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卫兵头目聂元梓晚年写了本回忆录,描述了张春桥和王洪文的关系

凌瑶看趣事 2024-07-20 05:15:46

动荡年代,聂元梓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1966年5月25日,她在康生的授意下炮制了全国第一篇“大字报”,之后迅速走红,和蒯大富、韩爱晶、谭厚兰、王大宾一起并称为红卫兵的五大头目。此时的王洪文还是上海国棉17厂保卫科的一名普通干事,和聂元梓没有任何交集。

由于竞选保卫科科长失败,王洪文对厂领导班子心生不满。当时大串联已经开始,王洪文也坐上了北上的列车,准备进京“告状”。在北京,王洪文开了眼界,也知道了聂元梓的大名和事迹,对她十分崇拜,专门来到北大求见。当时聂元梓已经位居红卫兵五大头目之一,整天到处演讲,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籍籍无名的王洪文见面。

没有见到自己的偶像,王洪文心中很是失落。但这次北京之行,他的收获还是很大的,回到上海后不久,他就成了国棉17厂一个“造反派”的头头。不久后上海30多个“造反派”联合起来组成了“工总司”,王洪文很有心计,在竞选“司令”的时候,他提议参加这次会议的“造反派”头头们每个人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出身和政治面貌。

结果在这30多人当中,只有两个人是党员,一个是王洪文,还有一个是一家工厂的技术员。王洪文是贫农出身,后来当过兵,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从朝鲜回国后进入上海国棉17厂工作,在厂保卫科当干事。既是党员,还是干部,又是工农兵三结合,这成了王洪文竞选的一个极大优势,最终他顺利当选为“工总司”的“司令”。

但上海市委对“工总司”并不承认,为了要到一个合法身份,王洪文带着手下一大批小兄弟进京“告状”。走到安亭的时候,在王洪文的带领下,这伙人将多趟运营中的列车逼停,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不久后张春桥从北京赶到上海,和王洪文谈判。张春桥比王洪文大很多,地位也高出不少,因此一开始他并没有把王洪文放在眼里。

谈判开始后,张春桥才发现王洪文并不简单,他能说会道,思维敏捷,很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诉求,而且手下还有一大帮小兄弟。张春桥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就决定把王洪文收为己用。于是他屁股坐歪,支持了王洪文,答应了他提出的全部条件。在张春桥的支持下,王洪文在上海站稳了脚跟,“工总司”也迅速发展到了数十万人。

当时王洪文“坐镇”总部,下面还有三个“兵团”,“司令”分别是戴祖祥、耿金章和周宝林。这三个“司令”手下各有一帮小兄弟,名义上归王洪文指挥,实际上对他并不买账。因此“工总司”看似很强大,但内部却分成了四个派系,相互之间经常争斗,这让王洪文很头疼。

经过一番考虑后,他决定将戴祖祥、耿金章和周宝林拿掉。表面上王洪文对这三个人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派人整他们的“黑材料”,戴祖祥和周宝林都有各自的问题,很快就被王洪文抓住把柄给拿掉了。耿金章是贫农出身,也当过兵,王洪文搞不到他的“黑材料”,就让张春桥出面对耿金章施压。

但耿金章很有脾气,不买张春桥的账,王洪文只得另想办法。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耿金章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王洪文如坐针毡。由于“工总司”严重扰乱了正常的生产秩序,不少正直的工人们对此十分不满,他们联合起来成立了“赤卫队”,力挺上海市委书记曹荻秋。

“赤卫队”成立的时候,曹荻秋亲自出席并发表了讲话,在谈及王洪文的“工总司”时他说:“上海市委承认‘工总司’,是被迫的,是因为张春桥代表‘中央文革小组’签了字,我们不得不也签字。那是暂时的。‘工总司’的人员很复杂,组织严重不纯,其中有些人是社会渣滓!”

曹荻秋的这番讲话把王洪文气的七窍生烟,他立即组织人手去批斗曹荻秋。不料还没等他动手,“赤卫队”就先出动了。数万人扯着横幅,一路高喊着“火烧张春桥”,“双五条是大毒草”等口号,并大量印发了《安亭事件真相!》的传单向老百姓发送。王洪文凭借“安亭事件”起家,如今老底被揭,他的形象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面对这个大危机,王洪文没有能力解决,只好心急火燎地来找张春桥求救。张春桥之所以要在“安亭事件”中冒着风险帮王洪文,就是打算利用他来扳倒曹荻秋,自己好取而代之。现在见王洪文无力应对“赤卫队”,“赤卫队”又把火力对准了自己,张春桥认为待在上海不安全了,于是丢下王洪文,自己坐飞机跑回北京了。

王洪文没有料到张春桥会在此时脚底抹油,本来“工总司”的力量并不比“赤卫队”小,但耿金章的“二兵团”是“工总司”的绝对主力,偏偏他又和王洪文不对付。这样一来,王洪文就无法动用“工总司”的力量来压制“赤卫队”了。如果事情没有转机的话,王洪文就会在这次危机中倒下了。

那么是谁在关键时刻帮了王洪文一把呢?她就是聂元梓。张春桥回到北京后,把上海的相关情况向江青做了汇报。江青在上海待过很长的时间,也想把这里变成自己的后方。听完张春桥的汇报后,她就把聂元梓派到了上海,让她帮助王洪文化解这次危机。聂元梓到达上海后,王洪文对她言听计从。

在聂元梓的授意下,王洪文的“工总司”和“红革会”、“上三司”等上海红卫兵组织走到了一起,并召开了联合大会。聂元梓第一个讲话,她说:“上海的运动,从安亭事件开始,有了起色。原先太‘温’了。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也还是不能令人满意的。第一,工人运动必须紧紧地和学生运动相结合;第二,必须集中力量打倒上海市委。要想打倒上海市委,就必须先占领舆论阵地,夺《解放日报》的权!”

聂元梓这番话令王洪文茅塞顿开,之后他亲自带领一千多名“工总司”队员在“红革会”的配合下占领了《解放日报》大楼,报社被迫因此停刊。“赤卫队”得知消息后立刻出动,要求“工总司”和“红革会”撤离。不久后双方的增援人员赶到,数十万人对峙在一起,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发生“武斗”。

为了避免事态恶化,曹荻秋被迫出面和王洪文谈判,并在压力之下答应了他提出的条件。在聂元梓的帮助下,王洪文成功化解了这次危机。不久后他又用假谈判的名义扣留了耿金章,彻底掌控了“工总司”,为日后的发迹打下了基础。聂元梓则在1971年被隔离审查,两年后被下放劳动。1978年她被捕入狱,6年后获准保外就医。晚年的时候聂元梓写了一本回忆录,在谈及往事的时候称当年如果不是救场,王洪文就被张春桥给卖了。2019年聂元梓去世,终年9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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