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儿看了6年孩子,我想回儿子家,儿媳的话让我心碎

晚风计划 2025-01-01 21:33:06

我已经年过六十,身体一向还算硬朗。

年轻时,家里的地里少不了我的身影。挑水、种田、喂猪,日子虽然苦,但我心里觉得有盼头。

丈夫早走了,我一个人把儿子和女儿拉扯大,供书教学,甚至连最好的菜都舍不得吃,省下的全留给他们。可最近几个月,身体却明显不如从前了。

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浑身酸痛得厉害。连从床上起来,都要扶着床沿一点点挪动。女儿晓梅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问我:“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我摇了摇头,没吭声。

我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但不想说,也不敢说。

这些年,我一直住在晓梅家里,帮她带孩子、做饭、打扫家务,几乎没给自己留过喘息的时间。

她和女婿每天都要上班,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累了,却从没抱怨过,因为我总觉得,这就是一个做母亲的职责。

可身体的变化让我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安。

那天,我实在扛不住了,偷偷去了医院。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表情很严肃:“胃癌晚期,现在必须尽快住院治疗,手术和后续化疗可能还有一线希望。”我整个人顿时愣住了,手开始发抖,脑子一片空白。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空了,只剩下医生冷静又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走出医院,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这种病,花费大不说,还需要人照顾。我没敢告诉晓梅,我怕增加她的负担。

她刚刚升职不久,孩子也才刚上小学,日子本就不轻松。

我心里盘算着,也许该回儿子志刚家试试。

儿子毕竟是家里的男孩,按理说,他更有责任照顾我。

晚饭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对晓梅说:“晓梅,妈最近身体不大好,想回你哥家住一段时间。”

晓梅愣了一下:“妈,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突然就要回去?这些年你一直住在我这儿,也没听你提过这个呀。”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人老了,想换个地方住住,顺便也看看你哥。”晓梅皱了皱眉头,但没多问。

她点了点头,随后拨通了志刚的电话。

我坐在一旁,听着她的声音:“哥,咱妈想回你家住一段时间,你们那边方便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传来了儿媳兰兰的声音:“回我们家?晓梅,妈不是一直住你那边吗?怎么突然要回来?再说了,我们家这边忙得很,孩子刚上小学,每天都得接送,家里根本腾不开人手。”我听着电话里的推辞,心里凉了半截。

晓梅有些急了,说:“兰兰,妈住了我这儿六年,我这边也要上班,孩子也大了,妈回你们那儿住一段时间不行吗?”

兰兰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满:“晓梅,你别误会,我不是不让妈过来,但是你也知道,志刚工作忙,我一个人实在顾不过来。再说了,这么多年妈都习惯你家那边的生活,突然换个地方,她也不一定适应。”

晓梅挂了电话,脸色很难看。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晓梅,我再住两天,等这边的事忙完了再说吧。”晓梅没说话,屋子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第二天,我收到了儿媳兰兰发来的微信消息。

她说:“妈,我和志刚商量了一下,您要是真想过来住,就先过来看看情况吧。不过我们家条件有限,可能没法像晓梅那边照顾得那么周到,您得做好心理准备。”看到这条消息,我苦笑了一下。

我的命,难道真的这么轻贱吗?连亲生儿子和儿媳,也只是勉强接纳我?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的点点滴滴。

年轻时,我和丈夫省吃俭用,把儿子和女儿拉扯大。

丈夫走得早,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供儿子读书,帮女儿带孩子,几乎没留下一点自己的生活。

可到头来,我不过是个被嫌弃的“累赘”。

几天后,我又去了医院,问清楚了病情。

医生告诉我:“要是放弃治疗,大概还能活半年到一年。要是积极治疗,可能会延长一点时间,但也不一定。”那一刻,我仿佛看透了一切。

我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了,也不想再去争什么亲情。

我对自己说,既然人生已经到了尽头,那就让我最后活得有一点尊严吧。

我把晓梅叫到身边,轻声对她说:“晓梅,妈决定搬出去住一段时间。你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我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们也别担心。”

晓梅急了:“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身体不好,怎么能一个人住?要不,我请个护工回来照顾你?”

我摇了摇头:“晓梅,我知道你们难。妈这一辈子,已经够了,不想再拖累你们。”

晓梅红了眼圈,却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我的决定很难改变。

我搬进了一间廉租房里。房子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但对我来说,足够了。

我买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每天早上起来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竟然有一种久违的轻松感。

我开始学着照顾自己,去公园散步,去菜市场买菜,偶尔也和邻居聊聊家常。

虽然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但我的心,却渐渐平静了下来。

有一天,我接到了志刚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声音低沉:“妈,晓梅告诉我了您的情况。您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您是我们的妈,我们怎么可能不管您?”

我笑了笑:“志刚,妈不是怪你们。妈只是觉得,这一辈子已经够了,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电话那头,志刚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说了一句:“妈,对不起。”我挂了电话,坐在窗边,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我知道,他的“对不起”,是发自内心的。

但有些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半年后,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说我可能只剩下最后的几个月了。晓梅和志刚轮流来看我,甚至商量着要接我回去住。可我都拒绝了。我对他们说:“你们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妈这一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在最后的时光里,我把自己的人生整理了一遍,把该放下的都放下了。我知道,亲情有时候是复杂的,但它终究是割不断的。我希望,等我走了以后,孩子们还能记住我这个做母亲的好,而不是我的病、我的负担。

正如泰戈尔所说:“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在田间劳作的身影。

那时候,我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希望孩子们都能过得好。

如今,他们的确都过得很好,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人这一生,总有离别。可我知道,爱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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