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引用古籍版本标注页码,我是第一人!

大林品诗词 2024-11-11 20:06:37

自2019年下半年涉足古诗文考证并撰写发表第一篇论文始,我在直接引用古籍版本时就标注了引文所在的页码,比如:

(唐)孟启撰:《本事诗》,明刻本(吴琯校),卷上第18页。

(宋)姚铉辑:《唐文粹》,宋绍兴九年(1139)临安府刻本,卷8第19页。

这是前所未有的!

前人在参考文献中,都只是标注到第几卷,比如:

(唐)孟启撰:《本事诗》,明刻本,卷上。

(宋)姚铉辑:《唐文粹》,宋绍兴九年(1139)临安府刻本,卷八。

至少我没有见到有人标注页码。

说明一下:我说的是直接引用古籍版本,而不是间接引用现当代的古籍影印本。现当代的古籍影印本会重新编排页码,今人在引用时也会注明新编的页码,这当然也是可以的。但大多数古籍版本没有现当代的影印本,所以今人在引用时都只是注明第几卷。

举例说明——

《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2期发表袁茹的论文《李白<静夜思>版本嬗变及其诗学思想》,其中引用了很多古籍版本,都只标出了第几卷,而没有标出第几页(正文中也没有标出页码)。如上图。

而我的文章引用古籍版本都标出了页码,就像引用现当代文献一样。如上图(截自拙著《唐诗正本:大数据视域下的唐诗新考》崇文书局2021年版)。

有一位细心的编辑曾来函询问:“古籍版本不是没有页码吗?你怎么标注了页码呢?”因为前人直接引用古籍版本都没有标明页码,所以让人误以为古籍版本没有页码。相信还有很多编辑或同仁产生过这样的疑问。

《才调集》南宋临安书棚本卷1第4页(页码清晰可辨)

其实,除极少数抄写本外,绝大多数古籍版本也都是有页码的,只不过大多漫漶不清、比较难以辨认而已。古代的印刷技术非常落后,字迹及页码本来就不太清晰,加之页码处在每页对折的位置而数字化的PDF文件通常又是被一分为二的,这更增加了辨认的难度。但只要每卷之中有部分页码清晰可辨,也就知道了其他的页码。比如第8页很清晰,那么上一页自然是第7页,下一页自然是第9页,下下页自然是第10页。如果整卷的页码都无法分辨,那我就采取笨办法,即一页一页地数!好在古籍版本都是以卷为单位且每卷的页数都不太多(我还没有见过超过百页的)。

《草堂诗余》元至正辛卯年(1351)刻本卷上(页码无法辨认)

既然前人都不标注古籍版本的页码,现在通行的学术规范也没有要求(对现当代文献是有明确要求的),我为什么要标注页码呢?因为我认为引用文献的出处就应该尽量准确,既然有页码就应该标注出来。标明页码,既可以证明我确实找到了原始的出处,又可以为读者或同仁查核提供方便。

引用古籍版本,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非目验,不引用”——找不到具体的版本及出处,宁可不引用!偶有重要古籍文献需要引用而又实在找不到原始版本的,我会在引用时作出说明,这种情况很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发现别人引用古籍版本的文本及标注的出处常常有错误——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人引用古籍版本为什么都不标注页码呢?这应该与“传统”有关。古人引章摘句都是只云“卷几”,不仅不说页码,甚至连版本都不说明。但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多数人不知道古籍版本也有页码,而很多研究者只是转引、并没有“目验”。一转再转,往往越转越离谱!

古人写诗撰文,都是尽管减省用字,而且古代同一文献同时刊行于世的版本很少,引用时不注明页码是可以接受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数字化的古籍为我们反复查核古籍版本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自以为我的这个“创举”是有价值的,应该推广。截至目前,我还没有发现第二人。

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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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品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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