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也是每个学书法的人必须面对的实际问题,专工是“工”,博涉也要“工”,对“专工”说来,博涉是“多工”。我们对“临”的一个总的要求是一个“工”字。前面说过,临时要精神集中,我们在这里提出“刻意求工”,“刻意”有“精神集中”的意思。临时,一笔一画都不能马虎,写出来,经得起与原碑帖对照,经得起细细分析。庖丁解牛,目无全牛,是从“解”的观点来看待牛的。当他看见有“难为”之处,他很懂得“动刀甚微”,然后才能顺利地“傑然已解,如土委地”。我们临写时,从“临”的角度来看待字,也应该有“目无全字”的分析观点,遇到“难为”(即上文所说的“难点”)处,更应该“动笔甚微”。“甚微”是受“刻意”所指使的举动。当然,写字与解牛还是有区别的。
解牛,目的是“解”;临帖,则先由“解”而终归于“全”。艺术上的“全”是整个作品的调和统一的美,所以临帖首先提出要“刻意求工”。“凡学书,须求工于一笔之内,使一笔之内,棱侧起伏,书法具备,而后逐笔求工,则一字俱工;一字既工,则一行俱工;一行既工,则全篇皆工矣,断不可凑合成字”。临是既要求工,又要求全的。“工”与“全”分,“工”,包括字工、行工、篇工;“工”与“全”合,“全”则在“工”之中,所以说“工”是“临”的总要求。
“工”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工。既是相对,就有高低之分。临帖,形似是工,神似也是工。形似与神似相比,形似易,神似难。董其昌有一段话:“临帖如骤遇异人,不必相其耳目手足,当观其举止笑语,精神流露处,庄子所谓目击而道存者也。”相其耳目手足,是求形似;观其笑语精神,是求神似。董氏用目击道存的哲理说明神似之高第。
专注一端,“一端”往往是“神”之所在处。唐太宗谈他临写的经验,说:“今吾临古人之书,殊不学其形势,惟在求其骨力,而形势自生。”“骨力”属于“神”,抓住了神似,而形似也能随之解决了。临,先注一端,渐及他端,最后则能得“全神”。前面讲的何绍基临摹方法,就是他向着追求得全神方面的努力。古人临帖,强调贵在神似。“神似”是临帖达到“似且不似、不似而似”的阶段。神,固然难以琢磨,但也不是看不见、抓不着的东西。比如说,苏东坡的字以“丰腴”著称,有的书评家说他用墨过丰,殊不知东坡学平原之“神”表现在一个“丰”字上,苏得颜之一端,并出以新貌.自有风神。
书法艺术通过意境构思、笔法运用、墨色变化和情感表达等方面追求精神的抒发。具体来说:
意境构思:书法的意境是表现其精气神的灵魂。书家在创作前需充分构思意境,通过艺术形式、文化传承和情感表达等方面凝聚思考和感悟。意境的内涵、深度和感染力直接影响作品的生命力和灵魂。
笔法运用:笔法是书法表现精气神的重要手段。书家需自然、有力地运用笔法,使每一笔都充满生命力。笔法的快慢、粗细、长短、重轻等变化可以表现出作品的韵律、气势和节奏。
墨色变化:墨色的运用也是关键。书家需恰到好处地运用浓淡、虚实、黑白、冷暖等墨色变化,以塑造作品的气势和灵气。
情感表达:书法作品需要有深厚的内涵和情感。书家在书写过程中需将个人的情感和思想融入到作品中,使作品具有感染力和表现力。
此外,书法艺术的精神内涵还包括以下几个方面:道法自然:书法崇尚自然,追求天人合一的理念,体现顺应自然、返璞归真的审美趣味。
静心养性:书法展现书家的精神气质和美的感受,通过全神贯注的书写过程达到心灵净化的目的。
人文情怀:书法作品抒发书家的思想、意境和情操,承载深刻的人文关怀和社会责任感。
艺无止境:书法是一门不断探索和发展的艺术,历代书法家致力于新的表现手法和审美标准的探索。
和谐共生:书法推崇平衡、协调的美学观念,认为万物应处于和谐状态,体现中华文化的“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