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走夜路
在清朝末年，江南水乡有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名叫柳河村。
这柳河村依河而建，家家户户都靠捕鱼种地为生，日子虽不富裕，但也算过得安稳。
在这村里，有个远近闻名的屠户，名叫张大壮。
张大壮人如其名，长得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力大无穷。
他祖上是宫廷里的御厨，后来战乱年间逃难到了柳河村，安家落户，便干起了屠夫的营生。
张大壮的猪肉铺生意红火，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杀猪，然后挑着担子到镇上去卖。
这担子可不轻，少说也有上百斤。
可张大壮天生神力，挑着担子健步如飞，村里人见了都夸他是个能人。
这天傍晚，张大壮又杀了头猪，收拾利索后，挑起担子准备进城。
他老婆李翠花一边给他系汗巾，一边叮嘱道：“大壮啊，今天这路不好走，听说前面山里有狼出没，你可得小心点儿。”
张大壮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说：“你放心吧，就那些个狼崽子，还不够我一拳头打的。”说完，他挑起担子，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此时天已擦黑，月亮半明半暗地挂在天上，风也大了起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张大壮沿着山路走着，心里琢磨着今天的猪肉能卖个好价钱，老婆孩子也能多吃顿肉。
他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
张大壮心里一紧，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他摇了摇头，心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便继续赶路。
可走了没多远，那“沙沙”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来越近。
张大壮停下脚步，把担子放在地上，悄悄抽出腰间的弯刀。
这弯刀是他祖上传下来的，锋利无比，一刀下去，连野猪都能放倒。
他握紧弯刀，屏息凝神，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路边的草丛里窜了出来，直奔他扑来。
张大壮眼疾手快，一刀挥去，只听“嗖”的一声，那黑影被砍成了两半，原来是只野兔子。
张大壮松了口气，笑道：“我说啥呢，原来是只兔子，吓我一跳。”他捡起兔子，扔进了担子里，继续赶路。
可走了没一会儿，那“沙沙”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耳边。
张大壮心里有些发毛，这深山老林的，不会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吧？
他加快了脚步，想赶紧走出这片林子。
就在这时，他感到担子突然沉了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上面。
他停下脚步，放下担子，用手一摸，沉甸甸的，也不知道是啥。
他打开担子一看，里面除了猪肉和那只兔子，啥也没有。
他挠了挠头，心想可能是自己太累了，产生了错觉。
他挑起担子，继续赶路。
可走了没多远，那担子又沉了下来。
这次他不敢大意了，悄悄抽出弯刀，环顾四周。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的山林中传来，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张大壮心里一紧，这咆哮声他太熟悉了，是狼！
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
他心中暗叫不好，这深山老林的，遇到狼群可就麻烦了。
他放下担子，抽出弯刀，准备迎战。
就在这时，他感到担子又沉了下来，而且这次沉得他差点儿没站稳。
他连忙扶住身边的树，稳住身形，然后一把掀开担子。
这一掀不要紧，差点儿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担子里除了猪肉和兔子，竟然还多了一个人头！
那人头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丝，显然是刚被割下来的。
张大壮吓得倒退了几步，差点儿摔倒。
他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那个人头，发现并不认识。
他心里琢磨着，这大半夜的，咋会有人头出现在自己担子里呢？
难道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的山路上传来。
张大壮连忙躲到路边的草丛里，悄悄探出头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手里拿着把明晃晃的刀，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跑来。
那人跑到张大壮刚才放担子的地方，停下脚步，东张西望了一番，然后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担子。
可他刚把担子捡起来，就“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扔下担子就跑了。
张大壮见状，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他悄悄探出头去，只见那担子里的人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猪肉和兔子。
他心想，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咋这么邪门呢？
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先不管这些了，赶紧进城卖肉要紧。
他挑起担子，加快了脚步。
可走了没多远，那担子又沉了下来。
这次他不敢再大意了，放下担子一看，里面竟然又多了一个人头！
这次的人头是个老头儿的，满脸皱纹，胡子花白，双眼圆睁，死得那叫一个惨。
张大壮吓得浑身直哆嗦，心想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咋又出现一个人头呢？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哭泣声，从远处的山路上传来。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在哭诉。
张大壮心中好奇，悄悄探出头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一边哭一边朝这边走来。
那女子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像是能说话似的。
她走到张大壮放担子的地方，停下脚步，哭着说：“爹啊，你咋就抛下我走了呢？
你让我咋活啊？”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更是惊得不行。
他心想，这女子哭诉的，不就是刚才担子里那个人头吗？
难道她是那老头儿的闺女？
他正想着，那女子突然抬起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张大壮吓得连忙缩回头去，心想这女子不会是发现自己了吧？
可过了一会儿，那女子并没有追过来，而是继续哭着朝山上走去。
张大壮心中好奇，悄悄探出头去，只见那女子已经走远了，消失在山林之中。
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跟上去看看。
他悄悄起身，沿着那女子走的路，一路追了上去。
可走了没多远，他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山林里黑漆漆的，到处都是树木和草丛，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心中一急，心想这下可坏了，自己迷路了，万一遇到狼群可就麻烦了。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了一阵“哗哗”的水声，从不远处的山涧里传来。
他心中一喜，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自己只要找到人家，就能问路了。
他循着水声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条小溪边。
只见溪水清澈见底，潺潺流淌，溪边还长着一排排柳树，随风摇曳。
他沿着小溪走了一会儿，果然看到了一座小木屋。
那木屋虽然简陋，但收拾得井井有条，门前还种着一排排鲜花，散发着阵阵香气。
他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只见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老头儿，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老头儿头发花白，胡子拉碴，但眼神却十分明亮，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
张大壮连忙拱手行礼，说道：“老人家，我是柳河村的屠户张大壮，迷路了，想向您问个路。”
那老头儿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眼神也变得警惕起来。
他上下打量了张大壮一番，然后冷冷地说道：“你问路？
那你可问对人了。
不过我这路可不是白问的，你得拿点儿东西来换。”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悦。
心想这老头儿咋这么势利眼呢？
问个路还得拿东西换。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迷路了，万一遇到狼群可就麻烦了。
于是他从担子里拿出一块猪肉，递给那老头儿。
那老头儿接过猪肉，闻了闻，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这肉不错，是个实诚人。
这样吧，你沿着这条小溪一直往东走，就能走出这片山林了。”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中大喜，连忙道谢。
他挑起担子，沿着小溪往东走去。
可走了没多远，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他回头一看，只见那老头儿正站在木屋前，目光阴森地盯着自己，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心中一惊，心想这老头儿不会是骗自己的吧？
他停下脚步，放下担子，悄悄抽出弯刀，准备迎战。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的山林中传来。
那声音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张大壮心中一紧，这咆哮声他太熟悉了，是狼！
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
他心中暗叫不好，这深山老林的，遇到狼群可就麻烦了。
他握紧弯刀，屏住呼吸，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群黑影，从远处的山林中窜了出来，直奔他扑来。
那是一群狼，个个双眼赤红，满嘴獠牙，凶神恶煞般地朝他扑来。
张大壮心中一横，大喝一声，挥刀就砍。
只听“嗖嗖嗖”几声，几只狼被他砍倒在地，鲜血四溅。
可那狼群却丝毫不惧，仍然前赴后继地朝他扑来。
张大壮左砍右劈，杀得浑身是血，但仍然无法摆脱狼群的围攻。
他心里明白，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狼群撕成碎片。
他心中一急，突然想起了刚才那老头。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不远处的山路上传来。
那声音悠扬悦耳，仿佛能驱散一切邪恶。
他心中一喜，心想这铃铛声一定是啥好东西发出的，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骑着一头大青牛，朝这边走来。
那女子长得那叫一个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像是会说话似的。
她身上挂着一串串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
那群狼一听到铃铛声，立刻停止了攻击，纷纷后退，眼中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张大壮见状，心中更是大喜，心想这女子一定是啥高人，不然狼群咋会这么怕她呢？
他连忙跑到女子面前，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不用客气，我叫红玉，是这山里的猎户。
这些狼都是我养的，它们一般不会伤人，除非遇到坏人。”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悦。
心想这女子咋说话呢？
自己咋就成坏人了呢？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身陷险境，还是少惹事为妙。
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屠户，咋能是坏人呢？”
红玉咯咯一笑，说道：“屠户咋啦？
屠户就不能是坏人啦？
不过我看你不像个坏人，不然我也不会救你了。”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稍微好受了点儿。
他说道：“姑娘，我现在迷路了，想向您问个路。”
红玉说道：“问路啊？
那你可问对人了。
不过我这路可不是白问的，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心想这女子咋也这么势利眼呢？
问个路还得答应条件。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身陷险境，万一这女子不救自己，自己可就完了。
于是他咬咬牙，说道：“姑娘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红玉说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儿，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杀个人。”
张大壮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儿没坐在地上。
他说道：“姑娘，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我只是个普通的屠户，咋能杀人呢？”
红玉脸色一沉，说道：“谁跟你开玩笑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让这些狼把你吃了！”
张大壮一听这话，吓得浑身直哆嗦。
他心想这女子咋这么狠呢？
自己又没招她惹她，她咋就要让自己杀人呢？
可自己现在身陷险境，不答应也不行啊。
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说道：“姑娘，杀人可是犯法的，我可不敢啊。”
红玉说道：“有啥不敢的？
你只管动手，出了事儿我担着。
再说了，那个人也不是啥好东西，他害死了好多人呢。”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稍微好受了点儿。
他说道：“那……那个人是谁呀？”
红玉说道：“那个人就是山下的刘财主，他是个大坏蛋，无恶不作。
你要是能帮我杀了他，我就帮你走出这片山林。”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犯了难。
心想这刘财主自己倒是认识，他确实是个坏蛋，可自己咋能杀人呢？
再说了，自己就是个屠户，杀猪还行，杀人可没那个胆儿啊。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身陷险境，不答应也不行啊。
于是他咬了咬牙，说道：“好吧，姑娘，我答应你。
不过你得先帮我走出这片山林，不然我咋去杀他呢？”
红玉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说道：“行，我这就帮你走出这片山林。
不过你得记住，杀刘财主的事儿你可得给我办漂亮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她拍了拍身下的大青牛，大青牛便驮着她，朝山林深处走去。
张大壮挑起担子，跟在后面。
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该咋办。
走了没多远，他们就来到了一片开阔地。
只见前面有一座小桥，桥下流水潺潺，桥上人来人往。
张大壮一看，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心想这地方自己认识，再往前走就是镇子了。
他停下脚步，对红玉说道：“姑娘，谢谢你帮我走出这片山林。
我现在得赶紧去卖肉了，不然耽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
红玉说道：“行，你去吧。
不过你得记住，杀刘财主的事儿你可得给我办漂亮了。”
张大壮说道：“放心吧姑娘，我一定给你办到。”说完，他挑起担子，朝镇子走去。
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该咋办。
他心想，自己就是个屠户，杀人这事儿可真没干过。
可一想到红玉那凶狠的样子，他心里就直打怵。
他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先去找个人商量商量。
他来到镇上的茶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要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琢磨这事儿。
正琢磨着呢，突然听到旁边桌子上两个人在聊天。
只听其中一个说道：“你们听说了吗？
刘财主家最近可不太平啊。”
另一个说道：“咋不太平啦？
快说说。”
那个说道：“听说他家里最近老是闹鬼，一到晚上就鬼哭狼嚎的，吓得他家人都不敢睡觉。”
另一个说道：“不能吧？
刘财主那家伙坏事做尽，说不定是遭报应了吧。”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他心想，这刘财主家里既然闹鬼，那自己何不借鬼杀人呢？
这样一来，既能完成红玉交代的任务，又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他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事儿可行。
于是他喝完茶，挑起担子，朝刘财主家走去。
来到刘财主家门前，他放下担子，朝里面张望了一番。
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
他心想，这刘财主家里既然闹鬼，那咋还这么多人呢？
他正琢磨着呢，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只听一个女子喊道：“你这个大坏蛋，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另一个男子喊道：“妈呀，你这是要干啥呀？
我可没招你惹你啊。”
张大壮一听这声音，心里顿时明白了。
心想这女子一定是被刘财主害得不浅，现在来找他报仇了。
他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他悄悄溜到刘财主家后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了进来。
张大壮定睛一看，只见那女子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黑纱，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直奔刘财主的卧室而去。
张大壮见状，心中大喜。
他心想，这女子一定是来杀刘财主的，自己何不趁这个机会，把人头割下来，交给红玉呢？
他想到这里，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那女子来到刘财主的卧室门前，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和厮打声。
张大壮躲在门外，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心想，这女子到底能不能成功呢？
自己要不要进去帮忙呢？
正琢磨着呢，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
紧接着，那女子就拎着一个人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张大壮一看，那人头正是刘财主的。
他心中大喜，觉得自己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他连忙上前，对那女子说道：“姑娘，多谢你帮我杀了刘财主。”
那女子一愣，说道：“你是谁呀？
我为啥要帮你杀刘财主？”
张大壮说道：“姑娘，你别管我是谁了，总之你帮了我大忙。
这个人头我就拿走了啊。”说完，他一把夺过人头，装进袋子里，挑起担子就跑了。
那女子见状，气得直跺脚。
她心想，这人是咋回事儿啊？
咋莫名其妙地就来抢自己的人头呢？
她正要去追呢，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她心中一惊，心想这一定是刘财主的家人来追自己了。
她不敢怠慢，连忙翻墙逃走了。
张大壮一路狂奔，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红玉约定的地方。
只见红玉正站在一棵大树下，等着他呢。
他一见到红玉，就连忙掏出人头，递给她说道：“姑娘，你看，我把事儿给你办漂亮了。”
红玉接过人头，仔细看了看，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行，你果然是个守信用的人。
这样吧，我送你一件东西，算是对你的奖励。”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张大壮。
张大壮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
只见那玉佩晶莹剔透，温润如玉，上面还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
他心里十分喜欢，连忙道谢。
红玉说道：“不用客气，这块玉佩能保你平安。
你以后要是遇到啥危险，就拿出这块玉佩，自然会有人来救你。”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更是大喜。
他心想，这女子真是个好人啊，不仅帮自己杀了刘财主，还送给自己这么一件宝贝。
他正要道谢呢，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队官兵正朝这边奔来。
他心里一惊，心想这咋回事儿啊？
咋突然来官兵了呢？
他正要逃跑呢，红玉却一把拉住了他。
她说道：“别怕，这些官兵是冲我来的。
你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不会难为你的。”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更是吓得不行。
他心想，这女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咋突然就在这时，红玉突然松开了张大壮的手，脸上露出了决绝的神情。
她朝那些官兵大声喊道：“你们来吧！
我红玉今天就算死在这儿，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张大壮一听这话，心里更加迷惑了。
他心想，这女子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咋突然就跟官兵杠上了呢？
他本想趁机逃跑，但转念一想，这女子毕竟救过自己的命，自己不能这么不讲义气。
于是他咬了咬牙，决定留下来，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那些官兵很快就来到了他们面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领头的军官朝红玉大声喊道：“红玉，你涉嫌谋反，跟我们走一趟吧！”
红玉冷笑一声，说道：“谋反？
真是笑话！
我红玉行得正坐得端，啥时候谋反了？”
那军官说道：“你别装了！
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就是反贼的头目！”
红玉说道：“证据？
拿出来让我看看！”
那军官说道：“证据自然有，但现在还不能给你看。
你跟我们走一趟，自然就知道了。”
红玉说道：“想让我跟你们走？
没门儿！
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抓起来！”
那军官一听这话，顿时火了。
他朝身后的官兵大声喊道：“上！
把她给我抓起来！”
那些官兵一听命令，立刻朝红玉扑了过去。
张大壮见状，也顾不上许多了，抄起身边的一根木棒，就朝那些官兵冲了过去。
他心想，自己虽然只是个屠户，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女子被官兵抓走啊！
那些官兵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捣乱，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红玉也趁机摆脱了官兵的纠缠，朝张大壮跑了过来。
她说道：“大兄弟，谢谢你帮我。
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快走吧！”
张大壮说道：“走？
我能往哪儿走？
我既然已经卷进来了，就跟你一起面对吧！”
红玉一听这话，心里十分感动。
她说道：“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
但这事儿太危险了，你还是快走吧！”
张大壮说道：“别说了，咱俩一起干他们！”说完，他就朝那些官兵冲了过去。
红玉见状，也不再劝说。
她抽出腰间的软剑，也朝那些官兵杀了过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张大壮虽然只是个屠户，但身体健壮，力气也大。
他抡起木棒，左劈右砸，打得那些官兵连连后退。
红玉更是身手不凡，剑光如电，所到之处，无人敢挡。
那些官兵显然没想到这俩人如此厉害，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领头的军官见状，急忙朝身后喊道：“快！
放箭！”
话音刚落，就有一阵箭雨朝他们射了过来。
张大壮和红玉急忙躲避，但还是有几支箭射中了他们。
张大壮左臂中了一箭，疼得他龇牙咧嘴。
红玉右腿也中了一箭，但她咬牙坚持，继续战斗。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队人马从远处奔了过来。
领头的一个人大声喊道：“住手！
都给我住手！”
那些官兵一听这话，立刻停止了攻击。
领头的军官也急忙迎了上去，躬身行礼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那人说道：“我听说这里有反贼闹事，就急忙赶了过来。
到底咋回事儿啊？”
那军官说道：“大人，这个女子就是反贼的头目，名叫红玉。
我们正要抓她呢，没想到这个屠夫突然冲出来捣乱。”
那人说道：“哦？
她就是红玉？
我听说她是个侠女，怎么会是反贼呢？”
那军官说道：“大人，这事儿千真万确。
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那人说道：“证据呢？
拿出来让我看看。”
那军官犹豫了一下，说道：“证据……证据还在衙门里呢。”
那人一听这话，顿时火了。
他朝那军官大声喊道：“没有证据就敢抓人？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那军官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吭声。
那人又朝那些官兵大声喊道：“都愣着干啥？
还不快把人放了！”
那些官兵一听命令，立刻放开了红玉和张大壮。
红玉揉了揉受伤的右腿，对那人说道：“多谢大人相救。”
那人说道：“不用客气。
我听说你是个侠女，专门打抱不平。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红玉说道：“大人过奖了。
我只是做了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那人说道：“这样吧，你跟我回衙门一趟。
把事情说清楚，我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红玉说道：“好。
那我们就走吧。”说完，她就跟着那人朝衙门走去。
张大壮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他心想，这女子救过自己的命，自己不能就这么扔下她不管。
于是他也跟着朝衙门走去。
来到衙门，那人就让红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红玉也毫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人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事儿有些蹊跷。
你先在这里住下，我会派人去调查清楚的。”
红玉说道：“多谢大人。”
那人又对张大壮说道：“你也先在这里住下吧。
等事情调查清楚了，我再送你们离开。”
张大壮说道：“好嘞。
那就多谢大人了。”
就这样，红玉和张大壮就在衙门里住了下来。
那些官兵也不敢再难为他们，每天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过了几天，那人就派人来告诉他们，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刘财主搞的鬼。
他嫉妒红玉的美貌和武艺，就诬陷她是反贼，想借官兵之手除掉她。
没想到张大壮突然冲出来捣乱，这才把事情闹大了。
那人说道：“现在真相大白了。
红玉姑娘，你可以走了。”
红玉说道：“多谢大人。
那刘财主呢？
他咋办？”
那人说道：“他已经被革职查办了。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红玉一听这话，心里十分高兴。
她说道：“太好了！
这下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张大壮也说道：“是啊！
这事儿总算是解决了。”
那人又说道：“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不过，红玉姑娘，我希望你以后能多做些好事，为百姓伸张正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