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霓,27岁影视公司宣传策划,独自住在台北民生社区的老电梯公寓。
每天经过光复南路那家永和豆浆时,我总会错觉玻璃倒影里还晃动着那个陪我啃饭团的少年剪影。"
梅雨季的傍晚,我在忠孝东路斑马线撞见许薇宁的薄荷绿雨靴。
她正仰头替邱泽擦去鬓角雨水,男人无名指上的蛇形银戒在红灯下泛着冷光——那是我亲手设计的二十四岁生日礼。
"阿霓,等我拿金马奖那天..."十九岁的邱泽把冰美式贴在我晒红的脸颊,剧组临时休息棚外蝉鸣震耳欲聋。
场务小妹许薇宁抱着服装箱经过,她马尾辫扫过我手背的触感像毒藤蔓突然复苏。
爆破戏出意外那天,我在ICU外听见许薇宁的啜泣:"泽哥说不想耽误你..."她撩发时露出的蛇形项链刺进瞳孔。
邱泽的告别短信躺在手机里,每个字都在渗血:"别等我了。"
三年后在庆功宴重逢,许薇宁的婚戒卡住我递香槟的手指:"听说沈小姐要调去北京分部?"她耳后香水和当年洒在邱泽衬衫上的一模一样。
电梯镜面映出邱泽欲言又止的脸,数字跳到B2时他说:"当年那封邮件..."暴雨夜我冲
进公司资料库,加密文件夹里躺着许薇宁删除邮件的截图。
2019年8月23日,我发给邱泽的分手信被篡改成诀别书。监控视频右下角,许薇宁戴着医用手套敲击键盘的身影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今晨我站在邱泽公寓楼下,看着他阳台上晾着两件同款白衬衫。手机里许薇宁刚更新的孕照配文:"终于等到全家福。"
我把装着证据的U盘扔进淡水河,惊起的水鸟掠过他们巨幅婚纱广告牌。
昨夜修图时,显示屏突然跳出当年邱泽未发送的邮件草稿。
附件里是我们设计的蛇形对戒3D图,备注栏写着:"要刻N&S,等阿霓答应那天。"
当茶水间传来许薇宁流产的尖叫声时,我正在给北京总部写调职申请。
窗台积雨倒映着破碎的霓虹,恍惚看见十九岁的自己踮脚为邱泽擦汗,而他胸牌背面用油性笔写着:"沈霓专属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