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我提干成排长,对象选择嫁给连长,24年后我团级转业

与经历说武器 2024-11-03 13:43:07

文:志军编辑:与经历无关

【引言】

1980年,我终于盼来了提干机会。没想到这个喜讯传来的那天,却是我人生最难忘的时刻——我心爱的姑娘选择了我的连长。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24年后的重逢,让我明白了人生更深的意义。

我叫林志军,1961年出生在河北省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亲是老八路,解放后一直在村里当民兵连长,虽然是个干部,但从不摆架子。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能干人,靠着纺线织布补贴家用。我们家虽不富裕,但在村里也算过得去,最起码能让我和妹妹都上完初中。

1976年夏天,我高中毕业后响应号召去插队。记得那天,我背着母亲缝的蓝布包袱,装着几件旧衣服和一本《毛选》,坐上了去延安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的知青,有人唱着《北京的金山上》,有人在擦眼泪,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飞驰的田野,心里想着将来的日子。

到了插队的地方,我被分到了山沟沟里的一个生产队。白天干农活,晚上就去大队部听广播,偶尔能听到首都台播送的新闻。就这样过了大半年,一次我和几个知青去公社开会,听说部队在招兵。当时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又激动又忐忑。

1977年初春,我终于如愿以偿穿上了军装。新兵连三个月的训练让我吃尽了苦头,但我咬牙挺了过来,还被评为训练标兵。分配到连队后,我更是处处严格要求自己。那时候,我们连队住的还是泥砖房,冬天冷得要命,但没人叫苦叫累。

转机出现在1978年夏天。那天,文工团来连队慰问演出,我第一次见到了孙雨萍。她穿着白底碎花连衣裙,头上别着一朵小红花,唱《军港之夜》时的歌声清澈动人。我被她的歌声深深打动了,演出结束后,我主动找借口帮她们搬道具,就这样认识了她。

雨萍是军区文工团的独唱演员,父亲是团职干部。她性格开朗,说话时总是带着甜甜的笑。每次文工团来慰问,我都找机会跟她说说话。慢慢地,我们熟络起来,她告诉我她喜欢听《梁祝》,我就省吃俭用买了一台收音机,专门收听音乐节目。

那时候,我们连长是张建国。他是军校毕业的高材生,对待工作认真负责,对我们这些士兵也很关心。有一次我发烧,他半夜还特意来看我,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这样的领导,自然得到大家的尊重。

1979年底,连队进行军事大比武。我带领的班取得了全连第一名。那天晚上,张连长在连部找我谈话,说要推荐我提干。这个消息让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躺在板床上想着美好的未来。第二天一早,我就给雨萍写了一封信,分享这个好消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雨萍的感情也在慢慢升温。每次她来演出,我都会送她一些自己叠的千纸鹤。她说喜欢,就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甜滋滋的。

1980年春节前,我接到了提干的正式通知。那天,我激动地跑到邮局,给雨萍打了个电报。没想到一周后,她来连队时的表情却很复杂。我们在营区后面的小树林里谈了很久,她说她父亲觉得我条件不够好,希望她能找个条件更好的对象。

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我现在不是要提干了吗?以后条件肯定会更好的。"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志军,对不起,我爸爸已经给我介绍了对象...是...是建国连长。"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头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连长比我大六岁,早就是干部了,家世也好。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最近连长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雨萍的事。

那段时间,我的心情特别低落。白天训练时还能打起精神,但一到晚上就睡不着觉。我开始疯狂地投入到工作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忘记心里的痛。战士们都说我变得更严厉了,但我知道,我只是在跟自己较劲。

春天来了,杏花开得正艳的时候,雨萍和连长的婚期定了下来。我主动请缨去外地执行任务,就是不想参加他们的婚礼。临走前,我把那台收音机送给了新分来的小战士。那些年轻人不理解,他们不知道那台收音机里装着我多少美好的回忆。

在外地待了三个月,回来后我被调到了营部。新环境、新战友,我慢慢走出了阴霾。我开始认真琢磨业务,带领士兵训练,一点一点在军营里站稳脚跟。我的付出得到了肯定,1982年,我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

那时候,我们营里来了一批新兵,有个叫小王的特别调皮,总是惹是生非。我没有批评他,而是跟他谈心,了解到他是因为想家才会这样。我让他给家里多写信,还教他打篮球。慢慢地,他变得懂事了,还当上了班长。

1984年,我当上了连长。我始终记得当年张建国连长对我的关心,我也要做一个好连长。我特别注重战士的生活,经常和他们谈心。食堂的伙食标准虽然低,但我想办法改善,每周都会给战士加餐。

生活就这样平静地往前走,我的军旅生涯也在不断进步。别人都说我是个有前途的军官,我心里却始终装着那份遗憾。每次听到《军港之夜》,我还是会想起那个穿着碎花裙的姑娘,想起那些装满梦想的日子。

1985年的冬天特别冷,我刚从团部开会回来,就接到一个令人意外的任务。上级决定从我们团抽调精兵强将组建边防部队,接替老山前线的守备任务。这个消息在军营里炸开了锅,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北风呼啸,吹得门窗哐啷作响。我穿上军大衣,来到连部值班室。值班的小战士见我来了,赶紧给我倒了杯热水。我望着墙上的军旗,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春天。

正当我出神的时候,团首长来电话了。他语气凝重地说:"小林,组建边防部队的人选名单报上来了,你和张建国都在其中。"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刻意避免和张建国见面,没想到这次却要一起执行任务。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通知去团部开会。推开会议室的门,我看到张建国已经坐在那里了。他还是那样稳重,只是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白发。他冲我点点头,我也礼貌性地回应。这些年,我们都心照不宣地保持着距离。

会议结束后,张建国叫住了我:"小林,这些年你进步很快啊。"我勉强笑了笑:"也就是按部就班地干。"他欲言又止,最后说:"雨萍...她去年去了北京文工团。"我心里一阵翻腾,强装镇定地说:"嗯,祝她发展顺利。"

回到连队,我立即着手准备交接工作。但晚上躺在床上,张建国说的话却像一块石头压在我心里。我翻出了那个旧皮箱,里面还保存着当年和雨萍的合影,那是我们看完《芙蓉镇》后在电影院门口照的,她穿着时兴的喇叭裤,笑得那么灿烂。

组建边防部队的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有天下午,我正在训练场检查装备,忽然听到广播里传来《军港之夜》的旋律。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走到广播站。原来是新来的文化教员在放老唱片。

那个瞬间,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了雨萍第一次来连队演出时的样子,想起了我们在小树林里的告别,想起了这些年来我努力克制的思念。我突然意识到,尽管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那份感情却始终埋在心底最深处。

就在这时,通讯员小跑着过来:"林连长,团部来电话!"我快步走进办公室,拿起电话,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志军,是我,雨萍。"我的手微微发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听说你要去边防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和建国...我们去年离婚了。这些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我紧紧握着话筒,心跳得厉害。电话那头传来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我知道她也在强忍着泪水。

1986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我站在训练场上,看着整装待发的战士们,心情格外复杂。昨天,团里开会研究决定,由于我在组建边防部队中表现出色,加上这些年的成绩,决定提拔我担任营长。

张建国找到我,说要调回机关。临走前,他郑重地对我说:"志军,当年的事,我很抱歉。其实我和雨萍都不快乐,我们性格不合,各自有各自的追求。这些年看着你的进步,我也替你高兴。"我望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多年的心结似乎在这一刻化开了。

五月的一天,我收到了雨萍的来信。她说在北京发展得不错,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信中提到她经常想起在连队的日子,想起那些我送给她的千纸鹤。最后她写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那台收音机,每次演出结束,都盼着能听你收到的音乐节目。"

这封信让我辗转反侧,我开始回想这些年的得失。我在部队这些年,确实取得了不少成绩。但回头看看,似乎一直在用工作来逃避自己,逃避内心真实的感受。

1987年夏天,我们营进行部队现代化改革,配备了新式训练器材。我专门成立了技术小组,采用新方法提高训练效果。年底总结时,我们营被评为先进单位。这一年,我还光荣地成为了党总支委员。

生活渐渐有了新的期待。我开始给雨萍写信,讲述军营里的趣事,说说自己的工作感受。她也会回信,说起在文工团的演出经历,说起对未来的期望。我们就这样,通过书信慢慢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1988年春节前,雨萍回老家探亲,特意来部队看望我。那天,营区的梅花开得正艳,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羊毛衫,站在梅花树下冲我笑。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那熟悉的笑容依然那么温暖。

我带她参观了营区,给她介绍这些年的变化。看到新建的文化活动室,她特别高兴:"志军,你没变,还是那么关心战士。"晚上,我们在营部的小院里长谈,她说起这些年的经历,我听得入神,仿佛时光倒流回了从前。

2004年初春,我接到了转业的通知。那天,我站在老营房前,看着墙上的标语"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想起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24年的军旅生涯,从一个普通战士到团职干部,我无怨无悔。

收拾办公室的时候,我在抽屉最底层找到了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雨萍和我都那么年轻,充满对未来的憧憬。这些年,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但都很克制,似乎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离开部队那天,整个团的官兵们列队欢送。我走在队伍中间,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个个亲切的笑容,让我百感交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排长,如今也要脱下军装了。

走出营门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望那面飘扬的军旗,忽然发现自己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为情所困的年轻人。这些年的磨砺,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成长。

转业后,我被安排在省军区工作。没过多久,接到雨萍的电话,说她要退休了,想回老家定居。我们约在当年她第一次来演出的那个小礼堂见面。时隔多年,那里已经改建成了现代化的文化中心,但我们都还记得当年的模样。

看着她优雅地走来,我的心依然会微微颤动。岁月没有带走我们之间那份特殊的情感,反而让它变得更加醇厚。我们都不再年轻,但彼此的心却越来越近。

现在,我们都退休了,有了更多相处的时间。每天早晨,我们一起去公园散步,聊聊各自的经历,说说对未来的打算。生活平淡而温馨,就像我们当年做过的那些美好的梦。

回首往事,我常常感慨命运的奇妙。那个不够成熟的排长,经过岁月的磨砺,终于理解了生活的真谛。而那份初恋的感情,也在时光的沉淀中变得更加珍贵。

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普通军人的人生轨迹。也许它平凡普通,但对我来说,每一步都是成长,每一天都是收获。现在,我和雨萍常常坐在夕阳下,听着那首熟悉的《军港之夜》,安详地憧憬着未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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