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夫君为了留种偷养外室,我坠崖死遁后,他悔疯了

昀芽 2025-01-24 13:25:34

三年前,我为救谢临溪,被山匪利刃刺穿小腹。

自此,腹部留下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也失去了那意外降临的孩子。

谢临溪紧拥着我,泪眼朦胧:“芜华,此后我的性命只归你所有。”

每逢鱼水之欢,他总是深情地亲吻那道疤痕,情意绵绵。

然而,后来他却轻抚着另一个女子的纤腰,恋恋不舍。

“肌肤胜雪,腰肢纤细,美哉!妙哉!”

那女子与我有三分相似,动情之时,谢临溪眼神迷离,紧紧拥着她,口中呼喊的却是我的名字。

目睹二人缠绵之态,我的心亦逐渐冷却。

既是初心已改,不如就此放手。

1

历经九十九次艰难寻医,我终得遇可助我调养不孕之体的神医。

药方配好后,我并未告知谢临溪,而是匆忙赶回京城,想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当我满心欢喜地走到他书房门前时,却听到里面传出一道娇媚的女声。

“爷……”

谢临溪轻笑一声,嗓音沙哑地低语。

“依依,抱紧了……”

听到这个名字,我呼吸一窒,心口如遭重击,剧痛难忍。

依依,赵清依。

三年前,我与谢临溪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所救之人便是她。

彼时,她身为孤女,被山匪逼至绝境。

谢临溪出手施救,我则舍身替谢临溪挡刀。

最终,她与谢临溪安然无恙,唯我落下了终身难愈的伤痛。

在我养伤期间,她从未对我言谢,反而对谢临溪百般殷勤。

我向谢临溪抱怨她心怀不轨,谢临溪却紧握着我的手,道是我多虑了。

“她毕竟刚受了惊吓,想寻个依靠,也属人之常情。”

“你莫要多想,养好身子才是重中之重。”

我有苦难言。

直至伤愈后,我给了赵清依一百两银子,让她出府自谋生计。

此次谢临溪未再阻拦,反倒又添了五百两,让她在外面购置一座小院。

我原以为此人自此便会永远消失在我与谢临溪的生活中。

岂料此刻,她竟出现在此处,卧于谢临溪身侧。

屋内的氛围愈发炽热,我的指尖却逐渐变得冰冷。

透过门缝,我瞥见赵清依涨红的面庞和谢临溪湿透的后背。

此时此刻,我几近无法站稳。

即便是那苦不堪言的汤药,也比不上我此刻心中的苦楚。

无数个夜晚,我总是梦到中刀的那一瞬间,惊恐地尖叫着醒来。

谢临溪总是会在第一时间紧紧抱住我、宽慰我。

“芜华莫怕,我在。”

然而此刻我才幡然醒悟,噩梦其实并不可怕。

真正可怕的是,日日与我相拥而眠的枕边人,竟然对我隐瞒了如此之多。

也难怪刚刚一路走来,空无一人。

而我一心只念着谢临溪,并未留意到这些。

如今想来,若没有谢临溪的授意,这些下人又怎敢偷懒?

这显然是谢临溪有意为之。

半个时辰后,两人同时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谢临溪一只手搂住赵清依的纤细腰肢,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小腹,那正是我留下疤痕的地方。

“肌肤胜雪,腰肢纤细,美矣!快矣!”

“昔日芜华更胜你一筹,只可惜……”

他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口,我却已然通体生寒。

可惜我如今多了一条令他心生厌恶的疤痕,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容颜衰老而情爱消逝,他只能从他人身上寻觅往昔的感觉。

听到我的名字,赵清依不满地撅起嘴唇:“爷怎能在与我亲昵时提及其他女子,依依可不依。”

她故作嗔怒,可谢临溪并未哄她,反而抽回手,沉声道:“她并非其他女子,她是我谢临溪明媒正娶的夫人。”

“你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若是惹得芜华不悦,那这京城你也无需再待了。”

见谢临溪动了真怒,赵清依这才收起神色,规矩地趴在谢临溪身上,轻声言道。

“爷,妾身不过是戏言,您莫要动怒。”

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缓缓在谢临溪的胸膛上游走。

未几,谢临溪脸上的怒意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情欲,呼吸亦变得粗重起来。

二人须臾便又纠缠在一起。

忘情相拥之际,谢临溪竟对着赵清依唤出了我的名字。

一股寒意瞬间传遍我的全身,令我眼前发黑,几近昏厥。

我实难再留,匆匆转身离去。

2

我恍恍惚惚地回到屋中,任泪水如决堤之水般肆意流淌。

原本小心珍藏在怀中的药方,此刻被我缓缓地投入火盆中。

跳跃的火苗中,我忆起了年少时的谢临溪。

因其庶出的身份,他在世家子弟中饱受排挤,久而久之,便养成了冷若冰霜的性子。

偏我不以为然,日日紧随其后。

即便众人皆笑我不知羞耻,我亦初心不变。

谢临溪起初对我亦是冷若冰霜。

直至我三跪九叩,为他求得去岳麓书院求学的机会,他方才被我的赤诚所感动。

金榜题名之时,他容光焕发地登门求亲,欲娶我为妻。

“芜华,于这世间,无人比你更爱我。

“日后我会比你爱我更爱你。”

彼时,万千烟花在我脑海中绽放。

我喜极而泣,迫不及待地投入他的怀中。

婚后,谢临溪对我关怀备至。

为博我欢心,他亲力亲为,重新装点了院中一草一木。

那时,我曾天真地以为,自己已然苦尽甘来。

然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直至夜幕降临,谢临溪方匆匆抵达我院中。

甫一见到我,他便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芜华,你提前归来为何不告知于我?”

“此次所寻神医如何?可有好消息?”

我紧咬牙关,紧握拳头,才竭力抑制住内心汹涌的情绪,平静地摇了摇头。

“老样子。”

见此情形,谢临溪微笑着上前搂住我:“无妨,反正我也不喜欢孩子,有你在我身旁足矣。”

我顺从地将头倚靠在他怀中,心中却不禁苦笑。

真的仅需我便足够了吗?

那白日又是谁背着我与赵清依云雨交欢呢?

我心中酸楚,谢临溪却全然未察觉我的异常。

他原本搭在我肩上的手缓缓下滑,停留在我腰间。

在明暗不定的烛光下,他徐徐解开我的腰带,将脸颊紧贴在那道伤疤上。

“芜华,我爱你。”

冰冷的嘴唇轻触我的小腹,我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往昔,此刻我定然会动情地闭上双眸。

然而今夜,我却冷静地凝视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谢临溪依循往日的习惯,迅速转身吹灭了蜡烛。

可在灯光熄灭的刹那,我依旧捕捉到了他眼底转瞬即逝的释然。

原来,他对我已然厌恶到如此地步。

熄灯只是由于他不愿目睹我腹部狰狞的疤痕。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一道无人察觉的血痕。

破碎的心口,绝望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抵在谢临溪胸前,试图避开他的贴近。

他却将此误解为情调,将我双手反剪至头顶,嘴唇激动地在我锁骨上摩挲。

正当他欲更进一步时,房门蓦然被人叩响。

小厮的声音在门外传来:“爷,有紧急公务。”

谢临溪未作详问,即刻起身整肃衣冠。

“芜华,你好生歇息,今夜我恐怕无法陪你了。”

我面色沉静,轻点颔首,并未如往昔般眷恋地与他撒娇。

谢临溪似是觉察到我的异样。

然他终究未言一语,转身匆匆离去。

被中他残留的余温逐渐消散,我的泪水终是决堤。

以前无论多忙,他都会向我言明缘由,唯恐我心生疑虑。

他也曾说,他永远不会令我伤心。

只可惜情爱转瞬即逝,“永远”不过是应景之词。

3

直至次日午膳,谢临溪始终未曾现身。

我毫无食欲,索性戴上帷帽,准备出门散心。

马车行至珍宝阁,我正想下车去看看先前定制的头面,却被铺内熟悉的两道身影止住了步伐。

店内,身着粉衣的赵清依娇柔地倚在谢临溪怀中。

她满心欢喜地拿着一套翡翠头面,在身上比划着。

我霎时如坠冰窖,只觉浑身血液都要在体内凝结了。

只因她手中所持的,正是谢临溪特意为我定制的生辰之礼。

“爷,我戴上这头面可好看?”

她笑语嫣然地望向谢临溪,尽显天真烂漫的少女风姿。

谢临溪怔愣了须臾,才缓缓言道:“好看。”

赵清依霎时喜笑颜开:“那我可就带走咯。”

闻得此言,谢临溪微愣,面露迟疑,眉头轻皱。

可赵清依却撒娇地缠住他的腰:“爷,您就送我吧。”

珍宝阁掌柜面露难色,沉凝道:“秦大人,此乃秦夫人的……”

他言犹未尽,便被赵清依截断:“莫非在爷心中,我尚不及这区区一副头面?”

言罢,她故作恼怒,转身向外行去。

“依依!”

谢临溪赶忙将她拉回怀中,无奈叹息:“罢了,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转头向掌柜沉声吩咐:“李掌柜,将此头面包好。”

闻此,掌柜迟疑着问道:“那秦夫人那边……”

谢临溪抬手一挥,不耐地打断他的话。

“她若来问,你便说尚未做好。

“你命人尽快再做一副相同的便是。

“但此事万不可让夫人知晓,否则本官定不轻饶!”

那掌柜战战兢兢地颔首应下,赶忙把头面包好呈给赵清依。

赵清依喜不自禁地接过,在谢临溪脸上热情地亲了一口。

众目睽睽之下,谢临溪搂住她的腰,微笑着回亲了一下。

二人如胶似漆,恰似一对恩爱夫妻。

这一幕,仿若利刃,直插我的心脏,令我心痛欲绝,几近窒息。

我强忍泪水,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回府。

幽暗的房间内,我颤抖着双手,提笔写下和离书。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

既然初心已改,那便放手吧。

最后一笔落下时,我深吸一口气,携着和离书前往官府。

依我朝律法,女子若先提出和离,便需承受火烙杖责之刑。

但是我不怕,没有什么比爱他更痛了。

等到我终于带着盖章的和离书回到府里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深色的衣裳遮住了我身上的伤痕,曾经的那道疤痕上,被烙上了新的烙印。

以后它不再是我爱谢临溪的证明,而是我不再爱他的证明。

丫鬟们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却不敢多问。

我屏退了所有人,将盖了官印的和离书装进锦盒中,着手收拾远走的行囊。

此时,贴身丫鬟呈上一个小巧的布包。

“夫人,这是您的信,门房刚送来的。”

我疑惑地接过,京城之中并无与我这般亲近的亲友,究竟是谁呢?

待看清信上的内容,我不禁冷笑一声。

原来是赵清依。

信中说:【今日这头面我可夺去,他日你的正妻之位我也能夺去。谢临溪并不爱你,我劝你识趣些,主动让贤罢。】

那封信下方还压着一支翡翠簪子,正是那套翡翠头面中的一件。

原来今日我并未感觉错。

她看到了我,也知晓我一直在关注珍宝阁内的情况。

今日的一切皆是她对我的无言挑衅。

我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将那封信与簪子一同放入锦盒中。

爱我者我珍惜,负我者我舍弃。

她并不了解我。

我向来不喜强求之事。

4

三日后,是我的生辰,亦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

谢临溪特意休沐一日,说要为我庆生。

他亲自筹备了筵席,在暖阁中摆满了我最爱的海棠花。

寒冬时节,本应在春日绽放的海棠却提前盛开。

只因谢临溪在暖阁中铺设了地龙,使此处温暖如春。

此外,他还亲自下厨为我做了一碗长寿面。

“芜华,生辰喜乐。”

“年年岁岁,我永远都会伴你左右。”

这一刻,我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恍惚间,我似乎又看到了年少时的谢临溪。

他依旧那般朝气蓬勃,依旧那般深爱着我。

我轻抚着袖中的锦盒,最终还是决定不在此刻将它取出。

谢临溪温柔地帮我擦去眼角的泪痕:“傻瓜,哭什么?

“我对你好,你不高兴吗?”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眼眶泛红,扑进他的怀中。

谢临溪的身体略微一僵,紧紧地抱住了我。

他的呼吸在我的脖颈处渐渐变得炽热。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情感波动。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令人烦躁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温情。

“爷,有紧急公务。”

还是那个小厮,还是同样的言辞。

就连谢临溪的反应也是如出一辙。

他迅速松开我,有些愧疚地说道:“芜华,抱歉,我必须先去处理一下。”

心中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瞬间破灭,消散无踪。

我淡淡地笑了笑:“无妨,公事为重。”

谢临溪松了一口气,欣喜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你放心,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陪你的。等我。”

我对他微微一笑,既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我才从袖中取出锦盒,放在桌上。

他或许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厮是赵清依的人,而那句话则是他们的暗号。

一次又一次,他将我如同傻子一般戏弄。

这一夜,我静静地坐在床前,直至黎明破晓。

可谢临溪始终未曾归来。

我对他,已然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收拾好为数不多的行李,我悄然无声地从后门离开了府邸。

马车徐徐驶过街道,微风不经意间掀起车帘,我瞥见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医馆门前,谢临溪搀扶着赵清依缓缓走出。

他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赵清依的后腰,仿佛她是他手中无比珍贵的宝物。

我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整理好车帘,吩咐车夫加快速度出城。

就在车帘落下的刹那,一道炽热的目光骤然投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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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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