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变那会儿,他在汴梁城脚下威风凛凛地炫耀过武力。
建炎年间皇帝往南逃后,他带着军队往南猛冲,简直像没人能挡得住一样,硬是把高宗赵构追得只能往海边跑,在那里躲了好几个月。
在富平那场大战里,要不是他带着的右路大军拼死抵抗,女真军队可能早就撑不到翻盘的那个关键时刻了。
金国早期的那些厉害将领,像完颜娄室、完颜宗翰、完颜宗望,一个个都不在了。这时候,完颜宗弼就像颗新星,猛地冒了出来,成了南宋王朝最头疼的对手。
没错,他还有一个那时候更广为人知,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绰号,叫做金兀术。
完颜宗弼是金朝的大功臣,他前半辈子打遍天下无敌手,从南到北都闯出了名堂,真的没啥好后悔的。
要是真想找一找那位将领几乎无懈可击的战争记录里的瑕疵,那就只能说1131年的和尚原战役了。那时候,完颜宗弼带着的十万大军,竟然被南宋的永兴军经略使吴玠手下那几千残兵给打败了。
在金兀术碰到岳飞这位劲敌前,和尚原一战是他吃过的最大败仗,吴玠则是宋金交战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在战场上正面打败他的宋朝将领。
因此,到了1133年年底,当完颜宗弼又一次带兵往南打时,眼瞅着就要跟那难缠的对手吴玠再次对上,他心里那股报仇的火、想挽回面子的劲儿,比啥时候都强烈,就盼着能打赢这场仗。
他下定决心要赢,打算通过这场战役把南宋在川蜀的防线打垮,给帝国铺条通往江南的路。他还有个心愿,就是要打败老对手吴玠,用一场大胜来给自己女真战神的称号添彩!
但是,站在仙人关前,早已做好准备的吴玠,岂会让那个侵略者轻易得逞?
【饶风关:战神吴玠首尝败绩】
和尚原战役落幕之后,金国想从陕西打进四川的路子被堵死了,南宋这边,也算是暂时把富平战败的坏局面给掰回来了。
现在,金国已经掌控了关中地带,但南宋还牢牢占着蜀地不放。这样一来,宋和金在川陕那一块儿,就形成了南和北互相对着干的局面。
为了准备可能随时爆发的战争,吴玠作为四川宣抚使,他留在了河驰(就是甘肃徽县那儿),让自己的亲弟弟吴麟带着兵马继续守在和尚原。他还让原来的八字军头头儿王彦,去金州(现在的陕西安康)看家护院。
三方军队在川陕边境站成了三足鼎立的架势,互相配合,形成了一个互相支援的深层次防线体系。
完颜宗弼打完仗后,回燕京去治伤了。金国那边,就换了个大将完颜撒离喝来当陕西经略使。他负责带兵,还得管入川打仗的事情。
绍兴二年冬天,1132年那会儿,撒离喝带着三万兵马,又一次往南打过来了。
但金兵没决定从凤翔一路往南,抄近道走陈仓古道去兴元府。为啥?因为那条路上有个和尚原,对女真人来说,那地方简直就是噩梦,太凶险了。
完颜撒离喝吸取了金兀术的教训,心里头还是挺害怕的。所以,他琢磨出一条挺绕的路来。从京兆府,就是现在的西安开始,他先往东打,攻下了商州。然后往南走到上津,再掉头往西,拿下洵阳。之后,他就沿着汉水一路往上,直接到了金州城下。
可能因为这条不走寻常路的进军方式让宋军没料到,猛将王彦把守的金州,没想到竟然头一个就被金兵给打下了。
往西走金州那边,就能直接到达进入四川的必经之路兴元府,也就是现在的陕西汉中。吴玠大将军一听说王彦打仗输了,二话不说,立马带着上万大军从河驰出发,他们一口气跑了一天一夜,总共跑了三百里地,就为了比女真人更快一步,抢下兴元府和金州中间那个重要的地方——饶风关。
饶风关坐落在饶风岭半山腰的位置,金兵的骑兵在这儿根本施展不开。于是,撒离喝下令全军下马,穿上厚重的铠甲开始往山上冲。他们采取的是一人先上,后面紧跟两人的战术,前面的战士要是牺牲了,后面的就接着上。
宋军占了地利,拿起弓箭就一顿猛射,大石头圆木头跟下雨似的往下砸。两边打了六天六夜,金兵尸体堆得跟山一样高,但他们还是不停地往上冲。
但饶风关有个大问题,它建在半山腰,跟和尚原不一样,和尚原可是大散关边上的高地。更要命的是,在要紧关头,居然有自家的将领“叛变投降了金人,把虚实都告诉了对方”。
完颜撒离喝于是把军队分开,从小路偷偷绕到关隘后面,他们爬上山顶,从上往下打,和关前的金军一起夹击宋军。宋军被前后夹击,最后打了败仗,饶凤关就这么被金军占领了。金军赢了之后,继续往西边进攻,打下了洋州,紧接着就逼近了兴元府。
但在兴元府,金国人却撞上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利州路经略使,还兼任着兴元府知府的刘子羽,他料敌先机,早早地把那些可能会被敌人利用上的物资,全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金国人费了好大劲儿才攻进兴元府,结果却发现城里一片狼藉,啥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虽然说是进四川的路已经打通了,但完颜撒离喝这时候可犯难了,他既没有增援的部队,补给也跟不上。更糟糕的是,听说他们后方的金州又被王彦给抢回去了。
就凭现在手头这点兵马,单枪匹马冲进蜀地,还得自己想办法搞粮草军饷,在南宋大军到处都是的情况下站稳脚跟,完颜撒离喝心里真没底。
在兴元府稍作停留后,金军头头决定从武休关往北走,穿过斜谷回到凤翔。可没想到,半道上被吴玠给堵了。金兵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乱成一锅粥,好多人掉进溪涧里丢了命,数都数不清。最后,他们只能丢下抢来的东西和抓的人畜,慌慌张张逃回了凤翔。
金兵长途奔袭,一路打到了兴元府的核心地带,结果却没啥大收获,川陕的战况又稳住了。不过对吴玠来说,更大的难关马上就要来了。
【和尚原,金兀术卷土重来】
完颜撒离喝回到关中后,琢磨了为啥一开始赢了后来却输了。他琢磨着,兴元府这地儿已经被他拿下来了,要是当时有援军跟上,那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不过,这次他带着金军在南方打仗,把陕西那边能调的兵都调来了。完颜撒离喝心里也清楚,就凭现在手上的这点人马,想打出个大胜仗,怕是有点难。这么一想,他赶紧给大军的头儿完颜宗弼发了求救信,请求支援。
1233年10月,完颜宗弼收到消息后,立马放弃了长江的防线,带着十万大军赶紧去支援关中。
两军在凤翔府碰头后,现在人手已经够多了。接下来要琢磨的,就是大军到底该从哪条路打进陕西,再进入四川。
完颜撒离喝那种绕路包抄的法子确实挺值得琢磨,毕竟以前这么干成功过。但完颜宗弼二话不说,直接决定往南去和尚原。那个地方,一直是金军头头儿心里的伤疤。
完颜宗弼压根儿不关心什么关隘地势、宋军的兵力怎么摆布,他心里想的是,撒离喝都能在饶风关打赢吴玠,要是自己在和尚原那条老路上搞不定那个老对手,还怎么证明自己是女真族里的战神?
那个十一月,他又带着十万兵马,渡过渭水往南走,直逼秦岭的大散关,再次攻打和尚原。
说真的,这女真人的胆子真够大的,让人不得不服。要知道,很多将领打了大败仗后,短时间内根本不敢再回到那让他们丢脸的战场上。
完颜宗弼很快就让人们看到了他卷土重来后的厉害。他亲自率领兵马猛攻和尚原,之前这块难啃的骨头,这次竟然一战就拿下了。
爬到大散关最高处后,金军头领敞开衣襟,迎着风站了会儿,觉得心情格外舒畅。这时候,他心里头不禁有点小得意,觉得“吴玠也就那么回事”。
但这次,完颜宗弼急着报仇,恐怕又得落空了。饶凤关打完仗后,吴玠重新安排了川陕防线的战术。他觉得和尚原离四川太远,粮食运输不方便,守不住太久。所以,他只让吴璘带着小部分人马留在那儿,而他自己则带着两万主力大军,往西南方向撤退,到离兴元府更近的仙人关修工事、布防线。
因此,完颜宗弼在和尚原碰到的可不是什么想象中的对手吴玠,至于他打败的吴璘,那也只是因为手头的兵力不够多,加上“士兵们没饭吃”,才不得不自个儿拔了寨子撤军的。
不过说到底,金军一拿下那超级重要的和尚原,陈仓古道那边,兴元府前面,就只剩仙人关这一个挡箭牌了。这一仗能不能赢,蜀地安不安全,全都看这一关了!
绍兴四年的二月份,1134年那会儿,完颜宗弼仗着在和尚原打赢的那股子气势,拉上撒离喝还有那个假齐国头头刘夔,纠集了十多万人马,又往南打了过来,眼看就要到仙人关了。
信心满满的完颜宗弼,现在却变得特别谨慎起来。
太祖第四个儿子的高贵血脉,加上他是女真族的大统帅,这双重身份都让他没法在接受吴玠挑战时再栽跟头。他一辈子立下赫赫战功,身后还有十万精兵强将,所以他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心里头既盼望又特别有底。
【杀金坪:决战前的白刃预演】
仙人关这个地方,是去往四川的必经之路,也是进入秦陇地区的关键之地。说白了,它就坐落在吴玠大军驻扎的河驰东南边。从地形和兵力安排上来看,仙人关无疑是当时陕西宋军防守最牢固的地方。
完颜宗弼一到战场,就开始认真瞧瞧周围的地势。最后,在距离仙人关东北边大约四十里的仙人岭上,他发现了个好地方,那可是个打仗时能占上风的高地。
这儿的地势比仙人关还要更陡峭一些,要是骑兵在这儿发起攻击,宋军就只能抬头往天上射箭,才能挡得住他们。
南宋绍兴四年,也就是1134年,二月底的那天,完颜宗弼带着十多万金兵开始攻打过来。打那以后,宋和金为了争抢川蜀这块地方,正式开打。吴玠和完颜宗弼的拼命较量,也在仙人关那儿开始了……
在漫天尘土里,女真族的骑兵猛地朝仙人关冲去,可到了关前东北那块地儿,却被一道长长的山岭给拦住了脚步。
后来完颜宗弼才明白,吴玠给这个地方起了个特别牛的名字,专门针对他,叫“灭金坡”。
杀金坪那儿打得热火朝天,郭震这位宋军头头儿,就守在那边山上的营地里。这家伙,勇猛得不像话,他靠着那险峻的地势,跟金兵玩起了近身搏斗。一时间,箭像下雨一样嗖嗖地飞,刀光剑影闪个不停。从早上一直打到天黑,杀金坪这块地方,血都流成了河,尸体堆得跟山一样高。
但女真人之所以能称霸四方,靠的是四大杀手锏:弓箭、厚铠甲、骑兵,还有那股子硬气。特别是那股硬气,在东亚这片大地上,蒙古铁骑出现之前,无论是西夏、辽国,还是北宋、南宋,在金国骑兵面前都得靠边站。
郭震硬扛了对手三十多轮的猛烈攻打,最后实在顶不住了,就带着队伍撤回到了杀金坪里面。
防守杀金坪的任务,交给了从和尚原撤回来的吴璘。在和尚原那一战之后,吴璘一路边打边退,花了整整六天时间,才赶到仙人关一带,和他哥哥吴玠碰头,吴玠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杀金坪这块长条地带,对宋军来说,就像是大自然给的一道保护墙。不过,也正因为它这么长,宋军要防守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
金人的骑兵让他们在广阔的防线上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攻击点,并且进攻方向说变就变。反观吴璘,兵力本来就少,士兵们还得靠两条腿在长长的防线上跟金人的马队赛跑。这样整天跑来跑去,累得不行,肯定不是个办法。
打仗的空当儿,吴璘赶紧给后面的大帅送信:“咱们现在在杀金坪,离目的地还远着,前面的队伍有点散,得赶紧加强第二个关口的防守,摆出一副拼命到底的架势,这样才能打赢。”
吴璘说的那句话,直接影响了战局的发展。主帅吴玠一听就明白了——杀金坪那地方,天生条件就不行,根本挡不住金军的进攻。
信里头还有一条建议,那可是整场战役赢不赢的关键所在……
【第二隘:战争胜负的关键点】
天擦黑的时候,吴玠让吴璘往后撤,完颜宗弼见状,立马就占了杀金坪那块地方。
眼瞅着仙人关就在眼前了,他心里头虽然乐开了花,但脑子还是清醒得很。他赶紧让全军都紧张起来,四周都得看紧了,别让敌人有机可乘。想想之前的和尚原之战,那晚他可被吴玠偷袭得够惨,这回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
但金坪那晚静悄悄的,啥事儿也没发生。丢了那险要的地儿后,吴玠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让人意外。
二十九号一早,天刚蒙蒙亮,完颜宗弼发现宋军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头乐开了花。他赶紧吩咐手下人,从山脚下往山上运那些用来组装攻城器械的零件。紧接着,他又亲自带着三十多架大型投石机,浩浩荡荡地朝着仙人关开拔。
这时候,他胸有成竹,斗志昂扬,可一看到前面那一大片像丛林一样的鹿砦、栅栏、还有拒马,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些玩意儿几乎把山路都给封死了。
让女真人更加恼火的是,路障的后头竟然又冒出个临时搭建的巨大防线,这就是吴璘在信里头提到的那个“第二道关卡”。
完颜宗弼这下明白了,为啥昨晚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吴玠老早就把第二个关口建好了,而且他还利用一整晚,在路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障碍,到处都是。
要是不把这些挡道的荆棘丛给除掉,骑兵就冲不上去,投石车也打不到地方,最后就只能当个摆设了。
不过,在清理路障那会儿,金军可真是遭了大罪。他们得下马,然后靠人手去挪那些障碍物,结果就变成了第二道隘口守军眼里的“移动靶子”。
等他们冒着敌人的弓箭雨,伤亡惨重,好不容易把投石车拖到能攻击的位置,正准备“动手”,结果第二道关隘那边,抢先一步砸下了数不清的大石头——这投石车可不是金国人专有的武器,吴玠早就给敌人备下了份“厚礼”。
“石雨”停歇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女真人一肚子火没处发,终于摆好阵型,朝着那个脆弱得像临时搭起来的工事猛冲过去。
可完颜宗弼没想到的是,第二道关隘里的宋军步兵,居然自个儿走出防御工事,跑到开阔地上,直接朝着他的骑兵队伍冲了过去,来了个反打。
山路狭窄,女真骑兵的人数多也施展不开,可要是步兵直接去跟骑兵硬碰硬,难道说吴玠到了要打大仗的时候,脑子突然不好使了?
一看到冲过来的宋朝步兵,手里挥舞的家伙什儿,女真骑兵心里头猛地一紧,感觉不对劲——嘿,那不是陌刀嘛!
这把超过两米长、既重又贵的兵器,南宋军队里可没几个人用得起,主要是因为它做起来太费劲,成本也高。不过,它有个很牛的名字,叫斩马刀。一旦这刀上了战场,那效果可不得了,直接把人和马都给剁得稀巴烂!
夕阳红得像滴血,战场在夕阳下更是红得吓人。宋军的几千步兵,拎起大刀就往金军的骑兵堆里冲。一时间,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肉,乱成一团。到了二十九号那天打完,结果是金军被打得落花流水。
第二天,金兵改变了战术,骑兵下马变步兵。他们派出了一万多精兵,每个人都穿着有上百斤重的双层铁甲,密密麻麻地排成了重步兵的方阵。这方阵就像是一股钢铁大浪,慢慢朝着宋军的防线逼近。
不过,激烈的战斗肯定会让人累得不行。金军得往上冲,还得小心敌人的弓箭。宋军,占了个好地方,等金军攻势弱了点儿,就用重甲敢死队,拿着大刀、大斧子往上冲。这一波反击,金军损失惨重,又被赶了回去。
三月一号那天,累得不行的金兵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他们选中了第二道关卡的西北边作为突破口,集中火力猛攻。这招还真挺管用,那边的瞭望楼直接被打得歪歪扭扭,眼看就要塌了。
到了紧要关头,指挥官姚仲瞧见楼阁歪了,赶紧拿绢布做成绳子,硬是把楼阁拽回了原位。金兵又点火烧楼阁的柱子,没想到姚仲急中生智,把几十桶酒一股脑儿地倒上去,火立马就给浇灭了。那时候宋朝还没造出高度蒸馏酒,军队里喝的都是度数不高的发酵酒,这回倒成了姚仲灭火的好帮手。
吴玠瞅准金兵气势已弱,力气也快用光了,就带着人马猛烈反击。他主要攻打的是那些伪齐的帮手,还有汉人组成的军队聚集的地方。这一打,金兵阵营立马就乱了套,吓得四处逃窜,死伤的人数多得数不清,足足有好几万。
到了晚上,宋军照例在半夜去偷袭金军营地。他们趁着夜色,一通乱砍。金军这些天强攻不停,早就累得不行,再加上被偷袭,乱作一团,死伤无数。最后他们只能退到杀金坪,才算站稳了脚跟。
【仙人关:吴玠的致命反杀】
现在,完颜宗弼已经不指望能轻松攻下仙人关了,但女真人还是不想放弃。他打算派精锐部队绕过仙人关,从后面的七方关、白水关抄近路进入四川。尽管和吴玠的对决已经一败涂地,但只要能把四川搞到手,完颜宗弼觉得自己还是最终的赢家。
不过,金国头头的如意算盘很快就又打错了。吴玠压根儿没管七方关那边咋样,他在三月初二那晚,直接增兵对金军大营发起了全面进攻。
杀金坪的下面,就是金军的大本营。完颜宗弼在那儿扎的营,布局跟和尚原那会儿一模一样,还是用的连珠寨的法子。
不知道是太过大意还是记性不好,和尚原那地方的营地布局,吴玠一偷袭前沿就成功了,结果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整个防线都垮了。可完颜宗弼,从头到尾都没吸取这个教训。
金兵最后被打得落花流水,逃得无影无踪。吴玠接着派手下将领王俊去河池埋伏,堵住了金兵逃跑的路。王俊他们活捉了一百多金兵,还杀了上千人,缴获了大堆的盔甲、战马和军旗。
深夜里,秦岭的山谷黑漆漆的,南宋的将士们在吴玠的指挥下,那股子冲劲儿简直了,一个劲儿地往前追。反观完颜宗弼和他那一小撮手下,就像被打散的狗一样,只顾着往北拼命地逃。
在生死关头的巨大压力下,顽强的女真人又一次上演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们连着跑了两夜一天,没想到竟然一口气冲过了和尚原,翻过了秦岭,最后安全回到了凤翔城。
吴玠的军队人数着实不多,大都安排在了仙人关防线,这样一来,周边区域就显得比较薄弱,没能瞅准机会,把敌人全给收拾了。不过,仅仅一个月后,宋军瞅准时机,又把凤州、秦州、陇州这三个地方给夺了回来,这样一来,蜀地就完全没了危险。
仙人关那一仗打完了,吴玠就带着两万兵马,又把金国那个猛将完颜宗弼的十万大军给打败了。这一打,西北那边宋和金的力量就开始变了,宋国强了,金国弱了,真是个大转折。
打完那场仗,完颜宗弼算是彻底领教了吴玠的厉害,吓得他“一辈子都没敢再打蜀地的主意”。金军,也变得老实了,只能隔着渭水远远地看着宋军,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一来,川蜀这块地方,竟然安安稳稳地过了上百年。