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岁婆婆去世2天才被发现,公公:分居20年了,没啥好大惊小怪

晚风计划 2024-12-30 21:48:04

婆婆的离世,来的猝不及防,却又像是早有预兆。

那天清晨,天色阴沉得像要塌下来。

丈夫赵明辉从单位给我打来电话,声音低沉:“妈……去世了,前天的事儿。”

我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前天?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电话那头,他沉默了几秒,像是用尽了力气才挤出一句:“老家那边没人发现,是村里人闻到味儿才报的警。”

“味儿……”我心里猛地一颤,喉咙像被堵住一样说不出话。

“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去吧。”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挂了电话,呆坐在沙发上,心里翻江倒海。

婆婆,一个倔强又固执的老人,她一生都过得那么强硬,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婆婆陈秀梅今年77岁,晚年独自住在农村的老宅里。

她和公公赵国强早已分居二十年,老两口谁也不管谁,仿佛只是搭伙过日子。

我们多次劝她搬到城里来和我们一起住,她却总是冷冷地回一句:“你们忙你们的,我过得好着呢。”可是,现在回想,她的“好”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们真的了解过吗?

收拾妥当后,我和丈夫匆匆赶回了老家。

一路上,丈夫沉默不语,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我想开口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村里的路坑坑洼洼,车子开得极慢。

天色渐渐暗下来,冷风透过车窗的缝隙钻进来,刺骨得像刀子。

婆婆住的地方在村子的最偏远处,那几间灰扑扑的瓦房和半塌的院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清。门口的枯草迎风摇晃,像是无声的招手。我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迈进去。

“进来吧。”公公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他坐在院子中央的小凳子上,手里捏着一支烟,神情淡然得让人心寒。他指了指屋里,说:“她在屋里,警察看过了,说是心梗,没啥可查的。”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脱口而出:“怎么会两天都没人发现呢?明辉和明丽不是每个月都给她打电话吗?”

公公抬起头,眼神带着几分嘲讽:“打电话有啥用?谁真关心过她?”他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口,让我哑口无言。

婆婆的遗体已经被拉走了,可屋子里还留着一股腐败的气味,让人作呕。

我环顾四周,三间瓦房里堆满了杂物,墙皮剥落,屋顶漏着风。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已经发黄。

照片里的婆婆年轻时一脸温柔,公公也显得憨厚老实,丈夫和小姑子赵明丽笑得天真烂漫。

可如今,照片上的人,早已物是人非。

“这些年,她就一个人住在这儿?”我强忍着心头的酸楚问了一句。公公点了点头,语气平淡:“不然呢?我俩早就分开了,没啥感情了,搭伙过日子罢了。”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种无所谓的冷漠。

“分开多久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快二十年了吧。”公公夹着烟的手微微一抖,烟灰落在地上。他的语气平静得让我发毛。

二十年……一个家庭,竟然可以在分崩离析中维持这么久。我忍不住追问:“为什么要分开?”

公公沉默了一会儿,点了根烟,缓缓说道:“怪我吧。当年啥事都让她一个人扛,啥事都图省事,从来没真为她考虑过。后来,她心凉了,我也懒得哄,就这么过下来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该怨谁,也不知道该同情谁。

晚上,小姑子赵明丽从外地赶了回来。

她比丈夫大五岁,面容憔悴,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刀刻。

她一进门就开始抹眼泪:“妈怎么就这么走了?

咱们做儿女的太不孝了!”她的哭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看着她的泪水,却觉得有些虚伪。

婆婆生前,她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电话更是寥寥无几。

可如今,她哭得像是天塌了一样。

“哭啥?”公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妈走得轻松,没啥痛苦。咱们给她办个热闹的葬礼,也算尽了孝心。”公公的话听起来像是无情,可在那一刻,我却从中听出了某种悲凉。

葬礼那天,亲戚们陆续赶来,院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有人在厅里烧纸,有人在厨房忙着做饭。丈夫赵明辉站在灵堂旁,头低垂着,一言不发。我站在院子里,目光落在那堵半塌的院墙上。这堵墙,是婆婆生前亲手修的。

丈夫告诉我,小时候,每次家里吵架,婆婆都会默默跑到院子里修墙。“她可能觉得,墙修好了,家也就不会散了吧。”他说这话时,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是,墙最终还是塌了,家也散了。

葬礼结束后,亲戚们渐渐散去。

我留在老家多待了一天,试图整理婆婆的遗物。

在一个破旧的木箱里,我翻出了几本泛黄的笔记本。

里面记录着婆婆的日常开销:买米花了十二块,买油花了十五块,还有一些琐碎的生活细节。

翻着这些笔记,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除了笔记本,还有一些发黄的老照片。

照片里的婆婆,年轻时眼神明亮,笑容温柔,和我印象里那个倔强的老太太截然不同。

我抹了抹眼泪,把照片收好。

婆婆的一生,似乎就在这些支言片语和老照片里被压缩成了一个无声的故事。

她的坚强,她的隐忍,她的孤独,几乎无人知晓。

临走时,公公送我们到村口。他看着我们上车,忽然叹了口气:“你们以后别学我们,夫妻俩过日子,多担待点儿。不然,分居二十年,搭伙过日子,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他的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我看向丈夫,他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份沉重。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窗外的风景逐渐模糊,我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婆婆修院墙的画面。

“家,不是靠搭伙过日子维持的。”我轻声说道,“家,是靠用心去经营,去爱,去包容,去相互支撑。”

或许,正如林语堂所说:“幸福的婚姻,是两个人的互相成全。”婆婆的离世,让我重新审视婚姻和家庭的意义。我们每个人都该问问自己:我们究竟该如何去爱,才能不辜负那些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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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用枯燥的文字诉说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