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编就带大家一起走进历史,据悉在1937年12月24日,杭州沦陷,西湖博物馆被迫内迁,其中一位馆员除了必要的行李,还带了一份5万字的手稿。这个年轻人就是施昕更。颠沛流离中,他不忍舍弃的是良渚考古报告手稿。
在2006年,也就是施昕更发现良渚遗址整整70年后,遗址范围内发现城墙遗迹,次年,良渚古城的存在得到确认。规模宏大的古城足以改写历史吗?在重大的发现和巨大的疑惑面前,良渚考古人员的考古思路和考古方法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进入都邑考古阶段,考古不再是被动地发掘,需要更多主动的探索,考古不再是挖宝鉴宝,而是对环境、资源、历史、社会的全方位研究。这不是单一的考古学能够完成的,多学科的交叉碰撞,让良渚遗址考古迎来了成果最丰硕的十年和改写历史的重大发现。
南城墙石石块被称为铺垫时是良渚城墙的基础。良渚古城的发现,这些铺垫时功不可没,地质学家和考古学家的深度合作也始于这些石头。据统计,良渚城墙下的铺垫石总面积达30万平方米。专家对四面城墙、五条探沟共计10526块铺垫石的岩性和形貌进行了全面鉴定和测量,并与周边山体的岩石进行了逐一比对。通过跨学科合作,一些单纯依靠考古学无法揭示的真相显现出来,绝大部分铺垫时是次棱和次圆状,表明他们没有受过河流的侵蚀,也非直接开采自基岩,应是采集自冲沟和坡脚的散石头。
结合勘探结果、地质钻孔材料、遥感技术和地形分析,地质学家创造性地复原了良渚古城及周边的古水系,确认了主要石源区,推测出了运输路径。考古学家通过对铺垫石的采集、运输、铺装等流程进行模拟复原,推定出当时的运输工具为20根竹子的竹筏,推算出良渚城墙铺垫时的总工程量大约为8.4万公里。
太湖平原地区的史前遗址多为人工堆筑的高墩,先民堆筑的高端往往会被后人继续加高沿用,使得该区域的地貌5000年来没有多大的变化,因此非常适合用数字高程模型来寻找本地的人工堆筑遗迹。尝试制作良渚古城数字高程模型,不料却有惊人的发现。这个由长条形遗址断续相接而成的框型结构,就是良渚的外郭。5000年前的城址规模如此之巨,其性质不免引发猜测。与此同时,考古人员在外郭城的美人地、莫角山的东侧和南侧等多个地点发现了少则数万斤、多则数十万斤的碳化稻谷。也就是说,彼时的两种不仅稻作农业发达,且有了城乡分别。同位素测定显示,良渚古城内发现的碳化稻米来自不同的产地。很难想象,这些来自不同产地、数量庞大的粮食是完全依靠平等互惠的原则交换获得的。专家推断,良渚很可能已经产生了类似贡赋的征收手段,这种征收手段已经属于国家行为。这个国家很可能控制着整个良渚文化区,良渚古城则是当之无愧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