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为救落水女孩,错过了高考,25年后她女儿来找我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0-30 18:00:39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张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各位朋友,我叫张建国,是江南河口村人。1978年那年,我18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说起我们河口村,那可是个靠山傍水的好地方。村后有条小河,水流潺潺,村前是大片的农田,每到秋收时节,金黄的稻浪随风摇曳,煞是好看。

我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记得娘还在世的时候常说:“建国啊,你可是咱们村里头最有出息的孩子了。”可惜娘没能看到我考上省重点高中,那年春天,她就因病走了。临终前,她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建国,一定要考上大学,给咱们张家争口气。”

娘走后,就剩下我和爹相依为命。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常年在地里刨食。他虽然不善言辞,但对我的学业格外上心。记得我考上省重点高中那会儿,全村都轰动了。那时候,能考上省重点的,那可是凤毛麟角啊。

爹卖掉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猪,给我买了一辆二手的永久牌自行车,让我骑车去镇上的高中上学。那自行车虽然旧,可在我眼里,却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每天清晨,我都骑着它,沿着田埂上的小路,穿过薄雾,去往十里外的镇中学。

高中三年,我一直是班上的尖子生。晚上回到家,就点着煤油灯做作业,那微弱的灯光照在泛黄的课本上,伴随着知了的叫声,还有远处传来的蛙鸣,这就是我最美好的读书时光。

到了1978年,是我高考的年份。那一年,可是我们全村的希望。连隔壁李婶买菜都要给我多带点鸡蛋回来,说是补脑的。村里的老少爷们有空就凑到我家来,问问我的复习情况。就连平日里最吝啬的王财主,都破天荒地找到我爹,说要借我两本参考书。

眼看着高考就要来了,我的心情也越发紧张起来。每天晚上,我都要在煤油灯下复习到深夜。爹虽然不识字,却总是坐在我旁边,一边编草绳,一边陪着我。有时候我抬头,就能看见他布满皱纹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那眼神里满是期待。

1978年7月6日,这个日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是高考的前一天,我照常在河边的大榕树下复习功课。那棵榕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枝繁叶茂,树荫底下特别凉快。我经常在那里看书,一坐就是大半天。

那天下午,天气格外闷热,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叫着。我正在背着英语单词,突然听见河里传来一声尖叫:“救命!救命啊!”

我赶紧站起来,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河中间漂着一个穿红色碎花裙的女孩,她在水里拼命挣扎。那条河虽然不宽,但水流湍急,尤其是下过雨后更是凶险。我记得小时候,村里就有两个孩子在这里淹死了。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明天就要高考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可是如果我见死不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要是娘还在,她会怎么说。。。。。。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那女孩又喊了一声“救命”,然后就沉了下去。我再也顾不得其他,抛下书包,一个箭步就跳进了河里。

河水又冷又急,裹挟着我的身体往下游冲。我拼命地游到女孩沉没的地方,深吸一口气,潜到水下。浑浊的河水中,我隐约看见一抹红色,那是她的裙子。我用尽全身力气,总算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往岸边游去。

等我把她拖上岸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那女孩咳出几口水,总算缓过气来。我这才看清楚她的样子,是邻村的徐小芳。她今年和我同岁,在镇上的罐头厂上班。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徐小芳一个劲地道谢,脸上还挂着泪珠。

我摆摆手说:“没事,你没事就好。”说完,一阵寒意袭来,我打了个喷嚏。

或许是在冷水里泡得太久,又或许是受了风,当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烧。爹连夜把我送到镇医院,可是不管打什么针吃什么药,那烧就是退不下去。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这样,错过了第二天的高考。

记得我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看见爹坐在病床前,佝偻着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实在没有力气,又昏睡了过去。

烧了整整三天,我才渐渐好转。等我能下床的时候,高考早就结束了。回到村里,乡亲们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惋惜。我知道,我不仅错过了自己的前程,也辜负了全村人的期望。

爹什么都没说,只是比从前更加沉默了。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干活,直到天黑才回来。他的背好像一下子就驼了,走路的时候都是拖着步子。我知道他心里有多难过,可是我们父子俩谁都不提这件事。

徐小芳一家没过多久就搬走了。听说是去了大城市,再也没有回来过。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开始跟着爹种地。我们家有几亩薄田,种些水稻和蔬菜,虽然辛苦,但好歹能糊口。

转眼间,到了秋收时节。那天,我正在田里收稻谷,看见同村的老赵家儿子从城里回来了。他穿着笔挺的白衬衫,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在田埂上经过。三年前,我们是同一个班的同学,我的成绩比他好得多。可如今,人家在城里当了干部,而我却只能在田里刨食。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累,蹲在田埂上,掏出裤兜里的旱烟,默默地抽了起来。远处,夕阳正在慢慢西沉,给那片金黄的稻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但我知道,生活就是这样,有人在河里,有人在岸上。

后来,村里人给我说了几次亲,但都因为我没有文凭,没有工作,陆续吹了。眼看着我都快三十了,爹急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最后,经人介绍,我娶了隔壁村的寡妇王淑芝。她带着个上初中的儿子,我们组成了新的家庭。

王淑芝是个勤快的女人,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她的儿子小勇也懂事,每天放学回来都主动帮着干农活。虽然生活清苦,但总算有了个家的样子。就这样,日子一年年过去,我们把小勇培养成了大学生。

爹在小勇考上大学那年走了。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说:“建国啊,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着你上大学。”我强忍着泪水,说:“爹,你放心走吧,小勇考上大学了,我们张家总算有个大学生了。”

爹走后,我和淑芝继续过着平淡的日子。看着村里的年轻人陆续走出去,我们也为小勇感到骄傲。他学习很用功,大学毕业后在省城找到了好工作,还讨了个漂亮媳妇。

一晃就是25年。2003年的春天,我正在地里点玉米苗,突然看见一个时髦的年轻女子站在田埂上。她穿着一身得体的套装,手里拿着个精致的皮包,一看就是城里人。

“请问,您是张建国同志吗?”她礼貌地问道。

我放下手里的农具,有些诧异地说:“是我,你是。。。。。。”

“我是徐小芳的女儿,徐晓雨。”她说着,眼圈突然红了。

听到这个名字,我愣住了。25年了,我几乎要忘记这个名字,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妈妈去世前,让我一定要来找您。”徐晓雨从包里拿出一个旧笔记本,“这是妈妈的日记,她想让您看看。”

我接过日记本,手不由得有些发抖。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

“1978年7月6日,今天我终于下定决定,要和建明去城里。可是家里人不同意,说什么也要我嫁给那个纺织厂的会计。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了。。。。。。”

看到这里,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继续往下看:

“我知道张建国每天都在河边看书,他一定会救我。对不起,建国,我利用了你的善良。当我知道你因救我错过高考,发高烧住院的时候,我的心里难受极了。可是我已经坐上了去城里的车,再也没有回头路。。。。。。”

一行行字映入眼帘,我的眼前开始模糊。原来,当年的落水是一场戏,是她为了和情人私奔设计的一场戏。而我,成了她计划中的一个棋子。

“妈妈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中,”徐晓雨说,“她嫁给了大学教授,生活优渥,但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她常常梦到那天的场景,醒来就痛哭。临终前,她把这些都告诉了我,让我一定要来向您道歉。”

我站在田埂上,看着眼前这个和她母亲长得很像的姑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春天的风吹过麦田,带来阵阵清香。恍惚间,我又回到了25年前那个闷热的下午,回到了那条湍急的河边。

“叔叔,这是妈妈的一点心意。”徐晓雨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她说,这些钱无法弥补您失去的机会,但请您一定要收下。”

我摆摆手:“钱就不用了。你能来,就已经了了你妈妈的一桩心愿。”

徐晓雨含着泪说:“妈妈说,您是她这辈子最愧对的人。如果没有那天的事,您的人生可能完全不一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想开了。”

送走徐晓雨,我独自走到河边。春天的河水不再湍急,静静地向东流去。我站在当年救人的地方,点燃一支旱烟,任往事如烟般在脑海中流淌。

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还会跳下去吗?

这25年,我输给了善良,还是赢得了人性?

河水依旧流淌,带不走的,是那个18岁少年的梦想;带得走的,是岁月教会我的成熟与豁达。

也许,这就是生活给予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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