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为了回城她和丈夫离婚,四十年后她让女儿把前夫接进城

草根知青 2024-02-27 22: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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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苦涩的记忆,也是一段感人的情感生活故事。王金玲女士讲述自己的这段感情生活经历时,眼睛是湿润的,期间她好几次泣不成声,她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前夫和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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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王金玲回忆,她是1969年3月中旬乘坐知青专列离开天津的,当时到邯郸地区下乡插队的天津知青基本都是他们河西区的学生。到达邯郸后,他们又分乘多辆汽车去了多个地方,最终王金玲他们被分派在了邯郸县张庄公社张庄大队第三生产小队。

分在张庄三队的十一名天津知青都来自六十八中,王金玲她们五名女知青都是同班同学,六名男知青有四人是其他班级的同学,大家都比较熟悉。

张庄三队当时一共五十多户人家,总人口一百八十二人,有一半的人家姓张。三队的队长姓张,叫张贵运,当年四十多岁,很淳朴很善良。知青们来插队落户,最操心的就是张队长,他为知青们安排好了住处,又安排了一位大嫂临时帮教知青们学习做饭。

一切都安顿就绪,张队长让小队会计和保管员给知青们置办了劳动工具,知青们就和社员们一起下地干农活了。

当时虽然是阳春三月,可天气乍暖还寒,春耕备耕生产刚刚开始,张队长就让男知青跟着壮劳力往地里运送土杂肥准备春耕,让女知青跟着妇女和老社员到麦田搂麦子松土保墒。当时是大帮哄的生产模式,社员的劳动积极性都不高,纯属是磨洋工混工分,知青们虽然刚参加生产劳动,也没感觉到有多苦有多累。

春耕春播生产开始后,知青们才真正体会到了农村生活的艰苦,最苦最累的生产劳动就是割麦子。割麦子要趁着晴朗的天气抢收,天天都是起早贪晚,真的是顶着星星出工劳动,迎着月亮收工回家,两头都不见太阳。午后阳光最炙热的时候,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割麦子,没有农村生活经历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割麦子的苦累。

麦收开始的第三天中午,准备吃午饭的时候,王金玲突然一头栽倒在麦田的田埂上。这下知青们可都吓坏了,一边呼喊一边把她抬到了地头。张队长也吓坏了,赶忙让两名年轻社员用架子车把王金玲拉回到知青们居住的地方。王金玲虽然说没事,可她明显很难受,脸色也不好。

一位叫李吉忠的年轻社员叫来了赤脚医生(村医),赤脚医生说应该是中暑了,给她熬点绿豆汤喝,然后好好歇两天应该就没事了。李吉忠跑回家端来半碗绿豆,让一名女知青熬了一大碗绿豆汤,王金玲喝完绿豆汤又躺下了,她说头疼头晕,迷迷糊糊的,还有点恶心。

在家休息了一下午,王金玲感觉好多了,第二天她就和大家一起割麦子去了。考虑到王金玲的身体状况,张队长就安排她到场院干活。翻场(翻晒场院里的麦子)打麦子虽然也不轻松,可场院旁有几个树,热了就能到树荫下凉快凉快。每次翻完场都能歇一会,不像在麦田割麦子,就算能坐在地头歇一会,也躲不开火辣辣的太阳。

收完了麦子,抢种上了麦茬谷子和玉米,社员们总算能松口气了。经过了一个麦收的繁重劳动,女知青们的皮肤晒黑了,男知青的肩膀和胳膊都晒蜕皮了。一名叫刘子强的男知青感慨地说:“没参加过麦收劳动的农民,算不上真正的农民。”也是经过了第一个繁重的麦收劳动,王金玲他们才真读懂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

之后的日子里,李吉忠经常默默地帮助王金玲,帮她锄地,帮她挑担子,有时还给她送好吃的。王金玲对李吉忠的印象很好,也很感激他,她说自己那次中暑,李吉忠用架子车拉她回队部和他跑回家拿绿豆的情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一晃就到了1973年夏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麦收季节,那天割麦子的时候,李吉忠割完自己的麦子,回头又来帮王金玲割麦子。一位大嫂就跟王金玲开玩笑:“金玲妹妹,你看吉忠兄弟对你多好啊,干脆我给你俩牵红线,你就嫁给吉忠兄弟当媳妇吧。”

那次开玩笑虽然弄的王金玲很尴尬,可她心里却甜甜的,因为她发自内心地喜欢李吉忠。只是当时自己才二十一岁,好像还不到谈情说爱的年龄。最主要的是当时他们下乡插队的几十名天津知青,还没有一个谈恋爱的,更没有和农民谈恋爱的。

那年秋天,张庄大队得到了几个招工名额,是去邯郸钢厂和化肥厂工作。女知青都不太喜欢去钢厂工作,就把招工进城的机会让给了男知青。

过了不久,李吉忠突然来到知青点,他是来找刘子强借衣服穿的。李吉忠有一件军装上衣,队里的年轻人去相亲,都来找他借这件军装穿。王金玲也听说了有人给李吉忠介绍对象,就问他:“吉忠哥,那个姑娘你了解吗?找对象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不能当儿戏。”

那天刘子强正好去了县城,李吉忠没借到衣服,他就穿着自己的一身旧衣服去相亲了。结果那个姑娘嫌他穿得太寒酸,就没同意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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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李吉忠的情绪都很低落,王金玲知道李吉忠情绪低落的原因,就安慰他说:“好姑娘有的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啊。你看我们知青点这几名女知青怎么样?你喜欢谁啊?我给你介绍一个。”

王金玲没介绍别人,却把自己介绍给了李吉忠。没多久,王金玲就和李吉忠公开了恋情。同学们都劝她冷静一下,不要感情用事,还有人对她说:“王金玲,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候别后悔。还有,你的爸妈能不能同意你和农民结婚……”

有一句话叫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句话肯定有它的道理,王金玲谁的话都没听进去,她是铁了心要嫁给李吉忠。

1974年麦收后,二十二岁的王金玲嫁给了二十三岁的李吉忠,她是奉子成婚的,结婚时她已经怀孕了。当时担心父母不同意,王金玲选择了先斩后奏,结婚后她才写信告诉她父母。

直到王金玲生下女儿半个月后,王金玲的母亲才来到邯郸,给女儿留下一百块钱,就抹着眼泪离开了。看看农村的贫穷和落后,王金玲的母亲心疼女儿但也很生气,要不是看女儿还在坐月子,她肯定会打女儿两巴掌。

那年秋后,国棉厂招工,王金玲也争取到了一个名额,公社知青办的张主任却不给她在招工审批表上盖章,理由是王金玲已经和当地农民结婚,她就不能招工进城了。后来又有几次招工,王金玲也没能招工进城。王金玲还去县知青办咨询过一次,县知青办工作人员的答复和公社知青办的答复如出一辙,说这是上级的规定。

到了1979年春天,在张庄大队插队落户的天津知青就王金玲一个人了,其他人都通过招工招干离开了张庄大队。当时王金玲的心情很失落,她甚至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该和李吉忠结婚,更不该在婚前和李吉忠做出丢脸的事情。

没多久,王金玲突然得到了知青可以回城了消息,第一时间她就去了公社知青办,结果还是不能回城,因为当时有规定,和当地农民结婚的知青,暂时还没有回城政策。要想回城,只能解除婚姻关系,也就是离婚后才能回城。

这下王金玲可真上火了,牙疼鼻子出血,躺在床上睡了三天,一口饭都没吃。李吉忠知道王金玲的心思,就对她说:“你别不吃饭,非要回城的话,咱俩就打离婚,你不能这样怄气,你这样不吃不喝我心疼……”

1979年6月上旬,王金玲和李吉忠办理了离婚手续,她一个人回到了天津。回到天津待业两个月,她母亲办理了退休手续,王金玲顶岗接班,到丝染厂当了工人。一年后,工作稳定了,她回到邯郸,把六岁的女儿李小梅接回了天津。当时正好有人给李吉忠介绍对象,要不是人家女方嫌李吉忠有个拖油瓶,李吉忠的父母是不会让王金玲把孩子接走的。

后来,李吉忠娶了邻村的一个寡妇,王金玲嫁给了一名公交车司机,重新组建了家庭,一年后王金玲生下了一个男孩,她的女儿李小梅只好由母亲替她照顾着。王金玲也想把自己的女儿留在身边,可她丈夫容不下李小梅,当着王金玲的面就打骂李小梅,还说让她滚回邯郸农村去。为此,王金玲搂着自己的女儿哭过好几次,她从心里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女儿。要是当初不离婚,女儿也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李小梅大学毕业那年,王金玲下岗了,下岗后不久她就离婚了,她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王金玲是没有办法才离婚的。

在痛苦中煎熬了半年,王金玲的表姐在广州打来电话,让她去广州看看。当时王金玲的表姐在一家服装厂负责服装销售工作,王金玲看那里的服装样式新颖,价格便宜,她就做起了服装批发生意。

万万没想到,王金玲的服装批发生意很火爆,第一年她就赚了八万多元,三年的时间她就在沈阳和哈尔滨设立了批发点,她的女儿也辞掉工作帮她打理生意。直到2014年春天,王金玲才退出服装批发行业,帮她女儿投资了一家托老服务中心,她回家陪伴自己年迈的父母去了。

去年春天,李小梅回邯郸看她父亲,到了邯郸才知道,她的继母三个月前去世了,家里就她父亲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可怜的。回到天津,李小梅把她父亲的情况说给王金玲听,王金玲是个心软的人,她当时就流泪了,哽咽着对李小梅说:“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爷俩,你回邯郸把他接到天津来吧,先把他安置在托老所,他要是闲不住,就给他安排一点事情做,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你应该尽孝。”

2023年五一节前夕,李小梅把她父亲接到了天津,王金玲为自己的前夫摆了接风宴,并再一次向他致歉。李吉忠却笑着说:“都过去了,你和闺女生活得好,我就高兴。”

今年除夕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李小梅偷偷问她妈:“妈,你还能和我爸一起生活吗?你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吗?”“我们都这个岁数了,就维持现状当亲人当朋友吧。再说你弟弟是个要强的人,就算我答应了,他也不会同意的。自从我和他爸离婚后,他一次都没去过他爸那里,他说一辈子都不会见他的。”王金玲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

目前,李吉忠在托老中心负责门前三包的卫生工作,一天检查三次,有时他还亲自打扫卫生。王金玲只是隔几天到托老中心来看一下,她九十五岁的母亲虽然生活上还能自理,可她还是不放心,离开一会就得赶紧回去。李小梅多次提出把她姥姥接到托老中心来,王金玲说就让她在家住吧,还是家里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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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王金玲女士的知青往事和情感生活经历就讲完了,在这里衷心祝福王女士一家人都健康快乐!幸福平安!也祝愿李吉忠师傅健康快乐!晚年幸福!

作者:草根作家(讲述人:王金玲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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