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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此文原載拙著《唐詩正本——大數據考辨唐詩系列論文集》(澳門商務印書館2023年版),引用或轉載請注明出處。
摘要:杜甫《秋興(八首其八)》“□□啄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中的“□□”,有作“紅稻”“紅飯”“香稻”“紅豆”等。古籍版本雜亂紛披,今之文獻多從《杜工部集》為“香稻”,但“香”與“碧”對仗不工,渼陂亦不產稻。“紅豆”蘊含“相思”,此意契合本詩主題。有記載稱,杜甫最早詩集《草堂集》為“紅豆”,“紅”與“碧”正對。綜合各種因素,“紅豆”應為正本。“紅豆”訛為“紅稻”等,可能因為音近,但主要原因應為不知鸚鵡喜食紅豆,甚至以為鸚鵡不食紅豆。
關鍵字:杜甫 秋興八首 異文 香稻 紅豆
昆吾御宿自逶迤,紫閣峰陰入渼陂。
紅豆啄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
佳人拾翠春相問,仙侶同舟晚更移。
彩筆昔遊干氣象,白頭今望苦低垂。
這是杜甫的《秋興(八首其八)》。由於杜詩經典多多,這首七律並不為世人所熟知,但歷代詩論家卻對此詩津津樂道。而話題主要集中於頷聯,亦即“紅豆啄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此聯的意思本來是“鸚鵡啄殘紅豆粒,鳳凰棲老碧梧枝。”但詩聖卻顛三倒四,不按正常順序組句,卻又讓人拍案叫絕。恰恰就是此聯的出句,七字就有三字出現了異文。“紅豆”有作“紅稻”“紅飯”“香稻”,“啄殘”有作“啄餘”。
“啄餘”與“啄殘”的區別不大,對詩意的影響也小,姑且略過。本文僅對“紅豆”與“香稻”“紅稻”“紅飯”作些辨析。
一、歷代文獻溯源
在知網中搜索,今人研究此聯的論文依然很多,但大都還是探討句式的,鮮有考辨句中的異文。在古籍數據庫中檢索,這兩個字可謂雜亂紛披。
王洙(997—1057)輯編的《杜工部集》,是流傳至今的唯一杜詩全集。這一文獻還有宋刻本存世,這也是現存最古的杜甫詩集。後世的各種杜詩選集或者注本,均出自《杜工部集》,比如黃鶴(南宋人,生卒年不詳)《宋黃氏補千家注紀年杜工部詩史》、高楚芳(1255—1308)《集千家注杜工部詩集》、虞集(1272—1348)《杜工部七律詩注》、張誕(明人,生卒年不詳)《杜工部詩通》,張遠(清康熙年間人)箋注《杜詩會粹》等。這些詩集一脈相承,均為“香稻”。另外一些唐詩選集,也都以《杜工部詩》為准,或以“香稻”為首選,另外注明異文,比如唐汝詢(1624年前後在世)《唐詩解》有小注“香,一作紅。”《全唐詩》有小注:“香稻,一作紅稻,一作紅飯。”等等。
其他文獻,有些也是一以貫之,比如魏慶之(1240年前後在世)《詩人玉屑》的元刻本、朝鮮世宗二十一年刻本、明嘉靖六年刻本、日本寬永十六年刻本、明汪元臣刻本、清刻本等,均為“紅稻”;釋惠洪(1071—1128)《天廚禁臠》的明活字本和明抄本亦均為“紅稻”。蔡夢弼(南宋中期人,生卒年不詳)輯《草堂詩話》的古逸本和四庫本均為“紅飯”。但有些文獻卻存在不同的版本,甚至同一文獻前後不一,比如——
蔡夢弼箋注《杜工部草堂詩箋》的宋刻本為“香稻”,元大德陳氏刊本和清光緒年間古逸本為“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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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次公箋注《分門集注杜工部詩》的宋刻本為“香稻”,但句下有注:“餘曰《古今詩話》云:‘紅飯啄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此語反而意奇。”這一版本在清代及民國時期多次被影印,保持不變。郭知達(南宋人,生卒年不詳)《新刊校定集注杜詩》的正文亦為“香稻”,夾註引用的詩句中卻為“紅稻”。
阮閱(1126年前後在世)《詩話總龜》先後兩次引用此聯,前集為“紅稻(啄餘)”,後集為“紅豆(啄殘)”。
胡仔(1110—1170)《漁隱叢話》的明嘉靖七年徐梁抄本為“紅稻啄殘”,清乾隆五年耘經樓刻本為“紅豆啄殘”。
吳開(1109年前後在世)《優古堂詩話》的明抄本、清抄本、萬庫本均為“紅稻啄餘”,而四庫本卻為“紅飯啄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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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1031—1095)《夢溪筆談》的元茶陵東山書院刊本等為“紅飰啄餘”,明崇禎四年馬元調刻本等卻為“紅稻啄餘”,四庫本又為“紅豆啄餘”。胡道靜(1913—2003)《夢溪筆談校證》校注稱:“稻,弘治本空格,稗海本作‘豆’,玉海堂本作‘飰’,《類苑》三十九引作‘飯’。”此所謂《類苑》不知何指,江少虞(1131年前後在世)《事實類苑》四庫本卷四十所引“沈存中論文”中為“紅稻”,而非“紅飯”。“飰”是“飯”的異體字,可以不算異文。弘治本中的“空格”耐人尋味——為什麼要空著?或是因為異文太多,校書或刻工也不知何取何從了。
“紅豆”、“紅飯”、“紅飰”、“香稻”等幾種說法中,“紅飯”和“紅飰”的版本最少,僅出現在《夢溪筆談》元茶陵東山書院刊本和《優古堂詩話》四庫本等極少數版本中,而這些文獻都還有“紅稻”“紅豆”等其他版本。而且,“紅飯”或“紅飰”也難以理解,應為訛誤。
徐增(1612—?)《而庵說唐詩》中的《秋興》為“紅豆”,其釋曰:“鸚鵡,其狀似鴞,綠毛能言,畜之以供玩好者,以紅豆飼之。”黃叔燦(1722—1806)《唐詩箋注》中亦為“紅豆”。顧有孝(1619-1689)《唐詩英華》則為“香稻,《草堂》作紅豆,一作紅稻,一作紅飯”。
陳廷敬(1638—1712)《午亭文編》收錄的《秋興》中為“香稻”,但有小注:“香稻,一作紅豆,一作紅稻,一作紅飯。”雖以“香稻”為首選,陳廷敬卻提出了質疑。“舊注:香稻,宮中以供鸚鵡。按:鸚鵡者出隴州,當是昆吾、禦宿間豪家共有之物,不必宮中拈出,亦可見當時彼中珍禽佳樹之美。其實,詩止重‘香稻’‘碧梧’以‘鸚鵡’‘鳯凰’妝點作麗句耳。渼陂種稻,未見言者。公《與鄠縣源大少府宴渼陂》詩有‘飯抄雲子白’句,說者謂‘雲子碎雲母’,以儗飯之白。升庵《韻藻》引山稻名‘雲子’,河檉號雨師直以‘雲子’為稻名,渼陂有稻亦未可知。”陳廷敬表示,他沒有聽說過渼陂種稻。現在的關中地區,也不產水稻。因此,“香稻”也好,“紅稻”也罷,都大可置疑。
《秋興(八首)》寫於夔州(今重慶奉節)。杜甫在夔州還寫過《茅堂檢校收稻(二首)》,其中有“香稻三秋末,平田百頃間”之句。不過,此詩寫的是夔州,那裡當然有“稻”。
胡以梅(清初人,生卒年不詳)《唐詩貫珠》為“香稻”,但胡在賞析文字中稱:“予讀明富平劉士龍《遊渼陂記》,此陂元時已決陂為田種稻,貪一時之小利,壞千古之名勝,殺風景甚矣,使讀是詩者,又不知如何感焉。”由是可知,元朝的時候美陂開始“決陂為田種稻”,明朝的時候也還有稻田,但後來還是停止了。劉士龍認為,無論保護人文風物,還是考慮經濟效益,渼陂都不適合種稻,他在《遊渼陂記》中說:“即以利論,而魚藕菱芡,亦有百倍於田者。”無論如何,這些記述至少說明,渼陂在唐宋時期是不種稻的。既已知道渼陂唐時無稻,《唐詩貫珠》收錄的《秋興》為何還是“香稻”呢?大約是因為胡以梅沒有見過“紅豆”等其他的版本。
錢謙益箋注《杜工部集》沿襲了宋刻本《杜工部集》中的“香稻”,但詩正文中有小注:“草堂本作紅豆。一作紅稻,一作紅飯。”詩後還有注釋:“沈括《筆談》及洪興祖《楚詞補注》並作‘紅豆啄餘鸚鵡粒’。當以草堂本為正。”錢氏認為應作“紅豆”,但他關於《夢溪筆談》的說法很不準確。前文已表:該文獻的四庫本確實為“紅豆”,但元茶陵東山書院刊本等為“紅飰”,明崇禎四年馬元調刻本等為“紅稻”。錢謙益可能只查閱了四庫本,並以為同一文獻的所有版本都一樣——這種錯誤的認知,非常具有普遍性。
二、今人考論之誤
關於此處異文,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孫玉文在《<秋興>八首之八的解讀四題》中曾作過分析——
“香稻”,有的本子“紅豆”,《宋詩話輯佚》佚名《漫叟詩話》:“前人評杜詩雲‘紅豆啄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若雲‘鸚鵡啄殘紅豆粒,鳳凰棲老碧梧枝’,便不是好句。”《杜詩詳注》引錢謙益之說:“沈括《筆談》及洪興祖《楚辭補注》並作‘紅豆啄餘鸚鵡粒’。”錢氏以為原文可能是“香稻”,我認為:宋人所引,可能反映出原來杜詩作“紅豆啄殘鸚鵡粒”。宋代就有“香稻”和“紅豆”之異文。紅豆即相思子,廣泛分佈於熱帶地區,它的籽實成熟在九十月間,也就是秋冬之間。對比起來,杜詩原文作“紅豆”的可能性很大,後人發現鸚鵡不啄食紅豆,於是改為“香稻”或“紅稻”“紅飯”;如果原文作“香稻”,後人改為“紅豆”,就很難解釋為什麼要做這種極大的改動,而且改得不近情理。
孫玉文這段話中有兩處“硬傷”:一,“錢氏以為原文可能是‘香稻’”之說不符合事實。錢在注釋中明確地說“當以草堂本為正”,而正文有小注“草堂本作紅豆”。孫玉文可能只看到了詩後的注釋,卻沒看到詩中的小注。二,“後人發現鸚鵡不啄食紅豆”之說也是錯誤的。郝玉麟(?—1745)《廣東通志》載:“紅豆,如珊瑚珠,光瑩鮮澤。山村兒女或以為釵飾。王維所謂‘紅豆生南國’者也。唐時曾以進禦,以藏龍腦,歷久不減。有一種紅豆,生於藤蔓,用以飼鸚鵡,乃杜甫詩所謂‘紅豆啄餘鸚鵡粒’者也。”徐增《而庵說唐詩》也說“鸚鵡……以紅豆飼之。”三,“它的籽實成熟在九十月間,也就是秋冬之間”之說亦誤。田藝蘅(1524—?)《留青日劄》載:“今之相思木,生嶺南,樹高丈餘,其子曰‘相思子’,即‘紅豆’……秋開花,二三月莢枯子老,零落可拾數斗。”屈大軍(1630—1696)《廣東新語》亦曰:“有曰相思木……花秋開,白色,二三月莢枯子老如珊瑚珠,初黃,久則半紅半黑,每樹有子數斛。”這兩段文字說得很清楚,紅豆是秋天開花,春天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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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詩意句法分析
細審詩意,“紅豆”也優於“香稻”“紅稻”“紅飯”等異文。《秋興(八首)組詩作於大曆元年(766),其時寄居夔州的杜甫背井離鄉、顛沛流離已達7年之久。憶起天寶十三載(754)與岑參等人暢遊渼陂的快事以及當時的盛世氣象,自是感慨萬端。於是杜甫借秋起興,在《秋興(八首其八)》中表達了對岑參的思念以及對故國的懷念。這就是說,這首詩的主題是“相思”,而“紅豆”就是一個相思的意象。相比之下,“香稻”“紅稻”“紅飯”等既無意蘊,也不符合實際。
一方面,稻穀成熟於秋天,而詩題為《秋興》,這會讓人傾向於選擇“香稻”或“紅稻”。《杜詩詳注》釋曰:“香稻二句,記秋時之景……”另一方面,“稻”與“豆”音近,“紅豆”很容易訛傳為“紅稻”乃至“香稻”。更重要的,恐怕還是只知鸚鵡食香稻,卻不知紅豆也是鸚鵡之食。
其實,言及鸚鵡食紅豆的唐宋詩,杜甫的《秋興》並不是孤例。孫玉文的論文中就提到了兩首:莊布(唐末人,生卒年不詳)《石榴歌》:“霜風擊破錦香囊,鸚鵡啄殘紅豆顆。”方嶽(1199—1262)《僮有彈鷺置池上者予解其縛縱之而不去蓋不飲》:“白蘋久失鴻雁洲,紅豆不窺鸚鵡粒。”
吳趼人(1866—1910)《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35回有這樣一個橋段——
我道:“古風不必一定要長,對仗也何必要工呢。”姓梅的道:“古風不長,顯見得肚子裡沒有材料;至於對仗,豈可以不工!甚至杜少陵的‘香稻啄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我也嫌他那‘香’字對不得‘碧’字,代他改了個‘白’字。海上這一般名士哪一個不佩服,還說我是杜少陵的一字師呢。”
故事情節是杜撰的,所提問題卻是真的,因為“香”與“碧”確實對仗不工,而“白”和“紅”與“碧”都是正對。吳趼人應該不知道,古籍中有很多“紅”字打頭的版本,比如“紅稻”“紅豆”“紅飯”,他把“香”改成了“白”,卻還自鳴得意。可憐“詩聖”平白多出個“一字師”,實在冤枉得很。
《莫礪鋒講唐詩課》也從對仗的角度論及此處:“‘香稻啄餘鸚鵡粒’的‘香’字有異文,異文作‘紅’,按照更細緻的對仗法,應該是‘紅’更好,因為下句是‘碧梧’,‘紅稻’對‘碧梧’。那樣的話,這兩句詩的倒裝就把兩個顏色的字眼放到句首去了,突出了句首的兩個顏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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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結語
由於宋本《杜工部集》中為“香稻啄餘鸚鵡粒,碧梧棲老鳳凰枝”,所以“香稻”一直流傳至今。作為現存最古的文獻,宋本當然應該珍視,但也要有所甄別,不能照單全收。其實,宋本《杜工部集》中有很多明顯的訛誤,比如《登岳陽樓》中的“老病有歸舟”訛為“老病有孤舟”(詳見本書第428頁《杜甫<登岳陽樓>或被“劣勝優汰”》)。就這首《秋興(八首其八)》中也有一個無可辯駁的錯字,即“渼”訛為“漢”。另外,“吟望”應該也是“今望”之訛,因為“今”與上句的“昔”是對仗的。
參考文獻:
[01](宋)王洙輯:《杜工部集》[O],宋刻本,卷15第23頁。
[02](宋)黃鶴補注:《宋黃氏補千家注紀年杜工部詩史》[O],元至元二十四年(1287)詹光祖月崖堂刊本(臺北故宮藏),卷30第16-17頁。
[03](元)高楚芳輯:《集千家注杜工部詩集》[O],明嘉靖十五年(1536)明易山人刻本,卷15第24頁。(許自昌校明刊本, 卷15第27頁。清摛藻堂四庫薈要本,卷15第29頁。
[04](元)虞集注:《杜工部七律詩注》[O],明刻本(國圖善本書號:02922),卷上第51頁。
[05](明)張誕撰:《杜工部詩通》[O],明隆慶六年(1572)張守中刻本,卷14第9頁。
[06](清)張遠箋注:《杜詩會粹》[O],清康熙戊辰刊本,卷15第26頁。
[07](明)唐汝詢撰:《唐詩解》[O],明萬曆年間刻本,卷41第26頁。
[08](清)彭定求等:《全唐詩》[O],清康熙四十六年(1707)揚州詩局刻本,杜甫卷15第3頁。四庫本,卷230第3頁。
[09](宋)魏慶之撰:《詩人玉屑》[O],元刻本(北京大學圖書館藏),卷3第1頁。
[10](宋)魏慶之撰:《詩人玉屑》[O],朝鮮世宗二十一年(1439)集賢殿刻本,卷3第1頁。
[11](宋)魏慶之輯:《詩人玉屑》[O],明嘉靖六年(1527)洪都潛仙刻本,卷3第1頁。
[12](宋)魏慶之輯:《詩人玉屑》[O],日本寬永十六年(1639)田原仁龍衛刻本,卷3第1頁。
[13](宋)魏慶之輯:《詩人玉屑》[O],明汪元臣刻本,卷3第1頁。
[14](宋)魏慶之輯:《詩人玉屑》[O],清刻本(國圖善本書號:14511),卷3第1頁。
[15](宋)釋惠洪輯:《天廚禁臠》[O],明活字印本(國圖善本書號:13834),卷上第15頁。
[16](宋)釋惠洪輯:《天廚禁臠》[O],明抄本(國圖善本書號:02516),卷上第14頁。
[17](宋)蔡夢弼輯:《草堂詩話》[O],清光緒年間日本東京木村嘉平刻古逸本,卷2第27頁。
[18](宋)蔡夢弼輯:《草堂詩話》[O],四庫本,卷下第28頁。
[19](宋)魯訔編次,(宋)蔡夢弼箋注:《杜工部草堂詩箋》[O],宋刻本,卷39第15頁。
[20](宋)魯訔編次,(宋)蔡夢弼箋注:《杜工部草堂詩箋》[O],元大德陳氏刊本,卷32第13頁。
[21](宋)魯訔編次,(宋)蔡夢弼箋注:《杜工部草堂詩箋》[O],清光緒年間日本東京木村嘉平刻古逸本,卷32第13頁。
[22](宋)趙次公注:《分門集注杜工部詩》[O],宋刻本(國家圖書館藏),卷6第6頁。
[23](宋)郭知達輯:《新刊校定集注杜詩》[O],宋寶慶元年(1225)廣東漕司刊本(臺北故宮藏),卷30第27頁。
[24](宋)阮閱輯:《增修詩話總龜》[O],明抄本(國圖藏),前集卷5第12頁。四庫本《詩話總龜》,前集卷5第15頁。。
[25](宋)阮閱輯:《增修詩話總龜》[O],四部叢刊明嘉靖二十四年(1545)月窗道人刻本,後集卷32第11頁。《詩話總龜》四庫本,後集卷32第15頁。。
[26](宋)胡仔輯:《漁隱叢話》[O],明嘉靖七年(1528)徐梁抄本,前集卷59第1頁。
[27](宋)胡仔輯:《漁隱叢話》[O],清乾隆五年(1740)楊佑啟耘經樓刻本,前集卷59第1頁。
[28](宋)吳開撰:《優古堂詩話》[O],明抄本(國圖善本書號:17176),第22頁。
[29](宋)吳開撰:《優古堂詩話》[O],清抄本(國圖善本書號:05422),第21頁。
[30](宋)吳開撰:《優古堂詩話》[O],上海:商務印書館民國二十五年(1936)版,第19頁。
[31](宋)吳開撰:《優古堂詩話》[O],四庫本,第26頁。
[32](宋)沈括撰:《夢溪筆談》[O],元茶陵東山書院刊本,卷14第2頁。明刻本(國圖善本書號:09916),卷14第1頁。
[33](宋)沈括撰:《夢溪筆談》[O],明崇禎四年(1631)馬元調刻本,卷14第1頁。明刻本(國圖善本書號:09917),卷14第1頁。
[34](宋)沈括撰:《夢溪筆談》[O],四庫本,卷14第1頁。
[35]胡道靜校注:《夢溪筆談校證》[J],上海:古典文學出版社1957年版,第482頁。
[36](宋)江少虞輯:《宋朝事實類苑》[O],四庫本,卷40第1頁。
[37](清)徐增撰:《而庵說唐詩》[O],清康熙五年(1666)九誥堂刻本,卷17第21-24頁。
[38](清)黃叔燦撰:《唐詩箋注》[O],清乾隆三十年(1765)松筠書屋刻本,卷4第29頁。
[39](清)顧有孝輯:《唐詩英華》[O],清強圍作噩刻本(哈佛燕京中文特藏),卷4第20頁。
[40](清)陳廷敬撰:《午亭文編》[O],四庫本,卷50第26頁。
[41](清)陳廷敬撰:《午亭文編》[O],四庫本,卷50第27頁。
[42](清)胡以梅箋:《唐詩貫珠》[O],清康熙五十四年(1715)素心堂刻本,卷50第20-21頁。
[43](清)錢謙益箋注:《杜工部集》[O],清康熙六年(1667)季氏靜思堂刻本,卷15第6-7頁。“楚詞”今作“楚辭”。
[44]孫玉文撰:《<秋興>八首之八的解讀四題》[J],《中國典籍與文化》2019年第3期。
[45](清)郝玉麟撰:《廣東通志》[O],四庫本,卷52第46頁。
[46](明)田藝蘅撰:《留青日劄》[O],明萬曆元年(1573)刻本,卷32第14頁。
[47](清)屈大均撰:《廣東新語》[O],清康熙庚辰年(1700)刻本,卷25第49頁。
[48](清)仇兆鼇注:《杜詩詳注》[O],清康熙三十二年(1693)刻本,卷17第27頁。
[49](清)吳趼人撰:《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O],上海:廣益書局民國二十五年(1936)版,第187頁。
[50]莫礪鋒著:《莫礪鋒講唐詩課》[M],南京: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2019年版,第1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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