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为救青梅摔断腿,她却对我避而不见,15年后我成她女儿家教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0-30 18:00:35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陈水林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水林,是浙江石桥村的人。1970年我出生的时候,正值三伏天,烈日当头,蝉鸣声此起彼伏。我娘说,我一生下来就像块水淋淋的石头,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希望我这辈子能像石头一样扎实,像清水一样纯净。

我家住在村里的石板巷,一条蜿蜒的石板路从村头直通到村尾,路两边是青砖灰瓦的老房子。我家隔壁住着江家,和我们一墙之隔。江叔是个木匠,手艺在村里数一数二。他有个女儿叫江小月,和我同年同月生,就差了三天。

从我记事起,小月就总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村里人都说,水林家的石头配江家的明月,天生是一对。我和小月从襁褓时期就认识,一起在村里的泥巴地里摸爬滚打,一起在田埂上追蝴蝶,一起在小河边钓小鱼。

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我们都喜欢去村后那条小河游泳。那条河水不深,河床上铺满了光滑的鹅卵石,河水清澈见底。我们在水里扑腾,溅起一朵朵水花,笑声在河面上荡漾。小月总是穿着她妈妈缝的碎花裤衩,头发随意地扎成两条小辫子,在水里欢快地像条小鱼。

上学后,我和小月一起走石板路去学校。每天清早,我都会站在她家门口等她。她总是慢腾腾的,一边系着红头绳,一边从门里跑出来。我背着两个人的书包,她就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踩着石板缝里长出来的小草,数着经过了多少块石板。

“水林,你说咱们这条路有多少块石板啊?”小月总爱问这种问题。

我笑着说:“要不咱们数数看?”

“好啊好啊!”她眼睛一亮,立刻蹲下身子开始数。

结果那天我们差点迟到,被老师罚站了一节课。但小月一点都不在意,还神秘兮兮地在小纸条上写着:“石板路一共有387块!”

就这样,我们的童年在这条石板路上留下了数不清的足迹和笑声。村里人都说,这俩娃娃,打小就是一对。我爹常笑着说:“这石桥村,就该有一对石头配明月的佳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我们读到了初中。小月的个子窜得快,整个人亭亭玉立起来。她爱穿浅蓝色的长裙,衬得她更加清秀动人。我那时也抽条了,虽然还是黑瘦黑瘦的,但个子蹿到了一米七多。

每到周末,我们还是会结伴去村后的小河边。只不过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在水里嬉戏,而是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看着水面上漂浮的柳絮,聊着天南地北。

有一次,小月突然问我:“水林,你说咱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好吗?”

我愣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那当然,我们不是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吗?”

她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嗯,一言为定!”

那时候的我们多么纯真啊,以为承诺就是永恒,以为感情就是永远。谁能想到,命运会和我们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1985年的夏天,注定是我永生难忘的一个夏天。那年我和小月都读初三,马上要中考。那天下午刚考完最后一门,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场暴雨说来就来。

我和小月冒雨往家走,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石板路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平日里温柔的小河一下子变得汹涌起来,浑浊的河水卷着树枝和杂物,咆哮着往下游奔腾。

就在我们经过村后那座小石桥时,一个巨大的浪头打来,河水漫过了桥面。小月一个不稳,脚下一滑。我看着她的身影向河里栽去,心里一惊,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住小月!

河水冰凉刺骨,浑浊的水呛得我睁不开眼。我奋力向小月落水的地方游去,终于摸到了她的手。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她往岸边拽。就在这时,一块不知从哪里冲来的大石头重重地撞在了我的左腿上。

“咔嚓”一声,剧痛传来,我知道腿骨断了。但我顾不上疼,硬是咬着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小月推向了岸边。

岸上的人发现了我们,七手八脚地把我们拉了上来。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记得小月趴在我身边哭得撕心裂肺。

“水林,水林,你醒醒啊!”

这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我左腿骨折,伤得很重,需要长期卧床治疗。我妈守在病床前,眼睛哭得通红。

“水林啊,你这是何苦呢?”我妈一边给我擦脸一边说。

我虚弱地笑了笑:“妈,值得。”

是啊,值得。为了小月,这条命我都愿意搭上,更何况只是一条腿。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住院的那段时间,小月一次也没来看我。我每天都盼着她来,眼巴巴地望着病房的门,可始终等不到她的身影。

一个月后,我拄着双拐出了院。我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小月,可到了江家,却发现门紧锁着。邻居告诉我,江家搬走了,好像是去了县城。

我站在那扇紧闭的大门前,怔怔地望着门上斑驳的漆,心里像被人挖走了一块。为什么?小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后来我才从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中知道,江家是嫌我这个瘸子配不上他们家小月,趁我住院的时候,举家搬到了县城。

我的左腿落下了残疾,走路时会一瘸一拐的。这个缺陷让我在相亲市场上处处碰壁,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一个瘸子。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的心里始终装着那个穿着蓝裙子的小月。

我开始拼命学习,白天干农活,晚上自学。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考上了函授大专,后来通过自考拿到了教师资格证,成了村小的老师。

日子就这样一年年过去,我始终没有成家。我妈总是唠叨:“水林啊,你都快四十了,该找个媳妇了。”我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这一生怕是很难再爱上别人了。

2000年,我通过考试来到县城最大的补习班任教。没想到,命运又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那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我站在讲台上清点学生名册。念到“江雨彤”这个名字时,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坐在教室中间的那个女孩,长得和十五年前的小月简直一模一样。那双明亮的眼睛,清秀的面容,连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都像是从我记忆里走出来的小月。

课后,我把江雨彤叫到办公室。

“你妈妈叫江小月吗?”我试探着问。

雨彤惊讶地看着我:“老师,您认识我妈妈?”

我的心狂跳起来,强装镇定地说:“我和你妈妈是小时候的邻居。”

“真的吗?那您一定就是陈水林叔叔了!”雨彤兴奋地说,“我妈妈经常提起您呢!”

原来,小月并没有把我忘记。

我从雨彤口中得知,小月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她丈夫在五年前出了车祸去世,现在她一个人带着雨彤生活。

“老师,我妈妈其实一直很愧疚。”雨彤小声说,“她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您。”

我沉默了。十五年了,当年的伤痛似乎已经结痂,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就这样,我成了雨彤的家教老师。每周末,我都会去她家辅导功课。小月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不出来见我。

直到有一天,雨彤突然发烧,小月不得不出来照顾她。当她推开门看到我的那一刻,我们都愣住了。

十五年过去,她依然那么美,只是眼角多了些岁月的痕迹。她的目光落在我略显跛行的左腿上,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对不起,水林,对不起。。。。。。”她扑进我的怀里,失声痛哭。

原来,当年她也是被父母逼迫,不得不对我避而不见。她说,这些年她一直活在愧疚中,不敢面对我。

“水林,你恨我吗?”她哽咽着问。

我摇摇头:“傻瓜,我怎么会恨你呢?”

是啊,我怎么可能恨她?就算这条腿废了,就算错过了这么多年,我的心里始终装着那个穿蓝裙子的小姑娘。

雨彤看着我们,笑得像个小太阳:“妈妈,我早就说了,水林叔叔是最好的人!”

我摸摸雨彤的头,心里五味杂陈。

如今,我依然在补习班教书,时不时去给雨彤补课。小月还是会做一桌可口的饭菜,就像从前一样。

村里人都说,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第二次机会。可是,我却不敢再向前一步。毕竟,我们都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少年少女了。

有时候,我会站在那条熟悉的石板路上,数着路上的石板。387块,这个数字一直印在我的记忆里。只是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还能不能引我们走向想要的结局?

这些年,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跳下去救她,我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的腿没有摔断,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但转念一想,就算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毫不犯疑地跳下去。因为那个人是小月啊,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生活就像这条石板路,有的石板平整,有的石板坑洼。我们走得跌跌撞撞,可只要心里装着爱,就永远有前行的勇气。

昨天,雨彤跟我说:“水林叔叔,妈妈其实一直都在等你。”

我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月光如水,依旧如当年那般皎洁。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我们还能不能像当年在石板路上一样,勇敢地牵起对方的手?

天色渐晚,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远处的石桥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石头和明月的古老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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