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位乎上,地位乎下,谁为为之?
说,天在上,地在下,这样子的规律是谁安排的呢?是谁又故意搞成这样的呢?
道奠之,故曰:“一阴一阳之谓道。
是“道”呀!“道”这个神奇的东东,从最根本的基础上,奠定了“天在上,地在下”这样的位置。
因此孔子说:“一阴一阳之谓道。”
就是这个意思。
“先阴后阳者,数自下生。降其浊者,清者自升,故曰:“天地定位。”
一阴一阳之谓道,就是告诉我们有阴,也有阳,要先阴而后阳,阴中必生阳。
所以,明白了,阴在先,阳在后,这个基本的道理,就会明白“象占理气数”中的“数”是从下边生出来的。
比如,老子的道德经就是以坤卦来开篇的。
所以,天地也是按着这个道理,分了阴与阳,以质来分,阴与阳就是清与浊,清的就是阳,会动,会生,会向上;浊的就是阴,会静,会沉,会下降。
所以,太极生两仪,天地一分,表现在气上,就是先天一炁,化成了后天的阴阳二气,这叫天地定位。
说的就是说了个先天的开始。
炁和气是不同的哦。
一定要理解这个概念。
终古而奠者如斯,则道者一成而不可易也。
从一开始到结束,从结束到重新开始,自古以来,天上地下,这个基础的原理,就是由阴阳的特性奠基而成,而定的。
所以说,道生一,一生二。
道与天地同时而成而生,一生即成,一成就生,这种最基本的道理就形成了。
这在先天是不可变化的,但在后天确实是可以转化的。
这叫,先天为体,后天为用。
今以乾下坤上而目之曰“交”,坤下乾上而目之曰“不交”,则将易其所莫而别立道以推荡之乎?曰?非也。
现在,把乾下坤上称为“交”,坤下乾上称为“不交”,这是想要改变“道”的基本常理,而另外建立一个新的“道”来推动它吗?
回答说:不对。
道就是道,没有新旧,没有对错,没有黑白,没有等等等一切。
而且,“目之曰交,或目之曰不交”的目,在我们看来是眼睛看到的交与不交。
眼睛这个东西呀,会放光,会摄神,如果是放光,只是世界的倒影,如果是摄神,反而是得到了“道”。
所以,“目”的本意不是眼睛,而是易经中提出的“参天两地而倚数”的意思。
什么是三天,就是“目”中的“三”。
什么是两地,就是“目”中的下“冂”字框。
所以,这个目字本身就是讲了个“天要上,地要下”的原理。
用易理来看,目就是交的,因为“冂”字框,加上“三”就是阴中生阳。
用人的眼睛来看,目就是不交,天高高在上,地厚厚在下。
这就是,先天为体,后天为用。
道行于乾坤之全,而其用必以人为依。不依乎人者,人不得而用之,则耳目所穷,功效亦废,其道可知而不必知。圣人之所以依人而建极也。
说,“道”,在乾坤这个阴阳一体世界中,是全息运行的。
夫之老先生说,我们作为人,就必须以人为本,从人的观点和实践,去理解和运用“道”。
否则,道对于我们就没有意义了。
这算对,还是不对,我不知道。
但王夫之是这样认为的,我们也这样认为一下子。
不然就是另一篇文章了。
说白了,道就是给人用的,不给人用的道,不叫道。
这是因为,人们如果无法运用道,看不见道,听不到道,道对人来说,没有一点点的功用,那么“道”也就废弃了。
这样的“道”,即使我们知道了,也没必要知道;认识了,也不必去认识了。
于人无用的道,都是扯淡的道。
这就是,圣人依据以人为本,为用,为利,为福祉,来建立最高准则,道行天下的原因。
今夫七曜之推移,人之所见者半,其所不见者半。
这就象天上的星辰。
我们天天见的叫七曜,
说白了就是指日、月二星,再加上金、木、水、火、土五星。
说观察七个星星的运动,我们的眼睛只能看到一半,就是说,我们只能看到白天的太阳,夜晚的月亮和星辰。
我们想看到黑夜的太阳,白天的月亮和星星,那是做不到的。
我们做不到,并不能证明它们不存在。
所以,我们只能看到天上星辰,运动周期的一半,另一半则无法看到。
就其所见,则固以东为生,以西为没。而道无却行,方其西没,即所不见者之西生矣。
根据我们所能看到的那半个部分,它们全是固定地,从东方升起,向西方落下。
在升起以后,在落下以后,不是说,道就不存在了,自然法则就不进行了,当它们从西方落下时,也就是我们所看不见的那部分,在另一个地方的西方升起。
这里王夫之说的西生,其实是东升,否定之否定为肯定,西西为东。
否则就不是自然法则的生,而是易理中神的生,超生。
没者往也,生者来也。往者往于所来之舍,来者来于所往之墟。
星辰落下的过程是去,是往。
星辰升起的过程是生,是来。
来的呢,来于来处,我们叫墟,墟是阴的,来是生的,阴中生阳的。
去的呢,去于去处,我们叫舍,舍是过去,舍才有得,舍才有来,也是阴中生阳的。
比如,累了就回宿舍睡一觉,醒了就有劲了,这就是阴中生阳。
天下之事,没什么秘密,无非来来去去而已。
所以人的一辈子,都生活在遇见和再见里,遇见后再见,再见后,又有新的遇见。
其可见者,则以昏、旦为期;兼其不可见者,则以子半、午中为界。
我们观察星辰的轨迹,用看见的规律,给它起了两个名字,一个叫黄昏,一个叫清晨,这看得见的部分,合起来叫白天,看不见的部分,合起来叫黑夜。
一白一黑,叫一个昼夜。
一白一黑是横,我们又在中心一分为二,画了一个竖。
于是就有了白天的中,叫正午;夜里的中,叫子夜。
人生也是如此,从初见到相知,从陌路到遗忘。
初见到陌路是横,相知到遗忘是竖。
这一横一竖,就是缘份,就是因果,就是一生一世,就是三生三世,就是十里桃花。
阴阳之成化于升降也亦然。著候于寒暑,成用于生杀。碧虚之与黄垆,其经维相通也,其运行相次也,而人之所知者半,所不知者亦半。
阴阳在升降过程中,或者是成化过程中,这是这个道理。
比如,我们的一年四季,最显著的表现是寒暑的变化,一冷一热就注定了生与死的过程,那就是生长和凋零。
这用在人的身上,就是生死轮回。
用在天地之上,就是碧空与黄土,无非是横竖画个十字,经度和维度也是相互连通的。
交叉的结果,就是世间万事万物都要遵循这个道理,有规律地运行着。
但是,我们所看到的只有一半,看不到的还有另一半。
所以,人们所知道的,也只有一半;不知道的,还有另一半。
当然了,如果你画的这个十字的圈圈很小,你所知道和不知道的就不能以一半来考量了。
圈圈多大,你的本事有多大。
就其所知,则春为我春,秋为我秋,而道无错序。不秋于此,则不可以春于彼;有所凝滞,则亦有所空虚。其可知者,则以孟春为始,兼其不可知者,则以日至为始。
我们就以知道的,来说知道。
那就是春天来了,我就是春天;秋天来了,我就是秋天,别让自然法则的顺序颠倒了就行。
可是,有的人呢?
不是这样的。
春天来了他不动,冬天来了他要种。
不好好的吃饭睡觉,睡觉时总是想着吃饭的事,吃饭时总是想着睡觉的事,把人生的春秋给活反了。
就是因为。
他不知道,当下即是最好,当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样的人不会明白,如果没有秋天,那么就不可能有春天。
如果有了现在的阻挡和停滞,他也看不到坦荡和虚空。
这做人呀,要在春天干春天应当做的事,不去做秋天应当做的事。
但是呢,秋天应当做什么,我们已经知道了,不用想,不用急,只要秋天一到动手干就是了。
所以,人活一世,要知立春,也要知冬至。
无非当下的轮回而已。
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