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追季渊三年并嫁给他可他厌我至极连新婚那天都没踏进我房门半步

中源聊小说 2024-05-04 02:26:27

我极守规矩,唯一出格的事是苦追季渊三年并嫁给他。

可他厌我至极,连洞房花烛那天都没踏进我房门半步。

任我成为京城的笑话,被婆母刁难。

他冷淡道:「不愿意就走。」

直到他接回白月光,我才知道原来清冷首辅也会开窍爱人。

只是,从不为我。

我决定不再追了,转身求封休书就找了别人。

可他却双目赤红抓住我的手腕:「你从前不是说……最爱我吗?」

来接季渊时阴雨连绵,已接近傍晚。

我撑着油纸伞,安静地站在门口等他出来。

天气又湿又凉,风吹起来有些刺骨。

丫鬟劝我:「夫人不然去马车里面等,大人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我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今日不一样,我想让他第一眼就看到我。

忽然有马车经过,车轮扬起的脏水故意打在我的衣裙下摆。

新衣上立刻洇出一片脏污。

谢将军独女嗤笑一声后掀开帘子,里面还坐着三两个看热闹的。

她嘲讽:「等也没用,有些人死缠烂打高攀上首辅大人,可惜能带亲眷的宴会都没你的份。

「让一个妓子踩头上,还号称什么贵女典范。现在怕是夫君都不愿承认身份了吧?」

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我追在季渊身后,痴痴追了他两年。

虽然成婚,但是三年时间,不仅没有子嗣,甚至都没有同房。

所以我现在已经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而如今,他爱而不得的人回来了,还是他前几日亲自迎进府邸的。

更显得我那两年的痴缠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话像是扎心刺肺般带起来一连串的疼。

我不动声色攥紧了伞柄,往后退了一步。

「我家夫君护短,就是不知谢老将军是否真的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旁边贵女害怕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提醒:「罢了,你同她计较什么?首辅大人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季家老夫人不好相与,她主妇压不住娼妓,回去准有她受的,咱们还怕听不到她的笑话吗?」

她看着我咬牙,重重摔下车帘离开。

丫鬟松了口气:「幸好夫人厉害,可老夫人那里……」

我按下她的手,刚要安抚就被门口的吵闹打断。

不远处男子一身紫衣,宽肩窄腰,眉目俊朗,被人前后簇拥着出来。

他身边紧跟着一个眉目艳丽的女人。

看到我以后,隐秘靠得更近了,眉眼都是得意。

季渊皱了一下眉头,但没有拒绝。

最后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浅淡的眼中没有任何窘迫,全是坦然。

他清淡开口:「你来做什么?」

那一瞬间,我想问的有很多。

比如,为什么我不能来?

比如,为什么不和我解释一句?

再比如,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和妓子这么亲昵,故意给我这样的难堪?

可话到嘴边,却转变成:「夫君今日辛苦了,要同乘马车回去吗?」

2

闺中好友曾兴冲冲地问:「晚晚,你可有心上人?」

此时首辅上任,两旁女子羞红了脸,纷纷掷果投花。

而他满怀娇艳的花朵,抬手轻轻拂去。

我默然侧头看去,正好和他那双狭长眸子对上。

他的身影瞬间和我脑中那个相重合,蓦地乱了我心中一池春水。

我失神地问:「那是谁?」

她回:「朝中新任首辅,季渊。」

从此,最守规矩的姑娘因为这一眼,不顾名声痴缠了他整整两年。

我永远站在他能看到的地方,从不会给他造成困扰。

排两个时辰的小吃点心,无数精心设计的巧合,样样做到极致。

可他说:「我不喜欢你。」

我回:「还有以后。」

他沉默一瞬,冷清又残忍地说:「从前,现在,以后我都不会喜欢你,否则以后日日承受锥心之痛,不知季某这次是否说清楚了。」

我瞬间哑声。

可依旧咬牙坚持。

终于我在看着季渊一次次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冷眼,忍不住要放弃时。

他却凝视我,忽然问道:「我娶你,要嫁吗?」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过是应付陛下。

娶嚣张跋扈的长公主,还不如娶我。

我以为他只是不会爱人,成婚后拼了命用身体暖化坚冰,迟早会化的。

当时,我没想到不受夫君的宠爱,会过得如此艰难。

也没想到,他会再带进来一个女人。

我恍然醒悟,季渊并非不会爱人。

坚冰只给一人留了缝隙。

那里面是春日融融,是世外桃源。

只不过,那人绝不会是我。

……

「季郎,我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害怕,你陪我吧。」萧烟玉说这句话时,眼中已经积蓄了满满的泪水。

我扫过她抱着不放季渊的手,平静地开口:「首辅大人要传出宠妾灭妻的名声,以后就不用在朝堂自处了。」

马车内很暖和,根本渗不进来初秋的寒气。

他坐在我旁边,淡声:「拿我的名号去压人?」

在这样暖的环境内,我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已经是警告的语气了。

我忍着心中涩意,视线落在一片暗色的下摆。

「下次不会了。」

我忘了,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后盾。

3

他:「衣服怎么脏的?」

「被谢家独女用马车溅过来的。」

他平淡地说:「说你纠缠我,还让妓子欺负到头上?」

我收紧放在膝盖上的手:「嗯。」

原来他都知道。

他知道,却完全不顾我的名声。

也不管我到底要如何解决这样的奚落。

他侧头:「所以就拿我去恐吓,想过后果吗?」

我没说话,感到难堪至极。

……

一句句责问毫不留情,从前他也是这么敲打我的。

全都是为了季家的颜面。

他看我良久,刚才还冷寂的神色稍霁,衣料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响起。

我恍惚时忽然手上一暖,他大手托着我的指节挨个仔细地揉。

像是教训够了,再降尊纡贵给个甜枣。

他蹙起眉头:「怎么这么凉?」

我侧开头,想要把手抽回去。

他反而一言不发地按住,将我的双手全部拢进了怀里。

我重心不稳,撞在他的怀里。

他身体一僵,俯身将厚毯子披在我的身上,淡淡道:「在外要谨言慎行,你毕竟是季家主母。」

季渊以虚抱的亲昵姿态将我拉起又推到一边。

独属他的微凉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迅速消散。

季渊一定不知道,他身上还混了萧烟玉的暖香味儿。

「夫君教训的是。」我心中酸涩难忍,转头看向马车外,频繁眨眼才强忍住眼泪。

马车忽然停了。

嬷嬷在外面粗着嗓子开口:「老夫人要见夫人。」

我垂眸不语,下马车时丫鬟担心地看向我。

有一点她们没说错,确实是我高攀季渊。

我家是不温不火的清流文臣世家,季渊却是权倾朝野的首辅。

如果不是我纠缠,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看我一眼。

可我也不差,我是京城最好的姑娘,从前求娶的人踏破了我家门槛。

可因为季渊从未和我行过夫妻之实,所以婆母哪里都看不上我,又是极其不好惹的。

她们都说,全京城的好女有一半是被他阿母劝退的。

4

我看了季渊一眼。

他面色一贯的平淡,微垂着浅薄的眼眸:「去吧。」

也是,他从不在乎我是否处在他和婆母中间为难,或者被谁刁难。

我竟然也已经习惯了。

随着嬷嬷引领,我看到老夫人正坐在房中,脸色阴沉沉的。

我低声唤她:「阿母。」

婆母冷着脸:「你还有脸叫我阿母?」

我低眉垂首,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婆母不好相与,我用了三年也没能软化成功。

就像是季渊一样,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没用。

当初在贼人杀人夺财的时候用命护住了她,可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老夫人脸色难看,扔了滚烫茶盏过来。

可是没有控制住力道,泼在我的小臂,立刻烫起一大片水泡。

我疼得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可还是咬牙攥紧手没吭一声,甚至身形都没乱。

她熟视无睹,恨铁不成钢拍桌子:「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身为当家主母,往常办事都利落干脆,结果现在竟然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欺负到头上!你还把季府名声放在眼里吗?!」

我声音平稳,躬身答道:「是我的错。」

黑锅我背的够多了,便也不差这几个。

老夫人打量我半晌像是看出什么,蹙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婆母问前因后果,我替他全数隐瞒。

就算说了能怎么样呢?

季渊会第一时间觉得是我告密,让我在季家更难过罢了。

可嬷嬷此时如实相告:「老夫人,公子他护着,所以只有那妓子欺负夫人的份儿……」

她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直接拍案而起。

「叫季渊过来!」

季渊走进来站在我的身侧,我默默攥紧了手,压抑不住心中的苦涩。

他沉默着被教训过一顿。

婆母语重心长:「我只希望你们两个人能够长长久久,那妓子择日送出去,你今天必须给我睡在晚晚房中。」

他礼节周全,却不见多少真心实意:「儿子知道了。」

他同我一起出来,语气冷淡:「你做季家主母却多嘴多舌,回去抄十遍家规。」

我喉间仿佛被堵住,借着夜色掩盖住落寞神色。

「不是我……」

季渊平淡打断:「再加十遍。」

我哑然苦笑。

他果然觉得刚才是我在婆母耳边扇风点风,故意惹他们眷侣不痛快。

看啊。

我就算解释他也不会相信的。

我沉默半晌,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今天是我们成婚的第三年。」

季渊,这是我们成婚以来,我还没让你动心的第三年。

我满心期待地等他一起回来。

可本来准备好的饭菜凉了,礼物没送出去,精心穿搭的衣裙被污水溅脏。

好像一切都在暗示着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撬动季渊的心。

他可以毫无顾忌为另一个人大开心门,却唯独对我严丝合缝。

能不能再多在意我一点呢?

我不贪求,只有一点就够了。

这句话在喉咙里滚动了无数次,却说不出口。

他看着我,神情淡漠道:「所以呢?」

如意料中一样毫不在意。

我低头强扯出一抹笑,小臂的水泡疼得更厉害了。

我之前给自己设了个底线。

成婚三年还不能让他动心哪怕一点,我就真的放弃了。

我忽然强扯出一抹笑,忍着哽声:「季渊,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永远喜欢你啊?」

是不是觉得我这辈子一定会一直跟在你身后?

可我也会累的啊。

万一,万一。

我离开了呢?

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的话终于吐露出来。

没有释然,我反而更加忐忑。

他顿住脚步凝视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那双泛冷的眼睛在晦涩中越发幽深。

长久的寂静里气氛急转直下。

我的心跳开始如鼓擂般震动起来。

我忽然鬼使神差般开口:「季渊,我们和离吧。」

5

说完这句话,秋风打了个旋过来,配着他冷寂的眼,冷得我心里发寒。

可他只看我一眼就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语调没有任何变化:「你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我今晚还有事务处理。」

看着他隐没在黑暗里冷漠的背影,我艰难吞下了剩下所有的话。

他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我太清楚季渊是一堵密不通风的南墙了。

所以我撞得头破血流,竟然还在坚信这面墙会被我撞开个窟窿。

说到底,是我自轻自贱,该的。

好不容易鼓起的一腔孤勇,终于在此刻偃旗息鼓。

空荡荡的心口中只有反扑而上的无尽疲惫。

……

隔天丫鬟轻轻敲门,低声恭敬道:「老夫人派人问夫人今日怎么还没过去燃安神香?」

我蜷缩着身子,窝在秋日发冷的被子里,半晌都没动。

婆母自从被山匪吓过以后,就夜夜难以安睡。

为了季渊,我做了太多讨好人的事情。

我问过无数医师,耗费了全部精力才熬红了眼给婆母调配出安神香入眠。

她的安神香从来都是我每日早膳前亲手去燃,生怕丫鬟不细心。

而配香工序繁杂,配一次就要耗费大半天的时间。

后来我甚至一闻到香气,就会胃里翻腾,感到恶心。

可现在,我忽然提不起任何兴趣去伺候了。

只想窝在这一隅角落。

我好累啊。

我半垂眼:「安神香的方子给萧姑娘送过去,告诉她要注意还要加半两香灰,我上次做的还剩下半个月的量,就都……给她吧。」

既然季渊喜欢她,我就不做挡脚石,成全他们好了。

可半晌以后,萧烟玉没去,反而命人踹开了我的门。

她从后面慢悠悠走进来,捻着手帕打量着我,语调刻薄:「林池你好心机!想让老夫人刁难我,逼我知难而退?你做梦!」

她口上说喜欢季渊,却惧怕服侍他的娘亲。

萧烟玉勾唇,指尖轻轻一动,就掀翻了我案头的所有饰品。

哗啦一声摔了一地,大小的珠翠在晃眼的光线下蹦跳。

其中一块品质上好的鸳鸯玉佩也应声裂成几块。

我脑中的一根弦也应声而断。

大齐成婚当日,夫妻要互赠自己做的玉佩,以示恩爱情意。

只不过季渊这块是命人随意打磨的。

可我却视为珍宝,甚至被土匪追杀时都死死护在怀里。

萧烟玉将那块玉佩轻易打碎,还死死碾在脚底。

她抬起下巴嗤笑:「我爹爹是帝师,教养过他。而我和季渊青梅竹马长大,就算后来被诬陷,我获罪成妓了,也比你这个小门小户,跟在季哥哥身后死缠烂打的人不知道好多少倍!

「爹爹临死把我托付给季渊,他迟早都会娶我为妻的。而你,这辈子都别想让他动心,等着被人请下堂,让全京城再看一次笑话吧。」

我头昏脑涨地从床上爬起来,盯着碾在她鞋底的玉佩良久。

忽然无端失笑,索性附和她:「是啊,季首辅身处高位,人如松雪,自是爱你如命,我应该退位让贤,求了和离书就乖乖离开,给你们让地方才……」

「林池!」忽然一声冷声呵斥打断了我的话。

我顿时噤声,身体一抖。

视线越过萧烟玉的肩头,果然看到一袭凛冽的青衣。

季渊站在门口,挡住所有洋洋洒洒的阳光,脸色黑沉看着我。

6

萧烟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一边怯怯地看着我,一边拽着季渊的衣袖抽泣:「季哥哥,我不过来关心夫人,她竟然对我发了这样大的火。」

他冷眼扫过一地狼藉,在碎掉的玉佩上停顿一秒就移开了。

我暗暗攥紧了手,竟然生出一种不争气的期待。

他不会是非不分的。

季渊刚直不阿,断案如神,不会看不出来萧烟玉是故意来挑衅我。

我毕竟是……

他三年的妻啊!

可下一秒,季渊说出的话像是锤子一样字字精准砸在我的心上。

他说:「我今日才知你这般大的气性,这出又给谁看的?阿母一直惦念盼着你过去,闹脾气也应该有个限度。」

萧烟玉依偎在他的怀里,惴惴不安的神情变得得意扬扬,瞥着我的眼中满是得意。

他皱眉:「林池,纠缠的戏码腻了,这次终于准备换个花样玩了吗?」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席卷我全身。

我追在他的身后,却知节守礼。

送的东西和算准了的数次碰面,从未让他为难。

原来在他眼中,那些都是我的纠缠。

我咬牙:「我没有。」

「林池,不要无理取闹。」

季渊又皱眉,已经是不耐烦了。

我一颗心坠入谷底,沉甸甸的情绪压在心口,喘息都变得艰难起来。

要多久才能打动一个人心呢?

我不知道。

我好像一直走在一条冷冰冰也毫无尽头的路上。

而现在还眼睁睁看着同样一条路,因为他的偏心,那人走得无比顺畅欢喜,上面还长满了春日摇曳的蔓草。

我嫉妒又羡慕,却无能为力。

「季渊。」

这个我在心底唤过无数回的名字,这时说起来,竟然觉得是种解脱。

「那我不缠着你了,和离吧,我放过你。」

这次,说出的话由夜里紧张的试探变得无比坚定。

季渊的动作一僵,眼神冷冽盯着我,身体轻微在空中晃荡一下。

「我说了,欲擒故纵这招对我没用。」

还没等我再开口,他就甩袖离去了。

萧烟玉也瞪了我一眼,忙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刚离开,丫鬟就从外面进来。

她看到我那瞬间,就担忧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夫人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昨夜回来太晚受了风寒?我这就去请府医过来。」

我恍然缓过神,轻轻摇头:「没事。」

习惯了就没事了。

我的疼,季渊从来看不到,也不在乎。

所以连旁人都能察觉出我不舒服,季渊这么久却没看出半分。

我居然痴心妄想地觉得他出现的那一刻是在意我的,会为我出头。

我艰难地吞下心中酸涩,暗骂自己又忍不住自作多情了。

丫鬟忙活半天,终于给我递过来难闻的黑色药汁。

她半跪在我身前心疼地问:「夫人这般,明日还能参加皇后设的秋日宴吗?」

皇后设席是为了联络各名门亲眷感情的。

一年一次的重大宴会,为了季家面子,我必须得去。

我一口气喝下去,忍着作呕的恶心感,强撑起身子:「可以,受寒不过小事。」

这样的「小事」我早就为了季渊做过无数次了不是吗?

7

「林池她小门小户如何能配得上我家兄长?不过是借着有几分姿色,凑上来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嫁过来以后,她都入不得我兄长的眼,还陷害萧姐姐,善妒之名实至名归,你们没看到,她就和哈巴狗一样伺候我表哥全家。」

喧嚣吵闹间女声昂扬尖锐,里面含着说不尽的得意。

引起周围一阵恶意的哄笑。

是季渊的堂妹。

她声音尖酸,还在喋喋不休。

我才拜见完皇后就听到这样的嘲弄,心里不可能毫无波澜。

旁边引路的嬷嬷恭恭敬敬,却暗暗窥着我的神情,明显在看笑话。

我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这时候为自己出头辩解,只会让我更加难堪。

可这时,当我看见一旁的凉亭边上不知站了多久的季渊。

我心中一动,像是落入一滴水珠,荡开圈圈涟漪。

或许,他顾及颜面会当众护着我呢?

在不远处的小榭楼台又传出一声爽朗但是充满讽刺的女声:

「当初林家家宴,分明邀请了各家亲眷,季首辅看不上她,她自己就觍着脸凑上去,还威胁起我。

「结果呢?她自己不还是被罚二十遍家规!舔狗一个,还不让人说——」

是上次用马车碾过泥坑的谢将军独女,记仇我上次威胁过她,话语更加难听。

我却没理,一错不错紧紧看着季渊。

而季渊垂着眼睛,一直面若冰霜。

旁边的同僚心惊胆战,小心地面面相觑,一声都不敢吭。

一边欢声笑语,一边鸦雀无声。

季渊面无表情转过头,离开原地,身后还跟着一群阿谀奉承的官员。

顷刻间,我心底猛然一疼,像是被人剖开胸口,又钉进银针般痛。

他是不是也默认我如她们口中说的那样,所以才默不作声?

本就因为受寒的剧痛再也抑制不住地蜂拥而来,让我忍不住剧烈晃动一下身体。

季渊可真有本事,怎样都能让我溃不成军。

我仓皇间转身逃离这里。

背后忽然被猛地推了一把,是与谢家独女同来的女娘!

桥下池塘水色粼粼,却深极。

我甚至不用想就能知道所有的贵女都会寻声出来。

然后看到我在池塘里狼狈挣扎,却无一人施救,甚至还会嗤笑着点评我的丑态。

我的身上便又多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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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5-12 22:45

  • 2024-07-26 12:27

    真有这种女人,不如直接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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