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犯的新生之路Ⅱ(37):方靖说国民党嫡系部队和杂牌军的区别

二哥雨二 2025-03-10 16:36:38

通往集镇的道路上,方靖和沈德纯、马连长走在前面,后面不远处,跟着解放军战士小李和饲养员老兵,牵着那匹枣红战马,在初春的阳光里,在远山的映衬下,是那么的和谐与美好。方靖的话题,也随着沈德纯的引导而进入到有关国民党部队的杂牌军与嫡系部队的区别上来。

“有人说,自从先总理当上中华民国的临时大总统到抗战胜利之后的陈辞公整编部队,中间这三十八年时光,国民党进行过大大小小的部队整编九次之多,但多数是换汤不换药的,不管他们叫什么教导师、整编师、整理师、德械师、美械师、国防师等等,但对于我们这些将领们而言,那只有两条,一是委员长的部队,二是杂牌军,这种事实,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当然,也有一些部队通过各种手段,被改编成了委员长的部队,比如陈辞公收编的张英的川军和李纪云的陕军、以及韩德勤的部队等,收编之后,也就成了委员长的嫡系部队;也有一些将领通过各种手段主动靠近委员长,而成为嫡系部队,比较有名的有黄百韬的第25军,王凌云的第2军,刘茂恩弟兄的第15军,以及西北军孙连仲的部队,粤军余汉谋、薛岳部,也包括陕军孙蔚如部等。

有关嫡系与杂牌军之间的差别,不单单是各时期名称上的不同,在我看来,主要表现在三大块,第一,便是编制不同,比如我们第11师,如果按照当时的编制,我们只能是二旅六团制,这是正规的整理师或者叫国防师的编制,因为它要执行的任务是守卫国防的;而杂牌军则要求是二旅四团制,一下子就差两个团。当然,这是体制规定以内的事,事实上,我们第11师当时绝非只有两个旅六个团,因为我们还设有一个攻城旅,首任旅长就是李延年;一个时期,还曾经出现过一个独立旅,好几个独立团,再加上特务团、炮营、工兵营、通信兵营等等,人数有时会接近两万人左右,单单从人数上来看,我们一个第11师,堪比杂牌军的一个军,甚至还要多。第二,便是装备上,无论是德械,还是后来的美械,无论是炮兵,还是后来的战车兵,嫡系部队肯定是首先配备的;第三,便是表现在经费上,嫡系师是足额拨付经费的,而杂牌军则是实施包干管理的,我们都叫他们为‘包干师’,即一个师按月或者按季度拨付给固定的经费,如何向师以下单位发放,由部队长统一掌握。差别有多大呢?我听樊崧甫说过,韩德勤的一个师,每月为11万元左右,孙连仲的一个师,只有9万元了。而当时我们第11师,每月足额经费为16万元左右。”

沈德纯笑了起来,说道:“厚此薄彼,老蒋对待嫡系、杂牌,差别还真不小啊。”

马连长笑了起来,说道:“关键是发到当兵的手里的钱,是少之又少啊,甚至好几个月,一整年也不发饷。我记得他们那个第28师,后来叫什么新3师,每个月也领不到两块钱,当时就有老兵油子说,还不如被红军俘虏了呢。因为啥啊?被红军俘虏了,还可以吃上几顿好的,临走时再发三块大洋。”

方靖也笑了起来,说道:“对,对,对,当年我们第59师兵败霍源的时候,就有粤军的俘虏这样说过,我记得他们还写过这样一幅对联来讽刺他们的师长李韫珩(国民革命军第53师师长),上联是:李师长、李旅长、李团长、李营长,同是湖南家庭;下联是:六成饷、五成饷、四成饷、不关饷,长官坐地分赃。横批是:军阀嘴脸。”

三个人又笑了起来,方靖说道:“其实,对于这些杂牌军将领,老头子还会用另外一个办法来俘虏他们,那就是钱,比如当年我们打郑州的时候,老头子就曾经给过吉鸿昌10万元,吉鸿昌才投降了老头子的。当然,对于其他将领,老头子出手,向来也是阔绰的,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而对于韩复榘这样的大军阀,那可是把整个山东省的行政、财政大权交给他了,这个,恐怕不是多少万银圆能说清楚的事儿吧。而对于主动靠近辞公的孙连仲的部队,就更有意思了。呵呵。”

几个人说着话,已经到了那处大宅院门口,老兵牵着那匹枣红马,无声地往下一个台阶走去,那匹马几次回头,眼巴巴地望着方靖。而谈兴正浓的方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战马,那匹枣红战马,有些失望地踢了几下地面,长长地打了一个响鼻,缩了缩身子,走了。阳光之下,枣红战马和那个老兵一样,身子显得有些佝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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