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52岁,每月给两个儿子各5000,大儿媳知情后跪下,原来是这样

金曦生活 2024-10-28 15:54:38

十月的清晨,凌晨四点,天还黑着,王秀兰摸黑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她从冰箱里拿出昨晚腌制好的萝卜干,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包五天前晒干的老茶叶。倒了半杯温水,放进几片茶叶,这茶叶她已经反复泡了好几遍,只剩下一点点淡淡的香气。

“够了够了,”她低声嘟囔着,“一大早的,提提神就行。”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把剩下的茶叶小心翼翼地收好。这些年,她总是这样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五十二岁的王秀兰,在别人眼里是个节俭过头的怪人,可她心里明白,她不得不省。

拉开窗帘,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远处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王秀兰轻手轻脚地从床底摸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她每天凌晨要带去菜市场的家什。五年前老伴走的时候,她就开始摆早市摊了。

“建军、建国,”她望着墙上两个儿子的合照,眼里闪过一丝疲惫和心疼,“妈不能看着你们过苦日子啊。”

她蹲下来整理塑料袋,一件棉袄从里面滑了出来。那是老伴留下的最后一件衣服,早就旧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她舍不得扔,每天穿着它去摆摊。袖口破了好几个洞,都是她一针一线缝补的。

王秀兰拿起衣服,似乎还能闻到老伴的气息。五年了,从老伴走后,她就接过了这个家的重担。大儿子建军房贷压力大,小儿子建国创业失败,两个孩子都不容易。

她摸了摸贴身的口袋,那里装着两个信封,每个信封里都是五千块钱。这是她要给两个儿子的生活费,也是她一个月的心血。

“老李啊,”她对着墙上的遗像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咱们的儿子受苦的。”

天还没亮,她就背着塑料袋出了门。早市六点开始,她得提前去占个好位置。这个点儿,街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王秀兰加快脚步,路过一个垃圾桶时,她习惯性地往里瞅了一眼。这是她的老习惯了,有时能捡到可以卖废品的瓶罐。今天运气不错,一个完整的啤酒瓶映入眼帘。

“又是两毛钱,”她笑了笑,把瓶子装进袋子里,“攒起来也是钱。”

到了菜市场,天已经微微亮了。王秀兰熟练地找到自己常摆的位置,那是个不起眼的角落,但胜在不用交管理费。她铺开摊子,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腌制的萝卜干、咸菜摆出来,又从袋子里拿出几包她自己晒的干货。

这些东西都是她一点一点准备的。每到菜贱的时候,她就批发一些回来腌制;每次买菜时看到便宜的蘑菇,就买回去晒干。虽然赚得不多,但胜在本钱小,而且都是她闲暇时间做的,不耽误事。

“秀兰,”隔壁摊位的张大姐来得也早,“昨天晚上又熬到很晚吧?我看你家里灯一直亮着。”

“哪能啊,”王秀兰笑着摆手,“就是睡不着,看会儿电视。”

其实哪是看电视,她是在给邻居家的布料做加工。一件两块钱,虽然钱少,但积少成多,一个晚上也能做个二三十件。

“你也该歇歇了,”张大姐叹了口气,“你那两个儿子,现在也都成家立业了,用不着你这么拼命。”

王秀兰笑而不语。张大姐不知道,她那两个儿子,日子都不好过。

大儿子建军,在一家私企上班,工资不高,每个月光房贷就要还一万多。儿媳雪梅是幼儿园老师,工资也不多。小孙子今年上幼儿园,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小儿子建国更难。去年跟人合伙开了家小超市,结果赔得精光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小儿媳怀着身孕,需要保胎,花钱如流水。

想到这里,王秀兰又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封,这是她一个月的全部收入。摆摊的收入,晚上做手工的钱,废品站换来的零钱,全都在这里了。

“五千块钱,”她在心里盘算着,“建军家要还房贷,建国要还外债,一人五千,勉强够用。”

天渐渐亮了,市场里的人也多了起来。王秀兰的小摊子虽然不起眼,但她的咸菜、萝卜干做得好,价格也实惠,常有老主顾光顾。

“王婶,”一个年轻女人走过来,“上次买的萝卜干真好吃,今天再来两斤。”

“好嘞,”王秀兰笑着站起来,“刚腌好的,又脆又开胃。”

她麻利地称着萝卜干,心里却在想着今天中午要去建军家。每个月这个时候,她都会轮流去两个儿子家送钱。今天是去大儿子家,明天再去小儿子家。

“五块两毛,”她利落地包好萝卜干,“谢谢惠顾啊。”

早市很快就要结束了。王秀兰收拾着摊子,清点今天的收入。四十八块六,不多不少,勉强够今天的伙食费了。

她把剩下的咸菜、萝卜干重新装好,准备带回家继续卖。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天又阴了下来,看样子要下雨。

“得快点回去,”她嘀咕着,“中午还要去建军家呢。”

回到家,王秀兰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虽然每次儿子儿媳都留她吃饭,但她从来不肯,就是送完钱就走。她不想让孩子们看出她的窘迫。

换上一件还算整齐的衣服,又把信封仔细地装进包里。临出门前,她对着镜子抹了抹头发,给自己打气:“儿女面前,可不能让他们看出来。”

建军家住在县城新小区,是两年前买的房子。王秀兰坐公交车过去,省下打车的钱。到了小区门口,她又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上楼去。

“妈,”开门的是大儿媳雪梅,“您怎么来了?”

雪梅是个幼儿园老师,性格直爽。她穿着围裙,看样子正在做饭。

“路过,”王秀兰笑着说,“顺便来看看你们。”

“建军出差了,”雪梅让婆婆进门,“您坐会儿,我去给您倒水。”

王秀兰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儿子家收拾得很整齐,但能看出来处处省钱。茶几上的水果盘是空的,电视柜上落了一层灰,看来雪梅最近也很忙,没时间打扫。

“妈,喝水,”雪梅端来一杯温水,“您吃了没?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不了,”王秀兰忙摆手,“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对了,这个给你们。”

她从包里掏出信封,递给雪梅:“你和建军辛苦,这是妈的一点心意。”

雪梅没有接:“妈,您自己留着用吧,我们不缺钱。”

“拿着,”王秀兰把信封塞进雪梅手里,“你们有房贷要还,孩子要上学,开销大。妈知道的。”

雪梅还想说什么,王秀兰已经站起来:“行了,我这就走了。你忙你的。”

她快步往门外走,生怕雪梅追上来把钱还给她。出了单元门,她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天空开始下起小雨,王秀兰加快脚步往公交站走。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小儿媳张丽,正撑着伞往这边走来。

王秀兰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她不能让小儿媳看到自己在大儿子家,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给了大儿子钱。可是已经晚了。

“妈?”张丽的声音传来,“您怎么在这儿?”

“我。。。我路过,”王秀兰强装镇定,“你来找雪梅啊?”

“嗯,”张丽点点头,“来借点东西。妈,要不要我送您回去?”

“不用不用,”王秀兰连连摆手,“你去忙你的。”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一直跑到公交站才停下来。雨越下越大,她站在站台下,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下可麻烦了,张丽肯定会告诉建国,她来过建军家。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小儿子建国就来了。

“妈,”建国站在她家门口,脸色不太好看,“昨天你是不是给大哥送钱了?”

王秀兰心里一惊,但面上不显:“没有啊,我就是去看看他们。”

“丽丽都看见了,”建国的声音有些发抖,“妈,您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每个月都给大哥钱?”

王秀兰不说话,低着头整理桌上的东西。

“您是不是觉得我没出息?”建国突然提高了声音,“是,我是创业失败了,欠了一屁股债。可我是您儿子啊,您为什么只帮大哥?”

“建国,”王秀兰终于抬起头,“妈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建国打断她的话,“您就是偏心,从小到大都偏心大哥!”

王秀兰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心都要碎了。她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要怎么告诉儿子,她其实每个月都给他们俩一样的钱?要怎么解释,为什么要偷偷地给?

就在这时,大儿媳雪梅突然推门进来。

“妈,”雪梅的眼睛红红的,“您跟我出来一下。”

王秀兰跟着雪梅出门,建国也跟了上来。雪梅带着他们拐进巷子,指着墙角的一堆纸盒子。

“这是您捡的废品吧?”雪梅哽咽着说,“我昨天晚上跟踪您了。”

原来,雪梅发现婆婆的衣服总是脏兮兮的,很像是在垃圾堆里翻找过。昨晚她特意跟着婆婆,看到她在黑夜里捡废品,整理好后堆在这个墙角。

“妈,”雪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原来您是这样弄钱给我们的?”

王秀兰慌了,想把儿媳扶起来,可雪梅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

“您每天天不亮就去摆摊,晚上做手工到半夜,连废品都去捡,”雪梅哭着说,“就为了每个月能给我们一人五千块钱?”

建国呆住了:“什么?妈,您给我们每人都是五千?”

王秀兰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你们都不容易,建军要还房贷,建国要还债,妈不能看着你们过苦日子啊!”

“可您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建国也红了眼眶。

“我怕你们知道了不肯要,”王秀兰擦着眼泪,“你们都要面子,不愿意接受妈的帮助。可妈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受苦,妈心里比刀割还难受啊!”

雪梅和建国都哭了。这些年,他们只顾着抱怨自己的生活不如意,却没想过年迈的母亲在默默承受什么。

“妈,我以为您偏心,”建国抽泣着说,“我还埋怨您,我。。。我真不是东西!”

王秀兰摸着小儿子的头:“傻孩子,妈怎么会偏心呢?你们都是妈的心头肉啊!”

这时,大儿子建军的媳妇雪梅突然想起什么:“妈,您的养老钱呢?您不是每个月有两千多退休金吗?”

王秀兰沉默了一下,轻声说:“上个月取了一万,给建国还了高利贷的利息。。。”

“那您现在生活费?”雪梅急了。

“我能存一点是一点,”王秀兰笑着说,“反正我一个人,花不了多少钱。”

建国一下子站了起来:“妈,您这是要把自己的养老钱都给我们啊!您。。。您以后怎么办?”

王秀兰还想说什么,可眼前一黑,突然晕了过去。原来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就是为了省下钱给儿子们。

等王秀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周围满了人,大儿子建军不知什么时候也赶来了。

“妈,”建军红着眼睛,“您怎么可以这样?您知不知道您的身体。。。”

“我没事,”王秀兰想坐起来,却被儿子按住了。

“您贫血严重,”建军咬着嘴唇,“医生说您营养不良,这段时间没好好吃饭是不是?”

王秀兰不说话,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知道,自己瞒了这么久的事,终于还是被发现了。

“妈,”小儿媳张丽抱着大着的肚子走过来,“您别哭,都是我们不好,没有照顾好您。”

大儿媳雪梅拿出一个红本本:“这是我和建军的存折,里面有十万块钱。您把养老钱都给我们了,这钱就是还您的。”

“不行!”王秀兰连连摆手,“那是你们的首付钱,我不能要!”

“那也比您的命重要吗?”建军突然吼了出来,“我们省吃俭用存的钱,您就可以去拿命换吗?”

“就是,”建国抹着眼泪,“妈,从今以后,您不许再这样了。我和大哥商量好了,我们每个月轮流给您生活费。”

“对,”张丽也说,“妈,您养我们这么大,现在该我们养您了。”

王秀兰看着围在床前的儿女们,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想说不用,她还能干,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哽咽。

当天晚上,两个儿子和儿媳轮流守在病房里。王秀兰睡着后,建军和建国坐在走廊里,久久不能平静。

“哥,”建国低声说,“咱妈真不容易。”

建军点点头:“是啊,我们这些年都忽视了她的感受。她一个人,把我们兄弟俩拉扯大,现在还要。。。”

他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涌了出来。

从那以后,王秀兰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地去摆摊了。两个儿子和儿媳轮流照顾她,每个月都按时给她生活费。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王秀兰还是会想起那些日子。想起自己在寒风中数着废品换来的零钱,想起自己在深夜里做着手工活,想起自己偷偷给儿子们塞钱时的心酸。

她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母爱,它可以超越一切,可以默默付出,可以不求回报。

只是她常常在想,这世间还有多少像她这样的母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守护着自己的儿女?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平凡却最伟大的存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撑起一个个温暖的家。

而她们要的,不过是儿女平安,家庭和睦。这,就是天底下所有母亲最朴实的心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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