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孝宗朱祐樘除了张皇后之外,真的没有其他妃嫔吗?
答案是肯定的。
首先,《明孝宗实录》中没有任何朱祐樘册封妃嫔的记录,却有多次记载宗室大臣请求他纳妃的奏疏。
宗室大臣如此焦虑,是因为朱祐樘继位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再加上不肯纳妃,张皇后因此背负了巨大的舆论压力。
直到弘治四年,张皇后为朱祐樘生下嫡长子朱厚照(也是朱祐樘唯一的儿子)后,劝谏他纳妃的声音才逐渐消失。
其次,《明武宗实录》记载,明孝宗朱祐樘驾崩后,他的神主牌位回宫升太庙时,后宫出来迎接的有太皇太后、皇太后、英庙皇妃、宪庙皇妃、中宫宫主和宫眷。
后宫所有人员中,有英宗的妃嫔,却独独没有孝宗的妃嫔。
换句话说,如果朱祐樘有其他妃嫔,此处必然会出现“孝庙皇妃”四个字,但既然没有出现,就说明朱祐樘确实除了张皇后以外,没有其他妃嫔。
说到这里,必须提及毛奇龄所著《胜朝彤史拾遗记》和谈迁所著《国榷》这两部书,书中都指出明孝宗朱祐樘的后宫有五位夫人:静顺夫人邵氏、安和夫人周氏、安顺夫人刘氏、荣顺夫人孟氏和荣善夫人项氏,并认为她们是朱祐樘的妃嫔。
但这种观点是错误的。
明朝后宫等级制度规定,除皇后外,其他皇帝妃嫔的等级依次是皇贵妃、贵妃、妃、嫔、贵人、才人、选侍和淑女。
而明朝的“夫人”指的是资深的宫人或皇帝的保姆,并非妃嫔。
例如上述五位夫人中的安和夫人周氏,是一位资深老宫人,朱祐樘在她去世后,感念她一生的辛苦付出,才特地赐她“夫人”的名号。
此外,朱祐樘的陵寝泰陵陵园内,没有任何妃嫔的墓地,这在大明十三陵中是独一份,也能间接证明朱祐樘后宫确实除了皇后之外,再无任何妃嫔。
那么,这种情况是如何造成的呢?
朱祐樘于成化十一年被册立为皇太子,成化二十三年二月迎娶鸿胪寺卿张峦的女儿张氏为皇太子妃。
朱见深驾崩后,18岁的朱祐樘继位,张氏晋升为皇后。
由于朱祐樘成婚到继位仅间隔半年,他既没有来得及纳太子侧妃,又因继位后处于明宪宗朱见深的丧期,短期内无法册立其他妃嫔。
针对这种情况,御马监左少监郭璞建议先选一些合适的女子作为储备妃嫔,暂时住在诸王馆,待宪宗丧期过后,朱祐樘再大封后宫。
然而,这个合理的建议却遭到时任左春坊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读谢迁的强烈反对。
谢迁反对的理由是,后宫已册立皇后,其他后妃可以缓一缓。
郭璞和谢迁的争执最终由礼部尚书周洪谟定夺:在宪宗祭祀后,再为朱祐樘选妃。
因此,朱祐樘选妃的时间应为弘治二年十月以后。
日后,焦芳在编纂《明孝宗实录》时,大骂谢迁是小人,因为明孝宗驾崩后,朱厚照继位的次年就册封沈氏为贤妃,而已成为内阁大学士的谢迁却对此毫无反对意见。
那么,在宪宗祭祀结束后,朱祐樘为何还没有纳妃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张皇后此时还没有生育皇子。
当年宣宗朱瞻基的胡皇后和代宗朱祁钰的汪皇后因无子被废的教训,让张皇后极力反对朱祐樘纳妃,而深爱张皇后的朱祐樘自然大力配合。
皇帝不纳妃,皇后又不生育,满朝文武都坐不住了。
弘治三年八月,礼科左给事中韩鼎上书请求朱祐樘“尊古者天子一取十二女之义,慎择幽闲以充六宫”。
然而50多天过去了,朱祐樘毫无反应,韩鼎继续上书,希望他“独奋乾纲,决去犹豫,早日下旨选妃”。
韩鼎几乎赤裸裸地把矛头指向张皇后。
皇后无子是事实,朱祐樘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只好松口答应选妃。
结果谢迁又跳出来竭力反对。
吏部听选监生丁锐随后上书支持朱祐樘“慎终如始,不为群小所惑”。
史书读到这里,谢迁和丁锐的目的确实令人费解,或许是看到帝后感情深厚,想借此拍马屁吧。
就这样,朱祐樘一直坚持不纳妃,直到弘治四年九月二十四日,张皇后终于为朱祐樘生下皇长子朱厚照。
朱祐樘兴奋异常,昭告天下,特地强调“皇后正宫诞生元子”。
朱厚照也的确成为大明朝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由在任皇后所生的嫡长子。
随着朱厚照的诞生,劝谏朱祐樘选妃的声音消失不见,而朱祐樘也终其一生没有再选妃。
综合来看,朱祐樘能够与张皇后践行一夫一妻,是因为客观上错过了选妃时机,更重要的是,由于朱祐樘与张皇后的感情无比深厚,他主观上并不愿意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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