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157】阴谋背后还有阴谋,他既在算计财富,又在算计权力

江湖劈木说影视 2024-05-14 22:08:37

言妙语出来了,换了一身衣裳,还淡淡地画了画眉毛,抹了抹口红。

看得出来,她还是用了点心思。

卢千阳没有说话,拿起石桌上的那本日记,径直出了院门。

只留下那盏油灯在石桌上。

言妙语浅浅一笑,随着卢千阳也走出了院门。

深秋的夜风有时缓,有时急。

忽然,院中的竹林哗哗作响,秋风有了些劲道。

吹灭了那盏油灯,院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里。

卢千阳和言妙语没有回头看一眼,前面是无尽深渊,后面是无尽的黑暗。

汽车疾驰而去。

卢千阳开着车,言妙语坐在边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快到上海的时候,言妙语终于开了口。

“你今天应该很累了,去和平饭店里休息一下吧,还能睡个三四个小时……”

她侧着脸,看着卢千阳。

卢千阳没有说话,开着车朝和平饭店驶去。

言妙语见他没有回答,又看了看车辆前进的方向,浅浅一笑,不再说话,闭着双眼,头缓缓地靠在座椅头枕上。

卢千阳没有理会她,只因他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女人的话。

去和平饭店短暂休息,本就是他心里的打算。

明天,会遇到什么样的状况,谁也不知道,要确保自己最好的状态,必须要修整好自己的身体。

真正令卢千阳心里有些担忧的是,有一辆车,自虞山镇出来,就一直跟着他。

车上的那个人,一定也会跟着自己去香港!

卢千阳很平静,既然跟来了,最后总是会见的,是人是鬼,见了面总归会清楚!

卢千阳没有理会言妙语,即使是下了车,他也没有多问那个女人一句。

当然,言妙语也没有和卢千阳多说一句,站在饭店大堂中央的她,眼神幽深地看着卢千阳朝电梯间走去,嘴角微微地翘了翘,一抹神秘的笑容涌了上来。

卢千阳去了四楼,言妙语并未跟上去,她重新在前台开了一间房住了进去。

夜深,风凉。

远在虞山镇的那个院里,那盏灯,又亮了。

一个人,手里拿着那片竹叶,那片言妙语刚刚用来拨弄灯芯的竹叶,他也拿着叶片,用竹叶柄轻轻地拨弄着灯芯。

夜风缓了不少,豆大的灯火还是有些摇曳,闪烁。

“事情成了一半……”

坐在这个人对面的胖男人开了口。

胖男人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坐在胖男人对面的人,还在用心地拿着片竹叶拨弄着灯芯。

仿佛在这一刻,他的全部身心都用在那豆大的灯火上。

那一男一女静静地看着他,和他拨弄的灯芯。

过了许久,他才停下手,慢慢地抬起头来。

言玉山,他是言玉山。

言玉山默默地把手中的片竹叶放在桌上,脸色很严肃,他看了对面的胖男人一眼,想了想才说话。

“你认为事情成了一半?”

胖男人微微一怔,回过头去,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女人。

“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她,是言玉山的妹妹——言玉娇。

她也就是武东来的女人,自然坐着的胖男人就是武东来。

言玉山抬起眼皮看了自己的亲妹妹一眼,又看着武东来,低声问道。

“胡泉城跟着姓卢的去了上海吧?”

武东来点点头。

“他也一定会跟着姓卢的去香港的,他费了这么大的心力,玩了这么多的把戏,自己不亲自照管着,他是不会放心的。”

武东来带着笑,对言玉山说道。

言玉山微微地点了点头,双眼微微地眯了眯,稍稍沉思片刻,继续说道。

“胡泉城和卢千阳都去了香港,这件事几乎成了一半……”

“几乎?”

武东来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言玉山。

言玉山神情凝重,即使是在那昏黄的油灯下,他的脸依旧显得铁青。

“你我刚才都在这院墙外,都听得真切,胡泉城和妙语与那姓卢的……”

言玉山没有说完,只是平静地看着武东来。

武东来想了想,仿佛在仔细地回忆着院里卢千阳和胡泉城与言妙语的每一句谈话。

两人都没有开口,武东来身后的言玉娇却急了,她上前两步,站在石桌旁,双手撑在冰冷的桌上,语气有些焦急。

“哥,你就说直说吧,你能不能取了言凤贤的位置;他……”

言玉娇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男人武东来。

“他能不能从那个女人手里拿回属于老武家的东西!”

言玉山侧着脸,眼神犀利地盯着自己的妹妹,双唇紧闭。

阴谋的背后,还有阴谋!

原来,虞山镇的言家兄妹觊觎的是虞山镇,而武东来觊觎的却是向家的东西,也就是原本属于卢千阳的东西。

女人的话让武东来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期待的神色,她的话其实早就在武东来的心里,只是他没有说出来。

“玉娇,不要急,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急的……”

看得出来,言玉山对自己的这个妹妹还是很宠爱,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不少。

“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多这一天两天的。”

言玉山又停了停,沉思片刻,眼里闪过一抹阴郁的神色。

“自那姓卢的进了虞山镇,他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盯得很紧,他的反应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是……”

言玉山看了一眼对面的武东来,武东来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大舅哥,等待他说下文。

“妙语那丫头……”

“那丫头怎么了?”

武东来说话了,站在两人中间的女人言玉娇接上了丈夫的话。

“这丫头和她哥言凤贤不是一条心,前几年,咱们相中她的时候,你亲自出的手,试探、考验,她都没问题啊,再说了,谁能拒绝得了那个诱惑,特别是一个女人……”

言玉娇还未说完,言玉山把手一摆,止住了她的话。

“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武东来把身体朝前倾了倾,问言玉山。

言玉山神情凝重,迟疑片刻,他才冷冷地说道。

“要入共济会,需要献祭一名亲人……”

“……”

武东来和自己的女人言玉娇对视一眼,又迅速地把目光移开。

“妙语献祭的人是她的爷爷……”

“是,是言风秋那个老东西!”

言玉娇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却被言玉山那冰冷的目光吓得立即闭上了嘴。

“言风秋是真的自杀,还是……”

原来,言玉山在怀疑这个,武东来却笑了。

“哥,你不用怀疑,言风秋是那丫头出的手,连那言七的死,也应该是那丫头干的……”

言玉山看着武东来那笃定的眼神,想了想,点点头,悠悠地说道。

“如果这一点没有问题,那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了!”

“还有另外一半呢?”

站在边上的言玉娇弯下腰,满眼急切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问道。

“还有一半,就看天意了!这世间,所有的谋划都可能有绝对成功的把握,真正能成事,最后还要得看天意,天意……”

言玉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武东来和言玉娇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夜风又起,那豆大的火苗又微微有些摇曳、闪烁。

武东来连忙捡起那片竹叶,学着刚刚言玉山的模样,轻轻地挑拨着灯芯,一只手还拢了过来,把火苗护住。

他一边伺弄着灯芯,一边轻声地问了言玉山一句。

“哥,你说,这虞山镇有什么好,你费这么大劲儿,一定要拿到手呢?玉娇和我商量过了,等姓胡的和姓卢的在那边都死了,共济会在华夏的传人就只剩我们武家了,那笔天大的财富也只有我能去继承,等到那一天……”

武东来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脸色平静的言玉山,继续低下头去伺弄灯芯。

“哥,你知道,我只是个厨子,没那本事,那些财富还得由你帮衬着打理……”

武东来又瞥了一眼身边站着的言玉娇。

言玉娇朝自己的丈夫投去赞赏的一瞥,又回头看着自己的亲哥哥。

言玉山仿佛对武东来说的话没什么兴趣,他看了两人一眼,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眼里只有钱,只有钱……”

言玉山轻轻地摇了摇头,沉默良久,等武东来放下手中的竹叶,他才开口继续往下说。

“我不单单要掌控虞山镇,还要掌控言家庄!”

言玉山的眼神一凛,那神色让武东来和言玉娇也有些胆寒。

“任何朝代,任何时代,金钱和财富都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只有权力才是!”

言玉山冷冷地说出一句话来。

“任何时候,权力才能决定一切,包括财富、金钱,也包括生死!”

“在任何时代,若是没有权力,你有再多的金钱,到最后,永远都是案板上的鱼肉,人家想怎么割,就怎么割;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武东来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眼里满是疑惑和惊恐,他看着言玉山那冰冷的眼眸,不敢多说一句。

“言采东和言无双死后,言家庄算是完了。言家庄完了,可是言家庄留下的人脉还是在的,言家庄有柳恨水,言采东,言无双等人的加持,他们在国安部门有一定的根基。”

言玉山双手抱在胸前,双眼微眯,犀利如刀的目光一直盯着那灯盏里豆大的火苗。

“言庆山也死了,接他手的人是言大渊,他成不了多大的气候,走到最后,也一定会学着言采东的路子,来我们虞山镇找后路。”

言玉山冷冷地笑了笑,把目光移到武东来的脸上。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取代了言凤贤,成为了这虞山镇真正的当家人,掌控了言大渊,也就掌控了言家庄,当然也就掌控了言家庄在隐秘部门的人脉和根基!”

武东来看着言玉山那冰冷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

“言家庄在暗,我们虞山镇在明!”

言玉山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同样是传承了两千多年,言家庄用间,我们虞山镇却是尊儒。从虞山镇走出去的人才遍布各行各业,最重要的事,这些人都是明面儿上的人。这些人,有的权力很大,有的职位很高;这些人,不是虞山镇的弟子,就是我们的虞山镇的学生。”

“中国,总归是个人情社会……”

言玉山阴冷的话让武东来和言玉娇默不作声,不敢接话。

“在这时代里,你有多少财富,必须要有相等的权力,才能保得住……”

言玉山盯着武东来的眼睛,冷冷地说了一句让武东来淌下冷汗的话来。

是的,有多少财富,若没有对等的权力当靠山,这些财富早晚都会失去。

胡雪岩靠着左宗棠成为天下首富,盛宣怀仗着李中堂成为江浙一霸。到最后,左宗棠一死,胡雪岩倒了,所有的财富灰飞湮灭,过眼云烟……

武东来突然感觉心里一惊,面前坐着的这个人竟然看得如此透彻,心机竟然如此之深,难怪无论是胡泉城,还是言妙语,甚至那死去的言采东,都被他算计了。

这个人,一边算计着共济会那笔财富,一边还算计着权力。武东来虽然不清楚他到底如何算计权力,可是他自从认识言玉山,心里始终对他充满了畏惧的感觉。

有些人,天生就是阴谋家,言玉山一定就是天生的!

天生的阴谋家从来就极少露面,即使与你擦肩而过,也是个极其普通、平凡的人。

比如这个人,这个和言凤贤见面的人。

“你……,你来见我,就是为了……,为了……”

言凤贤重重地喘着粗气,双手箍住自己的脖子,他感觉一股火热、滚烫的铁水灌入了他的喉咙。

茶,面前的这杯茶有毒!

言凤贤脸色一片死灰,双眼圆睁,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慢慢地站起了身,伸出手,轻轻地握了握言凤贤面前的那个杯子。

“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到我的,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

他侧过脸去,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黑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答应了她,那份绝密情报是我泄密出去的,而你曾经接触过那份情报,只有我杀了你,他们才会相信,也会相信是你泄露给我,我卖给了美国人……”

他,是钟成雪,莎莎的前夫。

言凤贤已经说不话来,他死死地盯着钟成雪,他至死也想不到,自己的发小,同学,最好的朋友,竟然会要了他的命。

言凤贤到死都想不通,那一天,他和钟成雪吃了一顿饭,席间他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他在某秘密导弹基地的儿子打来的。

“爹,你担心个啥,演戏都是假的……”

这句话也许毫无价值,可是钟成雪记住了言凤贤的儿子就在那个秘密的导弹基地里,这就够了。

言凤贤在咽气的最后一刻,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淌了下来,自己的交友不慎,也许会改变儿子的命运。

钟成雪看着言凤贤那双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电话来,拨出一串号码。

“他死了!”

“好,过不了多久,国安的人就会找到你,你准备好了么……”

钟成雪又看了看对面趴在桌上的言凤贤,沉默片刻,冷冷地回答道。

“我相信你会信守你的诺言,毕竟他也是你的儿子……”

钟成雪的话还未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钟成雪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和莎莎通话,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在他后来上刑场的时候,他的儿子来见了他最后一面。

因为那一天,也是儿子的母亲,莎莎上刑场的日子。

还是都见一面吧,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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