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雨，今年25岁，在广告公司当文案。跟程远好了三年，本来都打算扯证了，结果上个月搞出个大新闻，全款买了套128平的三居室，房产证上还要写我名字！

那天他捧着玫瑰和房本杀到我家，我瞅见那红本本差点把刚泡的茉莉花茶扣他新买的阿玛尼西装上。"小雨你看！"他眼镜片反着光，跟推销保险的似的，"首付我爸妈掏的，贷款早还清了，明儿咱就去加名字！"

我手指头都快把裤缝抠烂了。厨房飘来我妈炖的莲藕排骨汤味儿，这老太太把砂锅盖子摔得震天响："小雨你进来剥蒜！"

晚饭吃得我如坐针毡。程远跟个开屏孔雀似的给我妈夹菜，说装修要按我喜欢的北欧风整。我妈笑得满脸褶子开花，扭头就把我拽厕所："人家全款买房写你名，你上辈子祖坟冒青烟了！"

我心里跟揣了二十五只耗子似的，百爪挠心！上周去医院拿体检报告，大夫说我子宫内膜异位症严重，怀孕概率不到三成。这话跟块烧红的烙铁似的，在我嗓子眼烫了整整七天。程远他爸妈盼孙子盼得眼珠子都绿了，要是知道这事......

"小雨？"程远戳我胳膊，往我碗里堆虾仁，"周末咱去看家具呗，我联系了意大利进口的岩板餐桌。"

"我最近得加班。"我撂下筷子，抬头瞪他，"程远，咱得好好唠唠。"

他筷子上的虾仁"啪嗒"掉醋碟里，油点子溅得他袖口全是。我妈在桌底下狠踩我脚，我"噌"地把体检报告拍桌上："上个月我去医院了。"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老槐树掉叶子的声儿。程远摘眼镜动作慢得跟树懒似的，镜片后头那俩眼珠子缩成针鼻儿大。我瞅着他喉结"咕咚"滚了两下，抓车钥匙冲出门，轮胎擦着地面"吱"地一声，跟杀猪似的。

整整消失了一周。我盯着手机屏保上咱俩去年跨年的合影，对话框里删了又打的话都能堆成山了。周五下班瞅见他杵公司楼下，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烟盒。

"小雨，咱结婚吧。"他眼珠子红得跟兔子似的，衬衫领子歪到胳肢窝，"房子过户到你名下，孩子的事......"他喉头"咕噜"咽了口唾沫，"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能想出辙来。"

我往后退了半步，后腰"哐"撞消防栓上，金属凉意"嗖"地窜上脊梁骨。

"你监视我？"我攥紧手机，指甲盖都快掐进屏幕里了。

程远"噌"地抓住我手腕，劲儿大得能捏碎核桃："我就是不想你一个人扛着！小雨，这房子本来就是给你兜底的，现在更是......"他嗓子眼跟堵了团棉花似的，我这才瞅见他眼圈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我俩吵到后半夜三点。他说要找最好的专家，我说不想耽误他，他气得把茶几上的马克杯"啪"摔稀碎。最后蜷沙发角落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手里还死攥着皱巴巴的体检报告。

第二天我是被门铃"叮咚叮咚"吵醒的。程远他母亲跟尊门神似的堵门口，脸上霜打得能刮下一层："林小姐，咱得唠十块钱儿的。"她跟回自己家似的往客厅一坐，香奈儿五号的味儿熏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知道为啥程远非要全款买房吗？"她翘起二郎腿，钻石手链晃得我眼晕，"他爸公司资金链要断了，这套房子是最后的抵押物。"她往前一探身，跟要咬人似的，"写你名字？不过是为了保住财产，真当自己是金凤凰了？"

我耳边"嗡"的一声，想起上周去程远公司送饭，前台小妹说最近总有人来催债。当时程远说是供应商结账，合着......

"阿姨，这话您早说。"我站起来膝盖"哐"撞茶几上，程远不知啥时候杵玄关了，手里提着冒热气的豆浆油条。他脸白得跟刷了漆似的，冲我笑得比哭还难看："小雨，豆浆要凉了。"

打那天起程远就跟被鬼撵似的早出晚归。有天半夜我起来喝水，瞅见他蜷书房沙发睡得跟流浪猫似的，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天蒙蒙亮他"嗷"一嗓子惊醒，慌里慌张合笔记本那德行，跟大学时熬夜给我做生日礼物那会儿一模一样。

现在我坐在医院走廊，消毒水味儿熏得我脑仁疼，手里攥着确诊怀孕的B超单。窗外飘进来玉兰花香，我摸着小腹小声说："宝宝，咱去把爸爸接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