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我军的现役军官军衔的晋级都有年限的。少尉升中尉两至三年,中尉升上尉、上尉升少校、少校升中校、中校升上校、上校升大校各四年,军衔一晋升,往往也代表着职级的晋升,这就意味着军官从参军到晋升军级的少将前,至少得服役二十多年。
然而,我军有一位军官却很特殊,在部队仅仅服役了14年就从战士晋升为副大军区级的武汉军区副政委,真可谓是火箭式提拔,纵观全军几乎找不到第二个。
这位特殊的军官便是陈代富。

1942年3月出生于四川资阳市安岳县的陈代富,18岁的时候才参军入伍,在成都军区的陆军54军130师390团5连服役,成为陆军高机排一名普通的战士。
值得注意的是,陈代富只有小学文化,而且参军伊始仅仅是战士身份,他究竟是如何晋升到副大军区级的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陈代富的对印自卫反击战经历,成为他快速晋升的重要支撑。
就在陈代富参军之际,正值中印关系恶化、边境局势紧张之时。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印度就频频越线,甚至还深入我军实控线以内,企图无休止地蚕食我领土;不仅如此,印度还不断调兵遣将、拒绝和平解决方针。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既然印度选择军事对抗,那么我们就奉陪到底。于是在1962年10月我军决定军事反击印军的侵略性进攻,西藏军区司令员张国华指挥藏字419部队,首先在印军入侵的克节朗河谷地区(位于麦克马洪线以北)发起反击作战,全歼印军王牌第7旅,生俘旅长达尔维准将;同时新疆军区第4师在西段的阿克赛钦地区也暴揍了印军。
在第一阶段,我军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后,主动提议跟印度和谈,可印度方面不仅不理睬,反而动员更多兵力发起反攻,总兵力增加了3万多人。

在此背景下,我军决定调遣驻扎在重庆的成都军区54军一部进藏作战,丁盛军长亲率54军130师、昌都军分区等部队,向瓦弄地区的印度军队发起反击。
丁盛军长指挥的兵力主要有4个建制团,包括步兵388团、389团、390团、153团,此时已在390团服役2年的陈代富,也随部队向西藏的中印边境进发。
陈代富所在的5连是抢占瓦弄地区印度侵略军的飞机场,而在瓦弄北面有一个“32”高地的制高点,被印军利用构筑了40多个地堡,密集的火力压制住了我军的必经之路。要想完成任务,就必须得炸掉地堡。
彼时,已经有多名战士因进攻而牺牲,陈代富不忍战友继续伤亡,就拿着爆破筒往地堡爬去。如果是拿爆破筒直接从射孔插进地堡,很容易被地堡内的印军扔出来。为此,陈代富选择在地堡挖个小坑,把爆破筒塞进去。
谁知,陈代富的想法被地堡内的印军识破了,一个劲儿地往外推。已经受伤的陈代富决心用前胸顶住爆破筒往下压,就在爆炸的前一秒,陈代富快速滚下地堡,最终炸毁了地堡,这是印军在“32”高地最核心的地堡,为战友拿下高地扫清了障碍。
而陈代富也被誉为“活着的黄继光”。
经此一战,陈代富不仅获得了部队授予的一等功,就连国防部在1963年4月23还授予他“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成为全军为数不多的获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的人之一。
一时间,陈代富成为全军学习的榜样,其军旅仕途也迎来了前所未有辉煌。
在获得荣誉称号后不久,陈代富就获得提干,担任排长,一步步升任连副指导员、连指导员、营副教导员,在他参军的第10个年头,即1970年3月正式就任正营级的团政治处副主任。
按理说,当兵10年就从战士,升任正营级军官,还是相当快的。
但更快的还在后面,可以说是火箭式跳级晋升,全军少有。

一方面,陈代富实现了从正营级直升副军级的跨越式晋升。陈代富在团政治处副主任的岗位上任职了3年时间,就于1973年8月直接升任54军副政委,试问我军还有谁能从正营级一步到位升至副军级呢?恐怕找不到第二个。
彼时54军的政委是连续担任过54军和38军政委的开国大校邢泽,军长则是后来任副总参谋长的开国大校韩怀智中将,他们皆属于革命老兵。
另一方面,陈代富实现了从副师级到副大军区级的跨越式晋升。陈代富担任54军副政委时间不长,仅2个月又调任54军160师副政委。彼时的56军已经移防到河南,转隶到武汉军区建制。
陈代富在1974年2月直接晋升武汉军区副政委,成为副大军区级军官,时年32岁,距离刚参军仅过去了14年时间,堪称是那个年代最年轻的副大军区级军官。
不仅如此,陈代富顶着“战斗英雄”的光环,在1973年还开创了一个先例。当年,中共十大召开,年纪轻轻的陈代富被选为中候补,成为124名中央候补委员之一;鉴于他属于军人身份,又成功被选为军委委员,开创了军副政委担任军委委员的先例,其他担任军委委员的基本都是经历革命战争的开国将帅或开国元勋。
遗憾的是,陈代富这种“飞黄腾达”的好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1977年12月被免去了职务,接受审查多年,于4年后转业到地方,成为建行河南省南阳地区支行副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