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勤耕耘在人性的土地上

满眼望去，一派荒芜

挥舞语言的铁锄

只溅起冒火的石渣

野蛮的荒草纹丝不动

我停下喘气

向学生唱起秋收的歌谣

渴望逆转生命

跟我一块儿播种秋天的希望

有几双眼眸里闪出光芒

可是只要俯身劳动

大家都显出两千岁的模样

我悲哀地执着

挥舞着语言的刀剑

劈不出肥美的园地

换种耕耘的方子

渴望救助病入膏肓的孩子

我扬起锋利的剑

渴望开辟出崭新的天地

一剑猛击，揭穿生命的荒诞

你是猪，只剩下吃和睡的享受

你是猴，上窜下跳不停歇

你是羊，任命运宰割

你是鼠，昼伏夜出只鬼祟

竟然无法刺痛麻木的神经

大家纷纷嚷嚷

我是猪，我是猴，我是羊，我是鼠……

在瘦瘠的荒地上苦苦耕耘

除了几棵稀苗

慰藉渺茫的希望

从青春的黎明出发

匆匆来到苍老的黄昏

汗流尽了，血气枯了

我就要退休了

薪水太丰

收获太小

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