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建军编辑：与经历无关

王建军，这是俺的大名。1966年那会儿，俺刚满18岁，是村里的一个普通小伙子。俺家在河北省一个叫石桥村的小地方，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农民。俺爹是生产队长，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俺娘在村里的缝纫组干活，闲暇时还要照顾家里的几亩地。

俺呢，从小就爱看军人的画报，梦想着有朝一日能穿上那身绿军装。可是，当兵这事儿在咱们村可不常见。村里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是种地、放牛，要么就是到附近的小镇上打工。

那年秋天，天还没亮，俺就被村支书张大爷拍醒了。"建军啊，快起来，今天征兵体检，你得赶紧去县里！"俺一听，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既兴奋又紧张。

俺娘早就起来了，给俺煮了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还煎了两个鸡蛋。"儿啊，吃饱了才有力气。"俺娘一边说，一边往俺碗里夹菜。俺爹站在门口，抽着旱烟袋，脸上满是期待和担忧。

吃完饭，俺骑上家里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踩着清晨的露水，朝县城骑去。路上，俺碰到了同村的李大春。他也是去体检的，咱俩就一块儿赶路。

到了县城，只见征兵体检的地方已经排起了长队。有的人紧张得直搓手，有的人则兴奋地讨论着当兵的事。轮到俺的时候，医生让俺深呼吸、做俯卧撑、跑步。俺使出吃奶的劲儿，生怕落下一项。

体检完了，俺和李大春一起往回走。路上，俺们聊起了以后的打算。"建军，你说咱要是真当上兵，会不会被派到首都北京去？"李大春兴奋地说。俺笑着摇摇头，"咱们农村娃，能穿上军装就不错了，还想着北京呢！"

回到家，俺爹娘都在院子里等着。"咋样？"俺爹急切地问。俺点点头，"还行，医生说身体挺好的。"俺娘听了，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儿啊，你要是真走了，娘可想死你了。"

那天晚上，俺躺在土炕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穿上军装、保家卫国的画面。俺想着，要是能当上兵，不仅能为国家做贡献，还能让爹娘脸上有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人都在议论这次征兵的事。有人说今年名额少，有人说体检标准高。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盼着能有个好消息。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村支书张大爷骑着自行车，气喘吁吁地来到俺家。"建军啊，好消息！你被选中了！"俺听了，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俺娘一听，眼泪就下来了，又哭又笑的。俺爹使劲拍了拍俺的肩膀，"好儿子，没给咱王家丢脸！"

那天晚上，全村的人都来俺家道喜。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当兵的好处。张大爷还特意从供销社买了两瓶汾酒，说是要给俺践行。

就这样，俺踏上了当兵的征程。临走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俺。俺娘哭得稀里哗啦的，硬是塞给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她亲手缝的棉衣。俺爹没说什么，只是使劲抱了俺一下。俺知道，他这是舍不得说话。

坐上前往军营的汽车，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庄，俺的心里五味杂陈。俺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俺的是什么，但俺知道，俺的人生，从此就要改变了。

到了部队，俺才知道当兵不是光想象的那么好。刚开始的训练可真是苦啊！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跑步、俯卧撑、单杠，一样接一样。俺这个庄稼把式，哪里吃得消啊。晚上躺在铺上，浑身疼得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似的。

可是，俺咬紧牙关坚持下来了。俺心里总想着，家里人盼着俺有出息，可不能让他们失望。慢慢地，俺的身体壮实了，动作也利索了。有一次野外拉练，俺还得了第一名，连长亲自给俺颁了奖状。

部队里的生活也让俺开了眼界。俺第一次见到电视机，还学会了用打字机。俺还记得第一次看电影《英雄儿女》，那个王成的形象，让俺热血沸腾，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像他那样的好战士。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是两年。俺在部队里慢慢站稳了脚跟，还当上了班长。1968年秋天，俺们连队要去师部医院体检。那天，俺带着一群战友，浩浩荡荡地进了医院。

刚进医院大门，俺就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她扎着马尾辫，脸蛋儿圆圆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俺一下子就看呆了，心想这姑娘真俊啊。

轮到俺体检的时候，正好是这个姑娘给俺量血压。她叫俺坐下，给俺胳膊上绑血压计。俺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心跳"噗通噗通"的。姑娘笑着说："同志，你别紧张，放松点。"俺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体检完了，俺才知道这姑娘叫林小红，是医院的护士。俺鼓起勇气，问她："同志，你们这儿缺不缺人啊？"林小红笑着说："缺啊，你想来？"俺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俺就是问问。"

回去的路上，俺满脑子都是林小红的影子。俺战友李大春看出来了，打趣道："咋的，看上人家小护士了？"俺红着脸说："瞎说啥呢，人家是白衣天使，俺哪配啊。"

从那以后，俺总想着法子往医院跑。有时候是送病号，有时候是送文件。每次去，俺都希望能碰上林小红。有一次，俺鼓起勇气，请她吃了根冰棍。那可是俺攒了好久的津贴才买的。

就这样，俺和林小红慢慢熟络起来。俺知道她是城里人，父母都是工人。她来医院工作已经两年了，比俺大两岁。每次聊天，俺都觉得她特别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跟俺们村的姑娘不一样。

有一天，俺鼓起勇气，约林小红去看电影。那是俺第一次约姑娘。俺紧张得不行，生怕说错话。电影是《柳堡的故事》，讲的是解放战争时期的爱情故事。看到男女主角依依惜别的场景，俺偷偷瞄了林小红一眼，发现她眼圈红红的。

那天晚上，俺送林小红回宿舍。路上，俺们聊了很多。林小红说她很敬佩当兵的，觉得穿军装的男同志特别帅气。俺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临别时，林小红笑着说："王班长，你很好。"俺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回到连队，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俺想，要是能和林小红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可是俺又想到，自己只是个普通士兵，人家是城里人，还是个护士。俺配得上人家吗？

就在俺胡思乱想的时候，连长叫俺去了办公室。"建军啊，组织上决定培养你入党、提干。你小子表现不错，继续努力！"听到这个消息，俺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俺想，要是能当上干部，是不是就能配得上林小红了呢？

1969年春天，俺终于如愿以偿，光荣地入了党，还提了干。俺第一时间就跑去医院，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小红。可是到了医院，俺却犹豫了。俺站在医院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就是不敢进去。

正当俺纠结的时候，林小红从医院里出来了。她一看见俺，就笑着打招呼："王班长，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俺支支吾吾地说："俺...俺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林小红好奇地看着俺："什么好消息啊？"俺深吸一口气，说："俺...俺提干了。"

林小红听了，高兴地说："真的吗？太好了！恭喜你啊，王干事！"她的笑容像是春天的阳光，温暖了俺的心。俺鼓起勇气，问她："小红，你...你愿意做俺的对象吗？"

林小红听了，脸一下子红了。她低下头，轻声说："王干事，我...我得考虑考虑。"俺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林小红看俺傻站着，就说："你先回去吧，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俺回到连队，整个人都是懵的。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俺想，要是林小红不同意，俺该怎么办？要是她同意了，俺又该怎么办？俺这个大老粗，能照顾好一个城里姑娘吗？

几天后，林小红约俺去了医院后面的小树林。她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她看着俺，轻声说："王干事，我想清楚了。我愿意。"

俺听了，心里像是放了一个大炮仗，"砰"的一声就炸开了。俺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傻笑着看着林小红。林小红被俺的样子逗笑了，说："你傻笑什么呀？"俺憨憨地说："俺...俺太高兴了。"

就这样，俺和林小红正式成为了对象。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首先，俺们的身份差距还是存在的。虽然俺提了干，但在很多人眼里，俺还是个农村出身的大老粗。林小红的父母知道这事后，也不太同意。

还有就是，俺们工作都忙，见面的时间很少。有时候俺好不容易有空，林小红却要值夜班。有时候林小红休息，俺又要出去执行任务。聚少离多，俺们的感情也经受了考验。

有一次，俺们连队要去野外训练一个月。临走前，俺去医院看林小红。她给俺准备了一些常用药，还有一双她亲手织的毛袜。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俺心里又甜又酸。俺说："小红，你放心，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林小红红着眼圈说："你一定要小心啊。"

那次训练特别苦。白天顶着烈日行军，晚上还要站岗放哨。有一天晚上，俺值夜班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俺忍着疼痛爬起来，心里想的却是林小红织的那双袜子可别脏了。

训练结束回来后，俺立马跑去找林小红。可是到了医院，却听说她请假回家了。俺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俺在医院门口转了好几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当俺发愁的时候，林小红的同事小李护士走了过来。她看见俺，笑着说："王干事，你找小红啊？她回家了，好像是家里有点事。"

俺心里一沉，问道："她家里出啥事了吗？"小李护士摇摇头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她爸妈想给她介绍对象。"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俺头上。俺一下子懵了，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说啥好。小李护士看俺的样子，安慰道："王干事，你别着急。小红心里有你，她肯定会处理好的。"

俺回到连队，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俺战友李大春看出来了，问俺咋回事。俺把事情一说，李大春拍着俺的肩膀说："兄弟，你得争取啊！咱当兵的，啥时候认过输？"

俺一听，心里也来了劲。是啊，俺王建军什么时候怕过这个？俺决定请几天假，去林小红家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俺就去找连长请假。连长听俺说完，沉思了一会儿，说："建军啊，你小子有出息。去吧，早去早回。记住，你代表的可是咱们连队的形象！"

俺收拾了一下行李，又买了些礼物，就踏上了去林小红家的路。一路上，俺的心情忐忑不安。俺想，要是林小红的父母不同意，俺该怎么办？要是林小红已经变心了，俺又该怎么办？

到了林小红家所在的小镇，俺才发现自己连她家具体住哪儿都不知道。俺在镇上转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小卖部打听到了林家的住址。

俺站在林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林小红的母亲。她上下打量了俺一番，问道："你是谁啊？"

俺赶紧说："阿姨好，俺是王建军，是来找小红的。"林母听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冷冷地说："小红不在家，你走吧。"说完就要关门。

就在这时，俺听到屋里传来林小红的声音："妈，是谁啊？"接着，林小红就出现在了门口。她看见俺，惊讶地说："建军，你怎么来了？"

俺看着林小红，心里五味杂陈。俺说："小红，俺...俺想见你。"林小红看了看她妈，又看了看俺，说："你先进来吧。"

进了屋，俺才发现屋里还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他看见俺进来，皱了皱眉头。林父从里屋出来，看见俺也是一愣。

场面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林母打破沉默，对那个年轻人说："小张啊，你先回去吧，改天再来。"那个叫小张的年轻人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临走时还瞪了俺一眼。

等小张走后，林父严肃地问："你就是王建军？"俺赶紧站直了身子，说："是的，叔叔。俺是来..."林父打断了俺的话，说："小伙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要明白，你和小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俺听了，心里一阵难过。可是俺不想就这么放弃。俺鼓起勇气说："叔叔阿姨，俺知道俺条件不好，但俺真心喜欢小红。俺会努力的，请你们给俺一个机会。"

林小红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她看着俺，又看看她爸妈，轻声说："爸，妈，建军他真的很好。他..."

林母打断了她的话，说："小红，你还小，不懂事。你看看人家小张，家庭条件多好，工作也体面。你跟他在一起，妈就放心了。"

俺听了，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俺看着林小红，希望她能说点什么。可是林小红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俺们都跑出去看，原来是邻居家的小孩不小心掉进了村口的水塘里。大人们都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俺二话不说，脱了外套就跳进了水里。俺游到小孩身边，把他拉了上来。等俺们上岸的时候，小孩已经昏过去了。林小红立刻跑过来，给小孩做人工呼吸。

在俺和林小红的共同努力下，小孩终于醒了过来。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夸俺们俩配合得好。

这件事之后，林小红的父母对俺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林父拍着俺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很勇敢。"林母也笑着说："建军啊，你先去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

林小红看着俺，眼里满是感动和爱意。她握着俺的手说："建军，谢谢你。"俺看着她，心里暖暖的，觉得再多的困难也不怕了。

1973年，俺和林小红的感情越来越深。可是，新的挑战又来了。俺接到通知，可能要调到边疆的一个部队去。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俺把这个消息告诉林小红的时候，她愣住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建军，你...你要走了吗？"俺看着她，心里难受得要命。俺说："小红，俺也不想走。可是..."

林小红打断了俺的话，说："我知道，这是你的工作。"她勉强笑了笑，可是俺看得出来，她的眼里有泪光。

就在这时，林小红也收到了一个消息。她的父母希望她能回城里工作，还给她联系了一个医院的工作。这下可把俺们俩都难住了。

俺们坐在医院后面的小树林里，谁也不说话。过了好久，林小红才开口："建军，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俺看着她，心里一阵酸楚。俺说："小红，要不...要不咱们分手吧。"

林小红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俺。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建军，你...你不要我了吗？"

俺赶紧解释："不是的，小红。俺是觉得，俺要是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多孤单啊。你要是回城里，有爸妈照顾，工作也好。俺...俺不想耽误你。"

林小红听了，突然站起来，生气地说："王建军，你就是个傻子！你以为这样是为我好吗？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我会多难过？"

俺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俺站起来，想去拉她的手，可是她躲开了。她哭着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说完，她就跑走了。

俺站在原地，看着林小红跑远的背影，心里难受得要命。俺想追上去，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俺蹲在地上，抱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俺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俺回头一看，是俺们连长。连长走过来，拍了拍俺的肩膀，说："建军啊，你小子怎么蹲在这儿？"

俺站起来，勉强笑了笑，说："没事，连长。俺就是...就是有点累。"连长看了俺一眼，说："行了，跟我回连部吧，有事跟你说。"

回到连部，连长给俺倒了杯水，说："建军，组织上决定推荐你去军校深造。这是个好机会啊，你好好考虑考虑。"

俺听了，心里一下子乱了。去军校深造，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可是，这一去，岂不是要离开林小红更远了？俺犹豫了一下，说："连长，俺...俺能考虑几天吗？"

连长看了俺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是不是因为那个小护士？建军啊，你要想清楚，这可是关系到你前途的大事。"

俺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连长叹了口气，说："行吧，你再好好想想。不过记住，机会只有这一次。"

俺走出连部，心里乱成一团。俺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是追求事业上的发展，还是留下来陪伴林小红？俺在营区里走来走去，想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突然，俺想到了什么。俺转身就往医院跑去。俺要告诉林小红，不管发生什么，俺都不会放弃她。可是，当俺跑到医院的时候，却听说林小红请了长假，回城里去了。

俺站在医院门口，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俺不知道林小红是不是真的要离开自己了。就在这时，俺看到了小李护士。她走过来，递给俺一个信封，说："这是小红留给你的。"

俺颤抖着手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建军，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你也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祝福你。"

俺看着这张纸条，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俺知道，俺和林小红的感情，正面临着最大的考验。

1976年春天，俺从军校毕业回到了原来的部队。这几年里，俺一直没有林小红的消息。俺给她写过信，可是都石沉大海。俺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回到部队的第一天，俺就去了医院。可是，那里早已经换了一批人，没人知道林小红的下落。俺失望地走出医院，心里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俺看到医院门口的公告栏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俺定睛一看，上面写着要招一名外科医生。俺心里一动，突然有了个主意。

俺立马跑去找连长，说明了情况。连长听完，笑着说："建军啊，你小子还真是执着。行吧，我支持你。"

就这样，在连长的帮助下，俺联系上了医院的院长。俺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帮忙寻找林小红的下落。院长听完，若有所思地说："林小红啊，我记得她。她确实是个好姑娘。这样吧，我帮你问问。"

几天后，院长给俺带来了一个消息。林小红现在在省城的一家大医院工作，而且表现很出色。俺听了，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林小红过得不错，难过的是她离俺更远了。

俺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要去省城找她。俺跟连长请了假，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车。一路上，俺的心情忐忑不安。俺不知道林小红还记不记得俺，会不会愿意见俺。

到了省城的医院，俺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走进去。俺在护士站打听林小红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俺："建军？"

俺转身一看，是林小红。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俺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小红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俺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林小红给俺倒了杯水，说："这些年，你还好吗？"俺点点头，说："还行。你呢？"林小红说："我也挺好的。"

俺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俺鼓起勇气说："小红，对不起。当年是俺太傻了，以为离开你是为你好。其实俺一直..."

林小红打断了俺的话，说："建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长大了，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俺听了，心里一沉。俺以为林小红已经不再在乎俺了。就在俺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林小红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