出这是个新娘子。
拜完天地,送走宾客,到了洞房花烛夜。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面纱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张巧云坐在床边,迟迟不肯揭开面纱。
我壮着胆子说:“既然都成了夫妻,你。。。。。。你把面纱摘了吧。”
她低着头,声音有些发抖:“建国,你。。。。。。你害怕吗?”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愣住了,仔细听她的声音:“你。。。。。。你是。。。。。。”
她慢慢地抬起手,揭开了面纱。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李玉梅!
“玉梅!真的是你?”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点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对不起,建国。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原来,当年李玉梅被家里骗去相亲,对方是青山村的一个富户。她不愿意,可是架不住家里人的压力,最后还是答应了。可是在去订亲的路上,那个男人出了车祸,当场就没了。
李玉梅回到家里后,就得知我提前退伍的消息。她想来找我解释,可是又怕我不理她。后来听说我整天借酒消愁,她的心里更是愧疚。
去年,她听说我家在找儿媳妇,就想出了这个主意。她故意装扮成“母夜叉”的样子,就是想试试我的心。如果我真的能接受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那就说明我的心胸是宽广的。
“建国,这一年多来,我看着你消沉颓废的样子,心里比刀割还难受。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答应去相亲的。可是我发誓,我的心里一直都装着你啊!”李玉梅泣不成声。
我把她搂在怀里,心里又酸又甜。原来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原来我们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玉梅,这些年,我们都受苦了。”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开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村里人都说,这简直比说书还要精彩。有人说我们是苦尽甘来,有人说这是老天爷注定的缘分。我和李玉梅却觉得,这一切的波折,都是为了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
现在,我和李玉梅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我们有了两个儿女,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比蜜还甜。每次想起那段往事,我们都会感慨:有时候,生活就像是在演一出戏,你永远猜不透下一幕会是什么样子。
人们常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谁又能想到,我们要经历这么多波折,才能修成正果呢?也许,这就是生活给我们的考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