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被初恋抛弃办剃头店,20年后她女儿来理发,叔叔能认当干爹吗

金曦生活 2024-10-29 16:00:41

■作者:我爱吃西瓜 ■素材:陈家栋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家栋,是清河镇双竹村人。1985年那年,我22岁,正在镇上学理发手艺。那时的清河镇虽说不上繁华,但也算是方圆几十里最热闹的集市了。

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春天,街上杨柳依依,空气中飘着槐花的清香。我每天清早就从村里走到镇上,跟着杨师傅学手艺。杨师傅的理发店不大,却是镇上最早的一家。他待人和气,手艺也好,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每天早上,我都会路过供销社。那时的供销社可是镇上最热闹的地方,卖什么的都有。有时候运气好,还能看见秦月兰从家里出来。她爹是供销社的会计,家就住在供销社的后院。秦月兰生得清秀,眼睛水汪汪的,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在我们镇上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杨师傅店里。那天她来给她爹理发,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扎着马尾辫,清清爽爽的。我正在给师傅打下手,一抬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睛。那一瞬间,我的心跳得特别快,连手里的家伙都差点掉在地上。

“小陈,你这手抖得跟筛糠似的,还学什么理发?”杨师傅笑着说。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偷偷看了秦月兰一眼,发现她也在抿嘴偷笑。

那天之后,秦月兰常常来店里。有时候是给她爹理发,有时候就是来转转。每次她来,我的心就怦怦直跳。我手艺还不够好,不敢给她理发,只能在旁边看着师傅干活。但每次递剪子、毛巾的时候,我都会偷偷看她一眼。

慢慢地,我们就熟悉了。有时候她来得早,店里没什么人,我们就聊两句。她说话很有意思,经常能把我逗笑。我问她在哪里上班,她说在镇上的印刷厂做会计。她说她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可以天天和数字打交道,清清楚楚的。

后来,我鼓起勇气约她去看露天电影。那时候镇上每个月都会放两场露天电影,是镇上年轻人最期待的事情。她答应了,我高兴得整整一天都心不在焉,把客人的头发剪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被师傅骂了好几次。

那天晚上放的是《牧马人》,我特意早早去占了个好位置。她来的时候,我的心又开始狂跳。月光下,她穿着那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笑盈盈地向我走来。我们并排坐在自己带来的小板凳上,虽然隔着一点距离,但是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电影我一点都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她。风吹过来的时候,她的头发轻轻拂过我的脸,那种感觉让我心里痒痒的。散场的时候,我壮着胆子送她回家。路上,我们说了很多话,从电影聊到工作,从工作聊到理想。她说她想去大城市见见世面,我说等我手艺好了,也想去大城市开家理发店。

就这样,我们开始约会了。每个星期天,我都会去找她。有时候去镇上的小公园散步,有时候去河边钓鱼,有时候就是在供销社门口的长凳上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总说我手艺一定会很好,因为我的手很稳,心也细。每次听她这么说,我都觉得特别有动力。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每天早上起来,想着能见到她,就浑身都是劲。师傅说我进步很快,说不定年底就能出师了。我心里打着小算盘,等出师了就跟她表白,然后开间小店,娶她进门。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这些美好的憧憬在1985年的秋天全都变了。那天,镇上来了个上海知青沈明远。他是来印刷厂检查工作的,听说是总厂派下来的干部。沈明远人长得斯斯文文的,说话也文绉绉的,一口上海话,在我们这样的小镇上显得特别不一样。

起初,我还没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在街上看见秦月兰和沈明远一起吃饭。那是镇上最好的饭店,我从来没带她去过,因为觉得太贵。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她笑得特别开心,眼睛里闪着光。那种笑容,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那之后,秦月兰来理发店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来,也不怎么跟我说话了。我心里难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开始拼命学手艺,想着等我技术再好一点,一定能。。。

后来的一天,我买了个戒指。那是我攒了好久的钱,整整五百块。我在供销社等了她一整天,就想跟她说说心里话。可是直到天黑,她才回来。那时候供销社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路灯昏黄的光线下,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月兰。。。”我刚开口,她就打断了我。

“家栋,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个上海人?”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过了好久,她才开口:“他能带我去上海,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家栋,你是个好人,但是。。。”

我不想听她说完,转身就走。那枚戒指,被我扔在了回家的路上。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告别了父母,独自去了县城。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回过清河镇。在县城,我先是在街边摆摊,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下雨,我就搭个小棚子,继续干活。慢慢地,我有了一些固定的客人,他们都说我手艺好,人也实在。

1987年,我在县城最热闹的街上租了间小店面。说是店面,其实就是个十来平米的小屋子,门面破旧,装修简陋。但是对我来说,这就是家了。我给店子取名叫“陈记理发店”,每天早早开门,很晚才关门。

在这些年里,我始终保持着一个习惯:给老人理发只收一半钱,给残疾人免费。这是师傅教我的,他说做人要有良心,手艺是赚钱的本钱,但做人的本分更重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看着同龄的理发师都成了家,有的孩子都会跑了,但是我始终一个人。有时候,也会有人介绍对象,但是一想到秦月兰,我的心就像打了个结,解不开。

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她的消息。听说她跟那个沈明远去了上海,在那边过得挺好。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敢去打听。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白天理发,晚上看看电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直到2005年的那个雨天,命运又跟我开了个玩笑。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店里没什么客人。我正坐在椅子上打盹,门口的风铃响了。抬头一看,我愣住了。门口站着个年轻姑娘,长得特别像年轻时候的秦月兰。

“叔叔,我想剪个头发。”姑娘怯生生地说。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示意她坐下。给她披上理发布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镜子里,她的眉眼跟秦月兰简直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声音都像。

“姑娘,你是本地人吗?”我一边剪一边问。

“不是,我们刚从上海回来。”她说,“我妈妈是这里人,叫秦月兰。”

我的手顿了一下,差点把剪刀掉在地上。

“叔叔,您认识我妈妈吗?”她从镜子里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认识,很多年前认识的。”

“我叫沈小华,今年上高三了。”她说,“我妈妈说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我慢慢地剪着她的头发,心里翻江倒海。原来秦月兰回来了,而且是带着女儿一起回来的。那沈明远呢?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沈小华说:“我爸爸在上海又结婚了,已经好多年了。”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没想到,当年抛下我去追求更好生活的秦月兰,最后也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

从那天起,沈小华经常来我的店里。有时候是理发,有时候就是来坐坐。她很喜欢听我讲以前的事,我也从她那里知道了这些年秦月兰的生活。

原来,秦月兰跟着沈明远去上海后,生活并不如意。沈明远家里条件是不错,但是重男轻女,又势利眼。秦月兰生了女儿后,婆婆就处处挑剔。后来沈明远在外面有了人,干脆把母女俩赶出了家门。

知道这些事的时候,我的心里五味杂陈。曾经那个要去大城市闯荡的姑娘,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小城。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

一天,沈小华突然问我:“叔叔,我听妈妈说,你以前是她的初恋男友?”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经常会提起你,说你是她见过最老实本分的人。”沈小华继续说,“她说,这些年她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珍惜你。”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二十年了,那些我以为已经淡忘的往事,突然间又清晰起来。

又过了几天,沈小华来店里的时候,表情特别认真。她坐在理发椅上,通过镜子看着我:“叔叔,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能不能。。。认你当干爹?”她的声音有点发抖,“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但是这段时间,我觉得你就像我的亲生父亲一样。”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华,该回家了。。。”

是秦月兰。她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二十年没见,她的眼角添了些皱纹,但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我们隔着店堂对视,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阳光从店门洒进来,照在秦月兰的脸上。恍惚间,我又看到了那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姑娘。也许,有些缘分,错过了还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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